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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始至今,本座神阻杀神,佛阻杀佛,天阻杀天!任何有阻本座达到目的的人,皆可──”“杀!”
无道狂天“杀”字乍出,一直被步惊云紧扣咽喉的红眉惟已明白其话中含意,一张脸霎时变为一片死灰,脱口惊呼:
“主……人!”
“求求……你……不要……”
但呼叫已经太迟,无道狂天已在其惊呼声中出手!
只见他身上红气一伸,一道长逾九尺的红气立如镰刀飞出,向步惊云等人所站之位一斩!
然而这道红气却并非劈向步惊云及秦霜,为听“喀嚓”一声,红眉的人已波红气一劈为二,血淋淋的下身更实时跌到地上,惨遭拦腰斩杀!
天!万料不到,无道狂天手起气落,但已把像狗般跟随自己的仆人解决,全然没有半分感情,没有半分留手,出手异常恨辣俐落!
然而,不知是红眉生命力特强,还是他仍有话要说,即使被斩下半边身躯,他仍未实时气绝,只见他双目狂睁,就像不将心中最后一句话吐出就死不瞑目,紧紧瞪着步惊云道:
“步……惊……云!既然……他……不仁,我……亦……
不义,我……红眉……就将……他的……秘密……告……诉……你……”
“你……今后……要……万分……小心……一个……
女人,更要……特别……提防……无道……狂……天……”
“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其实……是……”
红眉差点便将无道狂天的真正身份吐出,却霍地“哗啦”吐出大蓬鲜血,只因他的心房,赫然已被一道尖锐如刺的红气,当然是无道狂无所发!
只因他的真正身份异常特殊,决不能就此让步惊云等人知悉,才会在红眉快要吐出真相同时,再隔空暴发这道红气,叫他永远往口!
步惊云静静看着红眉面上的表情,仿佛在咀嚼着他适才的一句说话:
“你……今后……要……万分……小心……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
步惊云想破脑门也无法想透,除了眼前的无道狂天,他还要小心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只是,纵然最终他仍未能从红眉口中得知无道狂天的真正身份,他还是冷冷地、慢慢地放下红眉的尸首,更徐徐为他盖上双日,道:
“你,瞑日吧!”
“即使你来不及告诉我,我步惊云亦无所惧!”
“因为……”。
“我最终亦会干掉他!”
此言一出,步惊云随即向无道狂天冷冷一瞄,仿佛,他真的会言出必行,将其送往地狱!
无道狂天却仍悠然笑道:
“呵呵,步惊云!本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作风,相信你已好好领教了吧?”
“如今,佑心就被本座困于破日峰下的‘万载泪泉’若你们不想她像红眉那条狗般被红气分尸,便跟着本座来吧!”
一语方罢,无道狂天淬地纵身一跳,赫然已朝破日峰上一个破口飞跃而下!
步惊云与秦霜立紧随而上,只见那个破口,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
秦霜斜日一瞥步惊云,问:
“云师弟,如何?”
步惊云却连眼也没眨动半分,只是紧紧盯着地上这个深不见底的地洞,似在打量这地洞到底迈向何处何方。
然而,此时亦非细想细看的时候,但听他又突然吐出一声:
“跳!”
眼见步惊云跃进地洞,秦霜亦无从细想,奋身一跳,亦已紧随而下!
只不知,这地洞尽头带给他们的,到底是胜利?
还是更令他们意想不到的结局?
“什……么”“天哭……,原来是天地间的……最后秘密?”
“到底……,什么才是无地间的最后秘密?”
“无道狂天,又为何非要得到天哭不可?”
一连串的疑问,就在聂风听罢“无哭乃无地间的最后秘密”后,宛如连珠般发。
泥造菩萨乍闻聂风的连番追问,却只是仰天长叹一声,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也许,要令你了解无哭之秘,一切一切,也须由‘仓颔’此人说起。”
“仓颌?”聂风一愕:
“我是说,那个传说是天地间的第一个造字者……仓颌?”
