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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秋月又嚷了两声,催常胜快来吃饭,吃完饭好去上班。
这时,卧室的门开了,常胜从屋里出来。但是他没向餐厅这边来,而是匆忙奔进了厕所。
随后就听他在厕所里呕吐几声。
杨秋月担心,忙跑过来察看。只见常胜站在马桶边,正往马桶里呕吐。杨秋月向马桶里一看,却唬了一跳——那哪是普通的呕吐物,而是一滩鲜血!
这一下可把杨秋月吓坏了,她叫一声:“我的儿啊!”急忙上前扶住常胜。
第207章 谁人不识君
第207章 谁人不识君
常胜一口血吐出来,面色一下就差了。他面如金纸,嘴唇苍白。
他觉得头晕眼花,却不敢让杨秋月搀扶自己。他自己扶着墙,喘息了一会儿,说:“妈,我没事……刚才心里憋闷得慌,这会儿吐出来,反倒觉得清明了。”
杨秋月眼泪直流,她又叫常莉过来。
常莉跑过来,看到马桶里的血,也吓懵了。
杨秋月和常莉两人,架着常胜,回到卧室床上躺下。
常莉给哥哥拿来温水,漱了漱口。杨秋坐在床边看着儿子,突然哭了起来:“儿啊,你不可能有事……你爸早早没了,我和你妹妹全指望着你呢……”
她哭了两声,怕儿子听了烦恼,忙又跑出门去,躲到自己卧室里哭。
常胜漱完口,躺下闭着眼休息。常莉关心地问哥哥,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常胜摆摆手,眼也没睁一下。
常莉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好。平时她说话锋利,大道理一套又一套的,但真遇到事了,她却没了主意。
还是杨秋月,在自己屋里哭了一会儿,稳住了心神。她回常胜屋看了看常胜,除了脸色难看些,没有发烧,也没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更没有再吐血。
她的心放下来一半,出来吩咐常莉快吃饭,让常莉跟单位请个假,她们娘俩儿带着常胜去医院做检查。
母女俩迅速吃完早饭。随后常莉开着车,载着母亲和哥哥去了医院。
庆幸的是,经过全面检查,常胜的身体非常健康,什么毛病都没有。他之所以吐血,应该只是一时急怒攻心,用中医的话讲,是“血不归经”所致。
儿子既然没事,杨秋月的就彻底放了心。她禁止常莉再提楚情,也不许对外宣传常胜的病情。
常胜跟单位请假,只说是感冒发烧了,在家输几天液。
刘伶正好出了差,常胜生病的事,干脆没跟刘伶提。
杨秋月让儿子在家休息,好好照顾了儿子几天。常胜很快恢复了健康,继续去上班了。
常胜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照常工作,跟刘伶的婚事,也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这天,刘伶手上的案子结了,她有几天休息的时间。她想趁这个机会,把自己的房间好好布置一下。
她以前收拾房间,都是请钟点工。这次是布置新房,她不放心找别人,干脆把常胜叫了过来。
两人在刘伶的公寓里忙了一上午,才把房间彻底打扫干净。
中午的时候,刘伶叫了外卖——披萨和咖啡。
常胜吃完披萨后,端了杯咖啡坐到沙发上休息。上午收拾房间的时候,他们把家俱都搬开了。从角落里,找到许多旧杂志,顺手堆在了茶几上。常胜边喝咖啡,边翻看那些旧杂志。忽然,他看到一本财经杂志,正是常莉给他看的那本。
杂志上,钟斐笑得有几分邪肆,似乎正在嘲笑常胜无能,连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
常胜端着咖啡,恨恨地盯着封面上的钟斐,恨不能把手上的咖啡泼到钟斐脸上去。
这时,刘伶走了过来。她站在常胜身旁,扶着他的肩膀,看他在看什么。
她看到杂志封面的人,笑道:“这人外号叫‘活土匪’,专做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什么意思?”常胜说,他问刘伶,“你知道这人?”
“当然知道,商界新星嘛!”刘伶说。她卖弄自己见识广博,继续说道,“这人名叫钟斐,行事总与别人不同——别人去大西北,为得是找矿、找资源;可是他呢,偏去大西北种地!别人种地,种棉花、种粮食;他呢,却偏偏种花。还有,废旧的化工厂,污染大,人人避而远之;他偏偏收购了……”
“后来呢?”常胜追问。
刘伶笑道:“他是学生物制药的,偏偏不开药厂,开了个精油提炼厂——他在大西北种植薰衣草,把化工厂改造成精油提炼加工厂,反销到法国、意大利等著名的精油生产地——随后,他就发了大财!”
