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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酒僧半戒高声接道:“沈大庄主,也不用讲这些大道理了,和尚时限已到,有些等得不耐烦了,还是请沈大庄主早些超度我和尚到西方极乐世界吧!”
他终日里带着七分醉意,讲起话来,口没遮拦,别人只道他是讲的醉话,其实此人心细如发,早已留神到沈木风在借说话时机,分散群豪心神,准备暗中施展手脚。
只听饭丐冷笑一声,接道:“沈大庄主也不用口是心非,只说冠冕堂皇的话了,还是堂堂的划下道儿,大家一刀一枪的比个生死出来。”
沈木风道:“两位好像是心中很急?”
饭丐冷冷应道:“沈大庄主诡计多端,咱们是不得不防。”
沈木风道:“好!诸位远来是客,如何比试,还望诸位出题,文比武打,拳掌兵刃,只要诸位说得出口,我沈某一定奉陪。”
半晌不讲话的孙不邪,突然接口说道:“老叫化倒有个主意。”
沈木风道:“领教高见。”
孙不邪道:“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沈大庄主这番邀请我等参与贵庄英雄大会……”
沈木风淡淡一笑,接道:“据我的记忆,似乎未邀你老叫化子。”
孙不邪咳了一声,笑道:“不论你是否邀了老叫化,老叫化却是拿着你们百花山庄的请客银牌,走进来的。”
沈木风道:“孙兄神通广大,兄弟是佩服的很。”
孙不邪哈哈一笑,道:“沈大庄主这过奖之言,如确是出自衷诚,老叫化倒是十分爱听……”
目光一掠右首席位上的群豪,只不过寥寥十几个人,微微一笑,接道:“彼此之间的人手,相差十分悬殊,可说是一场势不均,力不敌的搏斗,你沈大庄主如若是自负英雄人物,咱们就订下三阵决胜负的东道。”
沈木风摇头笑道:“打赌的事,兄弟是素不愿为,孙兄之请,实是歉难照办。”
孙不邪哈哈一笑,道:“你沈大庄主之意,可是以多为胜吗?”
沈木风笑道:“纵然是本庄中人确有此心,兄弟也不允许。”
孙不邪冷冷说道:“沈大庄主嘴里英雄,骨子里作何打算,叫人难猜难测,既是咱们划出的道子不算,那也不用问咱们了,你沈木风自作主意就是!”
沈木风虽受讥嘲,但却是面不红,耳不赤,若无其事,淡然一笑,道:“兄弟之意,是力求公平,与会英雄不下数百人,如若只以区区三阵,判定胜负,那未免太过草率,也不知要埋没多少人材,兄弟之意,你们有几个人,咱们就比试几阵,生死勿论。”
孙不邪心知他想借这一战,全歼为敌之人,纵然是不能如愿,至少可剪除大半,一时间甚难答复,沉吟不语。
要知这孙不邪不但在丐帮中是一位硕果仅存的长老,就整个江湖而言,亦可当德高望重,功强辈尊之称,只是目下群豪,都非丐帮中的人物,身份庞杂,来自四面八方,肯否听他之言,还难预料,是以并不敢擅作主意。
沈木风目光转动,接道:“连同孙兄在内,贵方共有一十五人,咱们就以十五阵分决胜负如何?”
孙不邪扫视了群豪一眼,道:“这个老叫化也是难作主意。”
只听泰山二虎叫道:“咱们公推孙老前辈主持大局。”
群豪齐声相应。
孙不邪哈哈一笑,道:“老叫化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目光转注到沈木风的身上,道:“贵方人多,这等打法,亦非公平之论。”
沈木风道:“孙兄意欲何为呢?”
孙不邪道:“咱们人数少,如是有所伤亡,也就是伤亡一个少一个,不像你们百花山庄有的是武林高手,效命徒儿,死上百儿八十个人,不当他一回事。”
沈木风冷冷接道:“孙兄意欲如何?快请决定,兄弟已然等得不耐烦了。”
孙不邪道:“好啊!你这百花山庄的四周,守卫如何?”
沈木风道:“虽不敢当铜墙铁壁之称,但可说得上是防守森严四字。”
孙不邪道:“既是不能分由三阵以决胜负,咱们干脆来一个群打群战算了。”
沈木风道:“混战吗?”
