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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此时,有人通报:“陛下让郑国夫人马上进宫,否则毕珠难逃一死。”
我脸色大变,赶紧出来,看着王继恩,皱眉问道:“陛下到底想干什么?”
裴公公拦住我,哼道:“毕珠不忠在先,夫人你就别去救她。”
王继恩皮笑肉不笑,说道:“郑国夫人,陛下说了,如果你再晚了点,毕珠身上的肉恐怕要被割光了——”
我一震,赵光义竟如此变态——
我依依不舍地瞧了李煜一眼,说:“我必须阻止陛下——”
李煜平静道:“我在这里等你。”
转头间,我笑得有些勉强——
进入昏暗的殿里,我远远看到毕珠披散头发,被牢牢绑在十字架。
这时,内侍用明晃晃的小刀,慢慢地割去她身上的肉,一块一块——
情急之下,我失声喊道:“住手!”
他们停止割肉,赵光义也回头望我,毕珠面上痛苦,眼中带泣。
我难以置信地喊道:“陛下,她明明是你的女人,你为何如此狠心对待她?”
赵光义不屑微笑:“她对朕来说,仅仅是一个能利用的工具,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我气得发抖,“你先放开她——”
“除非郑国夫人肯为朕暖身——”这次,赵光义露出最暧昧的笑容。
“你休想……”
他的面上猛然一沉,转头问道:“多少刀?”
内侍答道:“回陛下,一共四十六刀。”
“很好,继续凌迟!”
骇然回首——
毕珠满身血污,眼神黯淡,又似有一缕期盼的光泽。
我心碎了——
那是将死之人的眼神。
突然间,我推开内侍,拔出随身小刀,刺入毕珠的胸口。
妖冶的血花,蓦然爆发,溅在我的双手之上——
毕珠直视我,笑得十分艰难,声音微弱,缓缓道:“小姐,谢谢你——”
我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心,开始抽搐,疼痛,逐渐麻木——
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她死了——”
眼前,山温水软的江南,我与她的点点滴滴,就这样打碎了——
我与毕珠之间的主仆关系,彻底断得干干净净——
或许,她再也不会像以前喜欢跟着我,一起在周府里玩玩闹闹——
好久,赵光义淡漠地下令,把毕珠运走吧——
我恨恨地看向赵光义。
赵光义扬眉笑道:“如果你早点来的话,|Qī|shu|ωang|毕珠就不会这么快死了。”
此刻,他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我心口微窒,冷笑道:“身为帝王,就可以任意草菅人命?”
他眼中轻眯,“朕有权决定谁的生死——否则,朕就让谁跟孟昶一个下场——”
我脸如死灰,直接挑明问道:“这是牵机剧毒么?”
“哈哈,牵机正是朕的独门毒药,人一旦服下,必定头足相就——”
我平静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准备要赐死我?”
赵光义的表情由震惊转为愤怒,几乎绝望,咆哮起来:“你——朕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是跟朕过不去——到底是为什么——”
我深深地呼吸,答道:“因为陛下不懂尊重人。”
赵光义听到我的话,眼中一冷,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心中一悚,越发难以呼吸。
“呵,你的脖子是多么纤细——如果朕再狠心点,你必死无疑——”
赵光义薄唇一扬,居然松开双手——
我跌坐在地——
很快,赵光义俯身压住我,紧攫住我的唇舌,不断吸吮翻腾,他的呼吸犹如烈火般发烫,竟是如此压抑而难受,一双狭长的眼眸犹如深夜般冰冷,另一只大手正挑开我的衣裙——
空荡荡的寝殿里,居然剩下我们两人——
我的身子被紧紧圈住,无法动弹,心生绝望——
直到屋外有人焦急叫道:“走水——走水——”
赵光义脸色一沉,松开了我,转头喊道:“王继恩!”
“卑职在!”
“传朕口谕,务必让他们全力灭火……”
“是……”
临走时,他回头深深瞧了我一眼,好久,才说道:“明日朕下朝来看你。”
门关起来,红烛也灭了,隔扇窗透来一缕银月冷光。
我终于流出眼泪,用手帕拼命擦唇,企图洗去另一个男人给我带来的耻辱——
太恶心了——
被自己不爱的男人继续强吻,真是人生中最悲哀的噩梦——
我一直躲在墙角抱膝而坐,心中怎一个哀字了得。
有人轻声叹道:“夫人,想不想有人帮你?”
