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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群嚷道:“哪一个?”
吆喝声此起彼落,举在空中的火炬陡然一黑,深深黝黝的大洞中一片黑,黑的使人敌友不分!
公孙天健目光如炬,挥手一招,道:“朋友,哪里跑!”
但那人身手太高了,公孙天健的一招重击竟然拦截不下,身子像一溜烟,在人丛中一闪,已跃出了洞外,直奔而去。
那人一身化子褴褛,步形快速,飘身而跃。
公孙天健尾随追去,道:“朋友,留下来。”
对方的身形太快了,公孙天健与对方的距离愈来愈远,黯然地奔了回来,他唯一可寻的线索骤然而断,胡一贯已断了最后一口气。
卓不群急声道:“师父……”
公孙天健惨声道:“对方太可怕了,不但机智功夫在我之上,连每处小地方都毁灭得一丝无存,我们追查的一根线,再也无法连接起来!”
卓不群道:“怎么办?”
公孙天健道:“立刻派各路弟子查凶手是谁,怎么会混进会堂而茫然无知……”他朝卓不群又道:“你去找大师伯,想办法和他联络。”
卓不群道:“师父,你呢?”
公孙天健道:“我要挑选十个能力较强的弟子,去救宋磊……”
卓不群大惊道:“劫牢——”
公孙天健道:“唯有这个方法才能将来人再引出来……”
卓不群道:“师父,我……”
公孙天健道:“你的任务更重,速去速回。”
卓不群应了声,拱拱手,一转身直奔山下。
三更半夜,西边牢房里突然多出一点光影,掌灯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狱吏,跟在身后的是四个健壮武林人物,当中的便是吴亥。
吴亥问道:“康老头,宋磊还安静?”
那康老头嗯了两声道:“那个傻蛋,一天到晚坐在那里发楞,不吵不闹,还真乖,不过有点奇怪,他也不吃不喝!”
吴亥哈地一笑道:“那不是给你省了饭菜了。”
康老头哈哈大笑,笑声干涩,连着咳嗽起来,人老了,不中用,笑这几声便喘个不停。
吴亥在这西牢里大致略略—瞥,转进另一个通道,粗有人臂的铁栅挡住了进路,但见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孤独地坐在那里。
他仿佛没看见这些人,痴痴呆呆地凝视着远方!
吴亥摇头道:“没想到泰山派古冰寒的大弟子会变成这副德性。”
康老头似乎一震,道:“什么?他是古冰寒的弟子?”
吴亥一怔道:“康老头,你怎么知道古冰寒这个人!”
康老头干笑道:“别捧我了,我哪会认识人家,刚才还是你说的!”
吴亥嘿嘿地道:“泰山派古冰寒岂会认识你这看牢的狱卒!”
狱卒,这字眼使康老头心中一痛,那老迈的身躯有些微抖,佝偻的身子更加佝偻,他干笑:“是!是!”
吴亥道:“看紧点,别让他溜了。”
康老头连声道:“当然,我康老头照顾的人有哪一个逃跑?”
这不是吹嘘的,自康老头看管西牢以来,西牢里历年来没出过一点差错,这也许是康老头有着过人的机警,也许康老头对看管人犯另有一套本领……”
吴亥嗯了一声道:“辛苦点,老康,跑了人我要究罪。”
这是叮咛,也是责任,康老头明白后果,吴亥亦晓得这是官面文章,在老康手里,跑不了半只苍蝇。
吴亥投下最后一瞥,领着人离开了。
自有一番虚套,康老头直送到大门外……
回过头,康老头笑了,嘴一开道:“朋友,古冰寒是你的师父?”
宋磊茫然道:“古冰寒,古冰寒是谁?”
这话绝了,康老头一怔,道:“原来是个呆头呆脑的傻子。”
宋磊道:“你是谁?”
康老头道:“姓康,叫老头。”
宋磊沉思道:“康老头,好名字。”
康老头一瞪眼道:“宋磊也不差!”