孙不邪道;“咱们旨在冲出你这百花山庄。”
沈木风冷笑一声道:“怕的是诸位来时容易去时难。”
孙不邪道:“老叫化一生中就不信邪。”
萧翎心中暗打主意,道:我套上蚊皮手套,暗中想办法接应群豪就是。
突然沈木风一声长啸,道:“诸位想走就走,也未免太小看我沈木风了。”
余音未落,敞厅四周的门口,突然涌现无数黑衣武士,手中兵刃,闪闪生光。
孙不邪目光一掠酒僧、饭丐,说道:“两位请跟着老叫化,当先开路。”
那酒僧为人游戏三昧,纵然是面临生死大关,也是说不出一句正经话来,但对那孙不邪,却是神态恭谨,起身说道:“老前辈居后接应,我和尚和沈铁锅共打头阵。”
原来那饭丐虽然破衣百结,但和丐帮却非同志,他终年背着一个大铁锅,随时随地都升起火来煮饭食用,似是终年终日,一直没有吃饱过一般,别人只道他天生的胃口奇大,却不知这沈铁锅,身着破衣楼衫,终日背着一只大黑锅.实是伤心人别有怀抱,只是他轻易不愿和人谈起,那伤心往事罢了。
沈铁锅应声而起,和酒僧连袂飞跃,抢在那孙不邪的前面,昂首挺胸,直向厅外行去。
萧翎默察形势,一场激烈的恶战,即将展开,似乎沈木风已然变更了原来计划,准备硬以武功,力拼群豪,这一来,他和那马文飞原先预定的计划,势难再用,于是趁混乱的局势,暗施传音之术,低声说道:“马兄,情势演变,似是已快过了咱们预计的时限。”
马文飞道:“不错,看情形已然难以等到晚上,奇怪的是,中州二贾和那彭云向飞等,始终不见露面。”
萧翎道:“也许他们还没有混进百花山庄。”
马文飞道:“中州二贾,已非易与人物,那神偷向飞,更是智谋百出,说他们混不进百花山庄,实是有些叫人难信。”
萧翎道:“可是目下形势,已难再作等候,如不趁此动手,只怕难再有动手的机会了。”
马文飞道:“兄弟之意,不宜操之过急,无论如何,先要和向飞等联络上之后再说。”
萧翎心中一片紊乱,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才好。
抬头看去,只见酒僧、饭丐已然逼近了敞厅门口,厅门外兵刃闪光,早已布满了黑衣武士。
看情势,只要酒僧饭丐冲出厅门,立时即将展开一场大战。
孙不邪突然停下身子,低声说道:“停下!”
酒僧已跨出厅门,饭丐也取过背后的大铁锅,即将准备出手,听得孙不邪呼叫之声,立时停了下来。
回头看去,只见那些坐在右面席位上的群豪,都在低声商议,除了三人之外,大都还在原地坐着未动。
酒僧暗暗叹息一声道:“这些人似已为沈木风气势震慑,失去了抗拒的勇气。”
但见孙不邪黑瘦的面容上,泛起了一阵红色光彩,两道森寒的目光,缓缓由厅中右席群豪脸上扫过_道:“诸位如是跟着老叫化走,至少是多有几分生机,如等待老叫化子去后,诸位再想破围而出,只怕其间的艰难,尤过此刻许多。”
果然,这几句话,发生了效用,右面席边之人,突然又站起三人,大步行了过来。
萧翎心中一直犹豫难决,是否该立刻动手,但眼见厅中群豪尽是些气丧胆怯,不禁激起豪壮之心,低声说道:“马兄,咱们去为那孙不邪壮壮行色吧!”
马文飞道:“以那孙不邪在武林辈份之尊,声望之重,竟然号召不起与沈木风抗拒的武林同道,这沈木风的气势,也确实非同小可了。咱们这一方,总共不过十几个人,但却只有六个人敢往外闯,如是咱不帮帮场,那孙不邪实也无法下台了。”霍然站起了身子。
司马乾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毛病就出在昨晚一夜之中了!”撩起长衫,取出金环。
凤竹低声说道:“贱妾自知武功不济,但也不愿坐以待毙。”
马文飞笑道:“好!这个给你。”右手在长靴之上一探,摸出来两把锋利的匕首。
凤竹接过匕首,嫣然一笑,道:“马爷厚爱,贱妾来生愿为鸡犬以报。”
马文飞笑道:“凤姑娘言重了。”
司马乾双轮一振,高声说道:“畏刀避剑,苟生一时,只怕终生一世。都将永受奴役,岂不是生不如死!可笑武林道中,就有着这么多贪生怕死的人!”
他这番话自言自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