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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
“女的?我什么也没看到,只听见你在叫鬼,然后又自语……唔,一身酒气,八成是酒醉了两眼发花。”
“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就算你不是眼花是真的鬼现形,既然是鬼,有形无质,来去无踪,你能抓得住吗?”拍拍方一平的肩膀,又道:“那鬼是男的还是女的?嗯!我猜一定是女的,而且长得很美,对不对?”
方一平苦笑,他不能说出司马茜。
“龙兄怎么会到登封来,又在这种时分光临?”
“专程拜访!”
“有事找小弟?”
“不错,还是大事。”
“请到里面再谈!”方一平的酒意已消了八分。
“好,我走了,我得赶回垣曲。”说完,疾掠而去。
方一平耸肩笑笑,回进小厅,坐下,脸色又沉重起来,司马茜的影子挥之下去,心里真的是有了鬼。
门外人影一晃。
方一平犹如惊弓之鸟,霍地站了起来。
“一平!”
“师父,您……还没睡?”他的心还在怦怦跳。
“一平!”司马长啸的脸色相当严肃:“我睡不着,起来到处走走,刚才我见有人从这边离开,他是谁?”
“啊!是……是小徒在垣曲结识的一个朋友,他叫龙生!”
“都快近五更了,他来做什么?”
“师父,他……是路过,顺道来访。”
“只是如此?”司马长啸的目光很怕人。
“是的。”方一平恭谨地回答:“小徒也知道他来的不是时候,不过,他上了门也不能拒而不纳,好在他只寒喧了两句便走,连屋门都没进。”方一平城府再深,也不由心跳回速,更是师父已听到两人的对话,一切算完。
“他什么来路?”
“这点……小徒倒是不怎么清楚,交情不深,不便盘根结底,不过……从表面观察,他为人挺正派的。”
“噢!”司马长啸默尔了片刻:“一平,为师的对你名系师徒,情同父子,希望你表里如一,不让为师的失望,这点盼你能好好把握。”
“师父!”方一平跪了下去:“师恩重如山,粉身难报,小徒岂敢有丝毫陨越,耿耿此心,神明共鉴!”
“但愿如此!”说完,转身离去。
方一平起身,脸色变得说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想——“不必,就在这里吧,我没太多时间。”
“这么急?”
“是很急。”
“请说。”
“方老弟,我们是好兄弟,我相信我们的友谊永远不变,我来找你是为了救人……”
“救人?”方一平大为惊异:“救谁?”
“香妃!”花间狐沉重地说。
“她……香妃,要小弟救人,这怎么说?”
“我已经找到冷无忌,证实他的确用诡计从‘天涯浪子’韦烈手上骗到了‘宝镜’,是我一时大意被他溜了,等见到香妃,才发现她已经被冷无忌所害,情况和你老弟的未婚妻完全一样,我找老弟为的就是要解药,”花间狐一口气说完,定眼望着方一平等他的回答。
方一乎愣了好一会。
“这真是想不到的意外,冷无忌竟然出卖了你我二人。可是,我没有解药……”
“什么,你没解药?”花间狐的声音突变森寒。
“是没解药,他当初交给小弟三份迷幻之药,说是受迷者如果有清醒的迹象便加服一份,三份之后便永远痴迷,小弟已经用了两份……”顿了顿又道:“当初没想到解药,也没想到他会背弃我们,所以才没有提。”
现在轮到“花间狐”发愣,许久。
“你没骗我?”
“龙兄,小弟会骗你吗?敢骗你吗?我做的事全没瞒过你,如果你抖出来,小弟岂非死无葬身之地,这等于小弟的生死捏在你的手中,这点难道我不明白?”
师父从来没对自己如此严峻过,莫非他听到了什么?
莫非他怀疑龙生是在后花园闹事之人?
他听到了自己和龙生的谈话吗?
看来他对自己已经生了疑心,得趁早打算……
垣曲。
一间宽敞的大房间里,“鬼脸罗刹”守在玲苓的床边,被视为一代女魔的她,神情显得十分沮丧,显然,她对玲苓的怪伤束手无策。
“花间狐”进房,满面风尘之色,是赶过长路的样子。
“找到姓方的没有?”鬼脸罗刹迫不及待地问。
“找到了!”
