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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在既然来了,他只好向内走去,这大厦有七八架电梯升落着,他和许多人进了
电梯,电梯内充满了一阵难闻的臭味。
高斯心想真奇怪,一个艺术家,如果住在这种地方,怎样去获得他的艺术灵感
呢?但是,那艺术家如果是未曾成名的话,似乎那又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了。
同时,高斯的心中也十分奇怪,一个穷画家,应该是与世无争的,为甚么他会被
人谋杀呢?
凡是谋杀总是有动机的,而那个凶手的动机是甚么?从那凶手所采取的办法看
来,他一定是处心积虑,进行着那件谋杀的,究竟为了甚么?
高斯发觉他自己越想越远了,他不是警方人员,也不是私家侦探,要他去破一件
连警方也感到毫无头绪的谋杀案,自然是力有未逮的。他来这里的目的,只不过想弄
明白,那照片是在甚么情形下拍成的而已,所以他不再去想那件谋杀案。
当电梯在他所要到达的那一层停下来时,高斯挤了出来,在他眼前,是一条又黑
又长的走廊。这种走廊,叫人联想起通向黑狱的通道来。
在走廊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臭味,高斯的眉皱得更甚,他向前走着,每隔十来
步,便有一个门口,那便是一个居住单位了。在那个小小的居住单位中,或者住着三
五个人,或者住着十多个人,谁知道?
高斯来到他要找的那个号码前,停了下来。他刚才所经过的那些门口,门外都装
有一扇铁门,但是这扇门外却没有铁门。高斯在门口找了一找,也没有电铃,高斯伸
手推了推,门锁着。
要弄开这样一扇门,倒并不是甚么难事,高斯决定犯一次法,他取出了一根细而
硬的铁丝,插进了锁匙孔,勾动着,不到两分钟「啪」地一声响,门已打开,高斯左
右张望看了一看,走廊中并没有人,他迅速地推门而入,又将门关上。
一进门,便是一个小小的房间,不会超过一百平方呎,房间中全堆着凌乱不堪的
东西,一个书染倒在地上,画布四处皆是。
在墙上,挂着很多幅画,有的完成了,也有未完成的,自然全是那位死者的杰
作。高斯曾听李玉芳讲过,这便是那位穷画家的画室。
他避免践踏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向前走去,那扇房门半掩着,他来到了门前,刚
要伸手去推门,突然听得背后传来了一声大喝:「不要动!」
高斯猛地一震,他还未及转过头来,看看究竟发生了甚么事,两只强而有力的
手,已重重地按在他的肩头之上,而另外两只手,则抓住了他的手臂,强扭了过来,
接着,他的手腕,便接触到冰凉的金属,又听到了「卡嚓」一声响。
他的双手,已被手铐铐住。
高斯直到此际,才定过神来,叫道:「干甚么?」
他的身子被人推着,转了过来,他看到在他面前,站着两个警员和一个便装大
漠,那大汉冷笑着,道:「我们已等你好几天了,你终于来自投罗网了。」
高斯实在是啼笑皆非,道:「你们以为我是凶手?你们错了,请通知李玉芳警
官,她知道我是谁,我是一个摄影专家。」
那大汉用不相信的神色看着他,高斯苦笑着,道:「你和李玉芳警官联络一下,
就可以知道了。」
那大汉又瞪了高斯片刻,大概也觉得高斯不像是一个处心积虑杀人的凶手,是以
他向一个警员作了一个手势,那警员取出了无线电对讲机来,和街角的警车联络,又
由警车跟总部联系。
那警员立即得到警车转来的指示:李警官立即赶到,请先将高先生的手铐解开。
那位便衣探员将手铐解开,但还是十分小心地戒备着,高斯在一张藤椅上坐了下
来,打量着这个居住单位。外面那权充画室的地方,除了凌乱之外,没有别的字眼可
以加以形容了。
他又站了起来,推开房门,于是他看到了另一种凌乱的景象,那和在照片上看到
的差不多。他抬起头来,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灯,那灯甚至没有灯罩,电线约有两呎
长,这样光秃秃的一盏灯,吊在天花板上,看来十分异样。
一看到那盏电灯,高斯的心中,便陡地一动,他本来是想在天花板上,发现有没
有吊起相机钩子之类的东西。但是天花板上,除了那一盏电灯之外,没有甚么别的东
西。
一盏电灯,吊在房间的天花板上,那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不知道为甚么,高斯一看到那盏电灯,心中便起了一种十分异样的感觉。他
那种感觉,甚至是无可理喻的,因为他觉得,那盏灯不应该在那里的。
然而,难道在城市中的一间房间,应该没有电灯么?高斯自己也觉得自己那种感
觉十分可笑,他也不明白他何以会有这种想法。
他再低下头来,打量着房间,那房间在出事后,并未经过整理,还维持着原来的
样子,一切和照片中看到的差不多。
第三章
在地板上,有白粉划出的一个人形,那是在谋杀案发生了,尸体被运走之后,警
方人员画下来的,看来不但触目惊心,而且很容易就使人联想到那张照片──那些杀
人的预告!
