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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庭瑶被两人问得一窘,脚下不禁稍现踟躇!
侧脸瞧去,只见阮秋水袖子一摆,微笑道:“少爷瞧得起你们,才来赴宴,是不是应邀
来的?你们正主来了,自然知道。”
话声一落,拉着许庭瑶,大模大样朝里走去。
那两个黑衣大汉,像是被他的气度慑住了,也像是被人轻轻推了一把似的,身不由己朝
后连退了好几步!
负手站着的黑袍人瞧在眼里,既没作声,也没有作何表示,只是朝两人背影,暗暗打量
一眼。
阮秋水一手挽着许庭瑶从左边绕过去,许庭瑶目光转动,瞧向飞天雁邵希仁和言家驹两
人,坐在第六席上,飞天雁正在和几个镖头模样的人,低声说话。
两人穿过七八张席次,走近一张空桌,坐了下去。
才一坐下,便见有一名黑衣大汉送上香茗,一面垂手道:“贵客可是只有两位么?”
阮秋水抬头道:“不错,我们只是两个。”
黑衣大汉陪笑道:“今天与会来宾,到的人数较多,两位贵客如无不便,待会小的可否
接引几位来宾同席?”
许庭瑶暗想:“骷髅教接待宾客之人,倒是彬彬有礼!”
阮秋水道:“这个自然可以。”
那黑衣大汉道谢一声,正待退去。
阮秋水道:“且慢!”
黑衣大汉停住身子,恭敬的道:“贵客可有什么吩咐?”
阮秋水目光一转,含笑问道:“客人已经到的不少,你们主人是谁?怎还不见前来?”
黑衣大汉依然躬身答道:“小可只是奉命伺候宾客,其它之事,恕小的无可奉告。”
许庭瑶忍住问道:“那么你们可是骷髅教?”
黑衣大汉道:“贵客既然光临,待会自会知道。”
许庭瑶大笑道:“你不说在下也知道,你们都是从铁堡来的。”
黑衣大汉脸色微微一变,勉强笑道:“贵客既已知道,何用下问?”
说完,一躬身退了下去。
只见一个黄衫少年昂首阔步,走到上首一张空桌上坐了下来,手上折扇,朝桌上一放,
流目四顾,脸露不屑,大有目中无人之慨!
许庭瑶目光一瞥,认出此人正是山前施展草上飞轻功的那人,只是此时正当严冬腊月,
此人手上执着一柄折扇,自然是他的惯用兵刀无疑。
黑衣大汉慌忙迎着过去,躬身道:“贵客原谅,今天来宾到的人数较多,只好凑满八个
一桌,贵客可否移玉到那边一桌上去?”
说着,用手指了指许庭瑶这边一席。
黄衫少年突然双目一瞪,仰脸道:“不长眼睛的东西,我不惯与人同席。”
黑衣大汉不知对方是何来历?一时那敢得罪?连声应“是”,悄悄退下。
黄衫少年口中哼了一声,伸手取过折扇,戛然打开,放到桌上。
许庭瑶暗暗自忖道:“这人傲气凌人,好大的口气,想必有些来历?”
及看他打开折扇,放到桌上,此一举动,更显得奇怪,不觉注目瞧了几眼,但见他扇面
上画着一幅手仗长剑的钟馗像,也看不出什么奇特之处。
这片刻工夫,又有不少人陆续进来,但目光瞧到黄衫少年摊在桌上的折扇之时,似乎心
存顾忌,回避不迭;连许庭瑶两人占坐的桌上,都不敢有人走近。
许庭瑶瞧得心头暗暗纳罕,阮秋水似乎并没有察觉有异,只是不住的回头四顾,瞧着热
闹。
当然,他只是一个读书相公,难得遇上这种武林盛会,自是瞧的目不暇接!
正当此时,忽然一个娇脆的少年声音说道:“小英,我们就在这里坐下吧!”
许庭瑶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银红衫子的女郎,一手牵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走近自己
桌边,停了下来。
女朗年约二十二、三岁,蛾眉淡扫,模样儿楚楚动人,小孩也眉目清秀,身穿了一套紫
红色劲装,背插一柄小小银色钢叉,叉上缀着一串银铃,走起来发出“啷”“啷”轻响!
许庭瑶抬眼望去,目光正好和女郎眼神对个正着,正待避开。
红衫女郎早已笑盈盈,问道:“两位相公,这里还有人吗?”
阮秋水眼睛一亮,连忙起身一揖,抢着招呼道:“姑娘只管请坐。”
红衫女郎目光流盼,嫣然一笑,大大方方的和小孩两人,在席上坐下,一面问道:“两
位相公贵姓?”
