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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去!”
“你……为什么……”说实话,我有点不理解她的行为。
萧燕燕笑道:“没事,我只是批阅奏章,又不是搬东西。你尽管放心好了。”
我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急着批阅奏章,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去找耶律休哥……”同时,补充后一句话:“我找耶律休哥,只是向他讨要几瓶玫瑰油而已(奇*书*网。整*理*提*供)。”她就松了一口气,喜逐颜开:“那你去吧,早点回来,另外我派人保护你,免得有人寻机作乱。”
某侍女不小心打碎了花瓶。
谁知,萧燕燕只有一句冷冰冰的回答:“送入红帐。”
我眼中一愕。
某侍女是耶律贤的心腹,对耶律贤敬若神明,又奉命侍候你,而你的命令是如此轻描淡写,如此残忍,却害她饮下自己的苦恋,毁了正常的人生,终生痛苦。
萧燕燕,你果然变了。
昔日天真烂漫的你,已经一去不返了,再也回不来了。
厚重的白云轻飘飘,好似旋转,我仿佛看到了李煜的笑脸,不禁抓起地上的东西,却发现的是一簇枯黄的植物。
短短数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令人措手不及。
我呢?从何地来,就回何地去。
虽然,我与萧燕燕相处的日子还不算短暂,但是,我心里清楚,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萧燕燕,而是掌控大辽朝政的皇后。
契丹土地,万物蒙上一层厚厚的冰霜,莹白醉人。
晨曦升起,我独自走到白桦林,驻足。
昔日的金黄灿烂,转瞬间,已是十里长道,玉树琼花。
密密麻麻的树枝之间,挂满了洁白晶莹的霜花。
这便是雾凇,以前在读大学时也见过。
太阳升起,天空碧蓝,山地白茫茫一片,犹如被尘世遗忘的仙境。
突然,有一缕不和谐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打扰了我的冥想。
耶律休哥喊道:“皇后刚才生了一个女儿,主上让你赶紧回去吧。”
真的!?太好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宫帐里,萧燕燕躺在毡被里,享受初为人母的喜悦。
耶律贤深情地注视着她,握住她的手,与她的目光彼此纠缠。
我终于出现了。
众人回头望向我,有诸多表情。
萧燕燕朝我招招手,让我过去看孩子。
侍女抱来一个粉嫩嫩的婴儿。
我仔细瞧去,她正朝我绽开一丝天真的笑容,如同暖暖的阳光,拂过心底。
“现在,你想好了名字吗?”
我的左手从腰兜中摸出一面冰凉的东西,正是一面镜子,背面正是银色的鹿纹。
我已经想好了。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咦?敢问,是什么名字?
银镜公主。
众人纷纷称好,萧燕燕满足地闭上眼睛。
银镜公主,降临人间,注定了她最尊贵的一生。
蓦然间,我记起银镜公主是杨四郎的妻子?
我心中五味夹杂。
耶律贤把我叫到另一个帐里议事。
耶律贤童年时曾遭遇一场噩梦,致使身体脆弱,却爱上萧燕燕,又设计让韩德让远走外地,可惜,他却没想到,他一死,萧燕燕和韩德让就整日厮守,共同治理辽国,不顾礼法,竟让他的孩子认韩德让为父。然而,他们死后还葬在一起,实在让人无言。
耶律贤淡淡道:“想不到,你在燕燕的心中竟是如此重要,朕还以为她最依恋的人只有萧宰相和韩德让。”
我心念一动,回道:“你找我讲这个,不是为了这个?”
“朕就该实现了你的三个要求吧。”
“大辽皇帝果然快言快语!”
我笑了笑,接着说道:“我的第一个要求,便是离开契丹,任何人不许捉我回去。”
“没问题,第二个呢?”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第二个,让你下令捉拿杀害萧宰相的凶手,哪怕是你的亲信。”我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他的眉头微皱,却不得不点头。
“第三个……”我淡淡道:“你的金牌。”
要知道,金牌是贵重之物,除非是功劳赫赫的贵族大臣,契丹皇帝是不会随便赏人。
“你这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让朕给你?”