高斯看了没有多久,就退了出来,当他退出来时李玉芳也已到了。
李玉芳劈头第一句便道:「你来干甚么?」
高斯原是不好意思,忙道:「我……我是想,如果我到现场来看,可能看得出,
那些照片,是在甚么情形下拍成的。」
「你现在看出来了没有?」
「没有,我想……我是白来一次了。」
「唉!」李玉芳叹了一声,「你只不过是白来了一次,但是你的行动,可能也破
坏了警方的计划!警方认为凶手既然在杀人之前,预告过死者,那么他在杀人之后,
可能会旧地重临。」
高斯仍是不服,道:「我想,那只是心理学家的意见,而且,即使这种意见是对
的,我想,我也破坏不了甚么的,李小姐。」
李玉芳道:「自然有影响,凶手可能在附近窥伺着,等候机会,他如果看到你进
来,他就不来了。」
「他为甚么要再来?难道这屋子中有甚么宝藏?就算有甚么宝藏,他可以自由自
在的进来拍照,为甚么在拍照的时候不取走,李小姐,你们难道连凶手杀人的动机是
甚么,都不知道吗?」
李玉芳沉默着,好一会,她才道:「是的,警方还不知道凶手的动机,因为看
来,根本没有动机,为甚么有人要杀一个穷画家?」
李玉芳那样说,倒令得高斯觉得他的话说得太重了。
高斯想说几句表示歉意的话,但是李玉芳已道:「我们调查过死者生前所有认识
的人,这些人和死者相识,自然都有嫌疑。但是他们和死者很少往来,到过死者住所
的,只有四个人。」
高斯感到自己很难插口,因为刚才李玉芳已经埋怨他破坏了警方的计划,他如果
再说甚么,只怕又要受到李玉芳的指责了。
他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站着不出声,李玉芳扬了扬眉,「看来你对这
件案子,并不感到特别兴趣?不想听我讲述?」
「唉,」高斯叹了一声:「连警方也没有头绪的事,我就算感到兴趣,又有甚么
用?只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感到很奇怪,就是那七张谋杀预告相片上,都看不到天花
板上吊下来的那盏电灯。照说,不论从何处来拍摄照片,都应该看到那盏灯的,除
非……除非是拍照的人将电灯拉了起来。」
李玉芳用心听着,皱着眉,道:「那说明了甚么?」
高斯摊摊手道:「我的想法,十分奇怪,你不要当作一回事才好。」
李玉芳笑了起来,「我已经早告诉过你了,即使是最荒谬的意见,警方也是欢迎
的,你知道我刚才在警局作甚么?我们正在研究你所说的:一个人用几个大铁环吊在
天花板上的可能性。」
高斯的脸红了起来,他急急分辩,道:「那纯粹是开玩笑,但是我现在所提出的
看法,倒是有相当根据的,我的想法是……那几张照片,根本不是在这间屋子中拍摄
的。」
李玉芳的双眉蹙得更紧,高斯的话,听来十分怪诞,那几张照片,明明显示着这
一间凌乱的简单的卧室,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