“怎么样,他说没有解药?你相信他的话?”
“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也没理由不给我解药。”
“哼!”鬼脸罗刹重重地哼了一声:“这姓方的从他所作所为来看,不但鬼诈,而且相当狠毒,对他的师妹竟然使出这等手段,可以说人性尽失,你最好提防着点,我就是不相信他没解药,一个专讲心机的人,不会顾前不顾后。”喘了口大气:“现在你说该怎么办?”
“只有设法找到冷无忌……”
“冷无忌更诡,这么多人在找他,他还敢现身吗?”
“但非找不可,不然……玲苓怎么办?上天入地也要把他揪出来。娘!您留着照顾玲苓,我出去找人。”
“鬼脸罗刹”沉吟了片刻。
“老话,再叮咛你一次,你不可与韦烈为敌。”
“为什么?”
“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总之一句话,你跟他有极深的渊源。”
“他知道吗?”
“知道一点,并非全部。”
“那他为什么还要打碎我的膝盖?差点让我残……”
“他先前不知道,别忘了,你也差点要了他的命。”“看情形再说吧!”
“不是看情形,我不许你跟他敌对。”
“好吧!”花间狐答应得很勉强。
“对!”鬼脸罗刹重重一拍椅子扶手:“我忽然想起一个人,她有能耐可以使玲苓复原,绝对可以。”
“是什么样的人?”花间狐双睛一亮。
“神农夫人,古稀年纪,她的医术可以媲美神农氏。”随即眉毛一皱:“可是……很不幸……”
“什么很不幸?”“我与她之间有过节。”
“这……不要紧,我不泄露身分就是。
“她是个怪物,性情之怪世间找不出第二个,要求得她点头太难,而且,她的武功在我之上,要是惹火了她,后果相当严重。”
“娘,我会用软功,尽量避免跟她冲突,娘只说如何才能找到她,我立刻就上路。”
“三年前有人见她出现在太行山中。”
“唔!”花间狐深深点头。
韦烈主从和王雨随带的立仁、立义两书僮一共六人分头在王屋一带搜索“铁算盘”冷无忌的下落。
王雨和两书僮负责山外,韦烈与王道、洪流负责山里,据判断冷无忌必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藏身匿居,因为他已经骗得了“宝镜”,不会再回到城镇去自找麻烦。韦烈很清楚,如果没有绢图和驼峰石屋的“宝藏之钥”配合,“宝镜”等同废物,实际上,“宝镜”只是一个开端,一旦开了端,便失去原有的价值。韦烈现在是等待突破最后一关,只要“双僧证果升”,这句似偈非偈的秘语能破解,便可如愿以偿,他真正期待的是机缘。
在王屋山中已经绕行了五天,一无所获。
韦烈决定只身进入太行山,王道与洪流仍留在王屋山区。
现在是过午不久,韦烈在一处山岩上欣赏弥猴嬉戏,盲目搜索相当枯燥乏味,观赏一下大自然的景象也是振奋精神之一法。
野猴顽悍,攀岩翻跃,看上去惊险万状,偶而互相捉狭对抗,啼声不绝,确是难见的特技表演。
突地,他发现远处一条人影在山间游走,野林丛杂,人影忽隐忽现,从行动的姿态看来,绝不似山里人,登时心中一动,毫不犹豫地追奔下去,依人影行进的方向,他非常技巧地往里头截。
不久,人影从身前不远处越过。
一看之下,大为震惊,对方赫然是“花间狐”龙生,他怎么会出现太行山中,这么久他还没离开山区吗?
韦烈立即跟踪,“花间狐”与“铁算盘”本是同伙,发现一个便可能找到另一个,对于被“骷髅令”所伤几乎送命这一点他没有怨尤,因为对方是恩师的遗孤,眼前虽未相认,但渊源是断不了也不能改变的。
“花间狐”也似没有目的,不时停下来察看山势地形,而且还常常改变行进方向,从迹判断,他是在找人或物。
韦烈在后面跟踪了,两个多时辰,大小峰头翻越了十几座,最后“花间狐”停在一处峰脊上,还用手指划。
日头已经西偏。
岚雾四起。
突地,“花间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