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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勇笑应,一再叮咛他来,并让花子先行一步走。
花子客气,坚欲礼让,于是一道前行,在第五盘口,彼此笑别。
杜大勇转向上去,花子高兴得顺路左行,直到悬崖停步。
崖前,花子俯身下窥,眉头一皱。
果如杜大勇所说,阶由天生,约隔数尺一级,凸出崖外不到三寸,而崖为孤形,中突两端内弯,下纵极难!
不过这并难不倒花子,花子一身罕绝功力,在“穷家帮”
第二代弟子中,为翘楚人物,武林中若提起“无影小神丐”更具威名!
小神丐所以皱眉的原因,是那石阶上的青苔,由青苔上他看出这一条险路,少说已有几年没人走了!
此崖与对崖,目下相间十五六丈,以他的功力和轻身之技,绝对无法飞纵过去,下跃时,若一个滑步失足,必死无疑!
险是险极,难也是难极,走还更是非走不可,小神丐首先作了应变准备,探手处,一根二尺五寸的“降魔棒”已取于左掌。
蓄气,提力,目光如炬,飞身而下!
戒备于先,小心于后,时时谨慎,他连下三级如履平地!
又三级,再三级,人到了悬崖凸出最突的部分!
他更加小心,现在低头俯视,根本看不到下面那级石阶的影子,因此他左手向后一探,降魔棒插进了石中有一尺挂零,好深的功力!
手紧握棒,身子微微外斜俯视,如今他看到了那级石阶。
人离那级石阶竟有八尺高,八尺高算不了什么,问题是由上而下,并且经过凸突岩石,那就十分困难了。
不过小神丐既然有“无影”之称,轻功自然极高,况又探看过落脚地方加倍小心想来不会有问题的。
他再次提气蓄力,手腕轻抖,抽出了降魔棒,人也在这个时候离阶下纵,这次他是面壁下落,好意巧的心思。
他双足尖已安然踏在了那级石阶上,气势却仍未衰,他早已打定步数,当足尖踏在阶石上后,立即再起向下落一级!
哪知就在他双足足尖已实立于阶石上的刹那,—条赤影突自足下阶上腾起,小神丐大吃一惊,虽已应变,惜变生太快,他被赤影缠住了两腿!
接着,左腿深处,蓦觉一阵奇疼,中心顿失,人向悬崖坠去!
好个“无影小神丐”,人在疾骤滚坠下,方寸不乱,左手的降魔棒迅捷向踝际赤影上端一点,接着左臂猛甩,一道银丝从降魔棒中电射而出,直没入对崖壁石之内!
他那下坠的身体,在银丝垂直下,突然停顿在半空,然后向对崖岩上撞去,他背与石岩相碰,几乎震昏过去!
不!不是因这一震之威而昏,是因为腿踝伤痕而昏,小神丐明白,他不能昏过去,否则手一松必然直坠崖下而死。
可是伤处业已开始麻痒,左腿业难挪动,拼尽全力借一丝银线上拔,刚刚拔升半尺,手亦麻木起来,他不禁咬牙紧挽着降魔棒,耗得一时是一时。
头脑昏沉起来,双目已难开启,知道已临末路,但求生之念不绝!
适时,耳边突然听到一声怒喝:“在老夫脚下,岂容尔辈伤人,打!”
接着,小神丐觉得身前传来两股铁器撞响声,坠落和翻砸在岩石崖壁上的滚动声,然后倏觉自己一沉而起,就什么全不知道了。
醒来,天极黑,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更不知道身在何处,挣扎着想要坐起,始知四肢仍无力,很难由心挪动。
他想起了自己腿踝间的伤,不由用手去摸,突然手腕被人抓住,耳边传来了个慈祥的声音,道:“别动,好好静养。”
小神丐笑了笑,眼睛看着话声来路,道:“谢谢您老人家救了我,我腿上这伤,是被毒蛇咬的,很危险,还能活着真是没有想到。”
慈洋的话声道:“别说话,现在你最好是静养,再睡上一觉。”
小神丐摇摇头道:“我睡得好了,只是这里太黑,什么也看不见,您老人家可否点盏灯,至少我该认认您老人家的模样……”
慈祥的话声又起,道:“不行,非再过对时不能点灯,对时内你见了亮光不好,听老夫的话,还是调息一下,多静养才是。”
小神丐无奈,道:“那我只好遵命,只请老人家先赐示姓名。”
慈祥的声音道:“你来泰山找谁?”
