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情边听,边心悦诚服地点头,还不时地插问几句。
“我没想到,钟太太您对数学建模这么在行。一般人听我讲这些,会非常不耐烦的。”温仲谦说。
楚情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学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不过课本上讲的那些比较俗套,不像您的思路这么新颖。”
“您说对了!”温仲谦说,“这正是我的一个研究方向。我之所以从一位数学家,改行做证券分析师,就是要把我的数学理论,在实践中得到检验和发展。”
“原来是这样。”楚情明白了。她忽然悟道什么,说,“一切随机数列,也许是伪随机数列,只是我们尚未探知其真正的奥妙。”
“不错。”温仲谦说,“数学,是我们认识这个世界的基本工具。”
楚情听到这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问:“温先生,您上大学的时候,可曾参加过用数学家名字命名的学会或者俱乐部?”
“当然了。”温仲谦说,“我是笛卡尔学会的成员。”
“这些学会是做什么的?”
“其实就是数学沙龙。这是国内数学界的惯例,每隔几年组织一个或几个学术沙龙,吸收国内最有天分的大学生参加。沙龙的名字通常用历史上著名的数学家命名。”
“那您听说过毕达哥拉斯学会吗?”
“毕达哥拉斯学会是比较早的,他们当时取得的成就也比较高……他们当中那些人,对于我们来说,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了。”
楚情一楞,她父亲就是毕达哥拉斯学会——但是据她所知,她父亲只是一位优秀的高中数学老师,并未取得过什么了不起的成就。
“我听说,我爸……”楚情顿了一下,说,“我不是说阿斐的父亲,我说的是我娘家的爸——他好像加入过什么毕达哥拉斯学会……”
“真的?”温仲谦惊奇地说,又问,“令尊在哪个大学或者研究所里工作?”
“他是……”楚情犹豫了一下,说,“他是高中的数学老师。”
“啊?”温仲谦不可思议地“啊”了一声。
第230章 不会当老板
第230章 不会当老板
温仲谦并不是瞧不起,高中数学老师这个职位。
他只觉得,像毕达哥拉斯学会的那群人,至少应该是大学里的知名教授,或者某个研究所里的研究员。
楚情有些不好意,她说:“也许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吧?我说的那个毕达哥拉斯学会,跟你说的那个学会,说不定根本不是一回事。”
“哦,也许吧。其实我对那个学会也不太了解,他们都是前辈了。”温仲谦笑了笑,谦和说道。
楚情跟温仲谦的一番谈话,颇有意义。她对数学建模的知识有一定了解,知道温仲谦不是在空谈,而是在做很严肃的事情。
所以她最后决定,要拿出一部分钱来,投到温仲谦的投资公司里。
楚情回到家,把自己的想法跟钟斐说了一下。钟斐无所谓,他让她大胆去尝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楚情说:“我先投一百万,好吧?”
钟斐噗嗤一声,笑喷了。他问:“你跟仲谦说过了吗?”
“说过了。”楚情说。
“他答应了吗?”
“答应了。”楚情回答。她奇怪地反问,“有什么可笑的?”
钟斐说:“你可真让人家仲谦为难——他的投资公司,门槛是很高的,低于一千万的投资根本不收。”
“可是他收了啊。再说了,多了我也不敢投哪——他说风险很大的,因为他的最终目的是为他的研究服务,并不是为了赚钱。”楚情说。
“那就当我们支持仲谦的学术研究了。”钟斐说,又说,“你还是痛快地投一千万吧,钱太少了不值得让人家帮你打理。”
“一千万啊?”楚情犹豫了,她说,“那我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参加过数场宴会之后,楚情还有五天假期,就要回去上班了。
如果不是钟斐的外公在法国南部城市尼斯,她真不想去做什么蜜月旅游了。出去跑那么远旅游,还不如跟钟斐回自己的小公寓,过过二人世界的生活,好好休息一下呢。
可是这趟蜜月之旅,她不得不去。而且他们不仅要去,还要风风光光地去。他们光是保镖随从,就带了十多位。
钟斐还好,自小就是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楚情却不行——她受不了自己的蜜月,有十多位不相干的人旁观。
钟斐让她放轻松。
她说不行,她轻松不下来——“我总是在想,也许他们根本不喜欢作这趟旅行,他们心里说不定都在责怪我们!”
