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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雨情颤抖道:“难道有人阻止我爹娘……?”
“不是?”
“不是……。”宣雨情颤抖道:“既然不是,他们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柳帝王眼梢,竟有了泪光,他轻叹道:“因为一,真正的爱是将痛苦留给自己?”
真正的爱是将痛苦留给自己,宣雨情傻了,她呆呆望着柳帝王这句话,这话就在她心中不断回味。
眼前,柳帝王竟有两滴泪珠滑落。
眼泪,并不是只有明眼人才有的权利。
只要你还有感情,你就拥有眼泪的权利,柳帝王是不是也有一段伤心事?否则,为什么说到一句“真正的爱是将痛苦留给自己”时,便有泪水问世间情?
宣雨不明白,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天下,还有什么光比“爱情”还要亮?
两人对坐无话,正是月垂近日升;天地中,轻风似乎正在说一个永不休止的故事。
良久、良久以后,柳帝王叹口气,道:“近年来,江湖上崛起一股神秘力量,你爷爷曾经邀约过我一起探查那个组合的目的是什么……。”
宣雨情心中又是一紧,急急道:“前辈?,你昨天曾说爷爷是中了奸人之计而死的……?”
柳帝王皱眉道:“宣名剑在一个月前接到一封信函后就直接来找柳某?,告诉本人他将为情死之事……。”
孤独离去村,一向只有离去孤独。
宣雨情自怀中取出数天前在爷爷桌上的那两封信函来,道:“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前辈写给爷爷的,另一封则是那位梅卧姑前辈的……,只不知是真假?”
柳帝王点点头,道:“宣名剑确定是她的字迹?”一顿,他又道:“柳某只是疑惑,就算她真是要杀你爷爷,总不会连面都不见便以那天修罗魔神像的暗器来下手……。”
柳帝王仰天长嘘一口气,沉声道:“甚至,杀了你爷爷还不出现?除非那个月中间有变……。”
宣雨情惊讶道:“莫非梅前辈发生了什么事??”
四十五年的情与恨,真会引得剩下血而没有缘?
柳帝王不信,他轻声道:“无论是爱是恨,能捱得住四十五年的时间,不会不见最后一面的?”
因为,爱和恨都是人世间极大、极大力量的感情。
人还有感情,怎会如此忍的下心来?
柳帝王皱眉续道:“他们又何须三番两次的要擒你?而擒你之人正是那神秘组合中的外围份子?”
宣雨情立时明白了柳帝王的忧虑。那个神秘组合想是有一项重大的阴谋在江湖上造杀劫,当然必先将武林上最有名望、最有实力的一批人除掉。
玉星剑客宣玉星正是最好的目标。同时,因缘巧合梅卧姑正此时写信邀爷爷见面,便此假造她的名义赴约。
柳帝王沉重道:“唯一不合理之处,他们应该是杀了你以除后患,又为何仅仅是擒而不伤?”
斩草除根,自古为兵家名言。
两人这么谈话,已是天边东明,一声声鸡啼传至。
柳帝王轻轻道:“宣丫头?,老夫要你拜我为师……。”
柳帝王这一说,只让那宣雨情心中一震,不禁脱口道:“前辈这话是……?”
柳帝王皱眉急道:“快?,已有人到了十丈外,你是磕不磕头?”
宣雨情还自犹豫,那柳帝王又道:“你和那位二宫主并无师徒之名,是以不用忌讳。而你身负血仇及双亲之谜,设无老夫相助,如何完成此愿?况且连这世外宫只怕走都走不出去……。”
宣雨情急道:“柳前辈的帝王绝学天下无双,武林中谁不是梦寐以求?只是………,小女子无功不受禄……。”
柳帝王一笑,道:“自是有事相托……。”
宣雨情一愕,当下心里明白柳帝王的用意。他是怕自己不肯拜他为师,故意这般说的了。否则,以柳帝王之力,天下何事须得拜托人?更何况是自己?
宣雨情复转念一想,爷爷如此将自己生死托交给柳帝王,便是看重了他的仁义。而今愿将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学相传,岂不正是对故人遗托有所交代?她再之想到爷爷之仇和双亲之谜,已两无疑异,便是双膝一跪,连嗑九个响头。
宣雨情人尚未起身,只听门扉外已有一名婢女轻呼:“宣姑娘?,可是起床了?”
