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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策马绝尘而去,孙敬之心情落莫下来,沿途一个多月的患难与共,肌肤相亲,耳鬓厮磨,自有一阵难舍的情慷,不由大喊一声:“大姊珍重,再见!”
远远传来杜若梅的呼唤:“小弟珍重,再见!”
那倩影终于远去,才听到这姑娘教主唤道:“左秋!”
一位戴着铜龙护圈的年轻劲装汉子,应声抱拳道:“属下在!”
姑娘教主道:“送这位少年人至本教“厨司”服役。
友秋道:“属下遵命!”孙敬之一听她不将自己当客人,而当下人,还要替他们服劳役,不禁有气,抗声道:“教主,你不能如此待杜司主的朋友!”
姑娘教主冷冷道:“阁下害杜司主擅离职务,本教主不罚她,却要罚你代她抵罪,怎么?不愿意吗?那也好,本教主就以客人待你,却须严罚杜司主!”
孙敬之急道:“不,不……不要罚杜司主,我去服役就是!”
姑娘教主冷“哼”道:“为期一年,服役不满一年而潜逃者,这笔账就算到杜司主身上!”
孙敬之汗流侠背,叹了口气道:“好,为期一年!”
姑娘教主小嘴一撇,道:“谅你也逃不出我拜月教的手掌心!”
然后唤声:“起轿!”
八名赤膊壮汉又扛起她的软轿,百余男女教众又簇拥而行姑娘教主最后还投以厌恶似的一瞥,生像瞧不起他孙敬之只是个要女人庇护相送的窝囊少年。
盛大的行列过去了,只留下一位戴着铜龙护圈的年轻劲装汉子。
他缓缓走近,向孙敬之一笑,道:“我叫左秋,是教主的亲随卫士!”孙敬之见他和蔼客气,也报了姓名,两人稍一交谈,左秋就命车夫继续驾车,送他们到拜月教本部……
第九章 拜月盛会
车子到了拜月教的大厨房,左秋向这里的负责人交代了一番,不一刻走来两名赤膊大汉,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将孙敬之当作一件货物,搬进一问敞大的厨房内。
此时正是煮晚饭的时候,厨房热气蒸腾,锅勺声、碗碟声、吆喝声,众声错杂一起,乱的一塌糊涂。
孙敬之侧首回望,好大的厨房,工作的厨役约有数十名,又因为天热的关系,一个个赤着上身,下身围一条白布。
厨房是这里的工作重心,围在厨房四周,建立了一些杂物房及宿舍,抬着孙敬之那两名的大汉工作未完,随便将孙敬之丢进空着的一间小房间内,二话不说,又赶忙工作去了。
这小房间内只有一张木床,别无其他陈设,孙敬之躺在坚硬的木床上,一肚于是气,可是有气的还在后头呢。
天将暗时,一位大汉送来一盘食物,板着煞神般的面孔朝床上一丢,一刻不停的掉脸就走了。
孙敬之坐不起来,也不能自己动手来吃,二个月来都是杜若梅喂他,这时会有谁来喂他呢?一晚没有第二个人来过,孙敬之就这样无被无枕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那名死人面孔的大汉送来早饭,端走没有动过的食物,也不奇怪的问间昨天晚饭怎么不吃呀?
孙敬之肚子实在饿了,望着颇丰盛的早餐叹了口气,心想:“不知这绷架能不能拆了?”
那大汉又送午饭来时,见早饭也没动,怔了一怔!心想:“这小子满厉害的,可以不吃不喝!”
孙敬之很想跟他说明自己不能吃的原因,可是着他那副像是讨债的面孔,一气之下,懒得和他说话。
那大汉脑筋直得可以,只以为孙敬之逞能所以不吃不喝,不想想孙敬之半边身子被绷架牢固,如何坐起来吃饭?
他望了望孙敬之“哼”了一声,端着早餐迳自又去了。
孙敬之肚子饿得直叫,顾不得那么多了,左手暗运真力,崩开牢绑的绷架,坐起身来。
试动右手隐隐有点痛,心知骨头接处还未长的牢固,千万不能逞强妄动,否则再断,二个月来的活罪白受了。
当下仅用左手吃完食盘内的汤水饭菜。
黄昏后,那大汉又送来晚饭,见午餐食盘吃的于干净净,怪叫道:“好家伙,我当他神仙永远不吃不喝呢?原来还是要吃要喝的呀!”
