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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伶则答应楚情,把杨秋月接到她家里暂住。
刘伶不是无情的人,她只是因为恼恨常胜跟罗倩还有来往,所以连带着也不搭理婆婆了。
她并不知道婆婆目前处境窘迫——她以为,虽然常胜被关起来了,但还有常莉呢,杨秋月总不至于没人管啊。
刘伶回到常家。看到杨秋月正收拾东西,要搬家呢。
“妈,您打算去哪儿啊?”刘伶问。
杨秋月一看刘伶,就哭了。她说:“我是没脸活着了,可我也没脸去见常胜他爸。我没看好常胜,竟然让他走到了这步。”
“妈,这怎么是你的错呢?他那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该明白什么是做人的底线?”
杨秋月说:“我早就知道,他遇到罗倩就没好事儿。原本跟楚情好好的,生让罗倩搅散了。后来他娶了你,要人才有人才,要本事有本事,可算知足了吧?哪知道,还是上了罗倩的当!”
杨秋月又说:“刘伶,我知道你恼了他。而且如果他判了刑,你也没必要等着他。你要是想离婚,我不拦着。可你是律师,你多少帮帮他,就算是帮我了。”
刘伶眼圈一红。她想起楚情的话,如果常胜犯了错,她们做为妻子,可以离开他;但是杨秋月做为母亲,却不能扔下常胜不管。
杨秋月告诉刘伶,她手里有些积蓄,可以帮常胜打点。另外,她想把房子卖了,凑钱给市银行弥补损失,争取能给常胜保住工作。
刘伶说:“银行这回亏了好几千万呢,怎么凑得齐?”她还想说,就算弥补上,银行顶多不追究常胜的过失,却未必能保住他的工作。
杨秋月说:“我知道差很多。我打算再找人借点,又或者是给银行打个欠条。我去给人打工,想法把钱挣回来。”
刘伶看着杨秋月满头白发,心里难过。这样一把年纪的女人,打什么工能挣到几千万啊?她忍不住一把抱住杨秋月,哭了起来:“妈,您别这样……”
杨秋月也难过,她跟刘伶抱头哭泣。
过了会儿,杨秋月平静下来,她拍拍刘伶的肩膀,说:“好孩子,我知道你心善。你别担心我,我总会有办法。我们这辈人吃惯苦了,不怕吃苦。”又说,“法院里面,我托了我的干姐夫,他是省高院院长。可还是有些事,我得有个人帮我拿主意。我再没有别人可以依赖,就只能麻烦你了。”
“妈,我是您儿媳妇,是常胜的妻子,您跟我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呢?”刘伶抹着泪儿说。她说,“妈,这房子您先别卖了,您也别去给人当保姆。您去我那儿吧——我接一个案子少说也挣几万,不比您出去给人当保姆来钱容易?”
杨秋月有些疑惑地看向刘伶,刘伶一向不喜欢跟婆婆住。可现在听刘伶这意思,似乎要主动要接自己去她家。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妈——”刘伶说,“我怀孕了……”
“什么?”杨秋月唬了一跳。
刘伶有些尴尬,解释说:“我前些日子查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和常胜,常胜就出事了。我听说他是帮罗倩犯得错,我很生气,想把这孩子打掉……”
“刘伶啊!”杨秋月一把抓住刘伶的手,说,“孩子,我盼着孙子盼得好苦啊。我们老常家三代单传,当年如果不是楚情说她不能生育了,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常胜跟她离婚啊!”
杨秋月听说刘伶怀孕了,激动得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刘伶叹了口气,说:“常胜太伤人心了,我都打定主意跟他离婚了,您说我留着这个孩子算怎么回事啊?”
杨秋月面色苍白,慢慢松开刘伶的手。她明白,刘伶的说得是实话。
杨秋月缓了一缓,说:“常胜这孩子就是心热,这一次他肯定是抹不开面子才帮罗倩的,他跟罗倩肯定没有别的事儿。”
刘伶悻悻地说:“就算有事儿,他也是‘一头热’。罗倩怎么会看上他?罗倩八成是跟梁秋景在一起靠着呢!还有罗倩从前那孩子,多半也是梁秋景的,是故意栽到常胜身上的。”
“什么,还有这种事?”杨秋月险些昏了过去。她又问刘伶,“常胜知道这事吗?”
“开始不知道,后来我去看守所看他,告诉他了。”刘伶答。
“他怎么说?他被罗倩坑得这么苦,有没有后悔帮她?他有没有交待罗倩的罪行,争取宽大处理?”