泥造菩萨浅浅一笑,答:
“那并非是传说,而是千真万确之事。”
“当年,仓颌造出天地间第一个‘字’后,万里穹苍骤变色,一片愁云惨雾,俨如天地间的所有鬼神,都在哀伤痛哭,鬼哭神嚎!”
聂风道:
“仓颌造字,将会令世人由‘无知’,变为‘有知’,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九天十地的鬼神,却为何要如斯哀伤?”
泥造菩萨道:
“那只因为,世上一旦有了文字,但如同多添了一件可怕武器。缘于语言文字伤的虽非人身,却是人心!”
“有时候,人的‘心’,甚至比人的‘身’更为脆弱,更不堪一击……”
聂风听至这里,亦不由泛起无限啼嘘,若有所悟地道:
“嗯……,前辈……所言甚是。”
“文字若不能用以载道,反被卑鄙小人用以攻击他人,那未,文字便会沦为世上最可怕最致命的武器!”
“所谓益世神功,有时候亦反不及一根笔杆那样强而有力,那样……杀人不见血!”
泥造菩萨但听聂凤这番说话,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异样光芒,似异常欣赏聂风对世情的一番慧黠,他又续说下去:
“不过,当年仓颔造字后鬼哭神嚎,除了因天地间多添了一件最令世人致命的武器外,亦因为世上一旦有了文字,天地不少玄妙及秘密,亦将因有文字而被记录下来,更可能被世人广作流传……”
“九天十地的无穷玄秘,便再难以守秘下去!”
聂风蓦然问:
“这当中的玄秘,包括──无哭”泥造菩萨点头。
“但,晚辈始终不明白,天哭既是无地间的最后秘密,为何它一旦被知悉,便会普天同哭?更惹来那个无道狂天垂涎,妄想要得到它?”
“天哭对于无道狂天,到底有何用处?”
泥造菩萨答道:
“若给无道狂天得到天哭,用处可真非同小可,只因为天哭这个天地间的最后秘密,其实并不单只是一个秘密如此简单,而是包含──所有秘密!”
聂风道:
“所有秘密?前辈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天哭,实情是一卷包罗无地间所有秘密的“预?言?经?书!”
什……么?天哭竟是一卷包罗天地所有秘密的……“预言经书”?
聂风闻言深深一征,更随即追问下去:
“前辈!夭哭原来是一卷预言经书?那,这卷经书到底由谁所着?”
泥造菩萨轻轻叹道:
“着下这卷预言经书的不是别人,正是造出天地第一个字的始创者……”
“仓!”
“颌!”
此言一出,聂风更是无限震惊,他势难料到,创出无地第一个字的是仓颉,着下天地最后秘密的也是他!
“前辈,即使当年的仓颌能为人之所不能为,更为世人创下第一个字,但……,他亦绝非神佛,怎能预知天地玄机?更着下一卷包含天地所有秘密的预言经书?”
泥造菩萨解释:
“那只因为,仓颉当年曾穷思苦研,亦无法造成一字,后来却在阴差阳错下,造出了天地间第一个字。”
“而这天地间的第一字;却远远超出仓颉意实之外!这个字竟像蕴含一种奇异魔力,能令见字的人,脑海骤然充满无穷玄机,恍如与天地互通……”
聂风微微动容:
“与……天地互通?那岂非是……”
泥造菩萨未等他把话说完,已叹息道:
“那即是说,任何人看见这个天地间的第一个字后,脑海从此便能知道天地间的所有秘密,包括过去、现在与未来。”
“这个人,将会──”“无?所?不?知!”
无所不知?
这是一个多么强烈的诱惑!
聂风听至这里,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他终吁明白,何以无道狂天用尽千方百计,亦非要得到无哭不可!
只因为,无哭这卷预言经书,内里一定向有这个奇炒的“字”。
对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来说,除了希望能称雄于世,天下无敌,若能对天下间所有事情“无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