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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珠回道:“相传是国主为国后娘娘挥笔提就的。”
“对了,圣尊后和姐姐的身体如何?”
“圣尊后娘娘早就痊愈了,而国后娘娘的病却越来越严重了……”
我心中一恻,换衣出院。
路至中央,闪出白影。
我立即行礼。
李煜立刻扶起我,眼眸忧伤。
我想挣开他的手,他却紧抓不放。
“姐夫,请你放开,何况我本是国主的准弟媳。”
他轻笑,“你,准弟媳?……”
我心下不妙,道:“我先走了。”
谁知,我竟被纳入他的怀中。
他居然在轻啄我的脖子,我自知挣扎没用,遂闭目。
睁眼时,他漆黑的双瞳,染上春风般的温暖,浅浅一笑。
“家敏,我知道你仍喜欢我。”
我立即醒悟,遂推开他。
他的双眸里泛着一层微漾的波光。
待到脸上的热意消退,我终于说道:“姐夫,这事你我还是忘掉吧。”
“没关系,我会等着你。”
他笑意仍定,留恋地看了我一眼,再转身而出。
我惊魂未定。
庆奴立在雕栏,望向我,笑意暧昧。
“周二小姐,国后娘娘应该不知道吧。”
“庆奴,你越来越没规矩,别人的隐私,你管得太多了吧。”
庆奴低头言道:“知罪。”
我再也懒得理会这种爱好八卦的宫女,转身回走。
再回头一看,庆奴依然忌恨地望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再提供两位宝贝皇子的资料:李仲寓,字叔章,初封清源郡公,国亡北迁,宋授右千牛卫大将军,居后主丧,哀毁逾制,太宗临朝,遣使劳问,终丧,赐积珍坊第一区,久之,自言族大家贫,求治郡,拜郢州刺史,在郡以宽简为治,吏民安之,淳化五年,八月,卒,年三十七,子正言好学,早卒,于是后主之后遂绝,初,江南闻后主凶问,父老皆巷哭,及是,其嗣续殄绝,遗民犹为之兴悼云。
李仲宣,小字瑞保,与仲寓同日受封,仲宣封宣城公,三岁,诵孝经不遗一字,宫中燕侍合礼,如在朝廷,昭惠后尤爱之,宋乾德二年,仲宣才四岁,一日戏佛像前,有大琉璃灯为猫触堕地,哗然作声,仲宣因惊●得疾,竟卒,追封岐王。谥怀献,时昭惠已疾甚,闻仲宣夭,悲哀更遽,数日而绝。
蘑菇越来越纠结了,觉得自己过于变态,不停修文,改得几乎都吐了……
此情已定
软榻上,一袭妃色。
眉间一点殷红的碎叶靥子,珍珠般的肌肤,略带轻愁的眼眸。
姐姐那秀致的眉心微微蹙起,而后闭了闭眼,睁开时,她满脸歉意,衔着轻柔的微笑。我明知她总有一天会死去,心里仍然疼痛,最终忍耐住。
流珠端来一碗药水,入室。
我接过药碗,往药碗吹一口,用银勺慢喂姐姐吃药。
“国主驾到!”
我突然不太想见他……
“家敏,请扶我起来。”
“娥皇,不要动。”
李煜抢先一步扶着姐姐,眼睛却深深地瞥向我。
他身着米色朝袍,依然俊朗不凡。
“家敏去倒水了。”
脚步一踉跄。
高架里的花盆,轰然倒落,哐的一声,碎在我的面前。
我慌张地收拾花盆碎片,谁知,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开始涔血。
李煜捧起我的手,呼叫太医们快点为我包扎。
姐姐的表情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我赶紧找一个借口,闪人了。
李从善轻叩门屏,笑容满面。
钟太后嗔怪道:“怎么宫娥们没通报呢?哀家怎么不知道?”
“是儿臣不让她们通报,是因为想给母后一个特别的惊喜。”
“圣尊后娘娘,从善,家敏先告辞了,不打扰你们叙话。”
李从善居然追上我,捧起我的手,轻声叹息:“这么美丽的手,是不能有一丝伤口的。”我心想,他的星座是不是处女座,改天我该问问钟太后,他的生辰是多少,方便我婚前多多了解他的性格特征。
“国主驾到!”
我立即挣脱开李从善的手,脸上竟有一丝热意。
“从善弟,好久没见你了,你们在说什么?”
