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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蒲孤却叫住他道:“白荻!我告诉你这些话的意思并不是叫你去送死!”
白荻点点头道:
“我知道!自己懂得如处理的,不到绝对有把握的时候,我绝不轻易出手!”
金蒲孤微微一笑道:
“这一点我倒是可以放心,你们学棋的人最讲究不动声色,不过我要提醒你,刘素客也是个棋中高手,也许你心意未动,他已经发觉了!”
白荻惨笑一下道:
“你放心好了,刘素客给我服下的迷神散到现在还是有效的,只要我不想起女儿被杀死之事神情并无异状,因此我见到刘素客时,只当做完全不知情,他一定会把我女儿的事告诉我,那个时候刚好触发我心中的恨意……”
金蒲孤笑着道:
“对了!那时候即使有所表现,刘素客也会以为你是心痛爱女之死,不加防备,你出其不意,碎然施展,一定可以得手!”
白荻点点头走了。
金蒲孤才怀着一脸得意的神色,慢慢地踱向杭州城而来,刚走到镖局门口,黄莺与吕子奇已迎了出来,后面跟着李青霞与方心胜。
吕子奇首先一拱手道:
“金大侠!老朽自惭昏庸,致为奸人所患,多有得罪!老朽此刻即去寻妨那逆徒与邵浣春,不将此二人碎尸千段,老朽誓不为人!”
金蒲孤笑笑道:
“令徒石慧虽然行为不当,可是她最后镖阻邵浣春张开铁伞,使得大家受毒较轻,临走时又留下解方,可见她的心地还不算太坏,倒是那邵浣春不容轻恕,他本来也是个侠义中人,怎会一下子会变得如此混帐,居然做出这等不齿的行迳来!”
李青霞轻轻一叹道:
“这也很难说,铁伞先生在武林中的地位身分俱相当崇高,大侠当来削下他一只耳朵,使他的声誉一落千丈,为了报复,他只好不择手段了!”
金蒲孤微怒道:
“总镖头,石广琪与邵浣春二人与我的仇怨在那天开寿筵时,我已公开地揭露过,十年辛苦,两条人命,我只取他们一只耳朵作抵,是否算得过份?”
李青霞连忙道:
“妾身只是分析邵浣春所以倒行逆施的原因,并不是对大侠有所非议,大侠心胸磊落,行事及义,早为举世同饮,即以石广琪而论,他的死与大侠毫无关系,可是大侠以一耳为报,足见侠义胸怀……”
金蒲孤的脸色才转了过来。
黄莺也道:
“金大哥,刚才李总镖头将你的事情说给我听了,我也觉得你没有错,死掉的石广琪也没有错,那个姓石的女孩子更没有错!”
吕子奇哦了一声道:“那么错在谁呢?”
黄莺笑笑道:
“石广琪伤害金大哥的父母出于丈义,金大哥替父母报仇,都是合情合理的行为,由是而推,石慧的报复也不能算过份,错的是那个姓邵的老头儿与吕老先生!”
吕子奇连忙道:“姑娘可以说得详细一点吗?”
黄莺道:
“为人子者痛于父母之死,可以不论是非,您吕老爷子若是个明白是非的人,不就应该帮着您的弟子来找金大哥的麻烦!”
一句话把吕子奇说得低下头来,秦傀难当。
黄营笑笑又道:
“其实我相信吕老先生这次来找金大哥,并不是真想替石广琪报仇,只不过因为金大哥的名气太大,盖下了你十二金钱镖的锋芒,所以才找个理由来与金大哥较量较量,吕老先生,我说得对不对?”
这个道理在场的人早已明白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被胸无城府的黄莺一语点穿,弄得吕子奇更为难堪,羞红了脸,半晌抬不起头来!
金蒲孤怕黄莺再说下去,使得吕子奇更下不了台,连忙道:
“这些话都不必提了,目前我们最重要的是要对付刘素客,此人不除,武林中永无宁日!”
吕子奇也趁此机会圆场道:
“正是!老朽直到昨夜才听闻刘素客之名,这家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
金蒲孤一叹道:
“说来各位也许不相信,刘素客一手掀起江湖滔天巨波,劫持十大门派的掌门人作为奴役,却是个完全不会武功的文人……”
这番话自然使大家为惊奇不止。
金蒲孤因为说话来太长,将大家一起邀到镖局中坐定,才把他与刘素客一番交锋的经过详加叙述!
