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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不到像红眉这样一个狗奴才,也有成为万人之主的野心!人的野心实在不容小看!聂凤……不妙了!
狂笑声中,只见红眉五指红烟冒得更急,显见他已开始以自身功力探索聂风体内潜藏的力量,然而……
不知因何缘故,他这样以功探索,还不到片刻时间,突见其脸色一变!
红眉变色,全日为他赫然发现,就在其探索聂风力量之间,本在昏昏沉沉的聂凤,霍地双目一睁!
不单如此,聂风更同时吐出一句话:
“红眉!你想试我功力““很好!我如今就让你看清楚……”
“我的力量吧!”
此言一出,聂凤已腿随声起,“崩”的一声!紧缚其腿的铁链竟应劲而脱!
接着又是“彭”的一声巨响!他的“风神腿”已劲扫而出,狠狠扫中红眉下颚,当场将其踢个人仰马翻,凌空向后仆跌!
“碰”的一声!红眉重重飞坠地上,整个颚更已不似人形,显见聂风适才一腿虽未能动用潜藏体内的“摩河无量”,但亦已贯注他“风神腿”的十成功力,务求一击即中,这一腿,已将红眉整个下颚轰个粉碎!
红眉受创不轻,剧痛难当,更心知自己快要痛极昏迷,然而在昏厥之前,他仍强睁着眼盯着聂风,无法置信地道
:
“不……可……能!”
“你……中了……主人的……‘万年沉香’,若……没有……其……解药,本应……
会一直……沉睡……不醒,你……为何……能……突然……苏……醒……挣……脱……
制……时?”
问对了!聂风竟摹然醒转过来,是因为适才红眉“以功探功”,无意中唤醒潜藏其体内的神秘力量自保?仰或因为其他原因?
聂凤并没有实时回答,因为就在此时,他身后不远的一个阴暗角落,已有人代其回答:
“红眉!聂风所以能够苏醒,全国为一个原因,这个原因便是……”
“我?救?了?他!”
此语方出,这个说话的人已步出那个阴暗角落,红眉朝些人一望,当场动然变色,怒道:
“妈……的!救……聂风的人……竟然……是你?”
“你……,为何要……这样……做?”
怒叫声中,红眉霍地双眼一冈,已然昏倒地上,也不知是因为痛极而倒?还是因被那个在暗角步出的人气昏?
究竟这个出手救聂风的人是何方神圣?
却原来,此人正是那个不该出手、每次却又总忍不着出手的──泥。
造。
菩。
萨!
然而,这个泥造菩萨虽救了聂风,聂风却始终未有机会看清其真正面目。
缘于在聂凤还未苏醒之前,他在昏昏沉沉间,蓦觉有一口清泉灌进自己口中。
这口清泉凉邀心肺,令昏沉间的聂风亦为之精神一振,四肢更不知何故,浙恢复气力,想必那口清泉定是可解“万年沉香”之奇药。
当时的聂风,实在很想看看救自己的人是谁,可惜,他虽服下那口清泉,万年沉香的药力却仍未完全散去,他还未有足够气力睁开眼睛。
与此同时,他更感到死缠自己四肢的铁链,正被那人一一解开,而所在此时,那个红眉已踏了进来,那人便“嗖”的一声,掠到一个黑暗角落窥视。
故而,直至红眉被聂风轰昏为止,聂风可说仍未知道救他的人的身份,甚至动机!
然而,当这个从暗角步出的人对应回吐出第一句话时,虽然他一直站在聂风身后,但聂风声立时知道他是谁了!
因为他听过“他”的声音!
曾经,聂风少年时与步惊云及断浪重回乐山一带,在一座细小的破庙内遇上一个不见面目的庙祝。(详见“风云小说”第五册)
当年这个神秘庙祝,不但预言了步惊云及断浪的命运。
更说聂凤一生的宿命是“牺牲”,这句聂风一直也未有忘记,因此亦一直未有忘记那个庙祝的声音!
如今在自己身后的人。声音正与当年那个庙祝一模一样!