我心中一震,回头望去,月光如水,那人的面容亦清晰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的时间,可能要慢一些——
最近蘑菇正在动笔写新坑,但这文也会准时完结,大家切勿催文。
一手遮天
天亮了,火灾熄灭。
对镜理妆,我满怀心事,不语。
长夜如梦,那人言犹在耳。
难道只能通过这样的办法?
两难选择——
有人叫道:“陛下……驾到……”
我正要行礼,赵光义却按住我的双肩,笑容满面。
“朕今日上朝时封了李仲寓为郢州刺史,他已动身启程。”
我一愣,随即淡笑道:“臣就代陇西郡公谢过陛下。”
我心里在说,仲寓,我希望你能在其他地方好好生活——
或许,人活着就有无限希望。
姐姐,你听到了吗?该瞑目吧——
赵光义静静地望着我,有一瞬间的愣怔。
我下意识地后退,行礼道:“陛下——臣的脸上是否有什么脏东西?”
他轻叹,“朕想,自己是不是老了……”
我失笑道:“怎么会……陛下看起来保养很好……”
他怔怔道:“当初,朕扣押你,不让你回江南,今日你是否也会爱上朕么?”
我摇头否道:“爱上成天处心积虑、勾心斗角的男人,是女人的都会很累。”
赵光义脸色铁青,缓缓道:“无论如何,朕是绝不会放你离开。”
我心中一颤,这么可怕的男人——
要知道,赵光义是睚眦必报之人——
沉默半响——
王继恩匆匆进门奏报,“陛下——陈抟在宫外有事求见——”
我撇嘴一笑,“他即使是高人隐士,也是免不了要拜见陛下——”
赵光义望着我,眼眸复杂。
陈抟捋了捋银须,慈祥地笑了笑,“贫道……”
我淡淡地说道:“陈先生既然有事找陛下,臣就先告退。”
“且慢——”赵光义居然扣住我的手腕。
“怎么了?”我回头不悦地问道。
陈抟说道:“陛下的棋力不弱,还创造了三个定势,‘独天飞鹤势’、‘对面千里势’和‘大海取明珠势’。据知,天下著名的棋手——贾玄、蒋元吉、杨希紫等都输给了陛下——”
古人就是墨迹,总是忸怩一番——
我打断他的话:“你们想下棋就下棋嘛,又关我什么事?”
赵光义促狭一笑:“郑国夫人说错了,侍候朕该是你的本分嘛。”
陈抟轻叹一声。
我气得紧紧攥手,深深地呼吸。
赵光义,你到底是故意的——
两人下棋,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陛下——”王继恩走上楼阶,轻声唤道。
赵光义一手执黑子,眼皮不抬,淡淡道:“何事?”
“崇文馆今日完工,请陛下移驾。”
赵光义面上大喜,放下黑子,道:“看来,你朕改日再下罢。”
陈抟缓缓地说道:“陛下,贫道有事先走了——”
蓦然间,他掉头看向我,眼神复杂。
恍然间,那人的话又响在我的耳旁。
“自古华山虽险,尚有一线之生机,两枚丹药就要看你如何选择。”
原来如此——
突然间,有人在轻咬我的耳垂——
我惊觉了,众侍脸上正在偷笑。
我尴尬地后退,“陛下,这里有人,你怎能这样——”
赵光义笑道:“朕就命你陪驾,到崇文馆视察罢,否则朕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怕他又乱来,硬是忍着心中的怒气,就随他而去。
谁也没想到,崇文馆居然如此壮丽豪华,犹胜宫廷。
我深深地呼吸——
据说,新馆的设计图纸,均由赵光义亲自设计而成的。
李昉等人受赵光义亲笔批示,在这里亲自编纂《太平广记》和《太平御览》。
眼前突然恍惚起来——
李煜也在江南曾建过这样的图书馆,黄保仪刚好是负责整理所有的书籍。
正当此时,他的声音突兀而响起。
“郑国夫人,据知你博学多闻,最喜读书。”
“臣只是觉得‘开卷有益’而已。”
刹那间——
两人静默。
赵光义目光犀利,让我心底生寒。
啊?我怎么忘记了——
“开卷有益”正是他亲自发明的成语。
我尴尬不已,说也不是,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