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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已经搬到尼斯来了,这才是‘大隐隐于市’。”
“‘金融界’的地下皇帝,岂不是很厉害?”楚情好奇地打听。
“当然厉害了。”钟斐说,“他特别善于运作金融手段,兼并企业。”
“可是现在看他跟太太开着家小咖啡店,怡然自得的样子,很难想像他当年有多厉害。”楚情说,又笑道,“这世上还真有赚钱有够的人,看他还很年轻,竟然已经退休了。”
钟斐说:“这就是‘留余’的境界——给人生留余,为生计忙碌之余,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楚情点头,她第一次对钟氏的祖训,有了比较深刻的理解。
钟斐带着楚情,坐上了尼斯去巴黎的火车。
火车开动了,他们的那帮随行人员,才发现两位主人已经失踪了。
崔助理打来电话,惊慌失措地询问他们在哪儿。
钟斐告诉崔助理,他和楚情数小时之后就到巴黎,随后他们会在巴黎直接回国,崔助理等人不必跟来了。此外,他告诉崔助理,送一箱“茉莉庄园”最好的葡萄酒,到彼得家的咖啡馆,感谢彼得和苏珊的招待他们午餐。
坐在驶向巴黎的火车上,楚情欣赏着窗外的异国风光,忽然想起杨树铭说过的话——人生是一趟单程列车,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要抛下。
想到这里,楚情靠近钟斐的身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一生,她愿意跟他一路同行。
钟斐亲亲楚情的头发,把她揽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得更舒服些。
楚情忽然想起来:“我们昨天去‘茉莉庄园’,因为我喝多了,没跟外公告辞就回了酒店。我还想着,今天要不要过去给外公陪个礼。难道说,我们就这样直接去巴黎,然后回国,不跟外公辞行了?”
钟斐笑道:“我们还是赶紧跑了才好——昨天我搬了外公十箱好酒,他现在肯定心疼坏了,说不定正跳着脚骂我,命令赵管家以后不让我进门了。”
“不会吧?”楚情苦笑,“我们特意到法国渡蜜月,就是为了看望他老人家。现在却把他老人家惹得生气了,那可怎么办?”
“不怎么办,等过些日子,他的气消了,又开始想我这个外孙子了,就没事了。”钟斐说,又说,“当年我错手打烂他的康熙粉彩花果盘,他不是也莫可奈何。”
“康熙粉彩的盘子,竟然让你打烂了?!”楚情惊叫,“你干嘛要打烂它呢!”
“我不是觉得拿它练飞镖正合适嘛。”钟斐说,又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后来我爸请了一位瓷器修复专家来,又修好了。”
“你可真淘。”楚情无奈地说,她可以想像,钟恺雄有这么个调皮捣蛋的儿子,该有多挠头。
楚情又问钟斐:“到巴黎后,我们去哪玩儿?”
钟斐说:“你还真是相信我——事前都不问去哪儿,就敢跟着我瞎跑。”
楚情笑道:“我是‘笨猪’,你是‘傻驴’啊。”
钟斐告诉楚情,到巴黎后,他们在市区找家酒店逗留一晚。明天去南郊的枫丹白露森林,寻访一位名叫巴尔博松的作家。
“谁是巴尔博松,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啊?”