可是,聂风虽认出这个泥造菩萨的声音,亦很想一看其真正面回到底是何生模样,唯当年的“他”既不想别人看见其庐山真貌,想必有不可告人的苦哀,聂风亦不想强人所难。
故在击昏红眉后,聂风纵可转身一望来人真貌,却始终未有付诸行动,他仍然背向来人而立,全因为对这个泥造菩萨的一点尊重。
这个泥造的菩萨,似亦明白聂风未有回头的用意,不禁轻轻赞许道:
“江湖人都说,天下会神风堂主是人间百年难得的仁人君子,聂风啊聂风,你实在太为人设想了!”
聂风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前辈声音似曾相识,请问……,前辈是否当年在乐山古庙内……曾为在下指点迷津的高人?”
那个泥造的菩萨闻言,不由又赞叹道:
“聂凤,仅在多年前一次萍水相运,你便将老夫的声音牢记于心,你记心之强,着实令人佩服!”
“不错!老夫全是当年为你指点迷律的那个庙祝!今日我此番出手救你,亦同样为了替你指点迷津!”
“迷津?”聂风惘然。
“嗯。”那泥造菩萨答:
“聂风,事不宜迟,我亦不想再转弯抹角,老夫就直截了当告诉你!”
“你如今困身此地,全因为那个擒下你的‘无道狂天’,要以你及中了‘同心蚕’的孔慈,来诱步惊云上破日峰决战!”
“可是,这场决战亦仅是无道狂天的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步惊云等人上破日峰,以令他能顺利得到‘天哭’!”
“所以,你如今必须仅快赶上步惊云,让他知道你已无恙,还有,将我如今给你的这瓶药,交给孔慈喂服!?
那泥造菩萨说着反手一送,一个小药瓶已向聂风劲送而至,聂风依旧头也不回,便已将药抄在手中。
只见药瓶外贴着一纸红条,红条上写着三个极为瞩目的漆黑小字──火!
猴!
血!
“火猴血?”聂风当场眉头皱。
那泥造菩萨颔首道:
“不错!孔慈所中的同心蚕,最佳的解毒迷法,莫过于以另一条同心蚕将其体内之蚕引出,然而,另一条蚕却在无道狂天手上,若真的要得到它,恐怕步惊云使真的要如言上破日峰!”
“因此,为要制止无道狂天的计划,老夫唯有将自己仅余的‘火猴血’给你救回孔慈!”
“这瓶火猴血,是从一头难得一见的火猴体内抽炼而成,其性之烈能逼万毒,故无论寄生孔慈体内的同心蚕如何凶恶,只要她服下火猴血,便能将其逼出!”
“那时候,只要你和孔慈两人无恙,步惊云便无须再赴破日峰,而那个无道狂天要得到无哭的计划,更将会无疾而终……”
聂风听罢那泥造菩萨说罢一切,不由又道:
“但……,那瓶火猴血即是前辈‘仅有’,想必前辈亦极需要它,若将之给了孔慈,那……,前辈自己……又将如何?”
那泥造菩萨苦苦一笑,答:
“聂风,你也实在太顾虑别人了。你可知道,能够顾及每一个人固然是好,但仁者千虑,必有一失!”
“这个世上,能够得到这些,就可能失去那些,绝难事事俱圆,世情就是如此!老夫既然牺牲一瓶仅有的火猴血以救孔慈,但该有自救的解决办法,你又何必为老夫操心费神?”
“你如今还是快点赶上步惊云!他与秦霜及孔慈正身在距破日峰不运的‘苦门’,你千万别让步惊云上破日峰!否则,若的那无道狂无得到‘无哭’的话,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时间紧迫,聂风亦知不宜久留,然而,心中仍有一个疑问不能不问,他又道:
“前辈……,请恕晚辈唠叨,再问一个问题!你口中不时提及的天哭,到底……是些什么?你为何非要阻止那个无道狂天得到‘无苦’不可?”
那泥造菩萨不假思索地答:
“天苦,就是天之经,地之义……”
“天经,地义!”
“我告诉你的的的仅止于此,事实上,你亦不宜知道太多,因为对天哭知道愈多,你只会步我后尘,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聂风闻言陆地一愣!
但那泥造菩萨似不欲他再逗留下去,再度出言道:
“聂凤!别再犹豫了!快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