小神丐闻言大喜,一面挣扎着想起来,一面说道:“晚辈卓不群,奉恩师谕令来叩拜……”
话没说完,古冰寒已接口道:“一切我都知道了,为了必须代你推宫过穴医那伤毒,脱落衣衫时发现令师信柬,我已仔细看过。”
卓不群放怀地噢了一声,道:“家师还有面谕,令晚辈陈禀盟伯之前,那些话十分紧要,家师说不只关系着宋师弟的生死……”
古冰寒再次接口道:“不群,你宋师弟的生死和未来种种变迁,不是今天就会发生的,反而是你较危险,必须休息!”
话声中,未等卓不群答言,二指倏出,封点了卓不群的穴道。
这是座天然的石洞,洞口外,一条草径,时值隆冬,青草早枯,徐露泥沙,不过这条小径已经人工修饰,铺着细细的黄沙。
正对洞三二丈,是一片石岩,岩高十数丈,右接峻岭,左连峰峦,无有进退的道路,有人若想自此出进,非具有高深的轻功不可。
石岩正对洞口的高处,凿雕着两个大字——剑庐!
字体仿“颜”,劲势万钧而含涵仁厚。
时为初更,洞口外,一列站着五名身着软毛皮劲衣的少年,人佩一剑,个个英挺俊逸,气质不凡。
在五名少年身前,站定一位黑发黑髯温文尔雅的儒老,望之年有四旬左右,实则已是古稀高龄的泰山剑派掌门人,古冰寒。
古冰寒目光扫向五名少年,道:“好了,就这几句话!”
五名少年躬身为应,古冰寒把头微微一点,踱进洞中。
古冰寒刚刚进去,立于最左首的少年已开口道:“师弟们就请即按恩师所谕而行。”
紧靠着发话少年的那个年轻人,应了一声道:“二师兄,刚刚恩师在,小弟不敢请问,不群大哥的伤怎样啦?”
二师兄,宋磊的师兄,姓夏字冬青,一身剑术,早得古冰寒神髓,曾和“小神丐”卓不群双双行侠,武林中人称之谓“人寰双小”。
此时他听到三师弟佟增壁问及好友,肃色道:“伤已无碍,不过那蛇毒十分厉害,必须将养三天才能活动。”
佟增壁点了点头,适时四师弟燕冲,五师弟冯祥和六师弟古水,与夏冬青打个招呼,纷纷离开洞口,消失于暗处。
夏冬青直等这三位师弟远去之后,才向佟增壁道:“三弟小心了,遇事莫忘恩师所嘱,从容应付!”
佟增壁嗯了一声,夏冬青身形突地拔起,隐于那石岩之上。
佟增壁长了副五短身材,乳名“小老虎”,果似“老虎”,精力充沛,剑术另走一路,专走阳刚猛勇,今夜被派守洞口门户。
深山五更鼓,但闻寺钟声!
古寺适时钟声鸣,一声一声,传幽谷、越万山,回音不绝。
佟增壁本在洞口小径上,缓步乍起,钟声乍起,他停步肃立,直待钟声音寂,立刻坐于洞口那石鼓上面。
他闭上了双眼,看似欲睡,实则心中正忖念着古冰寒所谕示的那些话,寺钟鸣,是僧侣们已罢晚课,天也正好二更!
二更天,岂不也正是恩师所说强敌来袭的时辰吗?因此他加倍小心,静神宁思,只待来敌现身一搏!
天气干冷、沉闷,长长的白天没下来雪,黑黑的深夜却突然有了些儿暖意,佟增壁久居泰山,知道这是大雪即降的兆头!
深夜飞雪,有利有弊,利在任凭来敌功力多深,轻身之技多高,只要落身小径上面,就休想瞒过佟增壁的耳目。
其弊是雪积刹那成冰,则滑不留足,佟增壁轻功差些,与人动手会十分不便,而失剑招分寸。
话虽这样说,却利多于弊,不过佟增壁为了小心,已将他那“寒铁剑”摘下,横担在双腿上,心神从容。
约隔顿饭光景,佟增壁蓦地听到一丝杂声,他动也没动,仍是紧闭着眼,真像是疲乏至极而正昏沉欲睡似的。
接着,他听到一个十分轻巧的脚步声,自小径西方渐渐逼近。
佟增壁暗自冷哼一声,心里念道——来吧,佟某人已候多时了!
岂料在他预计中,那夜袭人即将到达面前的当空,他又突然听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