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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两声怒叱,莫邪一枭纵身扑向正在溅血他属下的白马红娘,黑衣教主扬手抖出一蓬银光闪闪的寒芒,罩向玉麟。
玉麟瞥见黑衣教主名震江湖的“针雨”暗器,淬然使出,像细雨般散布在一丈多方圆的空间,纷纷袭来,迭以手中藤杖,挥出一招“上清奇门剑法”中的“清风细雨”,连绵施为,激起一层无形劲气,刹那间,将“针雨”扫落无遗。
褚呈祥这喂以剧毒的“针雨”以内家功力打出,岂属等闲,目他出道以来,甚少使用,但每次出手,十九奏功,而今夜当著属下多人之面,竟然两次不济,其心中难受滋味,实作局外人所能体会!
但见他那清瘦的面孔,一阵阴暗不定,嘴角微抵,摒掌护胸,身形似风车般一旋,即已欺近玉麟。
于是激烈的战斗,在两派主脑亲身出手之下,进行得较适才犹为剧烈!
且说玉麟被困核心,自从莫邪一枭与黑衣教主参战之后,于是打斗得较前更为激烈!
苏玉娇被莫邪一枭鬼魂般的身影,团围困住,相形力拙,渐趋下风,如非狒狒前后左右的狙击,使莫邪一枭感受极大威胁,然法全力施为,恐早已受制于人了。
随此渐趋不利的战况,玉麟心存向善之念,已逐渐淡去,代之而起的杀机,涌于心头!
此刻,这年轻的俊彦,已经深切的省悟到:“我若不杀人,人觉不杀我”的道理。
忽的一声震天长啸,使人们的耳膜嗡然作呐,无不心头震顿,不期然的停手,楞住!
这声长啸,正是玉麟怒极而发,挟著大乘内功,其威力绝不下于“狮子吼”。在他,这只是一种愤怒淤塞的排泄,却无意中收到震慑重雄的神效!
他微一怔神,纵声喝道:“莫邪一枭,黑衣教主,你们听著:在下原不愿妄造杀孽,其奈尔等不到黄河心不死!在下虽心有善念,然而“宇内四绝”当年雄风,岂容折辱,尔等如就此罢手,在下绝不为已甚,否则,定叫你们领教一番六十年前的武林绝学,究竟是何味道!”
玉麟此言一出,只有那位年满百岁高龄的华山老尼无尘心中明白,但此人一向淡澹世事,自不愿多言,且对莫邪一枭与黑衣教主的下三流行径,极为厌恶,心想叫他们去吃吃苦头,倒也是好。
那萧志强与何必璋正然怀疑玉麟为何始终未展露绝学,今听此言,心中大震,但碍于教主在场,自不能有所主张,只有暗自留神小心而已不。
斗场上经过了片刻沉默,忽见那受伤坐地的鸠面神婆巫风良,缓缓站起,伏身抱起断腿的老伴——哭丧棒谷一山,两眼向玉麟狠毒的扫了一瞥,便向暗影中蹒跚行去。
玉麟跟著身形一纵,喊道:“老怪,拿走你的拐杖,也好行路,不服气的话,以后随时找我!”
鸠面神婆暗影中答道:“小子,不要趾高气扬!一年后再见!”
玉麟顺手将藤杖掷出,也不知鸠面神婆是否已经接去?忽听莫邪一枭喝道:“好小子,伤我属下赵虎那笔帐,还没了结,今日定叫你还我一个公道来,大话说完了一篇,我们还没有尝尝你的绝活哩,想找机会溜吗?”
玉麟回身欺步,对莫邪一枭睥睨了一眼,无可奈何的道:“如此甚好,在不绝不使你失望就是。”
落话,双掌倏合复分,又是“五行掌”的初招——“金风送爽”!
随著他这平平推出的只掌,空气迥旋中,骤然变得透骨奇寒!
莫邪一枭何等老辣,顿觉不妙,疾然暴退三丈有余,可是在他身旁的一名属下,连哼都没哼出,一条身子被撞飞出五六文远,跌落,了帐!
玉麟惟恐苏玉娇在斗场中有碍他“五行掌”的任意施为,迭忙喊道:“苏姐姐赶快同狒狒退到一边去。”
苏玉娇领会玉麟用意,乃同狒狒向墙边走去,虽然在她四周还有三四个莫邪鸟人,然而谁不知那白猿的厉害,故而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当,只好远远的监视著她。
这时,黑衣教徒与莫邪岛人,在两方领袖的命令下,复又各展生平所能,纷纷向玉麟扑上。
玉麟顾忌既失,暴喝声下,“金风送爽”连环拍出。
他这次出手,已运集了全身功力,是以威势迫非同前!
