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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我轻声说。
大点声,没听见。他故意使劲的掏耳朵。
过了。我又说。
这么有自信的人还一整天都不敢开电脑,你怕个什么呀?没过就继续考呗,大活人还能被这点事给难住了。他坐座位上起了身,你不但过了,而且成绩很不错。
真的啊?我兴奋的冲到电脑,果然过了,起身我伸手抱住他,明安,谢谢你,真的!
行,那你去煮饭,今天我放假玩游戏。他拍拍我的头。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我嘟囔着转身。
莫莫,你那车学得怎么样了?吕明安随口问我。
那个,还行,还行,我去煮饭,你等着吃就好了。我逃也似的进了厨房,我哪里敢告诉他,教练说我是他遇到的最蠢的学员。这要是被他知道了,指不定又得对着我摇头叹气。
这天,吕明安上班后,我收拾了一番准备去学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自从我搬到吕明安这里后,我的手机几乎都要变成闹铃了,万年难得响一次。
我看了看号码,是魏薇打来的。我这几个月忙着学习考试,她也没半点动静,朋友圈里也没怎么见她更新过。
哈罗,魏薇。我轻快的跟她打招呼。
青青。魏薇很明显的迟疑了一下才喊我的名字。
有啥好事啊?怎么今天想到给我打电话了?我换了鞋子伸手准备开门。
你,在上班吗?她问我。
暂时没有,准备下个月再努力的找工作,先把老本吃完再说。我笑着说。
那你在家等我吧,我打个车过来,我有点事情找你帮忙。她飞快的说完,然后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我只好又换回了拖鞋,然后给教练打了个电话说临时有今天不过去学车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魏薇给我发来了短信,说到了我楼下,让我下楼。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抓上钥匙便出了门。
一直走到小区门口,我才看到了靠着绿化树站着发呆的魏薇。
魏薇。我走到她面前,轻轻拍了拍她。
她惊跳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勉强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青青,可能打乱你今天的安排了。
说什么呢,隔了几个月没见,变这样生疏了?我上下打量着她,她瘦了好多,用的什么减肥法,这次很见成效啊?
我今天要去医院做流产,你陪我去吧。她抓过我的手,眼泪刷一下就往下淌。
你们又分手了?我赶紧从包包里找纸巾,唉,那个时候我就猜到了,一个有劣根性的男人是改不好的。
分了快一个月了,他和他同事都领结婚证了。魏薇擦着眼泪,嘴角还扯着笑,我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知道吗?我问她。
知道,让我做了,还让我以后找个好人嫁了。她惨淡的笑,青青,那时我真应该听你的。
不说了,走吧。我扶着她往路口走去。
医院人实在多,好在魏薇在网上提前预约挂了号,只等了一小会就叫到了她。她颤抖扶着我慢慢的起了身。
没事的,现在只是先做检查,今天估计手术不了。我拍了拍她。
嗯。她胡乱点头,一脸惊惶的往医生办公室挪去。
我重新坐回座椅上,放眼看去,整个等候大厅里坐满了人。我已经有很多年都没再踏进过医院的妇科了,闻着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我感觉整个胃都要打结了。
莫郁青。一双手坐后面推了我一下,我惊得猛的回头。
张岱,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的看着她。
她起了身跑到了我这一排,然后挤着我的位置坐下,陪一个同学来的,她不小心怀上了。她在我耳边轻声说。
哦。别人的事,我一向懒得发表意见。
蠢蛋一个,连安全措施都不会做,居然以为每次事后只要洗干净就好了。张岱聊起这样的话题毫不羞涩。
你知道得未免也太多了吧。我小声说。
那有什么啊,我十三岁来例假开始,我妈就开始给我灌输这方面的知识,还给我买了许多书,不就是怕有万一的情况吗?结果好了,我真谈了男朋友,也保护了自己,她又不干了。你说我妈,是不是更年期病变?张岱碰碰我,你还生她气啊?
