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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平常有点轻浮的好友在工作上的专业态度,是司马所敬佩的。
所以司马也相当相信这个男人。
「对了,我上次听到关于你那个同期……叫什么桐原的事情。」
拿起筷子准备吃便当的有贺低声说。
听到桐原二字心中一惊的司马,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
「那个男人的老婆……叫弥生吧?好象真的在玩不伦。」
桐原的妻子弥生和有贺的老婆是同一所女校的同学,到现在还保持密切的来往。
桐原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有这样一个朋友,他大概作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家丑竟然会透过这种方式让外人知道。
司马故意耸耸肩叹了一口气。
「这就有点过份了吧?」
有贺瞄了他一眼。
「你们不是有来往吗?他没跟你提过?」
「没有啊,从那时候到现在我们都不太讲话。」
小心不被这个精明的男人探到口风,司马到目前为止仍然伪装着与桐原不和的关系。
自从知道司马和桐原有来往之后,或许是好奇心作祟吧,有贺对桐原开始感到兴趣。
要是一不小心说溜嘴的话,难保有贺不会追问两人之间的事。
「我真好奇你是怎么跟老婆问出这种事的。」
从以前就是个花花公子的有贺,自从娶了一个有政治背景的妻子之后,还挺谨守本分地扮演他疼老婆的角色。
「嗯……随便问问她就都说出来了,女人就是爱道是非。」
有贺悠哉地解决着便当里的食物。
与司马视线相遇的时候优雅一笑。
他的笑容有时蕴藏深意,会不由自主让人发冷。
「那种事不需要花多少脑筋就能问得出来。麻纪子知道了弥生的秘密之后也很想找人倾诉啊!」
告白欲是凡人都会有的心态吧……有贺毫不在乎地评价自己的妻子。
「你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是吗?」
不禁佩服他的手腕的司马摇头叹息。
而有贺只是若无其事地微笑。
第二章
这一天,桐原窝在位于松涛的家里书房看经济杂志。
在结婚当时,岳父英辅表示自己也该有一个私人的工作空间,所以在夫妇用的寝室外,又另外准备了一间六坪大的房间。如今这个桐原家唯一上锁的房间,似乎也成为桐原自己的城堡。
妻子弥生对这间房并没有兴趣,即使桐原不在的时候也不会踏足一步。
平常总是拉拢他们夫妻冷淡感情而显得特别绕舌的英辅,在假日从中午就出门去打高尔夫球和参加恳亲会,连晚饭时间也没有回来。
七点过后,用对讲机被弥生叫下去吃晚饭的桐原,在餐桌上只看到一个人份的食物。
不是先吃就是后吃的弥生,已经不跟桐原在同一个饭桌上用餐。
曾几何时在这个宽敞的饭厅里,单独进食已经成为桐原的新习惯了。
在女儿结花出生之后,弥生以照顾女儿为借口,生活起居都改在结花专用的房间里。即使桐原回到家中,也没有跟妻子见上几次面。
不管日式或中西,弥生的手艺依旧精湛。
然而,一个人吃饭实在没有食欲,但剩下太多又好象有故意的嫌疑,桐原只好强迫自己把满桌的饭菜都塞进肚子里。
但也因此在吃过两个小时之后,桐原还是觉得相当饱胀。
他拉开抽屉拿出最近常备的胃药之后,走出书房准备拿水。
从放置在二楼走廊尽头的小电冰箱里,拿出一罐矿泉水注满自己的水杯。
当桐原关上冰箱门时,忽然听到从结花房里传来的哭泣声。
他瞄了孩子房间的方向一眼。
他虽然不知道孩子怎么会突然哭出来,但想必弥生听到的话一定会立刻赶过来吧!
为了能更周到的照顾孩子,弥生还在厨房里装设了一台附有喇叭的监视器,只要结花一有状况马上可以知道。
桐原边听着孩子的哭声边走回书房。
但是即使回到房间,结花的哭声还是越来越大。
把药喝下去的桐原觉得有点担心。
放着哭泣的孩子不管,站在人道立场也不太说得过去。
知道妻子相当警戒自己靠近孩子,别说哭泣的时候了,自从结花出生后,桐原几乎没近看过她的脸。
已经七个月大的结花在户籍上是桐原的女儿,但却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三年前,桐原和没有子嗣继承家业的桐原英辅的独生女弥生结婚,名正言顺地成了旧财阀桐原家的入赘女婿。
之后,在一直想抱孙子的英辅催促之下,桐原去做了关于生育方面的检查后,发现自己得了重度的男性不孕症。
经过第二次更详细的检查,医生终于宣布桐原的身体无法制造生儿育女的精子,要借现代医学之力来生儿育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这件事对期待孙子诞生的英辅来说当然是严重的打击。
他甚至愤怒地斥责桐原只是一个会走路的肉块而已。
然而,男性不孕症跟桐原不努力一点关系都没有。
向桐原这种利用裙带关系而攀上高门的官僚,只要一离婚,对前途可以说有致命的影响力。
因此,不管岳父如何责骂,桐原都只能默默承受。
但是在去年,弥生却唐突地告知桐原自己怀孕,预产期在八月底的消息。
弥生跟万事都充满精力的英辅不同,自从嫁给桐原之后就一直顺从持家,个性也相当文静温婉。
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患了不孕症,甚至还在父亲斥责桐原的时候替他说话。
如此顺从的妻子那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时之间让桐原难以承受。
在装扮上喜欢少女风格的弥生,在不知不觉中多了成熟女人的韵味,一直以来都相当顺从的态度,也变成了冰冷的拒绝。
经常忙于工作而很少在家的桐原在妻子的怀孕宣言之后,就没有再和她亲密地说过话。
他女儿真正的父亲是谁,为什么弥生会突然背叛自己,这些问题,桐原都无法从弥生口中听到答案。
孩子仍旧持续号泣着。
桐原做回位子上再度翻开杂志,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到弥生上楼的声音。
随着哭声越来越大,桐原的心也渐渐乱了起来。
或许只是在哭闹?还是尿布湿了?说不定是肚子饿。
孩子的哭声只会让人越听越心烦。
桐原眼睛盯着杂志的同一页边注意着妻子的动静。
孩子越哭越激烈。
没有育儿常识的桐原焦急地想着,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他在看了好几次时间之后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他走到走廊上思索着待会儿要是遇到弥生的话,不知道要找什么理由,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好歹也是结花户籍上的父亲,要看孩子何需理由?他走到结花的房门前。
孩子一定是用尽全力在哭泣吧!
连透过一扇门都可以清楚听见那哀嚎般的声音。
孩子都哭成这样了……是妳自己不赶快上来的……。
替自己找理由的桐原轻轻推开房门。
房里点着暖色系的灯光。
桐原第一次看到自己女儿的房间里放置着粉红色的小饰品、白色蕾丝窗帘和浑圆线条的玩具,充满了小女孩的气息。
孩子就在窗旁的婴儿床上哭泣。
桐原推了推眼镜,再度确定弥生还没有上来之后从门缝穿了进去。
弥生所睡的简单折叠床就在旁边,慢慢走近婴儿床边就会闻到一股婴儿特有的奶味。
桐原小心翼翼地低下头,看到穿著粉红婴儿服的结花,正挥舞着手脚满脸通红地用力哭泣。
不惯于婴孩的桐原面对那势如破竹般的哭声紧张得手足无措,他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