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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换了衣服,又拿了零钱,准备下楼到小区对面吃早餐。
刚出了小区,手机就响起来,我以为是吕明安。结果屏幕上赫然显示张岱,她好久都没给我打电话了。我只从微信上看到她忙着照顾何子余的母亲,忙着给新整的漂亮脸蛋做各种护理。
张岱,怎么这么早。我接起了电话。
莫郁青,你在家吧?她的声音透着疲惫。
在啊,你怎么了?我询问她。
别提了,这几天都快折磨死了。你能帮我个忙吗?熬点鸡汤,煮点面线,然后送到XX医院来,我那婆婆刚动完手术,就想吃点面线,我等着你啊。她那边嘈杂得很,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我可能没那么早过去。我本来想说我不想过去,但想到魏薇说她怀孕了,我生生就改了口。
没事,晚一点也行,不行不行,我又要吐了,先挂了。张岱嚷着就切断了电话。
我本来想去市场买只鸡来熬汤,但考虑到现在已经怀孕了,我决定不那么为难自己。回家拿了包包,我跑到离小区不远的一家炖灌店买了汤,又去早餐店买了面线。
出租车到半路时,张岱又打来了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到医院?又问要不要来接我?
我已经快到了。我淡淡地说。
行嘞,我在楼梯口等着你。张岱这会精气神又足了,说话的音量高了好几个分贝。
我拎着打包盒赶到医院,走到住院部大楼时,就见张岱蹲在水沟旁边的一棵绿化树旁。
张岱,你干嘛呢?我顿住脚步。
呕!她背对着我挥手。
我又近前一步,这才看清了她正吐得死去活来。
水,水,在旁边。张岱好不容易才止住吐,伸手指着地上的保温杯。
我赶紧拿起了杯子,倒了一杯盖递给了她。
我靠,怀个孕这么痛苦的啊,真是要命。张岱漱完口后,又一通抱怨。
何子余的?你们好上了?我伸手扶了她一把。
好个屁,老娘我把他灌醉,下了点药才搞掂的,不过也太特么的准了,一次就中。她说完又一阵干呕,上,上去吧,现在也就我婆婆对我还算不错了。
你妈知道吗?我忍不住又问她。
她知道不是得翻天了,去海南都十几天了,跟她的什么小姐妹去玩了。张岱跟着我往楼梯走去,天,天啊,你说到我妈我就想起来了,我那些检测单什么都我都随手放在我家客厅的桌子上,这些天为了照顾我婆婆都住在酒店没回家。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收好,不能给我妈看见了。她说着转身就要跑。
喂。我一把拉住她,你这肚子大起了,你又要怎么跟你妈解释?
也是,缩头一刀伸头还是一刀,说不定她知道自己有很快就有个外孙,一下子接受了子余也是说不定的。张岱很是乐观。
手术过后的蒋素新看起来了无生气,见了我她勉强冲我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何子余熬了几天看起来神色也很憔悴,他接过我递给他的打包盒,坐到床头喂着他妈吃面线。
张岱喝着鸡汤,不时跟我唠几话。何子余却是半句都不搭理,气氛有些尴尬。
我陪着张岱坐了一会就想回家了,吕明安的电话打来,他已经下了飞机了。
我在医院,过来看看阿姨,马上回去。我轻声说。
那你等我吧,我过来接你一起回家,顺便也看看阿姨。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吕明安拖着行李箱,拎着一袋水果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医院。病房里一时间挤满了人,我起了身拉着吕明安想走。
张岱起身捂着嘴冲到了阳台,这一吐又是翻天覆地的,何子余站在床头硬是不动。我叹了一口气,拿着张岱的保温杯走到了阳台。
拍了好半天,张岱才算缓过神来,太特么的痛苦了。她晃着头。
小岱,小岱!熟悉的尖利的喊声,章韵龄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你妈来了。我扶着张岱起了身。
肯定是知道我怀孕了,我看她要怎么杀了我。她用力抹了一下嘴,一步一步的往病房里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说。章韵龄手里挥舞着几张纸,站到张岱面前用力推了她一把。
没错,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怀孕了,孩子是子余的。怎么的,你还想吃了我啊?张岱毫不示弱的回瞪着她妈。
你,你,好,今天我就打死你,我就当没生你。章韵龄气得扬手就揍。
哎哎,不要冲动。吕明安一个欺身上前抓住了章韵龄的手。
你打死我啊,打死我也要嫁给子余,就要为他生孩子,你今天倒是给我说说,子余除了大我几岁,到底哪不好了?到底哪招你了?张岱见她妈被吕明安抓住了,声音更加高亢起来。
首先他不喜欢你,是你死皮赖脸巴着人家。他哪不好是不是?我来告诉你,他十七岁就把小姑娘搞得怀孕堕胎,他就专喜欢骗十几岁的小姑娘,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章韵龄咒骂着,挣扎着想要甩开吕明安。
你乱讲,乱讲。张岱也跳起来了。
我有没有乱讲,你问问莫郁青!章韵龄指着我。
病房里瞬间静下来,就好像之前的尖叫怒骂是一场梦境一样。我有点不知所措了,问问莫郁青是什么意思?
