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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之下,何况方才又得七指煞君传授,想来不致有什么差池,这就微微点头,一面低声
道:“老朽适才听说有人瞧到崔如风在黎明之前,打这里经过,好像是往青阳方向去的,这
一路人烟稠密,以老朽推想,他可能前往九华,老弟只要沿途注意,就不难追上。”
方玉琪想起月前,自己到九华找寻师叔,下山时,在迎客松前不是碰上恶郎君吗?可能
这恶贼的窠穴,就在九华。
这就霍然站起身子,抱拳道:“承蒙老前辈指点,晚辈这就上路!”
独孤握笑道:“年轻人就是这股火急性子,救人虽急,也不忙在一时,老弟,你就是要
上路,也总得填饱肚子再定,老朽这里,有几粒专解迷药的药丸,老弟带去,也可各作不时
之需。”
说着从杯中掏出一个小小磁瓶,随手递过。
方玉琪连忙双手接过,感激的道:“老前辈厚赐,晚辈拜领,救人如救火,晚辈就此别
过,向菩提庵送信之事,也就拜托老前辈了。”
独孤握见他急着要走,只得说道:“老弟只管放心就是。”
方玉琪别过独孤握,耽心吕姊姊安危,走出市镇,再也顾不得惊世骇俗,施展轻功,一
路往九华奔去,他这一展开脚程,当真风驰电掣,疾逾奔马,路上行人,只觉一阵轻风掠过,
那想瞧得清人影!
百来里路,不消一个时辰,便已赶到九华山下,当日和恶郎君相遇之处,不但一路留心,
没有赶上崔如风影子,再一打量山势,此处不过只是入山之口罢了。
当日因为大冷天气,崔如风只穿着一袭青衫,而且相隔十多丈,他一步而至,才使自己
住足注目,但最多也只匆匆一瞥,他是人山去的,究竟往那里而去,九华山广及两百多里,
一时又到何处去找?
方玉琪愣了一会,心想,不去管他,自己既然来了就沿着山径人山再说,一面四朗无人,
从怀中摸出简小云送给自己的人皮面罩,戴到脸上!
翻山越岭,不知走了多少远近,天色逐渐昏黄,他不时的登高了望,但除了山峰起伏,
松柏参天,这群山之中,敢情已人迹罕至,到处都是峭壁悬岩,连山径也似有若无,险峻难
行!
自己仅凭独孤握的推测,就匆匆赶来九华,当然独孤握认为恶郎君崔如风,生性好色,
稍有姿色的姑娘,落入他的手中,无一幸免。
他掳到吕姊炼之后,不在偌大黄山,找一隐僻之处,逞他兽欲,却明目张胆,挟着一个
姑娘,往青阳方向而来,那么他的老窠,可能就在九华山中。
这一推测,十分合理,但自己总究迟了半天,他果真已经回转案穴,只要不再露面,偌
大山区,自己也无异大海捞针。但如果他的老窠根本不在九华,那么自己就无异守株待兔,
劳而无功。
唉!自己劳而无功,还是小事,吕姊姊一个姑娘家,落在这淫贼手里,后果何堪设想?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方玉琪不想吕姊姊,倒还罢了,这一触动心事,当真肝肠寸断,
六神无主!
他剑眉深蹙,面对着插天峻岭,满耳松涛,深感彷徨!
天色越来越黑,猿啼虎啸,隐隐传来,方玉琪掣出长剑,右手拾了几块碎石,作为防身
之用。
一面仗着绝顶轻功,和约略还能辨清三五丈远的目力,在峭壁危崖之上,飞行纵掠,搜
索前行。
这样又奔了将近一个更次,不但心中渐感失望,而且对吕姊姊的安危,也愈来愈感焦灼!
蓦地,他瞧到远处一个山腰中,似乎有一点星星火光,闪了一闪,不是目光极好之人,
根本就不易看到。
方玉琪心中一动,那还怠慢,双足一点,急纵直掠,疾奔而去!
这山腰,看来不远,但差不多也费了一盏热茶光景,才行赶到,那一点火光,只在方才
一闪之外,就不见再亮,越是如此,越使方玉琪起了怀疑。
他认定方向,掠到邻近,仔细一瞧,原来自己站处,是在山腰一块突出的崖石之上,四
外全是峋嶙石岩,并无异样。
岩石距离下面,约有八九丈远,似乎是一些不太高的灌木丛,黑压压的瞧不清楚。
方玉琪觉得自己并没看错,一闪星星火光,分明就在崖下!
他暗暗运功护体,一紧手上长剑,吸气拧身,往崖下飞落!
