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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你说得是。”成辉脸上挂着假笑,一边附和着,一边无聊地四处看了看,不自觉地注意到了离他有两三步远的地方站着的一个男人。那人正笑看着他。成辉敢肯定他一定已看了自己许久了,因为他此时脸上的神情分明是嘲谑与同情,仿佛无意间看到了一幕意想不到的可笑戏码。
成辉趁机打量了那个男人,他知道吸引自己目光的不是男人那近乎一米八零的身高,不是那套非常抢眼的黑色西装,也不是他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和那张有着优美弧度的嘴唇……吸引成辉的几乎与他的外貌无关,他所注意到的是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沉稳与精猛的气势,那宁静自信的神态,那与众不同又强烈到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除此之外,成辉还在这个男人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他们都是非常精明的捕猎高手,而且都正在等着好猎物。
看罢,成辉慢慢地收回心神,继续听着张母对婚姻人生的长篇大论。不急,既然大家都抱着同一个目的,就多的是机会。一个三十六岁的男人应该要有这份从容与大度。
刚想着,成辉的手机响了。“不好意思,伯母,我离开一下接个电话。”他一边说一边朝张母点点头,走到阳台上接听电话。
电话是搭挡杨安打来的,只是邀他去喝酒。
“没兴趣。”成辉一边点着烟一边答道。
“有很多漂亮的男孩啊。”杨安在电话里劝诱着,“绝对会让你色心大动的。辉,不是我爱说,你最近忙得晕天黑地的,该是时候轻松一下了,蹦太紧的话连我们都跟着难受呢。”
“就跟你说没兴趣了。”成辉吐着烟,想着屋里的猎物,忍不住嘴角轻扬。“我会自己找节目,你放心去玩吧。”成辉说完把手机给合上了,回到屋里。
“抱歉,伯父伯母,我有点事要走了。”成辉对张父张母说道。
“怎么那么快就走。”张母说,“你才来一会呢。”
“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成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
“那就没办法了。”张母说,一边唤来儿子。
“这么快就走了?”张冬月送成辉到电梯口,“祝贺的话你还没有说呢。”
成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说道:“知道我送了什么贺礼给你吗?”
“还没拆。是什么?”张冬月问。
“金鱼缸。请个风水先生给你看看放哪合适,我想现在只有这个能帮你了。”成辉哈哈一笑走进电梯,同时瞄到张冬月一张气红了的脸。
第二章
成辉到车库拿车,谁知来的时候还开得很顺利的车子这时候却打不着火,成辉试了将近十分钟,终于还是只能屈服地下了车。
刚想回到地面上去等车,一辆非常漂亮的跑车停在了他身旁。男人探出头来问道:“你的车怎么了吗?”
是他!成辉暗笑着,“打不着火了。”他回答说。
“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一程。”没有多余的废话,男人直截了当的说。
“谢谢。”成辉也不多话,非常干脆地就上了男人的车。
跑车离开车库开上马路。男人没有问他家在哪里,他也没有说,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成辉看着车子毫不犹豫的转了个弯,往左边开去,走上了一条和他家正相反的道路。
成辉偷看了那男人一眼,他正专心地驾驶着车子,刚毅、线条分明的侧脸,没有一丝迷惘,他看来是那样的怡然舒适。车里放着音乐,是帕赫贝尔的卡农,随着音乐由缓变急,车子也朝着一个方向加速行驶着。
这个男人不是对自己太有自信就是对他太了解,成辉想道,应该是前者。由他那一连串的动作看来,他不是第一次做和种事,他知道以他的英俊的相貌,潇洒的举止,很难让人拒绝他的“好意”。他不是不给对方开口拒绝的机会,也允许对方说“不”,成辉相信他一定会非常绅士的说声抱歉,然后找地方掉头,礼貌地送对方回家。一个经验丰富的狩猎者总是会为自己留下退路。
车子驶进高尚住宅区,在一幢大厦前停下,“到了。”男人说道,接着熄火下车,绕过车子为他开了车门。态度礼貌但也带着专制,成辉想着,在他无言的邀请下下了车。
男人引他走进大厦,进入电梯后,男人一手按下十二号按钮,一手轻轻地揽上了成辉的腰。