“我向他揭穿罗倩的真面目,就是想让他设法把罪责往罗倩那里推。哪知道,他就算知道了罗倩欺骗他的事,还是不悔改。所以我才这么生他的气。”
“嗨——”杨秋月长叹一声,心中倍感绝望。她不知道还怎么维护住这个家。
第285章 考问真爱(上)
钟斐发现楚情最近经常外出,有些奇怪。他问楚情去干什么了。
楚情说:“我爸妈要出国了,我总得帮他们安排一下啊。”
“安排得怎么样了?”钟斐关心地问。
“已经差不多了。”楚情说。
楚情又想起什么,笑道:“我嘱咐我爸,入乡要随俗,跟当地人搞好关系,别跟人家打架——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的?”
“他说,‘咱中国人多友善啊,不管到哪里,都是搞建设的;不像他们外国人,跑到咱们这儿,把咱们园明圆给烧了。’”
“嗨!”钟斐被楚情逗笑了,说,“合着大妞她姥爷,是憋着劲儿想找英国人和法国人的后帐哪!”又说,“我真晕了,他到底是教数学的,还是教历史的啊?”
楚情也笑了。
笑罢,楚情又有些担忧,说:“我真担心我爸这直脾气,别到那里跟人家一言不合,真打起来吧?”
钟斐“嗯”了一声,说:“但愿他只是开玩笑,没带着这么极端的情绪。”
楚情听钟斐这么一说,更担忧了。她说:“要不我再跟他说说?让他以现代的历史观,看待那些历史问题。”
钟斐煞有介事地点头:“对,给楚老师上上政治课——我们要用包容、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只要我们自尊、自立、自强,别人就不敢欺负我们。”
楚情一拉钟斐,说:“要不你去给我爸上上课?”
“打住吧——”钟斐笑道,“这辈子都是他给我上课了。我哪敢给他上课啊?”
“可你那句‘自尊、自立、自强’整得不错嘛!”楚情说。
钟斐笑着直摇头。他思量了一下,说:“这样吧,除了翻译之外,我们再给他们老俩口找个律师。让他们有什么事,跟律师商量着办。”
就这样,楚汉枫夫妇带着若干名工作人员。出发去法国。
楚妈妈这是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出国,有些手足无措。
楚汉枫却是自信满满。他对着前来机场送行的女儿和女婿说:“你们就请好吧,我了到那儿,立马把房子盖起来。”
楚汉枫这句话,让楚情和钟斐的心里更加没底儿,生怕他跟人家打架。
钟斐忙说:“不急不急——反正也不等着去那里住。多早晚盖起来都没关系的。”
楚情则直白地说:“爸,您到那可别跟人打架!”
楚汉枫白了楚情一眼,说:“你当是嘱咐小孩子呢!”
钟斐在旁边打圆场,说:“小情的意思是,您得注意咱中国人的国际形象!”
楚汉枫则摆了一个太极推手的姿势。说:“中国功夫名扬天下,如果有‘老外’想跟我切磋,我不会保守的。”
窘!钟斐和楚情一起无奈地垂下了头。
……
常胜被关在一间单独的禁闭室里。三面是墙,另一面有一扇铁门,通向长长的走廊。铁门上有个巴掌大的观察窗,焊着细细的钢筋。
没有进过牢房的人,是无法体会人在这里面是什么感觉的。
这里充斥着冰冷的死亡气息,那是来自灵魂的孤独和最深刻的恐惧,它无情地侵袭着人的神经。
牢房。从来就是一个美好的词汇。它意味着被同类抛弃,被亲人遗忘。
常胜刚进来的时候,吓坏了。他跟警察极力辩白自己是冤枉的。他想见自己的母亲和妻子,尤其是他的妻子——刘伶是律师,又恰好是处理经济案件的律师,她一定能帮他洗刷冤屈。
好不容易。警察允许他跟刘伶见一面。
哪知道,刘伶一见他,没听他任何解释,就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顿。因为常胜是给罗倩办事才犯的错,刘伶感到非常生气。
此外,刘伶还告诉了常胜一个惊人的秘密——罗倩当年怀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罗倩故意破坏常胜和楚情的婚姻,所以才把那孩子栽在他头上……
从那天起,常胜心如死灰。
他不再恐惧牢房,他甚至迷恋上了这里的气息——就让亲人们都遗忘了他吧,就当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午夜梦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