那知他身形堪堪落地,连四周情势,都还没看清楚,猛然间,一股锐风,斜刺飞来!
方玉琪最近屡经大敌,阅历渐深,虽在身形才落之际,轻轻一跃,就避开了袭来暗器。
但正当他避开第一枚暗器,说时迟,那时快,第二、第三枚暗器,又带着劲锐啸声,划
空打到!
方玉琪听风辨位,侧身吸腹—,第二枚暗器,贴着身子,倏然穿过,借着回身之际,右
手长剑一拨,又把第三枚暗器激飞出去!
这三枚暗器奔的是方玉琪致命穴道,而且黑暗之中,认穴极准,若非方玉琪目前身手已
臻上乘,武功稍差一点的人,就断难闪避得开!
尤其方玉琪举剑一拨,发觉此人打出来暗器,来势极重,和.普通暗器不同,心头一怒,
不禁大声喝道:“好淫贼,昏夜之中,偷袭暗算,算得什么人物?”
“呸!你们敢向我姥姥寻仇,再试试姑娘的流星拐!”
那是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少女口音,话声未落,一阵锐啸,九点黑影,连翩飞来!
方玉琪情知找错地方,但那还来得及说话,百忙之中,只好举剑封架,一面听风辨位,
走避躲闪!
那知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九支精钢短拐,上下飞舞,竟是后发先到,而且其声在左,
忽而奔右,有几支明明掠过身后,却又反打过来!
任你方玉琪武功再好,也是手忙脚乱,一阵铿锵大震,火星四溅,才勉强把人家九支流
星拐击落!
这时五六丈多的一丛矮树之中,一个黑布包头,身穿黑色劲装,体形瘦小之人,突然长
身而出,娇声喝道:“小贼,你认为流星拐奈何你不得,姑娘就胜不了你?”
呛的一声,长剑出鞘,正待往方玉琪扑来!
方玉琪磕飞九支飞拐,低头一瞧,师傅传给自己的一柄松纹剑,剑尖上已磕缺了两个小
口,心头顿时激怒。
对方不分青红皂白,手段好辣,一见她现身叫阵,左手掌心拾来的三粒石子,早巳电射
打出,口中喝道:“丫头,你也尝尝我的暗器!”
方玉琪功力已臻上乘,此时忿怒出手,虽是三粒小小石子,但势劲力足,何异钢弹。
而且石子本身,体积极少,风声不大,等黑衣人闻到方玉琪喝声,赶紧躲闪,已经迟了
一着,避开了两粒,还是给第三石子掠过头顶,射飞了包头黑布,满头秀发,立时披散下来。
黑衣女子两声娇叱,蓦地双脚一跺,身形凌空扑起,举剑下刺!
不!她左手还有一件两尺来长的精铜兵器,同时横劈而来!
方玉琪一见对方来势劲急,形同拼命,心下一怔,倒提青锋,向后一纵,正待喝问来历。
那知身方落地,对方如影随形,又是一剑当胸刺来,只听“嗤”的一声,对方剑尖,业
已刺中衣襟,一柄短拐,急如星火,也划着弧形打来!
方玉琪心头大怒,身躯半转,长剑立即往外撩出,一招“左右开弓”,“铛”“铛”两
声,黑衣女子身法虽快,但功力究竟和方玉琪差得甚多,一条身子,立被震退了几步!
方玉琪横剑而立,愤然的道:“别先动手,你究是何人?”
黑衣女子“呸”了一声,毫不理会,刷,刷,刷,刷!剑拐齐使,接连攻出,剑刺要害,
拐扫重穴,竟然全是杀着!
方玉琪怒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丫头,你当我怕你不成?”
黑衣女子也恶声相向,喝道:“贼子,难道姑娘怕你?”
左拐右剑,竟如疾风暴雨,往方玉琪身前洒来!
方玉琪勃然大怒,长剑一摇,立时展开“通天剑法”,松纹剑起处,寒光如电,匝身围
绕。一连数剑,已把对方凌厉攻势,悉数封出门外!
手臂再振,剑发连珠,嗡然有声,乘虚反击。
黑衣女子剑拐同使,看去凌厉无匹,内力显然较差,但她走的却偏偏是刚猛一路,讲究
硬打硬砸。
如果双方功力相等,她这种打法,倒可先声夺人,占尽机先,无如方玉琪得了归驼子数
十年性命交修的内力,黑衣女子这一阵硬打硬砸,当真是自不量力!
一连七八招下来,她双手已感到发麻,对方长江大河的剑势,却源源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