“他就这样胡搞,也能发财?”常胜觉得不可置信。
“因为他眼光独到,总能发现别人看不到的商机——不是有那么句俗话,遍地都是金子,就看你会不会找。”
常胜觉得这句“眼光独到”,颇有讽刺意味——似乎在嘲笑他,不知道楚情是块宝,最后把楚情拱手送给了钟斐,而钟斐却是识宝的人。
常胜冷笑一声,故作不屑,说:“什么啊,还不是因为他是钟恺雄的儿子,所以做什么都能发财。”
“他是钟恺雄的儿子?”刘伶不可思议地问。她笑道,“不会吧,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应该只是凑巧,两人都姓钟吧?”
常胜说:“这可假不了……”又说,“你听说他要结婚了吗?”
刘伶惊叫道:“哇——谁这么好命啊,竟然能嫁给他?”
常胜脸色一变。
他怎么可能对刘伶说,那个好命的女人,正是他的前妻?如果刘伶知道了这个事实,她会怎么看他?
常胜后悔提起这件事,想就此结束这个话题。
可是刘伶却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她说:“‘活土匪’本人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如果他还是钟恺雄的儿子,那还不等于在‘黄金单身汉’的光环上,又镶了一道钻石边?不行,我要去网上搜搜,看看嫁他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常胜一慌,怕刘伶真在网上搜出这些八卦来。他说:“搜它做什么?”又酸溜溜地说,“那个姓钟的是没遇到你——如果遇到你,他眼里也盛不下别人了。”
他语气虽酸,不过他本意却是用刘伶来安慰自己,给自己心理找平衡——刘伶比楚情长得精神伶俐,又漂亮多了——如果不是刘伶比楚情好,那常胜岂不更要气得吐血了?
刘伶听出他话里的酸意,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缘份,我跟他可不来电!”又说,“你以为‘活土匪’是什么良民吗?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所以我才好奇,究竟是哪个女人有这种魔法?能让花花公子收了心,甘愿走进婚姻的围城!”
常胜听刘伶说,钟斐是花花公子——这却与他对钟斐的印象相符。他总觉得那人不是好人,看来楚情还是被人家利用了。
刘伶在网上搜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她很失望,说:“嗨,消息封锁得真严,只说钟恺雄的儿子订婚了,究竟是哪家千金,连个姓名都没透露。”又笑道,“不知道乔雪是不是有麻烦了——如果人们知道钟斐是钟恺雄的独生子,她肯定会被很多人追问,是不是她成了钟家的少奶奶!”
“乔雪?”常胜回忆,“这名字怎么这样熟?”
“著名的时尚达人啊,电视台某档时尚节目的主持人,还会唱歌、写书,难道你没听说过?她确实跟钟斐好过一段时间,可她早就是过去式了……”刘伶说。她又感叹道,“我曾经劝过乔雪,像钟斐这种花花公子是沾不得,沾上就是八卦,动不动就会被人扒出来。乔雪却以为我对钟斐有什么打算,全不听我的——现在后悔了吧!”
“你真的认识钟斐?”常胜一楞。
“我们有次去马尔代夫旅游,偶然遇到的他。”刘伶说,“对了,乔雪就是在那个时候跟他好上的。”
常胜半晌没说话。忽然,他问了刘伶一句:“刘伶,你跟那姓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吧?”
刘伶被常胜问楞了。她端详常胜的脸色,说:“常胜,你什么意思?”
常胜笑了一下,自嘲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跟姓钟的抢女人——他有钱又有势,我可抢不过他。”他是真心不希望,自己的女人都跟钟斐有关系。可是这个实话,他无法对刘伶说出口。
于是,刘伶误会了。
她哂笑了一下,忽然说:“常胜,干脆我们说开了吧——我总是有种感觉,似乎你很在乎我的过去,在乎我从前跟其他男人交往过。我当然可以把这些理解为,因为你爱我,所以在乎我;可如果我们带着这个阴影走进婚姻,我对咱俩今后的生活可是有顾虑的。”
常胜忙说:“你多想了……”他又说,“我跟你只有一个分歧,就是结婚之后住哪儿——我希望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