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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的容量大约是六盎斯,瓶中全是各种液汁。
李玉芳向陈中望去,陈中颤声道:「我……拿了几次,每次都十分小心,卖给那
家研究所,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
高斯冷笑道:「是不是你最后一次偷,给包先生当场捉住了?」
陈中竟哭了起来,老泪纵横,道:「不会的,守望人好,就算给他当场捉住了,
他非但不会怪我,而且看我穷,还会给我钱!」
阿根大声道:「少爷就是人太好,才会死在你们这班人手里!」
李玉芳皱着眉,阿根说的话实在太多了,而且所说的话,都极其武断。可是,有
许多数据,却又是从他口中出来的,所以李玉芳也不想阻止他。
李玉芳将那些盛载有毒液的小瓶,仔细检查着,发现其中有很多瓶,的确少了一
半或更多。每一个盛载毒液的小玻璃瓶上,都有着卷标,卷标上全是拉丁文的生物学
名,李玉芳也看不懂,想来是毒液取自何种毒蛇的说明。
不多久,化验师来了,和化验师同来的两个警员,也将陈中扣了起来,李玉芳已
正式以谋杀包守望的罪名,拘捕了陈中。
陈中在被铐上了手铐之后,只是一直喃喃地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我
只不过偷了点毒蛇的毒液,在这屋子中,谁不偷值钱的东西出去卖?」
化验师一来到之后,就仔细看看每一瓶毒液上的标签,不一会,他就取起了其中
一瓶,道:「就是这种,死者就是中了这种蛇毒死的,这是一种十分稀有的毒蛇,叫
作环带响尾蛇,只有在印度南部,才有出产。」
李玉芳望着那小瓶,瓶中的毒液十分满,只少了一点,李玉芳问道:「看来毒液
并没有少多少──」
化验师不等李玉芳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头,道:「这里全瓶,足可以杀死几百
人了,我相信凶手是用注射器,将毒液注射进死者体内的。」
高斯听到这里,忙道:「等一等,你说是注射器?」
化验师点头道:「是,那有甚么不对?」高斯指着自己的脸,道:「死者的脸肿
得很高,显然毒液是从脸上注入的!」
化验师瞪了高斯一眼,道:「难道你要凶手对死者说:我要杀你了,请你卷起衣
袖,好让我找到你的静脉,将毒液注进去?」高斯不禁感到了一阵脸红耳热,说不出
话来。
李玉芳也白了高斯一眼,她虽然没有开口,可是她的眼神,无疑是在向高斯说:
我早就对你说过,你不是一个侦探人才,你偏不肯藏拙!
高斯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化验师又道:「凶手的注射量大得惊人,据估计,至
少有一CC,这样的毒量,是可以毒死十个人的!」
阿根盯着陈中,喃喃地骂道:「真不是人!真不是人!简直是畜牲!」
李玉芳也望了陈中一眼,陈中失神地睁着眼,口唇掀动着,却没有发出声来。
这时,马立德、马凤莉、朱金、朱振香、黄应方五个人也走了进来,朱金用极愤
怒的声音骂道:「陈中,你干得好,害了我们大家!你也真算是有出息的了,每个月
白支钱,还要偷东西去卖!」
陈中像是突然爆发似地叫了起来,道:「我偷,是的,我偷,要是我能偷到更值
钱的东西,像你们一样,我怎会来偷这种东西!」
阿根幸灾乐祸地笑着,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高斯看到阿根的这种神情,心中
又陡地起了疑惑!
包守望死了,眼前这几个人,都损失重大,失了衣食父母,只有阿根最没有损
失,除了阿根之外,就是马凤莉了,像马凤莉这样美丽的女人,随便怎样,生活是不
会成问题的。而阿根对马立德、朱金这一班人的所作所为,早已怀恨在心,会不会他
愤而杀了包守望,作为对这班人的报复呢?