气温随著凛冽的掌风下降,周遭四五丈方圆中,片刻时间,似凭至推下一座冰山,慢说当者立毙,即是被那彻骨寒气稍微拂中的,真如寒天饮冰水,牙齿打得格格乱响,冷颤连连,而不能自持了!
然而那些黑衣教徒与莫邪岛众,在严酷的命令下,依然拆著性命,此仆彼继,一味的缠斗不休!
眼见四五个大汉,僵硬的倒下,已经呼吸停止了!
玉麟似已杀出火性,两眼血丝密布,脑际中只有一个字——杀,杀,杀!
其实,一个人置身此境,惟一的办法,也只有以杀止杀了。
倏然又是一声断喝,只见玉麟掌势一变,两臂向外平伸,双掌陡立如刀,一条白色身影,似车轮般转动起来。
跟著他身形的旋动,四周冰寒的空气,终于凝结成两股强烈无匹的气流,宛若两支既长又粗大的然形冰棒,握在手中,任意挥舞。
狂风怒卷,院边以及假山上,树木摇曳,叶落满潇,天地变色,草木含悲,使人直似置身于冰天雪地中!
强烈的寒风劲气,逐渐扩展,波及到院中每一个角落。
苏玉娇打了个冷战,率同狒狒跃身至前厅房上,对心上人这种绝学,既惊又喜。
一直袖手旁观的各大门派的高手们,也忍耐不住了,只好撤身退上房去。
怒喝!
惨叫!
人影飘飞!
这正是“五行掌”的第二招——“草木同悲”啊!
这旷古绝今的神技,仅是一招单独使用,已非同凡响,而今这年轻俊彦,竟将其连续施为而出,直如石破天惊,力撼山岳,其威力如非目睹身受,令人何敢置信!
由此可知这年轻人,已然怒极,要赶尽杀绝了!
蓦的一阵“哈哈”长笑,一条人影飞越过东厢房,向斗场中央直泻而来。
这人影在半空里高声喊道:“小兄弟请快住手,哈哈!老疯子今夜可大开眼界啦!”
“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
一切又恢复平静。
只见——
一个白衣少年,面色肃穆,瞪视著面前丈远处,两个陷地二尺多深的大窟窿。
十几个武林高手,毗牙裂嘴,东倒西歪的躺著,其中还有个面白如玉,嘴角挂著一丝微笑的中年妇人!
褚呈祥,莫邪一枭两人,呆呆的直如木雕泥塑,身上青袍,已碎成片片,往日雄风,随著那片片破布,飘飘向于无际!
廖落的几个没有躺下的豪士们,似劫后余生,忧凄惶恐,满面惆怅!
月光凄迷,夜色更暗淡了。
厅房上一个俊俏的红衣人影,似是拖著条白色的尾巴,飞向白衣少年停身之处。
走避的各大门派的几位高手们,也都纷纷跃落院中。
※※ ※※ ※※
悦来店后院中,此时多出了一个既矮又胖,蓬著垢面,衣著槛楼的老头。此人正是万里疯怏程百康,也是及时制止这场惨烈激斗继续下去的和平使者。
这时,只见那少林四金刚,一同走至万里疯使程百康面前,双掌合什,同声问道:“程师叔久未莅足山寺一向侠驾可好?”
万里疯侠程百康一见四个师侄,都来向他问候,不禁“哈哈”笑道:“罢了,罢了,老疯子面前不要多礼数,你们师兄弟四人都也来啦,待老疯子去把这件纷争安排了,我们再叙谈家常吧。”
他说罢,环视了全场一周,复又“哈哈”笑道:“想不到无尘老友,武当二真,昆仑双杰,各位都已来此,多年不见,真是难得,难得!”
于是华山老尼,武当二真,昆仑双杰,都纷纷过来和程百康见礼。然后,他又抓了抓那满头乱发,忽然一改那嘻笑怒骂玩世的态度,面色庄重的道:“不是老疯子多管闲事,秦岛主和褚教主,凭两位在武林中的地位,要夺紫玉狸,也该各凭真章,单打独斗,夺到手中,才是英雄来头,适才行径,实在令人不敢领教!试问今日来此之人,那一个不是志在玉狸,老疯子既然赶上这档子事,那咱们就不妨划下道儿,来个公平夺法,不知各位意见如何?”
须知万里疯依程百康,乃是当今执武林牛耳的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