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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男人,可是你招惹的男人还少了?拓拔明、萧冉、就连小晋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都不例
外!”
我张口结舌。拓拔弘这是什么逻辑?!只要是跟我说过话打过交道的男人就要算是我招惹过的吗
?那王府后院看门打杂的老张算不算?拔草清垃圾的老胡头又算不算?
“讲点道理好不好?什么招惹不招惹的,说得好不难听。”我小声嘀咕,还想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跟拓拔弘讲理,“我一共才跟拓拔明说过没十句话,跟萧冉更是只见过两面,这样子能有什么啊
?扯上小晋就更荒唐了,他根本还只是个孩子呢。”
“孩子?”拓拔弘冷笑,“都有胆量跟我对上了,还公然在我面前示威挑衅,你还说他只是个孩
子?”
示威?挑衅?嗯……我不能否认,小晋刚才对拓拔弘的态度确实颇有敌意,可说成示威和挑衅就
未免过分了。小晋的脾气又倔又傲,多半是给拓拔弘粗暴的对待惹毛了性子,才会硬跟他扛上的
。这个好象应该叫自卫才对吧。
不过算了,拓拔弘的脑袋是石头做的,跟他解释争论也是白费力气。有那个工夫我还不如多睡上
一觉比较合算。
拓拔弘瞥一眼我脸上的表情,大约猜出了我在腹诽他什么,大为不满地皱起了眉。“少装胡涂了
,别以为别人都没长眼睛。你招蜂引蝶的本事倒是不小,就连萧代都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你,好象
想把你一口吃了似的。”
我失笑。拓拔弘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拜托,那该叫忌恨的眼神好不好?我接连破坏萧代的计划,
害得他屡屡无功而返,他早就把我当成了眼中钉,要是不瞪着我才怪呢。
看到我眼中失笑的神情,拓拔弘突然摇了摇头,难得一见地长长叹了口气。“你这个……唉,算
了。”语声中竟仿佛透出几分无力。
咦?我大感意外。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拓拔弘这个样子。上次就是在大前天晚上,从萧代的宴会回来以后,他在我步
步紧逼的追问下流露出来的。拓拔弘一向威严冷厉,整个人仿佛坚硬得找不到什么可乘之隙,象
这样露出弱点的时候可说是少之又少……我微笑,从他今天的反应来看,他并没有及时解决掉这
个弱点,反而放任它愈演愈烈了。
只要能找到这个弱点……我眯起眼,小心地打量着拓拔弘,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战胜他的机会。
也许是我的意图表现得太过明显,拓拔弘察觉到我眼中算计的笑意,警觉地沉下脸。“少做梦了
。我是不会有弱点的。永远都不会!”
是吗?我微笑着对他扬一扬眉。
咱们,不妨走着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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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丹的药力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
所谓厉害,不光是在药效发作时真气充沛,威力惊人;当药力逐渐退去之后,我的身体亦前所未
有的元气大伤,一连几天都全身酸软,四肢无力,连多走几步路的力气都没有,只要试着一提真
气,内腑便觉得隐隐作痛。
我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渐渐恢复了几分元气。
拓拔弘一早就发现了我的异状,但是不管怎么问,也无法从我口中追问出原由。几次失败之后,
他终于不再向我追问答案,而是沉着脸对我下了禁足令,还派了几名士兵一天十二个时辰牢牢地
看着我,不许我随意出门半步。
就连北燕王在宫中举行的庆功酒宴我亦未能出席,由拓拔弘擅作主张地代我称病推辞掉了。
待到我可以出门走动,已经是郊猎结束好几天后的事情。
其实我很想提醒拓拔弘,我现在已不是他信王府中下人的身份,他这个皇子权力再大,也一时管
不到我的头上,更别说随意限制我的自由。可是拓拔弘的霸道脾气发作起来,整个信王府中无人
