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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靖康摇摇头,道:“不,不要动我,我刚才被那“武林干尸”的刀柄击中了“期门穴”肝已破裂,内脏已在大量出血,还是让我这样躺着,或许可支持一时片刻,若是再移动我的身子,我可能会立刻就死去……”
孙敬之也觉不能再移动他的身子,但也不忍心看着他伤重而死,不禁大感为难,转头向丁亚君道:“红姊姊,你看……”
丁亚君也感束手无策,道:“我想……我想柏树溪也许有大夫,但龙大侠既不能移动,这就比较困难了!”
孙敬之道:“我去请大夫到这里来如何?”
孙敬之道:“天尚未亮,人家肯来么?”
孙敬之道:“救人如救火,他不肯,我就强拉他来!”
说毕,便欲动身。
龙靖康拉住他道:“不必了……老弟,我身上有件东西,请你替我拿出来好么?”
孙敬之闻言便蹲回他身侧,问道:“是伤药么?”
龙靖康道:“不,是一本剑谱!”
孙敬之于是伸手人他怀中掏摸,果摸得一本线装书,见却面上写着“龙须剑谱”四字,知道是他亲手录成的剑谱,当下将剑谱交到他手里。
龙靖康道:“不,你拿着,这是我于前几日录成的剑谱;我因恐再逢意外,故录此剑谱,打算遗留人间,赠与有缘,如今就送给几位吧 ……”
孙敬之发怔道:“这个……”
龙靖康神色忽然变得很安详,微微一笑道:“我的剑法虽曾两度败于“金龙老人”之手,但经过这些年来的潜研改进,如今自然已无瑕疵,老弟如能专心勤练,必能在武林中出人头地,将来收拾“武林双尸”大有可能……”
孙敬之摇头道:“不,我不能接受龙大侠这个馈赠!”
龙靖康道:“为什么?”孙敬之道:“因为今天的变故,可说是我带来的,我自感罪孽深重,无颜再接受龙大侠的馈赠!”
龙靖康笑了笑道:“老弟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你的出发点是救人,我不但不怪你,而且非常佩服你的为人,如果你自觉对不起我,那么我问你,你愿意替我报仇么?”孙敬之点头道:“当然愿意,我不将武林双尸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龙靖康道:“那么,你必须要接受我的剑谱,只有练成我的龙须剑法你才有机会……”孙敬之本是通情达理之人,很了解他立论之正确,当下点头道:“好我和四位姑娘就接受龙大侠的厚赐……但不论我能否练成龙大侠的绝学,穷此一生,誓必击杀“武林双尸”而后已!”
龙靖康含笑道:“很好,我龙靖康很高兴能在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遇上你这样一个品行优良的青年;能有机会将本身武学传给你,死亦无憾了……!”
他又伸手道:“那个……孩子……是男是女?”
程亚薇忙将小江流抱来,道:“是女孩……”
龙靖康伸手抚摸那个小婴儿,叹道:“此子与我有缘,就让他继承我的姓氏香火吧,他日把我的“龙须剑法”……传给她……”
深深地吸了口气,续道:“我口袋里还有一支钥匙……龙家已成废墟,主厅地下有一个铁柜……”
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缓缓闭上了双目……
那个完全不知世事的小江流,竟然无缘无故的放声大哭了起来。一代剑客,就此长逝……
孙敬之与潘亚琪果然从他口袋找出一支钥匙……
他们将这“龙须剑客”龙靖康就地草草掩埋,又再搬了一块巨石来压住,作为记号,等待他日这孩子长大成人,再叫他来迎灵安葬,以尽人子孝道……
他们再赶回彭记药材铺,找到彭守原,问明马致远女婿龙靖康的住址。然后告之农村发生的惨事,彭守原大惊!立刻带着人手赶去处理善后…… 龙家灭门血案早巳惊动武林,甚至也惊动官府。
但是像“武林双尸”这样的凶手,却不是任何人能管得了的,喧腾了一时之后,官府出面将遇害者就地掩埋,公告等待家属出面官样文章做完,也就不再有人注意了……
如今已事隔一个多月,大火焚烧后的废墟已经开始长出荒草了……。一这天深夜,孙敬之与“四大金钗”悄悄出现,悄悄找到正厅位置,悄悄挖开,果然找到一只大铁箱。
铁箱里面有龙家全部地产房契,许多珍宝黄金白银等财富,还有大叠的银票!
