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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来这里?”
车战笑道:“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是在这里长大的。”
闻言之下,温情云的心中,似有某种觉悟,居然愣住了,但她不再追间,只叹口气道:
“人之一生,真是各有际遇不同,阿战,黄金帮主万百通,他这几年无时不在注意、探查你,他的长处是对武林人物了如指掌,但他还是未看出你。”
车战笑道:
“他了解我多少?”
温情云道:
“他只说你是青年武林一位绝才,深藏不露,可是他未说你神秘莫测,不过他怀疑你就是那神秘蒙面人物独孤乙。”
车战朗然笑道:
“原来你就是他眼线中眼线!”
温情云闻言,秋波一转,娇咳道:
“你胡说,我虽暗中盯你半年了,但我另有……”她说不下去了。
车战又把她搂住道:
“另外就是这样吧!”
温情云轻轻推开车战,笑骂道:“你坏!这是武林坟场,别乱来,”
车战正色问道:“你是如何进入金银岛的?”
温情云叹声道:
“我是孤儿,从五岁开始,被万百通的手下名为‘花探队’的人带我人金银岛,说来平常,不过凡被万百通所养的,生活都过得非常享受,他对我是特别,比其他女子都好,教我武功,任我云游四海,去年他还把三把秘密锁匙给我,那是珍宝藏库钥匙。”
车战道:
“啊!他对你真不薄了!”
温情云叹口气道:
“人终归是人,何况我们女人,有时金山银山都不放在眼里,不过我还是敬重他,你我之间,今后只止于精神如何?”
车战点头道:
“我有同感!”一顿,问道:
“你知不知道万百通与雷节度使之间的仇恨?”
温情云道:
“听说过,那是雷镇远当年身为节度使时,曾经痛剿过万百通。”
车战道:“我看万百通迟早会找雷节度使报仇,站在你的立场,你作何看法?”
温情云道:
“我不过问万百通的恩仇,他的生死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哪怕你与他未来如何,我依然中立,不偏不倚。”
车战道:
“好,你真是我的好情人,万百通一生,为了搜刮金银财宝,不知害了多少人,他如善终,那真是老天无眼了,我迟早要去找他。”
温情云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最好告诉我,到时我去云游,眼不见为净。”
车战道:
“早哩,家父生死不明,目前我哪有闲工夫。”
温情云道:
“喂!我有一线消息,你听了一定高兴。”
车战问道:“关于家父的消息?”车战猛跳起来。
温情云道:
“对!万百通曾经与谷不凡好过一阵子,听说谷不凡在漠北有座非常神秘的石洞,洞中关他的重要仇人,但洞内机关严密,连‘天乞子’老花子都攻不进去。”
车战闻言很慎重地问:“慢点,慢点!‘天乞子’是不是九十外的老人,手中有支金竹节杖?”
温情云道:“对、对,这人在武林中辈份极高,但却神出鬼没,知者极微,你见过?”
车战点头道:“见过,就在这武林坟场见过,我与他还有点渊源,他是家师的朋友。”
温情云讶异道:“噫!你还有师傅,这真是奇闻。”
车战似有难言之隐,不过他仍笑道:
“万百通一定知道五十年前武林掌故,不知他对你说过没有,五十年前,江湖武林有两大高手,一个就是天乞子,另一个号老残废,他们原是好朋友,后来为了一套神秘武学而反目成仇,据说打了十日十夜。”
温情云摇头道:“天乞子仍在,那老残废呢?”
车战道:
“也还没过世,他就是我师傅。”
温情云很激动道:
“啊呀!你对我这样信任?”
车战笑道:“因为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会出卖我。”
温情云深情地注视他一眼,笑道:“你大自信了!”
车战笑而不言,忽然对一处洞顶大叫道:
“师傅啊!我爹有了一线眉目了。”
这种举动,可把温情云惊呆了,心想:“他疯了!”既而暗暗道:“老残废一定在这洞中。”
温情云道:“阿战,当心外人听到。”
车战不理,伸手一把,将她带着飞奔,须臾之间到了洞外。
温情云道:“阿战,去那里?”