从在张冬月公司楼下的车库里遇到这个男人开始,两人的对话加起来也不到十句,但是他们看来相当有默契。成辉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越来越有兴趣了。喜欢他自信但不造作,强硬而不横蛮,喜欢他的寡言,喜欢他意思明确的行为。
男人把成辉带进房,合上房门后便把他抵在了门上,低头轻啄了他的唇。然后他缓慢而郑重的说道:“你可以喊停,如果你不说话,我就会继续做下去。”
不会喊停的,成辉心想,为什么要喊停呢,他想要的本来就是一夜情,更何况现在面对的是这么上等的猎物。
男人再次低下头来,仿佛仪式般的再次碰触了他的唇。“我叫傅旭雷。”他的唇刷过成辉的耳背,引起他一阵颤栗。虽然那声音很小,但成辉听到了并记了下来。傅旭雷,相当阳刚的名字。
傅旭雷一边吻着他的脖子,一边熟练地解除他身上的一切束缚,外套、衬衫、然后是裤子。成辉的手也没有歇着,他脱去傅旭雷身上的衣物,让他与自己裸裎相对,同时感到他温热的唇充满挑逗意味的在自己的耳垂、喉结、锁骨上留连,最后在他胸前的红点上用力一吸。
“嗯。”成辉反射性地哼了一声,伸手抱住了他的头。动作娴熟且技巧高超,成辉在心里下着评语。
听到成辉类似呻吟的轻哼,傅旭雷抬起头来,出其不意的抱起他,不是打横抱起,只是用手筛紧他的腰,把他抱离地面一点,就这样把他抱到了床上。
在床上,傅旭雷继续着前戏,他的手滑过成辉那宽阔厚实的胸部,那肌肉纠结的腹部以及线条优美的臀部,彼此贴合的下半身敏感地感觉到两人的分身已是完全的坚挺。
傅旭雷不由得轻笑了声。感觉很好,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快进入状态。这个叫成辉的男人有着不输于自己的健壮的体格,修长匀称的体态,麦色肌肤,脸很漂亮,不,也许应该说很英俊,总之很吸引人。
但更有趣的是他的性格,他显然不喜欢应酬,所以整个晚上都显得相当的不耐烦,不过他自己似乎并没有察觉出来,他已经习惯了忍耐并自娱自乐,捉弄别人嘲笑自己,他做得那么自然,几乎欺骗了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但是,傅旭雷笑了,他骗不了他。
所以当成辉告辞的时候他也跟着离开,他知道他的不耐,也知道他需要发泄,所以今晚是猎食他的最佳时机,傅旭雷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何况连老天都在帮他,让成辉的车刚巧在那个时候坏掉。所以,注定的,成辉现在正躺在他身下呻吟着。
傅旭雷看着那张略带潮红的脸庞,那张脸因极度兴奋而显得苦恼无助,那紧蹙着的眉,那被轻咬着的红唇,无一不是令他理智荡然无存的导火线。
不过现在好了,傅旭雷想道,他与成辉那百分百的契合感使他这一路上畅通无阻,成辉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他敢肯定他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瞧,他现在正展开双臂抱着他的背,双腿也紧紧地夹住了他的腰,虽然动作生涩——大概是没什么“屈于人下”的经验所至,但看得出来,他已做好了享受的准备,享受他带给他的激情与放纵。
傅旭雷的动作瞬间变得轻柔,他咬着牙,强忍着那快要爆发的狂烈的欲望,缓慢而小心的进入到那个身体中,他想要等他适应,他想要让他知道他可以给他最高的享受……只是因为这样。
成辉讶异于傅旭雷的温柔,这个男人注意到了吗?自己的生涩与紧窒。没错,平常的自己应该是做着这个男人正在做着的事,只是现在,他却并不后悔,在剧痛之后,他的确享受到了快感。那全部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温柔所至。
在那节奏分明的律动中,两人的默契也慢慢地显现出来了。雨点似的轻吻,抚触,拥抱,摆动……两人配合无间,不乔饰,不造作,他们尽情地享受着。傅旭雷轻拍着成辉的臀部,带来规律的震颤,那仿似鼓励又象是激情时的无意义动作,让两人把体内的热情完全的释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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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辉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桌上手机显示的时间是六点多一刻。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晨曦,但并不陌生的感觉。常常因为在外打野食而留宿他家,醒来时都是这般光景。
想下床冲个澡,身子刚一动,一阵酸痛传遍了全身。天,他竟有些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