他们连夜运走这只铁箱……
大笔财宝与女婴,由“四大金钗”抱女婴回“山西大娘”处抚养,孙敬之独自去找钱公亮!
他要赶快找到黄平洋,以便了解父亲的冤屈因果!第七章 姊妹凤凰
孙敬之依稀记得,钱玉风曾说过她家住山东莱阳。
莱阳是个大城,又繁华又富裕……
一进城,就见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位熟悉的背影,那是与他有过七七四十九天肌肤之亲的钱玉风!
他如逢亲人,大喜叫唤道:大姊,大姊!“
只是街上人声喧杂,钱玉风没注意到谁叫她,快马隐失街那头。
孙敬之喊了两声,煞住了口,他没去追,心想:“我还能喊她大姊么?”
想起钱玉风最后那句话:“不准喊我大姊,我不是你的大姊,咱们的恩情两消,以后见面就是仇人!”
孙敬之苦笑了笑,仇人?当真再见面就是仇人了?
他是位深重情感的少年,想着想着,心里难过起来。
呆立了一刻,孙敬之不信钱玉风再见面真的会把自己当做仇人。
记起曾向钱玉风说,下山第一个去拜访她父亲,这句诺言正好实现。
反正他也是要来向她父亲钱公亮,探听黄平洋的下落……
于是他打听金蜂门现任掌门钱家,住在什么街道?
原来钱公亮的名头甚响,问第一个人就详细的说出钱家座落的方向。
孙敬之站在钱家大门前,一直没敢轻易敲门。
他不是怕见到钱玉风,而是被那幢巨厦豪贵的气势所震慑。
他自小成长莲花峰后山,住的是茅屋,食的是粗食,骤见这等金碧辉煌的场面,确实令他不敢轻易敲门。
这幢巨厦之大,且不说它,单那大门高数丈,人站在大门下不成比例。
由大门一路排下的石阶两旁,十二尊玉石雕成的巨大狮子,每一只都比人还高。
大门上头横架巨大匾额,半人高大的金字书道:“天下第一家”孙敬之不知道这块匾额,那其实是他孙家连任三代盟主,武林人物公送的……
孙敬之更想不到,此时不敢随便敲门而入的巨厦,原是他孙家住了将近六十年代的祖产。
而今里面住着的近百人,却没有一个是他们姓孙的……
连他自己明明是祖产的第五代主人,不但没来过,还可怜兮兮地站在大门前,还畏惧得不敢敲门……。
要想拜访现任金蜂门掌门钱公亮,站着不是办法,终于孙敬之壮起胆子,拂平皱起的粗布衣裳,预备敲门。
蓦地一声“无量寿佛”惊动孙敬之,回头望去,石阶下站着一位中年道士,三绺长须,高冠羽袍,身背长剑。
那道士貌不惊人,有一种清高绝尘的气质。
身后随站着两位十二、三岁,长相可爱的小道童。孙敬之凭直觉判断,他就是当今“一代剑圣”“罗浮山人”
果听那中年道士报名道:“贫道“罗浮山人”来拜访钱掌门!”
他这句话当然不是向孙敬之说的,孙敬之粗布衣裳虽站在钱公亮大门前,也不会引人注目。
那话声不大,却远远传人巨厦里面去……
就是坐在深院内的钱公亮也听到了。
只听大门内一阵忙乱,拉着红漆铜的大门,两边敞开……先走出两排锦衣豪奴,分站在两旁石阶上,跟着一位总管装束的中年汉子,站到门侧,最后才见钱公亮出来。
这钱公亮竟有七分像钱玉风,所以他一走出,孙敬之就知他是谁了。
只见他普通长袍,质料还不如豪奴所穿,但那气度令人一看便觉非凡。这钱公亮年约五十余,双目看人时精光四射,显见内家修为,颇有成就。“一代剑圣罗浮山人”是武林中硕果仅存的前辈人物,在江湖上黑白两道中,声望颇高,钱公亮虽是现今金蜂门辈分最高的掌门,对他仍要谦让,所以特别隆重的迎接场面,抱拳道:“寒门何幸?得道长再度相访,请,请进!”
“罗浮山人”单掌一竖,含笑道:“贫道再度打扰,有劳掌门出迎!”
钱公亮让到一侧“罗浮山人”为客先入,等钱公亮陪“罗浮山人”入内后,那总管装束的中年汉子横眼一扫孙敬之。
孙敬之站在左侧石阶下,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