手一伸,陡然一掌朝宋磊抓了过来,此刻双方隔着一道铁栅,但康老头的手刚好可以触及宋磊身上。
这一抓快狠兼俱,劲力十足。
宋磊对这反应似乎有着特殊的本能,身子一躬,平空退了半尺,欺身上前,反拍康老头的手腕。
康老头一咦,道:“好变招。”
他的背不再佝偻,直起身子,急忙缩手,双目那无神的眼珠子,突然暴射出一道光芒,冷厉地注视在宋磊身上。
宋磊吼道:“打呀!”
康老头道:“你爱打架,我陪你打个够劲!”
拿出一串钥匙,放开了牢门,一移身,进去了。
宋磊凝身而立,双目戒惧地盯着康老头。
一个跃身,双手交叉一分,迅快扑了过来。
康老头偏移,道:“好呀,你真行。”
两人都是攻快打快,手法各逞高明,互不分上下。
康老头咦声道:“泰山派古冰寒不会教出这样的徒弟。”
宋磊愈斗愈强,攻势凛利,居然逼退了康老头。
而康老头虽未尽全功,却也十分吃力,奈何宋磊年青力足,一招一式都含隐着一股真力,强大无比。
双方难分难解,宋磊攻势不懈。
这时,传来击壁之声,康老头身子一退,跳到圈外,朝宋磊一拱手,道:“停停!”
宋磊逼过来,道:“不打了?”
康老头哼声道:“我有事,下次再奉陪!”
他跃身退出栅门外,将那栅门关上。
宋磊扑地一声坐在地上,一个人背着双手。
康老头在一块石板上轻轻一推,一道石门露了出来。
一个蓬头散发的中年汉子站在门中,举步跨了出来。
他瞪眼道:“他是干什么的?”
康老头道:“泰山派古冰寒的弟子宋磊!”
那汉子哼声道:“屁,泰山派不过有几手破剑法,十年前古冰寒的剑法我已领教过了,也不过如此,他徒弟……
“呸!——”
康老头哼哼地道:“狂书生汪平的功夫天下第一,呸,别吹牛了,咱们如果真是武功第一,也不会被逼在这里度日如年了。”
汪平一震道:“咱们练好武功再找那怪客较量!”
康老头道:“太难了,你我武功不会再进步多少!”
汪平吼道:“胡说,你泄气我可不泄气!”
康老头道:“别再逞强,十年中咱们在这里偷学了武林大牢的各派各家的武功不少,结果进步多少?想你比我明白!”
汪平一颤道:“老康,你认为我俩该怎么办?”
康老头道:“没别的方法,只有找人代为报仇!”
汪平嘿嘿地道:“江湖上比咱们高明的不会有多少,况且高明的也不会替咱们报此奇辱之仇,我看你愈老愈糊涂了。”
康老头冷声道:“汪平,你我兄弟多年,我对你这种臭脾气太了解了,不错,江湖上比我俩高明的是没几个,但眼下这个傻小子的确比我俩高明!”
汪平道:“你别把泰山派看得那么高,他不过……”
康老头道:“你何不试试!”
汪平嚷道:“好呀,老康,你怎么会叫我去和一个后生小辈动手,那小子那副傻样儿,值得我动手?”
康老头道:“值得,太值得了。”
汪平一楞道:“在我手中,他能接下几招?”
康老头道:“这字眼得改改,你该说在他手中能拼多少招。”
嘿!汪平提了一口气,身上衣衫差点气裂了。
他吼道:“老康,你狡猾,逼我动手。”
康老头摇头道:“我是要你试试,往昔,咱们败在那人手中,并非真是武功不如人,而是那个臭脾气害了我们,使我们目空一切,未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结果我们败得奇惨!”
汪平道:“少提那件丢人的事。”
康老头道:“我要提,那是个好教训,汪平,我俩让人家打败后,连再踏出江湖的勇气都没有,躲在这牢房中做个老而可怜的狱卒,为的是什么?为的要偷学几招这牢房中各派的武学,结果,那虚幻的影子碎了,关在这里的并不比我们高明多少,而我们……”
汪平痛苦地道:“老康,别说了,你要我干什么?”
康老头道:“你和宋磊先试试几招!”
汪平道:“这何苦,赢了不光彩,输了丢人!”
康老头正色的一摇头,道:“不然,赢了不可喜,输了才有希望,汪平,你试试这小子比我们那个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