钟斐说:“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他可不是流行作家,他的作品只在小范围内流传。但是我爸很喜欢他,他爸说巴尔博松是当代最伟大的作家和思想家。如果可以弄到他的签名赠书,我爸一定非常高兴。”
楚情说:“哇,我以为你是叛逆少年,原来你这么孝顺啊。”
钟斐笑道:“当然喽,因为我娶了个好老婆嘛。”
五月的巴黎最美丽。巴黎的郊外,风景更是迷人。
蔚蓝的天空,波光潋滟的塞纳河,连空气都格外清新。
枫丹白露的森林里,高大的乔木绿冠如盖。阳光从树叶间洒落下来,就像一幅天然的水粉画。
钟斐和楚情两人,没去著名的枫丹白露宫游玩,而是去了一个小村庄。他们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巴尔博松的家。
这里看上去就是一户普通的农家。低矮的砖房,坡形屋顶,院子用白色的木栅栏围着。房前屋后以及木栅栏旁边,种满了各种鲜花。只见房屋掩映在深浅不同的绿色中,一朵朵红色的、粉色的花在风中摇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35章 蜜月游(下)
第235章 蜜月游(下)
楚情站在巴尔博松家的木栅栏外,看着栅栏旁边的花直发楞。
这几株花,约有一人多高,浓绿的叶片像小孩子的手掌那么大。每株上面有十来只花朵,从下至上,有秩序地开放着。花为重瓣,碗口大小,有的为纯白色,有的为艳粉色,有的鹅黄色。几株开着不同颜色花的花树混种在一起,显得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楚情对钟斐说:“这种花看着好眼熟啊——好像我家乡也有这种花,我们管它叫‘摞摞’。”
“‘摞摞’?”钟斐笑道,“好古怪的花名啊。”
楚情解释说:“因为它开花的时候,是一摞摞地叠在一起的。”
钟斐仔细一观察,还真是这样的——这些花开的时候,在枝杆上自下而上,好像摞起来的样子。
他们按动门铃,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前来应门。她说博松先生去巴黎大学讲课去了,要等下午才能回来。
两人有些失望,不过他们正好趁这个时间去离这里不远的一座小镇上转一转。他们在镇上的画廊里买了几幅西洋画,留下地址,让画廊直接寄到中国去。
中午,两人在一家乡间咖啡馆随意吃了顿午饭。他们坐在窗边,欣赏着窗外如同田园诗般美丽的景色。
“这里太美了,我都想在这里隐居了。”楚情感慨说。
“其实你们家的小镇,十多年前的景色跟这里很像。”钟斐说。他回忆道,“我还记得,那时候你们家住的房子,就像博松先生家住的房子一样,房子周围有木栅栏,院子里栽满了各种植物,还养着一群鸡。”
楚情恍然明白过来:“难怪我觉得这里有种似曾相识,原来不仅仅是那些‘摞摞花’。还有这种宁静安逸的气氛,仿佛时光永远静止的感觉,也很像我小时候的小镇啊。”
楚情又感慨道:“究竟什么叫文明的进步,什么叫文明的落后,不过是人们静极了就想热闹,热闹极了就想清静——人生就是各种瞎折腾啊。”
钟斐笑了,他牵起楚情的手,说:“乐在其中就好。”
傍晚,二人再次来到巴尔博松先生的家。这次巴尔博松先生正好在家。他热情地接待了这两位从遥远东方来的客人。
钟斐给巴尔博松先生带来了一件别致的礼物,是一块玉牌。玉牌的材料是天然的和田碧玉,一面浮雕荷花,另一面是素面。用手电筒一照,整个玉牌晶莹剔透,翠绿可爱,荷花栩栩如生。
巴尔博松先生收到这份礼物非常惊喜,他称赞说:“难怪中国人喜欢玉,它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石头’。”
巴尔博松把自己的一套著作集签上名,送给钟斐。他还想留钟斐和楚情吃晚饭,但是二人当晚还要回巴黎。巴尔博松便亲自开车,送他们去车站。
二人在车站外跟巴尔博松先生告别。夕阳照在博松先生的白发上,闪闪发光。看上去,他就像一位普通的邻家老人。如果不说,谁知道这是位隐居于巴黎乡间的学术泰斗呢?
坐上火车后,楚情忽然心生感慨,她说:“我虽没去过枫丹白露宫,却是真心不想去。因为我听说,那里的中国馆展出的,都是法国人从圆明园里抢走的东西。那些东西说不定一直在想念故国,我真怕自己看到那些东西会哭。”
钟斐握住楚情的手,笑道:“难怪刚刚我把那块碧玉牌送给巴尔博松时,看你有些不以为然的表情。”
“就是嘛,几千块钱的玉牌,就换这么一摞破书——这些书有什么好,我听都没听说过,拎着还怪沉的。”楚情抱怨,不过她又说,“不过,这位博松先生看着到是个好人,那么大年纪了,还非要开车送我们来车站。”
钟斐说:“所以啊,我的玉牌是送给朋友的礼物,可不是讨好敌人的。”
楚情点头。又说:“咱们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咱们要研究出好多好东西来,胜过他们!”
钟斐笑道:“这就是了,要争气,不要斗气。”
二人回到巴黎,崔助理和一众随从人员也找到了他们。
虽然钟斐说不要他们跟来,可他们哪敢不跟来?
不过,楚情这次却不烦他们了,因为她明天想去“老佛爷百货”购物,正好有人帮她拎包啊。
楚情吃过晚饭回到套房,看到酒店客房的女服务员在帮她整理衣橱。这时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