阮秋水瞧了许庭瑶一眼,含笑答道:“在下阮秋水,这是我兄弟许云庭,不敢动问姑娘
芳名?”
红衫女郎被他两道清朗眼神瞧的有点不好意思,双颊微红,低声道:“原来是阮相公、
许相公……”
她底下的话还没出口,小孩抢先说道:“她是我师姐杨七姑,我叫阎小英。”
杨七姑白了她一眼,轻啐道:“谁要你多嘴?”
说话之间,眼梢却向两人溜来,一面又道:“两位相公不知是那一派的高人?”
阮秋水笑道:“在下兄弟,是瞧热闹来的。”
许庭瑶坐在一旁暗暗好笑,这位阮大哥真是风流人物,见到漂亮姑娘,一直抢着说话,
自己一句也搭不上去。
那阎小英却摇着杨七姑粉臂嚷道:“七姐,快瞧,这两个和尚是谁?”
许庭瑶回头瞧去,只见场中许多人的目光,都朝入口之处投去。
原来进来的是两个灰衣老僧,前面一个年约六旬,一手柱一支禅杖,一手持一串檀木念
珠,后面一个,许庭瑶曾在许昌中原楼上见过的法通禅师。
杨七姑低声朝阎小英道:“他们是少林寺来的,走在前面一个是少林监寺法慧禅师,后
面是甫田少林下院的主持法通禅师,少林寺派出监寺大师,亲来赴会,可见对今日之会,十
分重视呢!”
阎小英小眼一溜,仰脸问道:“什么叫做监寺大师?”
话声未落,只听有人喊了一声:“丐帮帮主来了!”
要知丐帮帮主李剑髯,年近九旬,在江湖上身分极高,而且也是领袖江湖的五派一帮中
仅存的三个掌门人之一,几十年来,一直被人推为泰山北斗的人物。
因此有人喊出丐帮帮主驾到,全场与会群豪,所有嘈杂的声音,立即静了下来,数百道
目光,全都转脸朝外瞧去!
许庭瑶从小就听到李剑髯的威名,一直不曾见过其人,自然也伸长着脖子,朝入口处望
来。
此时一簇人已拥着一个身穿半截黄衫的高大白髯老者,从入口进来!
那老者右手握着一根通体碧绿的手杖,浓眉环眼,脸如重枣,颊下一部连髻银髯,飘忽
胸口,精光如电的双目,顾盼之间,另有一股慑人的威仪!
这人当然就是丐帮帮主李剑髯了!
光瞧他那一部额下银髯,虽是长垂及胸,但根根劲直,又粗又亮,想见当年较短的时候
定然有如一丛钢刷,于思如戟,才会剑髯之名!
这当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李帮主才一在入口现身,偌大一片广坪,立即静的鸦雀
无声,坠针可闻!
那站在入口处的黑袍人,此时也肃身超近门口,躬身道:“李帮主驾临,本人代表敝主
人谨向帮主深致失迓之歉。”
李剑髯身形乍停,环眼之中光芒电射,颔首道:“贵主人还没来么?”
黑袍人答道:“李帮主请入席,敝主人也快来了。”
李剑髯点点头,缓步朝里走来。
他身后一共跟着五个人,第一个短衣赤足的老乞丐,正是丐帮风云二老中的追云丐阎子
坤。
第二个一身青绸劲装,背负长剑,白穗飘扬的青年,是华山门下玉面二郎宫丹白,他昨
晚为追云丐救走,是以和丐帮做了一路。
宫丹白后面,是两个五十左右,身形魁梧的灰衣老丐,这两人手中各自抱着一柄金背雁
翎刀,敢情就是传说中丐帮帮主驾前护法哼哈二将。
两人后面,还有一个身穿黑衣的小叫化,看去不过二十来岁,背后插一支折起来的三截
棍,年事虽轻,但太阳穴鼓鼓的,分明也是一位内外兼修的青年高手。
丐帮帮主李剑髯一路行来,所过之处,坐着的人,纷纷站了起来,许庭瑶也身不由主,
肃然起立。
李帮主一路向起立的人频频点头,宏声说道:“大家请坐。”
他声音说来不响,但全场之人,无不清晰入耳!
一行人在上首第一席上落座,大家也跟着坐下。许庭瑶回身坐下之际,忽然发觉全场之
中,只有两张席上的人,端坐未动。
一席就是自己桌上,除了目己,阎小英爬在凳上,阮秋水、杨七姑都没有起立:另一桌
则是独据一桌的黄衫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