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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脸老汉即是晚来一步报丧讯的屠标,他未去注意堂上的事情,一到堂上就冲至屠百练身前,伏地哀泣。
只不知他那泣声是硬逼出来的?还是真正的悲伤?
屠百练见状,心知不妙,屠少华是他唯一的儿子,传宗接代的根,现在却见到跟随儿子的老仆,挂丧而来!
屠百练情急问道:“屠标,家中什么人死了?”
屠标以头叩地,哭道:“老奴该死,老奴护卫不当……”
屠百练急的怒喝:“我问你谁死了·屠标害怕老主人一怒下,自己性命有问题,颤粟道:”是小……小主人……“
屠百练如被雷轰头顶,怔在当地。
屠标接着说明下去:“杀害小主人的凶手,老奴业已探听出来,他姓孙名敬之……”
众人一听此三字齐皆一惊!心忖:“此人被盟主令缉拿中,逃至苗疆拜月教求庇护,结果冒犯女教主,与势力庞大的拜月教结下深仇,现在又杀害当今盟主之子,难道他有三头六臂,专结厉害的仇家?”
可不是嘛!一个是前任武林盟主,现任金蜂门掌门所下的盟主令,一个是现任武林中,武功最强声势最盛的盟主屠百练,再加上十三种蛊道,闻者莫不色变的拜月教,他孙敬之不是三头六臂,也是生具豹胆,才敢结这么多强敌。
倒霉的孙敬之,自他一离开栖霞山连花峰,就魔难重重……
他从不去找人家麻烦,偏偏麻烦惹上身,其实哪个敌人是他本身结下的呢?
杀害当今盟主之子,更是莫名其妙,心想:“屠标啊,你明知你家小主人是如何死的,怎么诬赖到我的身上!”
只听屠标继续说道:“那小贼不知什么亲人受难?到得府上向小主人强索碧鸡丹,小主人当然不会随便将珍贵无比的碧鸡丹赐给没有来历的人,拒绝不给,哪知惹火了恶名昭彰的孙敬之,与小主人打起来……小主人被他暗算,一匕首刺在腹上要害逝去。
老奴无力护卫,老奴不是那小贼的敌手,眼见小主人惨死,拼命之下被他擒住,更在他毒刑逼迫下,说出碧鸡丹的藏处,他得了最后三颗碧鸡丹才扬长而去……“
说到这里,孙敬之听的几乎吐血,暗骂道:“好个恶奴,你不但助小主人为恶,事后还替他掩饰真正被杀的原因,只恨我当时手顿,没杀你泄恨!
想不到当时手软,竟让恶性不改的屠标前来此地瞎说八道,早知他是个顽劣不驯的老匹夫,一刀杀了他了事,免得再出恶主意遗害世人。
屠标歪曲事实的说完,听得屠百练须眉俱张,大喝道:“孙敬之,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他这一番怒喝,骇了孙敬之一跳,只当屠百练在朝自己说话。
其实眼前的少年郎就是孙敬之,但他仅是对着屋顶怒喝而已,好像孙敬之躲在屋梁上。
屠标为要证实自己的话可靠,一掀胸前的衣服道:“老奴胸上的伤痕便是那小贼毒刑逼供下的杰作,唉,老奴老朽之身怎堪那种凌迟的毒刑,只好将碧鸡丹的藏处说出……”
众人一看他胸前一道刀伤疤痕,深可见骨,谁也不怀疑屠标在撒瞒天大谎!
屠百练颔首道:“你起来,我知道你对我屠家忠心耿耿……哼哼,那小贼砍你一刀,我将来砍他千百刀!”
屠标爬起道:“只不知那小贼去了哪里?否则老奴知道,第一个找他拼命!”
他不知道孙敬之就在他身后,说得满像一口事的。
屠百练冷冷道:“要知那小贼的下落,并不为难!”
他走过屠标,面对孙敬之道:“我间你,孙敬之在何处?”
只当面前此人是孙敬之的朋友,所以手中也有一颗孙敬之送他的碧鸡丹,再不相信他看来毫无武功的幼稚少年,竟就是名闻天下的孙敬之。
他不敢问“你的碧鸡丹哪里来的?”只因这一问就证实孙敬之那粒碧鸡丹是真的,而自己那颗是假的了。
屠标跟着回头,着清孙敬之的面目,暗暗惊呼:“我的妈啊,这位小煞星竟在这里!”