钟斐莫明其妙,说:“怎么会?这是他们的一份工作,他们的责任就是在旅途中照顾我们、保护我们的安全。”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爱他们的工作!”楚情说,又抱怨道,“如果是别的工作,敷衍一下也没什么;可是他们这份工作很特别,如果他们敷衍我们,我们的生活就会被他们搅得一团糟!”
钟斐不知道楚情是意有所指。他只是笑话她:“你啊,真不是当老板的材料!”
“你说对了!”楚情说。
其实,楚情现最烦的,就是她的贴身女佣阿梅。
刚开始的时候,楚情对阿梅寄予希望很大,希望阿梅帮自己整理内务,惦记人情往来。可是后来发现,不管她支使阿梅做什么,刚一开口,就会让阿梅顶回去。
现在她索性什么都不用阿梅做了——她的衣服首饰自己惦记着安排,连头发也是自己梳。
既然阿梅整天什么都不做,她不知道还让阿梅跟着她做什么。
可是,阿梅是于美人帮她挑的,她不能轻易辞了。她只能整天带着阿梅,而且一不注意就会看到阿梅的一张晚娘脸,真是说多烦人就有多烦人。
经过长途飞行,飞机降落法国南部名城尼斯的机场。
钟斐和楚情先在酒店入住。他们在酒店里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钟斐外公家里做客。
钟斐旅途有些劳累,他来到套房后,先脱了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他发现自己的浴袍掉到了地上。于是他打开浴室的门,对外面喊楚情:“小情,帮我再拿件浴袍进来!”
不多时,门外脚步声响。随后,从门缝里递进来一件浴袍。
钟斐接过浴袍,随后看到了递浴袍的那双手——这可不是他们家小情情的小胖手啊!
钟斐迟疑了一下,穿上浴袍。他走出浴室一看,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阿梅。
只见阿梅低头敛息,静立不语。
钟斐眉毛挑了挑,问:“阿梅,你怎么在这里?”
阿梅低声回答:“我在帮少奶奶整理更衣间,恰巧听到少爷要东西……”语未罢,她面一红,似乎因为遇到男主人沐浴,她有些害羞。
“噢。”钟斐没再说别的。
正在这时,楚情从外面进来了。看到钟斐和阿梅站在一起说话,有些奇怪。尤其钟斐,明显是刚沐浴出来,身上穿着浴袍,头发湿淋淋的。
阿梅见楚情来了,貌似有些慌张,她没说话,转身就出去了。
楚情更是奇怪,她看看阿梅的背影,又看看钟斐,目光中有几分怀疑——这个比主人还大牌的女佣人,本来就很让人讨厌了;现在竟然让女主人发现,她跟男主人好像有什么暧昧,岂能不让人恼?
楚情看着阿梅走出去,随后回过头来,瞟了钟斐一眼,似笑非笑地问:“哟,有什么事吗?”她话里有开玩笑的意思。
可钟斐不觉得楚情的玩笑有意思。
他没说话,用鼻子重重地出了声长气,随后坐到沙发上,拿毛巾擦着头发,面有不悦之色。
楚情眉毛挑了挑,奇怪钟斐的表现。她来到钟斐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笑着问:“跟谁生气了——是我,还是别人?”
钟斐把毛巾从头拿下来,问楚情:“我问你——刚刚我洗澡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
楚情说:“咱们有部分行礼到晚了,我出去看了一下……送外公的礼物在那部分行礼里,我生怕弄丢了。”
“怎么不让阿梅去看?”
楚情望天叹了口气,没说话。意思是,她哪敢支阿梅做事啊?
“傻蛋!”钟斐说楚情,“究竟谁是老板啊?聘她来就是做事的!如果她敢不听你的,干脆就辞了她吧!”
楚情悻悻地说:“我倒是想啊!可她是咱妈给我选的,又是**姨的亲戚,我能随便辞吗?”
钟斐恍然大悟:“这几天你一直说讨厌有随从跟着,原来就是因为她啊!”
楚情没说话,等于默认了。
钟斐岂容别人在自己渡蜜月的时候捣乱?他立马就要叫阿梅进来辞了她。
楚情连忙拦着:“算了吧,不过就这几天的事,跟演戏似的。等咱俩回了家,这场戏也就结束了。”
钟斐嫌楚情软弱,说:“你越纵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