你妈不会又突然冒出来揍我一顿吧?我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大厅入口处。
不会啦,她去C市的乡下了,每年的十二月份她都要去住一段时间,今年不知道抽什么疯,提前一个月去了。张岱晃着头,莫郁青,难道你也不小心有了?她猛然想起来似的,抓着我瞪大了眼睛。
陪朋友来的。我淡淡地说。
他这才松了我,你看,这里这些女人们,好大一部分都是来做流产的,只图痛快,不想后果,蠢啊。她撇着嘴,好好的打掉孩子是要遭报应的。
我看着她,只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28。忆当年
你干嘛这个表情?张岱伸手在我面前一晃,难道你也流过产?她口无遮拦的问我。
胡说什么呢?我拉下脸,撇头望着旁边。
别生气嘛,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哎,莫郁青,你不问问我上次从你那里离开后去了哪里吗?她摇着我的手。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嘛要问。我感觉头有些痛起来,广播里叫着陌生的名字,我的思绪在一瞬间飘回了十七岁那个下午,那冰冷的器械,那脱离我身体的骨血。我会遭报应吗?不,这不过世人以讹传讹罢了,我不是好好的。这些年来,也只有我拒绝男人的份。到了现在,我还遇到了吕明安。
你问嘛,问嘛。张岱仍旧摇着我的手撒着娇。
总之你最后还是回了家。我回头没好气的说。
真是没劲,我那天从你那里离开后,就在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小旅馆里开了个房间住了几天。然后我每天都从我家后院的窗户翻进家里吃饭,我妈跟个傻子似的,居然一直不知道。她说着忍不住吃吃的笑起来,只可惜,我和她捉了不到一个礼拜的迷藏,被我妈一个朋友撞了个正着。
你觉得很好玩吗?我冷冷的问她。
很好玩啊,你不觉得吗?她扬起脸,你那么严肃干嘛?别跟我讲道理,烦人。她瞬间就变了脸色,哼了一声起了身,大步向着大厅外面走去。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小姑娘。
魏薇做完一系列检查回到大厅时,我觉得我再多待一刻我都要夺门而出了。
医生怎么说?我迎上去扶住她。
手术排在后天,走吧。她情绪极其低落。
我扶着她,默然无语。如果我没有过相似的经历,或者我还能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安慰她,但我也有过,所以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现在住在哪里?我问她。
和贱男租的房子还没到期,他搬走了,我一个人住着。她低声说。
做完手术要好好休养,你请好假了吗?我又问。
魏薇侧头茫然的看着我,休养?哪有时间休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上班的性质,能请三天假就不错了。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
我把魏薇带回了家,吃了饭后,她就说要回去。
我送你回去吧。我跟着起了身。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拎起了沙上的包,走到大门口时她回头,青青,我走了!
嗯,自己多注意点。我叮嘱她。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变了她话说了半截后垂下了头,然后打开门闪身出去,随即门被甩上。
什么意思?我呆呆的看着紧闭的大门。
因为陪魏薇去医院,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灰暗起来。午饭后,我躺在客厅的沙发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八年来,我一直刻意的回避那一段记忆。
那时的我和何子余还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我是高中部重点班里的尖子生,他是普通班里最让老师头疼的问题学生。我和他,是两个极端,在同学中间,同样是响当当的人物。
我这个乖学生和放荡不羁的何子余有一天在我回家的一条小路上狭路相逢,他的自行车停到我面前,然后扯着嘴角冲着我坏坏一笑,他说:莫郁青,交个朋友呗!
我的少女心被那抹笑击中,从此眼中只看得到他。
和所有的早恋一样,我心中充满了甜蜜却又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何子余是不在乎的,但在我的坚持下,他也就同意了不让别人知道。
问题学生何子余比我早熟得多,他看了无数的港片,也看了无数的A片。所以,他教我拥抱,教我接~吻。
我一开始十分抗拒,但他说所有恋爱的人都这样,否则就不是恋爱。我回想我看到的爱情故事,似乎还真是这样。
终于,我们走到了最后一步。某天晚自习后,他把我带到学校的后山。在那颗大树下,我在钻心的疼痛中完成了从一个女孩到一个女人的过渡。
我用衣服蒙着脸躺在枯叶之上,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