敢违抗他的命令,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把我看得紧紧的。我虽然不怕他的脾气,可是偏偏体力不支
,没精神更没力气跟他纠缠计较,也只好由得他再向我施展最后一次威风了。
还好我虽然不能出门,却有两位能干的得力助手,可以透过他们着手料理五城巡戍营的日常事务
。这两位助手一个是巡戍副使易天,另一个是城卫队长雷鸣,却不是五城巡戍营原有的旧人,而
是我从拓拔弘府中的客卿里挑选出来的。
在我就任五城巡戍使一职之前,拓拔弘居然很善良地怕我只身上任孤掌难鸣,应付不来那堆难惹
的麻烦,主动提出要在自己府中的客卿里选几名能干的给我。不管他是真的一番好意还是居心叵
测地意图监控我的行动,为了不招来疑忌,也因为确实没有得力的人手,我是却之不恭地接受下
来了。我唯一的要求是由我自己来亲自挑选这两名副手,拓拔弘没有拒绝。
雷鸣和易天来自荆国,到北燕的时间比我还短,肯定不会是拓拔弘的心腹,用起来至少比较放心
,不用担心他们在背地里玩点什么鬼花样。这两人一文一武,一静一动,一个温和含蓄一个开朗
直率,性格明明截然相反却又相交莫逆,不但人品才干在那群客卿里出类拔萃,鹤立鸡群,性情
为人更是十分可爱,令人渴望与之亲近相交。早在我还被拓拔弘强迫着贴身随侍的时候,就已经
跟他们两人很投缘地打成一片了。
看得出拓拔弘也很欣赏他们两人。一听到我说出他们的名字,他的第一反应是露出了几分隐约的
不舍,然后才故作大方地拍拍我的肩,说:“你的眼光可真不错!一张嘴就把我手底下最出色的
两个人给挑走了。”
我微笑不语。要比择优选贤,知人善任的眼光和本领,我相信自己不会比拓拔弘逊色,至少西秦
现在的几位重臣名将都是我当年一手提拔起来的。只是可惜了雷鸣和易天,以他们的才具而言,
在我手下做一个小小的巡戍副使和城卫队长是有点委屈了。不过,反正这个五城巡戍使我也不会
当多长时间,只要临走前多制造些机会让他们展露一下才干,为他们尽量争取升迁的机会,也勉
强算对得起他们啦。
雷鸣和易天确实能干,一个掌理文书,处置琐务,另一个操练人马,约束纪律,在短短的数日之
内,顺利地配合我把原本是乌烟瘴气一塌胡涂的五城巡戍营整顿得焕然一新。虽然还不敢说纪律
严明、令行禁止,却也不再是先前那副松松垮垮人心涣散的懈怠模样。
唯一的一点美中不足就是这两个忠于职守的勤劳家伙管过了界,常常抓纪律抓到我头上来,害得
我连个懒觉都没法睡了……
有了这一番认真整顿,五城巡戍营总算不再是虚有其表的花架子,京城的治安也大为改观。
只是自己想想有些好笑——北燕一直是我的敌人,多年缠战,数度交锋,我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如
何战胜对手,击溃敌国。没想到阴差阳错,我竟会成了北燕的五城巡戍使,不管心里是怎样想的
,事实上总归是在为敌国的百姓出力卖命,保障平安,老天爷这个玩笑也实在是开得够大啦。
第十章
已经是仲春了。很好的天气。
阳光明媚,风和日暖,我终于顺利摆脱了拓拔弘的管制,跟着雷鸣和易天在城中进行我上任以来
的第一次例行巡视。
因为不喜欢招摇,我们没有带上巡逻的城卫小队,没有骑马,甚至连官服都没有穿,就这么一身
便衣地出了门。混在街上的百姓当中,还算不太引人注意,起码不会让市井流氓望风走避,了解
起治安情形来多多少少也方便一点。
刚从一条小径转入繁华的玄武大街,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原本是平静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阵轻
微的混乱。不远处,有一队车马正大摇大摆地缓缓行来,庞大的队伍挤满了整条大街,路人纷纷
走避。
“谁家的车队?”我不悦地皱眉。这么招摇,未免有些太过份了吧?
“是西秦的使节吧?”易天静静地接口回答,“同文馆昨天接到西秦使节送来的文牒,说他们今
天就会进城了。”
西秦的使节?我微微一愣,表面上虽然若无其事,心底却不禁一阵轻颤,本已被努力尘封的往事
不由自主地涌入脑海。
原来不管到了哪里,还是避不开这一段刺心的回忆么?
西秦……祁烈……它现在应该是他的国家了。不再是我的,永远不再是……那片曾浸透我鲜血和
汗水,留下我无数回忆的土地,我大概,是再也回不去了……
一股难言的酸涩突然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让我的喉咙突然哽咽。
那场宫变到现在已有半年。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