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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情听婆婆这意思,还不是太偏向儿子。于是她赤着脚跳下床,拉开门,对着婆婆边哭边说:“我不知道在哪儿得罪他了,冲我大吼大叫的,说我阴险,说我今天让他在客人面前难堪……”
“行了,行了”杨秋月拦住楚情的话。她也不劝架,而是说,“楚情去我房里跟我睡……大晚上的闹什么闹,明天你们还都要上班呢”
说完,杨秋月拉着楚情走了。
常胜见把母亲惊动了,也不敢再闹,倒头躺在床上,蒙上被子睡觉。
楚情来到婆婆的房间,跟婆婆躺在一张床上,辗转难眠。
她和常胜睡的是席梦思床。婆婆的床是硬板床,让她很不习惯。
尤其是婆婆的床头上方,还挂着公公的大幅遗照。黑暗中,照片上的人似乎正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人看——这感觉可怪渗人的。
楚情睡不着,就会不停回想刚才常胜的表现。想起来就让她气得浑身发抖。
丈夫不应该爱护妻子吗?就算现实生活不像言情小说,丈夫对妻子“捧在手心、爱若至宝”;不也应该坦诚相对,同心协力地过好日子吗?
楚情好不容易挨到婆婆睡着了,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她抱着被子,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就算是睡沙发,也比跟婆婆挤一张床舒服啊
楚情躺在沙发上,默默落泪——女人,结婚之后能拥有什么,不就是半张床吗
就这么半张床的位置,难道还有人要抢?
终于,楚情在胡思乱想中,乏了、困了,她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再次做起梦来。
有意思的是,她做梦跟连续剧一样,竟然是接着上几次的梦在做。
楚情梦到,“埃及艳后”跑到她的常胜的床的去了。
“埃及艳后”跟常胜在床上,恬不知耻地调笑着。
楚情大怒,猛地扑了过去。她想揪住“埃及艳后”的长头发,把“埃及艳后”从床上揪下去。
可是她一把揪空了,身子从半空中一飘而过。常胜和“埃及艳后”仍然在无耻地调笑,根本没看到她。
随后楚情赫然发现,卧室房间的布置跟以往大不相同——衣橱、梳妆台、大床都换了,屋里是一水的新家具。而且家具上都贴着大红喜字,布置得就像新人的洞房。
楚情猛然醒悟过来——她摔下楼梯流产,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死掉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已不是人了,而是一缕无处可去的游魂
就因为她死掉了,所以常胜才会再婚,而且娶了他早就有奸情的“埃及艳后”
楚情感到既委屈又绝望。她哭着“飘”出卧室,“飘”到客厅,跳到茶几上的花盆里,藏在绿叶当中“呜呜”地哭泣。
她不明白,自己这样贤良淑德,孝顺婆婆、爱护小姑、深爱老公……为什么最后却落了这样的结局孩子掉了,她也死了,“埃及艳后”霸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她不甘心,绝不甘心落个这样的结局
楚情被仇恨煎熬着。她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烧得她五脏六腑快要焦裂了。可是身子却像掉到了冰窟窿里,冷得她直哆嗦。
“哟,楚情,你发烧了我让你在我屋里睡,怎么半夜偷偷跑到客厅里来了?你看你,着凉了吧?”
楚情睁睁眼,说话的是婆婆杨秋月。
她意识自己刚才又做梦了,这会儿才是清醒中的现实。但是刚才梦中的情景太真,她心中的仇恨还没有消去。于是她闭上眼睛,不搭理婆婆。
“楚情,快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这是常胜的声音。
楚情睁开眼看看常胜。奇怪的是,她看到的常胜竟然是带重影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痛恨眼前这个“叛徒”。
于是她咬着牙吐出一个字:“滚”
常胜以为楚情还在为昨晚的事跟他赌气,他生气嚷道:“你看你,这是什么态度”
楚情眼皮沉重,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哪有力气跟他吵架。
她索性闭上眼,冷笑一声,说:“我什么态度,你什么态度……我辛苦付出,只要半张床,连这点儿你都不给我……”说着话,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常胜没听懂楚情的话。他问:“你在说什么?”
