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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叹道:“辛苦了你。”
潘慎修起身行礼,憨厚答道:“主公,折杀了臣——”
“现在马上开始。”
于是,我缓缓地讲起一段典故。
很久之前,烟水蒙蒙,书生在断桥里碰见了白蛇娘娘,还借给她一把伞。再说,白蛇娘娘还是亭亭玉立的美人,身旁还跟着青衣丫鬟,她们的修行已经有数百年了,后来,书生和白蛇娘娘从相识到相爱,还生了一个白胖胖的儿子,全家三口很幸福……好景不长,老和尚就出现了…他非常不同意人蛇之恋,居然逼书生出家,又把白蛇关押在雷峰塔里面,生生地拆散一对有情人,二十年后,白蛇娘娘与书生的儿子为了解救他们,更加发奋努力,甚至考取功名,亲自到雷峰塔接回自己的母亲,所以,他们的结局当然是皆大欢喜,死后还升仙了……
其实,这段故事,还是南宋时期发生的——
静默——
我发现李煜的脸色十分诡异。
我讶然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讲得有问题?”
突然回头一瞧,我真的吓了一大跳。
外面居然围着这么多的人——
我迟疑地问道:“你们——是否要买字画?”
“对——我们就买——”他们纷纷掏钱,塞在潘慎修的手中。
青衣小孩走上前拍手笑道,姐姐,我们还想听你说书一回。
恍惚之间,我看到了当初的仲宣——
我心中一痛,随即点头笑道,好吧,我再讲一篇新的故事。
只要是我听过的故事,统统讲遍——
李煜画的江南风光很清丽,画工也很好,大家对此感到非常新鲜,很快一抢而空,是我们从来没想到的另一个局面。
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我们听到有人轻轻地叫了一声:“请问,这里还有别的人物画吗?”
抬头间,开口的那人正是赵廷美。
李煜眼中一愣,淡淡回道:“如果客人愿意等,在下可以再画一次。”
赵廷美爽朗大笑:“好啊。”
李煜手中的一支笔,墨水饱酣,在白纸上轻描,微凹,他又经过润色,专心描画,好久,这幅人物画大功告成,栩栩如生。
正当此时,乞丐老头一路碰碰撞撞,居然跑到这幅画面前打招呼:“这位姑娘,请问你知道开封府邸怎么走?”结果,他抬头见到我,吓得脸色如土,失声喊道:“喂,这位姑娘,你是怎么从这幅画跑出来的?你是人还是鬼——”
大家闻之皆笑。
赵廷美深深地注视着我,“本王就买下这幅画。”
于是,他一出手就是很亮的银子,把众人吓得目瞪口呆。
好久,他走了,有人开始在议论,赵廷美正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
我们对视一眼,暗暗吸了一口气。
傍晚,众人离去,我们刚收拾好东西,却发现青衣小孩正无辜对手指。
好可爱的孩子——
我笑眯眯地蹲身,轻摸着他的脑袋,道:“小弟弟,到底怎么了?”
青衣小孩眼泪汪汪,叹道:“姐姐,我也想要你们的字画。”
原来如此——
我笑道:“只要你对得出,我就让他写两字送你,而且免费。”
青衣小孩脸上惊喜,似懂非懂地问道:“对什么?”
我点头吟道:“鹦鹉能言难似凤。”
青衣小孩手托额角,思考一会,最后答出:“蜘蛛虽巧不如蚕。”
我心中佩服,转头让李煜写字。
李煜注视我,温柔一笑,眼中藏着无限的深意。
我问他:“小弟弟,你怎么还不回家?”
他脸上失落,答道:“其实,我跟爹爹刚来这儿,谁知迷路了……”
我心中一叹,又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当时,青衣小孩朝我露出最灿烂的笑容:“我正是寇准,字平仲。”
我一时呆住——
历史兜兜转转,居然让我见到了一代名相寇准。
谁告诉我,寇准小时候居然会迷路了——
正好,李煜写完了两字,双手奉上,送给寇准。
纸上写着两字——
天下——
不到数分钟,寇准的爹爹过来迎接他。
寇准跟他爹爹临走之际,还笑眯眯地挥手:“谢谢姐姐,谢谢大叔——”
李煜望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此子乃神童。”
我怅然若失,点头答道:“或许,寇准日后必扬名天下。”
这时,潘慎修轻声提醒:“是不是打道回府?”