孙敬之先不等屠百练的问话,微微一笑,屠标见他对自己笑,可忘了说过第一个找他拼命的豪语,心知等一下定打起来,自己瞎编排了他一大堆谎话,他还会饶了自己么?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屠标溜的真快,谁也没去注意,屠百练在问孙敬之,皆知底下的文章一定不简单。
孙敬之懒得喝止他,目前眼看一番争斗难免,犯不着跟他这种老不修的小人呕气。
“佛心鬼手”沈泰祥晚上眼睛不行,耳朵甚灵,心思更灵,他听出屠标溜走了,也猜知那少年就是深藏不露的孙敬之。
孙敬之平心静气道:“请问,你为何向我问孙敬之的下落?”
屠百练心痛爱子惨死,恨不得马上抓着孙敬之剥皮剁肉,愤怒的道:“只因……只因……”
只因了半天,他仍不能说出确实的原因,接下去的一句:“你一定知道孙敬之的下落。
孙敬之摇头道:“笑话,为什么偏是我一定知道孙敬之的下落?”
屠百练气愤的变脸道:“你不说吗!”
孙敬之道:“你说出我知道的原因,我自会说的!”
屠百练心急子仇,忍无可忍的道出:“好,我问你,你那颗碧鸡丹从哪里来的?”
孙敬之笑道:“这么说,我那颗碧鸡丹是真的叹?而你那颗是假的吸?”
屠百练的欺骗行径,不拆自穿,他丢不起这个脸,大极的道:“你再不说碧鸟丹哪来的?”
孙敬之有意一气屠百练,冷笑道:“士可杀,不可辱!”
屠百练额头青筋隐现的喝道:“朋友,要命的,快说出给你碧鸡丹的孙敬之在何处?”
孙敬之装作无可奈何的道:“好,我说,我说,我怕你……只在说以前,我要替孙敬之辩驳一句,不知你屠百练能不能听进!”
屠百练见他直呼已名,心中暗恨,为要得如杀害儿子的凶手下落,只有暂忍的道:“你替你朋友有什么好辩的?”
心想:“孙敬之送你一颗碧鸡丹,可见彼此交情甚深,哼,哼,你说了孙敬之的下落,我还会饶了你么?”
孙敬之道:“阁下最好到广宁亲自查一查令郎死的原因,其实孙敬之不是凶手,反而是令郎被害人之一,他死了两位最好的朋友,迄今一当想起,禁不住伤心之泪……”
说到这里,孙敬之眼眶湿润,只是烛火下很难注意得到,唯那悲伤的语声,可以令人体会得出孙敬之的沉痛心情。
屠百练喝问:“你怎知孙敬之不是凶手”孙敬之干脆说明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屠百练冷笑道:“你是谁?”
心想:“难不成以你手无缚鸡动的书生,还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孙敬之道:“沈前辈,请抱过令媛!”
沈泰祥知道他要说明自己的身分了,突然叫道:“屠百练,咱们之间的一笔账怎样算?”
屠百练索性逞狠道:“沈老爷子,咱们间的事一笔勾消,大家谁也不欠,别在这时找碴y沈泰祥哈哈笑道:”有这么便宜么?你以一颗假的碧鸡丹来欺骗老夫,真的留着保命,就算了么?“
居百练也不再客气的说道:“无论如何,你那要死的丫头,吃的碧鸡丹总是我屠家之物!”
沈泰祥见女儿性命无扰,心中无挂,又是笑道:“好啊,这就算大家谁也不欠嘛?那可不行,沈芸吃的碧鸡丹不是从你得来,与你完全无关,老夫不是可以随便欺骗的人,你先得罪我,我可也要得罪你一下了!”
屠百练冷笑道:“你要如何?”
沈泰祥双手戴上鹿皮手套,摸出两大把暗青子。
众人见他戴上手套,显然将发出有毒的暗器,吃上一支,可不是玩的,纷纷散开避到六厅的两边。
屠百练冷笑道:“你要向我动武么?哼,哼!别人忌惮你“佛心鬼手”屠某人却不含糊!”
沈泰祥笑吟吟道:“是啊,屠大掌门,当今中原道武林盟主,不会在乎关外三脚猫的手势?您请指教啦!”
说完,双手急扬,却不是向屠百练射去,只见霎时间,厅堂一片黑暗!
原来他那两把暗器,全是向厅壁上插立的巨烛射去,到晚上他虽不辨人形,灯水还能看至r佛心鬼手“果然名不虚传,四面烛光竟是同时间被他射熄。
跟着他又射出两把暗器,却在厅壁上,四处“叮当”乱响,众人黑暗中只怕被暗器射中无法防预,齐向门外奔去。
沈泰祥射完后,趋身孙敬之耳旁道:“咱们快走!”
抓着孙敬之一臂急奔。
屠百练大喝:“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