毡门被掀。
萧燕燕惊讶不语。
耶律贤柔声劝道:“皇后,你刚生产完孩子,不宜出来活动。我让她们扶着你回去……”
萧燕燕看着我,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宫女进来来报告,说耶律休哥有事觐见。
“传!”耶律贤脸色一正,淡淡道。
耶律休哥行礼之后,又称刚刚逮捕到他们,他们正是杀害萧思温的凶手,请耶律贤和萧燕燕下令处置。两旁侍卫押着两个犯人,他们没骨气地求饶。萧燕燕听后勃然大怒,从墙壁上迅速抽出一根马鞭,不停抽打,打得他们哀哭求饶。
耶律休哥提醒道:“皇后,这两个犯人还是交给臣处理吧。”
萧燕燕打累了,便淡淡道:“好吧,你全权负责吧。别忘把他们的手足截去,挖去双目,喝下哑药,然后把他们扔在荒野,让野狼慢慢品尝。”
“是,皇后。”耶律休哥押着他们走了,他们的哭喊声依然缭绕。
至于主使人,耶律贤心里有数,却无可奈何,不久,他的部下高勋和女里皆被赐死,其家产归于萧思温家族,自然由萧燕燕继承,可是却弥补不了萧燕燕的丧父之痛。
一代萧后,阴险残忍,难怪她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多了。
最终,一切就绪。
萧燕燕如同迷茫的孩子,仍问着我一个相同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要主上的金牌?”
我自知逃不开,遂老实说出自己的身份。
耶律贤大吃一惊,问我:“什么?唐国主李煜居然是你的姐夫?”
我点点头。
“难怪,你念念不忘的就是江南,你为什么隐瞒我?为什么要骗我?”
“你的第三个要求,请恕朕不能同意。”
“我们汉人有一句话,‘君无戏言’,你既然答应了,务必实现你的诺言,否则,大辽子民如何看待你的为人。”
耶律贤气得说不出话来,拂袖而去。
萧燕燕苦涩一笑:“你最后还是想离开这里。”
我点头说道:“或许,我应该回家吧。”
萧燕燕双眸朦胧,转身出门。
喝完一杯茶,萧燕燕拉着我一起看望她的女儿。
银镜公主被包裹在华贵的貂绒皮里,粉嫩嫩,招人喜爱。
“只要银镜能平安长大,我就心满意足。”
“当然,不止你,连契丹皇帝等人,都希望银镜公主平安长大。”
可是,我心中却有一种负疚感,不该为她女儿取着这种不详的名字。
“但愿如此。”萧燕燕的眼中泛起酸涩。
毡门一掀。
耶律贤温柔地看向萧燕燕,随即拿出一支金牌。
契丹金牌,四角各有一圆孔,长度略窄,刻着鹰纹,背面写满了奇怪的契丹文。
我惊讶万分。
耶律贤淡淡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后天吧。
我叹道:“你要让她一直幸福快乐,绝对不能让她伤心难过。”
“朕会的。”耶律贤终于露出真诚的微笑。
耶律贤临走时,希望我能正确使用金牌,而不可威胁他。
我说你可以放心,我一向不屑威胁别人。
契丹金牌,我是另有打算,却不能告诉他们。
或许,这是对我,对她,对他的最好结局。
第二天,耶律休哥一脸痛楚,将我紧紧拥在怀里。
他那炽热的气息,一时让我意乱情迷。
可是,他却放手了,因为我一心一意地要离开契丹。
耶律斜轸对我喊道,等他长大了之后,必然到中原寻找我,然后娶我为妻。
想到这几年,历经了这里的欢声笑语。而现在却如此冷清,我不禁怅然,忍泪道别,让他们好好保重,再也不回头。
“燕燕,我怕自己再也离不开这里。”
“我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好朋友。”
我终于释然一笑。
“就冲你这句话,我交你这个朋友,是对的。”
“如果你有孩子,无论是男是女,你我结为亲家,好不好?”
“就要看看你我的孩子愿意不愿意。”
萧燕燕无奈地摇头,就交给我两件相同的镂花金荷包,链着碧绿的珠子,数十年后让我的儿女凭此物来找她。到时,她愿意倾力帮助,当然,我也必须去见她。
“到时,你已经儿女满群,说不定,他们还能叫我一声‘干娘’。”
她怔怔地注视着我,不禁流下眼泪。
转身,掀起毡帐,一缕晨曦,雪地莹白,刺得我几欲睁不开眼。
日后,耶律贤病死,萧燕燕负责掌权,执法严明,用人不疑,甚至“亲御戎车,指麾三军,赏罚信明,将士用命”,在数次宋辽战役之中,把北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