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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英当然有目的!
他在蹲身扫腿之际,左手已迅快的在地上抓起把被他左脚蹬碎的碎石。
四个青衣少女被他一剑震退,紧接着又是一记“扫趟腿”朝她们扫了过去,自然不敢一
退即进!
其实,她们手腕被震的还在隐隐酸麻!
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实则不过眨眼工夫之事,石中英扫出一腿,身形一蹲即起!
只听他口中发出一声清朗的长笑,左手扬处,使了一记“满天花雨”手法,撤出一把碎
石,以“米粒打穴神功”,朝八个青衣少女打去。
这一着,当真快速如电,出人意外!
他这边四个青衣少女,被他逼退,还没发剑抢攻,琴儿那边四个青衣少女挥动着十二柄
短剑,“天罗剑阵”,正在纵横交织之际!
忽然间,一切梆止下来!
八名青衣少女好像听到了石中英的笑声,就着了魔似的,立时站定下来,呆若木鸡,一
动不动。
石松龄本来清瘦的脸上,(当然不是他本来面目)还含深沉的冷笑!
“天罗八女”是他贴身待女,也是他最放心得过的待卫。纵眼武林,他还想不出有“什
么人能在“天罗剑阵”中活着出来,但他没想到琴儿小小年纪,居然能在剑阵中游走闪避,
丝豪不会受伤。(琴儿到了后来,已经只有仗着他奇特的身法,游走闪避,才能保持不
败)。
他当然更没有想到石中英会用脚蹬碎青石板,使出“米粒打穴神功”,一下制注八个青
衣少女!这下直看得他脸色大变,只中怒喝一声:“小畜生,老夫先劈了你!”
身形忽然扑纵而起,一招“五雷击顶”,朝石中英当头击下。
他果然不愧群贼之首,尤其这一击,在他盛怒之下而发,声势更见凌厉!一团刚猛绝伦
的学力,随掌而发,有如乌云压顶一般,带起了呼啸之声,急轰而下!
罡风激荡,数尺之内,几乎令人气为之窒!
石中英心中暗暗惊骇,忖道:“此入一身功夫,竟有这等深厚!”
一时倒不敢小觑了他,身形一晃,横向一侧闪了出去。
石松龄一击未中,扑来的身子一个轻旋,口中冷笑一声,右手随着一招,紧跟着朝石中
英追击过去。
他一身修为,确实非同小可,发出来的掌力,收发由心,这伸手一招之势,居然把方才
轰击落空的掌势,忽地带转过来。这一下改轰击为横劈,强劲潜力,扩及五六尺宽,像浪潮
般涌卷而出。
石中英正待闪身避让!
石松龄左手又是一掌,朝他左侧劈去,嘿然冷笑道:”你要躲躲闪闪,还到这里来作
甚?”
这话没错!要躲躲闪闪,还到这里来作甚?
石中英剑眉一轩,大喝一声道:“你当我怕了你么?”
右掌一竖,凝聚功力,飞快的推出一掌,左手同时跟着拍出。
但听“莲”然一声,两股内家真力,迎个正着,声如裂帛!
石中英只觉对方掌上,力逾千钧,要不是自己练成“逆天玄功”,休想接得下来;但饶
是如此,他还是被震的后退一下。
两人中间,忽然问好像刮起了一阵旋风,吹得两人身上穿着的长衫,猎猎作响!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石中英跟着拍出的左手,也在此时,和石松龄的左掌,接着
了!
奇怪的是石松龄这一掌,既然汹涌暗劲、亦无破空掌风来的悄无声息,使人有只是一记
虚招之感,但两只手术,明明接实了。
石中英忽然警觉!他曾听师父说过,这一类型的掌力,必然是十分歹毒的旁门掌功。
就在此时,忽听石松龄一声冷笑,掌力骤吐,一缕具有震力的无形内劲,直向石中英中
心撞来!
石中英急忙运功抵卫,已是迟了一步,但觉对方一股震力,竟然沿臂直上,一时心头狂
震,血气翻腾,身不山已的后退了三步!
这种怪异学力,石中英几乎连听都没听说过!他疾退三步之后,心头不止不住暗暗凛
骇,立时凝神运气调息。
石松龄一击得手,狞笑一声:“小畜生,你还有调息的机会么?”
不见他晃肩长身,一个人炔如雷奔,直欺过来,右干扬处,一掌当胸击到。
“干爹!”