后面那句话,哈哈怪笑说出,孙敬之听不懂他那苗疆土话,但知道他在讥笑自己。
看他笑时脸上皮肉不动,只闻笑声,才知他天生是死人面孔,倒非专为自己才摆出这副面孔来的。
一天三餐都由这大汉送来,孙敬之待在这小屋内,除了必要出去上茅厕外,不多走动,转瞬半个月过去……
这天早上,进来一位薄衫短裤的肥汉,见孙敬之还睡在床上未起床,一脚踢去,踢在屁股上。
孙敬之大怒,翻身跃起,一见是位陌生人,问道:“喂!你干嘛踢人”那肥汉横目怒喝道:“小鬼,你分配到这里来服劳役,整天只吃不做,本厨司这样待你,踢不得吗?”
孙敬之一听是顶头上司,忍气吞声遣:“我右肩骨伤若是痊愈,自会替你努力工作!”
肥汉冷哼道:“凭你这点骨架子,骨伤好了也做不出什么粗重工作来!”
说着又连连冷“哼”不己,孙敬之也不争辩,心想:“难怪他瞧不起自己,就连每天送饭的大汉也瞧不起自己。
本来嘛,他们以貌取人,外面的厨役里,个个体壮高大,自己身体不矮,在他们中间却像小孩般,尤生就一副娃娃脸,以他们的眼光看来,自己能做得什么粗活壮汉又道:“今天起自己到厨房拿饭“死脸”老早向我抱怨了,说你新来的小工,怎能叫他资格最老的“死脸”来服恃你?”
孙敬之心想:“死脸可能是每天送饭那大汉的绰号,难怪他送了饭掉头就走,不愿意久留,原来每天替我送饭大大委屈了他!”
孙敬之自幼劳苦惯了,根本不想人家来服侍自己,立刻笑道:“厨司大人,我知道啦!今天起自己拿饭!”
肥汉名叫周同,喜和来自中原的好汉论交,话音少带苗疆土语,故而孙敬之听得清楚。
周同知道中原人都是“大人”两字尊称别人,呵呵笑道:小鬼,我看你人满不错的,骨伤什么时候可以完全好啊?“
孙敬之道:“再过四、五天可以完全好了!”
周同大方的道:“好吧,本厨司现在不派你工作,等你骨伤全好了再说!”
说完点了点头,一派上司的气势走了,孙敬之摸摸屁股,这一脚踢得暗恨起那长的绝美的小姑娘教主来。
他心中想恨,什么地方不好派,派我到厨房来工作,简直瞧不起人。
尤其一当想起她那最后轻蔑的一瞥,孙敬之心里就恨,恨她那眼光,太瞧不起自己了。
这十夭来,孙敬之除了练气、吃饭、睡觉外,脑海中不时忆起她那一副绝美的姿容,金纱裹体,斜倚软榻上……
几乎一躺在板床上,恍惚就见到她那令人难忘的娇媚,可惜那么漂亮的面于、看着自己时,却含着轻蔑的神态,令他心恨,且更令他心里还有点酸痛的意味……
转瞬又是五天过去,这天晚上孙敬之梦了“她”一夜,她时而对自己冷笑,时而满面嗔怒,又时而柳眉倒竖的指着自己大骂,骂些什么听不见,只知她在骂着,极端的轻视着……
直到最后,她换了一副和蔼的面容,似乎要与自己面谈什么孙敬之大喜,凑过头去,心想:“不用面谈啦!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就在此时,屁股一阵剧痛,踢醒了他的美梦!
孙敬之大怒反掌拍去,这一拍拿捏甚准,踢他那人脚尚未收回,被孙敬之拍到小腿肚上,只觉来劲柔和,却将自己拍退,站立不稳“咕冬”翻倒。
那人大怒,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扬起斗大的拳头照准孙敬之后背击下。
孙敬之头不抬,翻身坐起,左掌倏地伸出,就已抓住那人手腕。
正想用劲甩出,只听那人大叫道:“放手,放手!”
孙敬之一惊!顿时神智一清,抬头道:“厨司大人……”
来人正是周同,他有个习惯,早上见自己属下懒睡不起,最喜踢个屁股。
踢了几十年未出毛病,今天首次吃了大亏。
孙敬之左手仍紧抓着。
周同痛叫道:“还不放手?”
孙敬之“啊”一呼,手掌急忙撤回,抱歉道:“对不起……”
周同抬起右手,只见手腕铜龙护圈上深印着孙敬之的指痕,暗地大惊!要不是有这么一个护圈,只怕腕骨早被他捏碎了!
他万万看不出孙敬之一个少年人,有此骇人的劲力,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眼前是位“真人不露相”的少年好汉,亏着自己最喜交好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