☆、56。继续包容
病房里沉寂了数十秒之后,吕明安一言不发的走到了我面前,然后他拉过了我的手,另一手拖着行李箱,我们在众人的注视中出了病房。
我的思绪混乱得不行,为什么我和何子余的事情章韵龄会知道?
明安。我看着他的后背嗫嗫的开了口。
我们先回家。他顿住脚步,放下行李箱后,他伸手帮我把额前的头发弄到了耳朵后面,没事的,我一直在。
明安。我又喊他,我和何子余
莫莫,你再说,我要生气了。他凶了一句。
我乖乖的闭上了嘴,脚步机械的跟着他向楼梯口走去。
我们一路沉默着上出租车,下车后又沉默着进了小区,一直到上了楼,进了自己家的大门。吕明安放下了行李箱,又倒了半杯水喝完,然后他转身,看着站在大门口不动的我。
莫莫,过来。他面色依旧平静,语气也很温和。
我那次宫外孕时,我就想告诉你全部的事情,真的。明安,我那时就想告诉你,那个人是何子余。可是,可是,我怕,我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我面色苍白,语无伦次的述说着,明安,我不是刻意隐瞒,真的不是
吕明安长叹了一口气,走到大门边拖着我走到沙发旁坐下,莫莫,你现在怀孕了,情绪千万不能波动太大。你要知道,我们这个孩子来得多么不容易。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莫莫,我很早前就知道了。所以,我真不怪你。他搂着我,我很难受过,但我也明白,你经历过的痛苦和煎熬只会比我多。唉,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残酷,莫莫,我们要学会面对和接受。有些事情过去了,那就过去了。时光毕竟不能倒流,那些做错了的事情再也没有办法修正,悔恨,遗憾,自责都没有用。
你早就知道,什么时候?我抬起头,惊惧的看着他,是不是那次你醉酒
还要早。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莫莫,你别问了,这事情以后不许再提,翻篇了。
我我盯着他看,他的眼神是那样专注,神情是那样认真。
你靠着沙发躺一会吧,我去给你弄点水果,从现在起,你安心养胎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一概放下。他起了身,走了几步,他回头冲我暖暖一笑。
我抓着沙发的边缘,鼻头一酸,眼泪就顺着眼眶滑落了。他早就知道了,他不怪我,真不怪我。我莫郁青何德何能,得夫如此!
这次风波过后,吕明安对我一如既往。
当年的往事全部真相大白于他面前,最初的那段时间,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面对吕明安的包容,我甚至产生过一走了之的念头。
吕明安显然是感受到了我的不安,每天睡前他都会和我聊一些公司发生的有趣的事,再不然就聊聊历史或者时事新闻。
他说,莫莫,你要开心点,你想我们的宝宝再过十个月就要和我们见面了。我们要看着ta成长,听着ta喊爸爸妈妈,我们还要带着ta一起去度蜜月。
他说,莫莫,我和何子余这道坎也许会过不去,等公司的经营状况再稳定一下,我们就要拆伙了。
他还说,莫莫,不管摆在我们前面是什么样的路,我都一直在你身边,我不会放弃你。所以,你不能撒了我的手。
我能说什么?他把心掏出给了我,我捧住了,至少我也该还他一片肺吧。
我怀孕满50天时,张岱来找我了。那次事情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过。
张岱和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她一反常态的沉默。我捧着本书,心不在焉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