一声娇急的呼叫,一条人影,翩然飞奔而出,双手死命的攀住了石松龄的右掌,那正是
左月娇。
石松龄杀机已动,连看也没看左月娇一眼,口中沉喝一声:“滚开。”
右手猛有力朝外挥出。左月娇一个人应手飞起,“砰”的一声,跌撞出去一丈开外!
左月娇自知伤的不轻,她挣扎着坐起,嘴角血迹殷然,连擦都来不及,哭叫道:“干
爹!你不能伤他……”
这一瞬间,琴儿早已一下抢到了石中英的身前,短剑一挺,直指石松龄的胸腹,喝道:
“老贼,你再敢过来一步,莫怪刀剑无眼。”
石松龄狂笑道:“好小子,你这点米粒之光,也敢阻拦老夫?”
左用屈指轻弹,一缕指风“嘶”然有声,直向琴儿剑上袭去。
琴儿自是识得厉害,不敢和他指风硬接,挫腕之间,短剑伸缩,寒芒流动,接连刺出三
剑。
这三剑,居然使的剑花错落,寒锋逼人,硬把石松龄欺去的人挡住。
石松龄目光阴隼,闪过一丝异色,举起的右掌,留住不发,冷冷说道:“你是……”
石中英恰在此时,缓缓睁开眼来,“铿”的一声,掣剑在手,凛然道:“琴儿,你且退
下来,我和这老贼,今天必须有个了断,你快去看看左姑娘的伤势如何了?”
石松龄嘿然笑道:“不错,咱们今天非了断不可。”
琴儿回头道:“公子没事吧?”
石中英横剑凛立,目中寒光飞闪,朗笑道:“不要紧,他这一掌,还伤不了我。”
琴儿听他这么说了,只得答应一声,转身退下,走到左月娇身边,问道:“姑娘伤的如
何?”
左月娇秀发披散,一张粉靥,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凄然一笑道:“找不要紧,大哥只
怕不是干爹的对手。”
琴儿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倾了三粒药丸,随干递过,说道:“姑娘伤势不轻,我
是我师父练制的伤药,吃了很快就会好的。”
左月娇接过药九,就纳入口中,药丸入口,随津而化,一股清香药味,直达胸腹,但觉
被干爹震伤的伤势,立时就好一半,心中不禁暗暗奇怪。
琴儿低声道:“左姑娘服药之后,还要坐息一回,我得帮他去。”
身形一晃,依然朝石中英身边掠过。
石松龄和他相距不过数尺,他腰佩六合剑,但连长剑都未出鞘,只是淡然说道:“你要
问什么,那就问吧!”
琴儿心中暗道:“原来他们还未动手。”
只是石中英脸上神情激惯,大声说道:“你们把我爹弄到那里去了?”
石松龄怒笑道:“你爹?老夫就是你爹。”
石中英双目冒出火来,左手紧握拳头,切齿道:“住口,你到了此时,还不承认你冒名
顶替,攫夺武林盟主,无非是妄图颠覆各大门派,以遂你们统治整个武林的阴谋。石松龄仰
天大笑道:“笑话,老夫是各大门派举出来的武林盟主,老实说,各大门派,都在老夫指挥
之下,目前已可呈令天下武林,何须再有统治武林的阴谋?”
这话的说的倒也不假!
石中英听不由一呆,一时倒无话可以反驳,接着怒哼一声道:“但你们偷天换日,以假
易真,企图拟夺龙门帮基业,总是事实。”
石松龄道:“这是你们‘护剑会’的藉口……”
石中英道:“我不是‘护剑会’的人。”
石松龄深沉一笑道:“你既非‘护剑会’的人,那是你、听信了一面之辞,才会和老夫
作对。”
他每句话,都具有煽动性,使人莫辨真伪!
石中英几乎动摇了!
石松龄不待他开口,接着说道:“你不妨问问你自己,今日之事,是不是全是你一个人
捣的鬼?因为你太年轻了,缺乏江湖经验,容易受人蛊惑,居然处处和为父作对,实在太胡
闹了!”
突听一声苍劲的长笑,传了过来:“阁下假冒盟主之名,还敢大言不惭,兄弟倒要问
你,你口口声声低毁‘护剑会’,你可知道‘护剑会’是谁发起的么?”
一道人影,随着话声,飞掠过来,那是假扮火龙卢媲的蓝纯青?
原来这一阵功夫,大厅上的战局,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
老实说,偌大一座大厅,早已成了一场大混战。
你若要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