柳帝王低声道:“别说师父在这儿,去应门吧?”
宣雨情一点头,便见柳帝王已一溜烟自那窗户飘移了出去。她一笑,回应门外道:“可是芙蓉姑娘吗??妹妹已经起来了……。”
门开,只见一名十七、八婢女打扮的少女巧笑的站着,口里娇声道:“宣姑娘何须如此客气?请梳洗好用了餐,要和二宫主练功去了……。”
宣雨情娇应一声,梳洗一番后,上门随那芙蓉一道前去。沿路上,宣雨情犹不禁问道:
“宫中可有大宫主……?”
芙蓉嘻一笑,道:“当然有啦?。只是大宫主一向在江湖上走动,每年难得回来一次的……。”
二宫主见着宣雨情已换一身劲装,点头笑道:“很好?。本座先试你两招?。”
宣雨情粉脸一红,恭敬道:“请二宫主指点……。”
她机敏剔透,想这二宫主试着自己武功造诣,便是要由其中找出自己缺点来的了。正想着,那二宫主亦未起身作势,人已轻飘而至。右臂突伸间,已自的出三掌自左、右、上三个方向而来。宣雨情一笑,当下便展开玉星小巧七十二剑,将手上长剑一连九剑方得勉强化解这一次出手。二宫主一笑,身子往左一旋轻蹲,左臂已扫向宣雨情的左腰胁而来。
宣雨情猛一提气,正待避开却惊见那臂快若惊鸿已至!她心下一骇,已然明白若是方才二宫主一出手便是这般速度,只怕自己一招也接不下。果然,二宫主的手掌到了近前又缓了下来。
宣雨情这下便无得失之心,兀自将那玉星小巧七十二剑自头到尾演练了一回。才使完,那二宫主已大笑飘回座上,双目凝视宣雨情道:“宣名剑是你什么人?”
宣雨情一愕,知道原来自己和这位二宫主约法三章,不问家世来历,而方才一战中显是叫她看破了。
宣雨情这一想起爷爷,不由得愁上眉头,轻叹道:“小女子正是他老人家的孙女……。
二宫主脸色一正,道:“宣名剑名重天下武林,正是武道英雄?。本座不敢唐突自僭……。”
宣雨情心中一跳,急道:“二宫主的意思是……?”
“本座不敢冒传武功给宣名剑之后……。”二宫主淡淡一笑,道:“宣姑娘手上这套玉星小巧七十二剑若是在内力和速度上能有所精进,打败本座座下飞尘双使之事自非是难事……。”
宣雨情一震,自己若在今日以前莫敢有此妄想;幸好另早之时那柳帝王已要收己为徒,想他当有成功之时。她正有一番心思,那二宫主又笑道:“以本座观察,这小巧七十二剑正是适合女子所学。宣名剑不愧是中原剑术大家,竟能将那玉星大明七十二剑简化,转霸为巧……。”
二宫主看了宣雨情一眼,又道:“方才飞尘双使曾见了你的剑技,现在你也看回来吧……。”
话声一落,两名四旬上下的中年黑衣剑客已跨步而出。只见他们朝宣雨情一抱拳右方的道:“老夫蔡书刚?”
左方的亦道:“老夫林果证……。”
宣雨情一回礼,恭敬道:“两位大叔请?”
当下,蔡书刚和林果证便自取剑在手,一左一右各作一处方圆三尺处舞了起来。这么,宣雨情细目注视中,心里不由得吃惊不小。
这二宫主座下的飞尘二使果然大是不同凡响,便此在三尺方圆内剑舞,其势之浩汤,控制之巧妙,自己无论如何是大大比不上的了。
她宣雨情心中不由得长叹,方苦笑间那门口竟是传来一声“哈”笑,随即一道人影抢入,边叫道:“练武吗?,今天总算给我等到了?”
宣雨情正自诧异,只见一名二十年岁左右的年轻人闯了进来,左右手各自舞了一把剑闯进飞尘双使的范围内。
那端,二宫主已轻喝道:“云弟?,不可嘻闹……。”
场中那年轻人岂管二宫主喝声,左右双剑舞来便恰似是天外矫龙,四、五翻滚间便将飞尘双使的剑压下。同时,双腿在地上一扫劈,飞尘双使竟是后退不得,叫吃了这一记双双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