包括黄镖在内,一个个都听得如痴如醉,咋舌惊叹,最后吕子奇长叹一声道:
“若非金大侠说出来,换了第二个人,就是告诉我,老朽也无法相信世上有这等人物!”
金蒲孤一叹道:
“我与刘素客交锋这么久,也不敢相信他是存在的,可是的的确确有这个人……”
吕子奇沉思片刻才道:“金大侠的意思是要用武功来对他?”
金蒲孤点点头道:“不错!这是他唯一的弱点,舍此而外,他可说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精!”
吕子奇摇头道:“老朽的看法与大侠略有出入,此人绝非武功所能制服!”
金蒲孤异道:“吕老有何善策?”
吕子奇叹道:
“老朽说不出根本的方策,但是老朽认为用武功去对付他是绝无可能的!”
金蒲孤颇感兴趣地问道:“吕老的见解也许比在下高明,但不知有何根据?”
吕子奇道:
“老朽不敢说比大侠高明,只是痴长岁月,略多阅闻,敬以一得之愚为大侠参考,刘素客能将天下武林高手罗为奴役,而这些人中任何一个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制他于死命,可见他对于武功根本没放在心上!”
金蒲孤道:“那是他们心神受制,无力对他出手!”
吕子奇道:
“关键就在此地,武功杀人,必须在力之所能及的距离内,刘素客绝不会接近一个他不能控制的人,所以直到今日,大侠始终不能与他正面相见!”
金蒲孤道:“不错!当他与我见面的时候,必定是无法杀他的时候……”
吕子奇微笑道:“大侠能想通这个道理,就得另谋对付他的方法了!”
金蒲孤庞然一叹道:“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了!”
吕子奇道:“老朽所居的长白山上有一种雪龟,其肉味异常鲜美,可是其壳特坚,人们捕到之后,任凭火烧水,总是无法得到它的肉,因为它的鳞甲也十分坚厚,只要他缩在壳中不出来,弄死他也是枉然,因此能够尝到他的肉味的,只有长白山上的雪鹰!”
金蒲孤奇道:“人都没有办法,鹰又是怎么得到的呢?”
吕子奇道:“雪鹰抓到他后,飞到几百丈高,然后找准一块山石摔下来……”
黄驾连忙问道:“这样就行了?”
吕子奇笑道:
“一次自然不行,可是连续十几次,再坚硬的龟亮也经不住撞击,因为那雪龟体躯庞大,重逾百斤,再加上几百丈的高度,撞击的力量自然非凡,连续撞击下去,坚壳终于摔破了!”
黄莺道:“这个方法很简单!为什人就想不到呢?”
吕子奇笑道:
“百斤重量,千丈高度,合起来就是十万斤的撞力,人力中无法达到这个程度,因此只好眼看着雪鹰大快朵颐!老朽提出这个譬喻,金大侠是否能得到一点启发呢?”
金蒲孤沉思片刻道:“吕老的意思是攻其短不如攻其坚……”
吕子奇笑道:
“对极了,刘素客只有一个缺点,因此他对于这个缺点一定保护最周密,大侠胜了他好几场,没有一场是利用武功取胜的……”
金蒲孤蹩额道:“吕老之言极是,不过刘素客的能耐极广,我只是仗着一点心思,不为他所乘而已,要想针对他的奇技异能而打击他,实在没有这份本事!”
吕子奇也轻叹道:
“老朽不过是谨抒管见,以为大侠作取舍之用,至于如何才能克敌锄奸,老朽也无善策!”
大家都陷入沉思中,默然不语,只有黄莺笑嘻嘻地道;“金大哥,好在刘素客一时不还会来找你,慢慢再想对付他的法子好了,你答应陪我游西湖的,今天的天气这样好,我们别光坐着大好时光都虚掷了……”
金蒲孤轻叹道:
“刘素客是算定我多半生葬在崇明岛的海底,昨夜遣邵院春等人前来骚挠,不过是一个试探而已,现在他知道我尚在人间,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黄莺一笑道:
“至少他今天不会找你,我们乐得轻松一下,反正你在这儿闷坐着,也不可能想出什么主意!”
金蒲孤想想也对。
刘素客算计人的方法防不胜防,根本无法预知,每一次都是临机应变而对付过去的,现在又何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