高斯本来是一想到甚么就说甚么的,可是这次,他才碰了一个钉子,所以想了又
想,直到自己越想越觉得有理,才将李玉芳拉过一边,悄悄将自己所想到的「宝贵线
索」对李玉芳说了出来。
李玉芳听完之后,只是叹了一口气,高斯不服道:「难道没有可能?」
李玉芳又叹了一声,道:「你忘了,阿根是不知道包守望遗嘱内容的!」
高斯的喉际,像是陡然之间被甚么东西堵住了一样,甚至发出了「咯」的一声
响,但是他仍然力图挽救,说道:「或许包守望告诉了他!」
李玉芳再叹了一声,颇有高斯已无可救药之感,道:「也许,但是阿根为甚么不
去杀马立德?不去杀朱金,要去杀他敬爱的主人?」
高斯眨着眼,化验师已小心地将那瓶毒液,放进了一个纸袋之中。
李玉芳看到化验师离去,忙道:「请等一等,刚才你说到凶手用了极大的毒量,
足可以致十个人于死地?」
化验师道:「从面部被注射部份如此可怕的充血这一点来看,是可以肯定的。」
李玉芳皱着眉,侧着头,像是正竭力在思索一个问题,可是又不知道问题的中心
是甚么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她才陡地一扬眉道:「照你估计,死者中毒之后,过了
多久才死?」
化验师的回答很干脆,道:「立即!」
李玉芳立刻道:「立即,你的意思是中毒之后,叫了几声,就死去了?」
化验师摇头道:「李警官,你别考我了,这种毒蛇的毒液,对于人的神经系统,
有极强烈的痲痹作用,如果毒液是注射在腿部或下肢,中毒者可以有十秒钟的时间,
发出叫声,可是毒液是在脸部注射进去的,中毒者就算想叫,等到他张开口时,已经
甚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高斯听到这里,立时「啊哈」一声直指着化验师,道:「你错了,死者中毒之
后,至少发出了三下尖叫声,他,他──」高斯指着马立德和阿根,「他们全听到
的,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高斯一面说,一面神情十分得意地望着李玉芳,心想这一回我总算说对了,他怎
知李玉芳仍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化验师「哼」地一声道:「他们或许听到有人叫,但不会是死者!」
高斯愕然,李玉芳点头道:「是凶手!」
高斯大声道:「凶手杀了人还要叫,难道怕人家不知道他杀了人?」
李玉芳在狭窄拥挤的空间之中,来回踱了几步,道:「那当然是因为当时忽然之
间,有了凶手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譬如说,凶手可能不知道这种毒液的毒性这样厉
害,死者难看的样子,会令得凶手吃惊,也有可能──」
李玉芳说到这里,又向化验师道:「由于毒液在脸部注射进去,他几乎立时不能
说话,那么,中毒者的脑部清醒,和双手活动,可以持续多久?」
化验师道:「大约至多十秒钟左右!」李玉芳道:「凶手之所以尖叫,自然是因
为那十秒钟之内,死者做了一些令他感到极其吃惊的事!」
高斯叫了起来,道:「包守望捉了那只蝎子,抓在手里,凶手看到蝎子,感到害
怕才叫的!」
高斯急急讲了出来,不禁十分后悔,自己又多嘴了,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李玉
芳的神情极其严肃,点了点头,道:「对!我们不知凶手是甚么人,死者是知道的,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只有极短促的时间,他决不会利用这短促的时间再来研究
这只蝎子。他在那十秒钟时间中,将那只蝎子紧握在手,一定是想告诉他人,凶手是
甚么人,那是死者给我们的暗示!」
李玉芳说到这里,向马立德等各人,一个个望过去,陈中道:「我没有杀人!」
高斯摊了摊手,道:「一只叫作太阳神的蝎子,能暗示甚么?」
李玉芳陡地一震,道:「那蝎子叫甚么?」
高斯道:「早几天我见包守望时,他告诉我,他要将那只蝎子定名为太阳神!」
李玉芳立时向高斯作了一个手势,制止他再说下去,同时紧皱着双眉,目光又在
各人的脸上扫来扫去,过了约有五分钟,她才向那两个警员道:「放开他!」
朱金叫道:「放了他?那么,谁是凶手?」
李玉芳盯着朱金望,朱金怒道:「我?别开玩笑了!」
李玉芳摇头道:「不是你──」她一面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