杨秋月在常胜肩头拍了一巴掌,说:“你跟她较什么真你没看她烧糊涂了,在说糊话吗?”又说,“快别耽搁了,赶紧送医院吧。”
第26章 偷听得真相
第26章 偷听得真相
楚情发现自己最近挺倒霉的,不到十天,已经进了两回医院。而且她在梦里,还死在了医院里。
医生给楚情打了退烧针,又输上液,楚情才觉得好多了。
常胜给楚情买来早点。可楚情一点胃口都没有,她端了一杯热牛奶慢慢啜饮。
楚情发现常胜一直在看表,知道他怕误了上班的时间。于是她说:“你去上班吧,我没事了。”
常胜抬头看了楚情一眼,阴沉着脸说:“你还在跟我斗气?”
楚情本来是挺心平气和的,可是一听常胜这话,心里的火又开始往外冒——她都病成这样了,他还敢提昨天那茬
就算他不肯跟她解释,“埃及艳后”是什么来历……可不可以先不提那糟心的事,跟她说两句好听的?
楚情想发火,可实在是有气无力。她总算明白什么叫“形势比人强”——自己身体不行,吵架也没有力气。
楚情气极反笑。反正她双眼总是笑眯眯的,怎么看都像在温柔地笑。
她轻言细语地说:“我没斗气,我是在惦记你的全勤奖……我又没什么事,如果你为我把全勤奖丢了,可就太不值得了。”
“那我上班去了,你自己行吗?”
“怎么不行,不是有护士吗。再说了,输完液我就回家了。”
“那我走了。”常胜拎起公文包走了。
楚情闭上眼,假装睡觉。等听到病房门关上,常胜的脚步走远,她才睁开眼。
其实楚情刚才就想上厕所。本来想叫常胜陪她去的;可常胜这样的态度,实在令她心灰齿冷。
楚情下了床,从输液架上把瓶子摘下来,自己一手举着瓶子,出门去找卫生间。
她知道一般医院的卫生间里,隔板上都有挂钩。她可以把瓶子挂在钩上,一个人就能解决方便的问题。
楚情在卫生间里方便完了,还在洗手池边洗了洗手。她举着瓶子刚要回病房,忽然听到门板外有熟悉的说话声。
细一听,正是她婆婆杨秋月和她老公常胜。
楚情忙屏住呼吸,想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就听杨秋月说:“常胜,你还没去上班啊?”
常胜说:“我替楚情交医药费去了,马上就走。”
“楚情呢?”
“她正在病房里睡觉。”
忽然,杨秋月压低声音,说:“常胜,你老实说,你怎么又跟罗倩搭上线了?”
常胜听母亲提起罗倩,很不耐烦,说:“妈,您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又搭上线?是不是楚情昨晚跟您说什么了?”
原来常胜在怀疑,楚情昨晚被杨秋月叫到房里,趁机跟杨秋月打小报告了。
杨秋月还算公平,她实话实说:“别瞎说,你没看楚情昨晚根本没在我房里睡,是自己在客厅里睡的吗,哪有机会跟我说话?”又说,“再说了,楚情应该根本不知道你和罗倩的事……可是我怕昨天楚情在门外,可能听到了什么一言半句的——都怪常莉,她这大嘴巴净惹事”
常胜冷“哼”一声,说:“哪里用得着常莉说,楚情自己说不定早把罗倩的事打听明白了”
“不会吧?”杨秋月不信,“她一个外乡人,上哪儿去打听?”
常胜气哼哼地,没说话。
杨秋月又说:“就算让她知道了又怎么了?你跟罗倩,不就是在高中时谈过两年恋爱吗后来你爸死了,她们一家移民加拿大,一点儿音讯都没了……你们现在这些年青人,有几段恋爱经历不算什么吧,说不定楚情上高中的时候也谈过呢”
“行了,妈……您别说了,都是些烦人的事”常胜说。“我要上班去了”
“你等等,我还没说正题呢”
“有什么话回家说不行吗?”常胜很不耐烦。
“不行,有些话不能让楚情听到”杨秋月说。
杨秋月又说:“说起来,我根本不同意你娶楚情——她家里没钱,又没有社会背景,人也不算精神伶俐。如果拿楚情跟罗倩比,真是没法儿比。可是我把话说在前头,我也不喜欢罗倩——当年你爸在的时候,她们家做生意需要你爸他们银行帮忙,天天巴结着你爸,还说要让罗倩跟你订婚……可是等你爸没了之后,她们家就再不跟咱们家来往,罗倩也拍拍屁股出了国,连句‘分手’都没说,就甩了你”
“……”常胜默默不语。
杨秋月又说:“这么跟你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