我们相视一笑,携手回去。
其实,只要咬紧牙关去做事,反而有意外的惊喜。
回府之际,外面居然停留着一辆极其豪华的马车。
到底是何人?难道——
我们忽然意识到一切不对劲,赶紧入室拜见。
客厅中的光线十分黯淡,坐椅人影依稀可见——
走近一看,灯光一刹那点亮——
赵光义坐在椅上,眼神冷漠,淡淡地说道:“你们回来了——”
我们呆立在地,不知所措。
我勉强笑道:“陛下既然来了,臣就去泡茶吧。”
“对了,朕已下旨,赏三百万贯铜钱,想来可以解你们的一时之苦了。”
我们立即跪倒,一致称谢:“多谢陛下挂记了。”
赵光义面上带着笑容,又道:“据说陇西郡公出府卖画,真有此事么?”
“是!”李煜忍气吞声地答道。
我心中有气,强自忍耐,道:“天色已晚,还请陛下尽早回宫吧。”
赵光义抬起头,眼中愕然。
我又轻声补道:“微臣夫妻恭送陛下。”
赵光义起身走到门外,转头瞧我,眼眸里陡然翻滚着一股怒意。
作者有话要说:李煜,对不起,蘑菇是为了情节需要,而让您亲自卖画——
内牛满面——
晨昏交替
晨昏交替,阳光暖和。
人再穷困潦倒也要挨得过去。
潘慎修在屋里埋头修书,我依然养小鸡,过得逍遥自在。
室内酒香缭绕,李煜的案前放着很多词稿。
有人叩门——
我们大惊,这里门可罗雀,没想到还有其他人来?
裴公公进门朝李煜拱手道:“徐铉来了。”
李煜终于露出最舒展的笑容,赶紧说:“快请他进门吧——”
蓦然间,两人恍如隔世。
李煜是敌国的阶下囚,而徐铉是宋朝一品官员,两者地位是如此颠覆。
“国主——”
“这里没有国主。”李煜惨淡一笑。
徐铉一时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赶紧行礼,关切问道:“侯爷可好吗?”
昔日,他们曾经君臣情深——
我看着他们,说,我去端茶,你们继续聊天。
等我回来之际,准备掀竹帘,无意听到他们的谈话。
“其实,江南百姓并不怪侯爷,据说他们为侯爷建造了祠庙,还私下帮忙打听永宁郡主等人的下落,一直追忆侯爷的仁慈善良,所以,还请侯爷别太自责——”
我心中一酸,立即止住脚步。
李煜脸上悔恨,沉默半响,终于道:“当初,我真后悔不该杀了潘佑和李平。”
“侯爷——”徐铉几乎再也说不下去,只能匆匆告辞。
等他走后,我轻声唤道:“煜,你这是何必呢?”
李煜回头给一个最苍凉的微笑:“家敏,我早就做好了被处死的准备。”
我凄道:“你——明知自己的死亡,还是要这样说吗?”
李煜缓缓地吟出一句诗:“万古到头归一死,醉乡葬地有高原。”
一语惊醒梦中人——
其实,李煜早做好了被杀的准备——
我……居然……一直未能明白他的真实感受……
“对不起——”
他走上前搂住我,轻声说道:“别哭了,我真的没事了。”
我一听,忍不住哽咽,一想起他所受的屈辱,心便如刀割般痛苦。
两人相拥,沉默无言。
夜晚,赵光义下诏邀我进宫。
我淡淡说,我身体不舒服,怕传染陛下,所以不能去了。
王继恩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于是,我转身入室。
烛光微弱,两人长吁短叹。
我突然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净瓶,告诉李煜,里面有两枚丹药。
李煜怔怔问道:“那就是所谓的高人送给你?”
“他说了,除非是你深陷绝境,否则千万不要乱用,切记!”
李煜眼中一怔,“现在就拿出?”
我点头答道:“是,我们的死期快了,所以要提前拿出丹药。”
于是,我摇晃净瓶,半响,再倒入手心。
只见两枚丹药呈现蜂蜜色,瓶里附加一张袖珍卷纸——
我赶紧铺开,开始诵读:“知天命,锁鼻,空。”
我疑惑地看向李煜,李煜也是一脸不解。
可是,两枚丹药到底是干什么?不知无我禅师到底在搞什么鬼?
正当此时,有人通报:“陛下让郑国夫人马上进宫,否则毕珠难逃一死。”
我脸色大变,赶紧出来,看着王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