李煜定定地望着我和李从善,似乎不太高兴。
“回皇兄,皇弟正陪家敏说着国后娘娘的病呢。”
“你叫她家敏?”
“对,那就是皇弟与家敏说好的称呼,家敏也同意。”
李从善不慌不忙地说道,却朝我使眼色。
我立即意会,便接道:“是的,我和从善说好了,以后彼此以真名称呼。”
“难怪你们这么熟悉了。”他不再说话,竟转身进入内室。
远处隐约描绘着一抹水墨般的山脉,薄雾烟雨,轻柔飘洒,点缀着宫墙垂柳,鸳鸯戏水,恰似在博物馆里看过的一副古画。
“你还是选了本王。”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目中已看不到一丝的情绪。
傍晚,我又去福宁殿看望仲宣,他正在朗朗背诵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是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好小的孩子,居然能背出这么艰难的古文。
仲宣扔下书籍,扑向我的身边,奶声奶气地说道:“小姨,要抱抱我。”
“呵……”我越看越喜欢,不禁捏起他脸上的粉肉。
仲宣开始抗议,嘟囔。
哈哈,这样的他,可爱极了。
可是……我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
“小姨,我不要你不开心,你尽管捏我的脸。”
我彻底绝倒了。
我亲吻他的额头,眼中却蒙雾。
南唐宫殿,落日烟霭,仿佛有那种凄美的意境。
那人一袭绿衫,不似人间的温度。我与她彼此对视,仿佛有几百世,每当想一窥真相,她却如镜中花,水中月,悄然转身,碎在清水涟漪,如仙雾般轻轻蒸发,令人无法琢磨。
我睁开眼睛,仍是自己的卧室。
难道我的前世,也跟她有关么?或者,原来的家敏,可能认识她么?
窗外已亮,又发现毕珠在桌上静静地入睡。
我轻轻地穿起衣服,蹑手蹑脚,推窗。
金色的快乐,柔软,轻香,照射在我的掌心。
庆奴端盆从瑶光殿走出来。
她朱唇皓齿,鲜眉亮眼,蓦然看向我,很快,娇羞地低头,转身跑掉。
庆奴的性格,还真古怪。
姐姐斜躺在软塌上,病容清淡,美眸傲然,垂发乌黑,飘然淡香。
“姐姐,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回家看看。”
“家敏,你真是孝顺。”
“当然,你们是我最亲的人,我不孝顺你们,还孝顺谁?”
姐姐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
最后,她累了,闭目歇息。
家中宴会,众人各有心事。
杯盘碗盏间,精致菜色,每一个人啜饮美酒,笑语盈盈。
“家敏吃饱了,先去书斋看一会,好么?”
书斋一尘不染,藏书层次分明。
紫檀桌案,白瓷笔架插着数支毛笔,压着一张信笺。
我走上前,粗略地扫了几眼。
纸上的开头,赋了一阕《更漏子》。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
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香作穗,蜡成泪,还似两人心意。
珊枕腻,锦衾寒,觉来更漏残。
李煜……到底给谁写的诗?
姐姐抱病卧床,恐怕不可能和他谈风月情爱。黄保仪?不像,她这么知书达礼,不太可能和李煜肆意胡闹。
难道是别的嫔妃?
我的心中开始泛着丝丝的酸意。
李煜来了,看到我手中的一纸诗笺,脸色微微一变。
“你看到了?”
啊?他什么时候进来?
“姐夫,咳,我只是不小心看到而已。”
他的眼眸温柔如水。
“如果你喜欢我的诗词,我可以天天为你写。”
他怎么越说越乱?
“算了,家敏先走了。”
无地而逃……
李煜不顾礼仪,紧紧拥着我。
“家敏……我已经不想再等了……”
他轻轻蹭了蹭我的鼻子。
四目相对。
转眼间,他开始轻吮慢碾,温柔得令人怦然心动。
门外突然有声音。
我慌忙地挣脱开他的怀抱。
姐姐进门时,我们若无其事。
“姐夫答应我,等你病好了,就同意让我和你一同回家省亲。”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有一丝愧疚,好像在对不起她。
姐姐浅浅一笑:“后宫琐事,何必麻烦国主。”
“娥皇,天快凉了,朕送你回去。”
临走时,李煜略惆怅地看了我一眼,好似无法割舍。
夜空明月,廊桥下灯光点点,沿着水路蔓延。
庆奴轻声吟道:“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选幸笊桑钚幌沲餐^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