车战道:“去漠北。”
温情云大惊道:“你要去找谷不凡?”
车战忽然又放下脚步道:
“对!这事不能冒失,我得再详细考虑。”
温信云道:
“你认为令尊是被谷不凡关在石洞里?”
车战道:“现在还不敢说,但我谢谢你给我这一线曙光,我得从这线曙光进行,”
望望天空,时间已到了正午,车战一指西面道:
“三十里外是容城,我们吃饭去。”
温情云道:
“我俩走在一块,不怕人家起疑?”
车战笑道:“不要紧,你看我的脸!”
不知怎么一回事,温情云忽然看到面前出了一个醉八怪,八字眉、吊死眼,歪嘴凹脸,她虽知道是车战施内功变的,但还是惊叫道:
“怕死人了!”
车战笑道:
“今夜我们还要……还要……那个……”
温情云道:
“呸!丑死了,我才不哩……”口说不,脸上已泛出桃红,甚至笑得似初开莲花。
车战轻声道:
“到了夜晚,那个时候我再变回去。”
温情云闻言,心头如小鹿顶撞,低下头了,轻声道:“你还是蒙上那张面罩吧!”
车战道:“不!那是给独孤乙戴的招牌,戴上它,你不能与我走在一块了。”
温情云笑道:
“我的一切,武林中有不少人知道,今天跟着一个丑怪家伙,人家见了,你说怎么样?”
车战大笑道:“哈哈!癫哈膜吃到天鹅肉了!”
温情云道:“你真坏!”骂着,一头栽进丑八怪怀里,“咕咕咭咭”陶醉啦!
车战狠狠地搂着她,忍不住亲个饱,良久才放手道:
“走!”
在容城饮食馆饱餐一顿之后。车战不再走了,找一间高雅的上房,告诉店家要休息,也不许去打扰,就这样,一双青年男女,闭门不响,长长的度过半天一夜。
第二天清晨,温情云虽然经过一番梳洗整理,容光依旧,可是她那桃花般的面上,还是掩饰不了疲倦之态。
车战精神依旧,更显得神定气足,这时似意犹未尽,又把温情云搂在怀中亲热,悄悄问道:“今天不走好不好?”
温情云柔情地嗯声道:“不来了,昨夜……你真像只饿狼!”
车战道:“哈哈!第一次嘛,今夜不会了,试试看。”
温情云的心又跳了,眨眨秋水般的眼睛,道:
“我们还是向西走,晚上你还怕没有店落,最好选人少的地方。”
车战一乐,于是吃过早餐又上路了,如此一来,两人整整同行了七天,每逢日落就歇宿,二人更浓了。
第八天中午,温倩云与车战刚刚走上一处高岗,忽见温倩云向侧面一闪。
车战立知不对,与她躲到树后,问道:“你怎么了?”
温倩云道:“我七姐八姐在前面。”
车战道:
“七姐、八姐,怎么样?证明万百通人中原了?”
温倩云道:
“先别问,你看看,她们长得怎么样?”
车战伸出头,一眼看到两个姑娘,他的目力非常强,噫声道:“都很美!与你年纪差不多嘛,似都在二十之间。”
温情云道:“七姐叫白姣姣,八姐叫殷爱奴,她们都与我一样。”
车战笑道:
“万百通真是无福享受,怎么样,你怕她们看到?”
温情云摇头道:
“我们感情很好,性情相同,我怕的是看到我在你身边。”
车战啊声道:
“原来如此,那我们走另外一条路好了。”
温倩云道:“不,你在后面,我去先会她们。”
车战道:“那是什么意思?”
温倩云带着神秘笑声道:
“将来你就会明白。”说完,飘然而去。
今天,车战又恢复本来面目了,他在后面缓缓跟着。
到了一座山谷,只见温情云独自在等,车战一见,噫声道:“殷爱奴、白姣姣呢?”温情云娇笑道:
“走了呀!怎么样,又动脑筋了!”
车战笑道:“不敢,不敢,三战一我可吃不消。”
温倩云媚笑道:“得了吧!我不是武功外行,这几天,我已领教了,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