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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东一凤”流下了两行热泪,摇摇头道:“孩子,你只说对了一半。”
“那么………”
“不必再说了,将见到你爷爷时,问他便知。现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问你,你可坦直的告诉我。”
徐玉麟愕然不解的道:“老姑奶奶尽管问,只要侄孙所知,无不坦诚奉告。”
“浙东一凤”容包微整,无限慈祥的道:“你觉得于家爷爷那个孙女儿玲玲长得怎样?”
徐玉麟心中一震,略为凝思,答道:“她很美。”
“那么你爱她?”
“浙东一凤”这句开门见山的话,直把徐玉麟问得连声嚅嚅,不知如何作答?
半天,“浙东一凤”见徐玉麟不答,还以为这大孩子难以启齿,随又说道:“玲玲那孩子也是够可怜的,自小就父母双亡,由她爷抚养成人,如今已是二九年华,除了不会武功,倒是满腹诗赋文章,可说是称得上文貌双全,于爷爷家资钜万,是盘龙庄首富。因此,不知有多少官宦富绅子弟,愿与结为秦晋,可是玲玲那孩子,选来选去却没有选上一个,不知怎的,她仅和你见一面,便那样的死心眼,这几天以来,时时刻刻都在念叨你,竟然茶饭不思,经他爷爷再三的追问,她才把心意说出,你想于爷爷就这么一个孙女,怎能拂却她的意愿,何况于爷对你一见之下,也动了爱才之心,如今说起来又是世谊,所以,他要老身为你作媒,不知你可愿结这门亲事吗?”
徐玉麟在“浙东一凤”说时,直听得心焦如焚,几次他想开口,但终因“浙东一凰”乃是个老前辈,不好意思打断她的话头,只好由她滔滔不绝的说去。
“浙东一凤”说完这席话,徐玉麟张口结舌的嚅嚅了半天,才道:“侄孙末学后进,一介武夫,承于爷爷如此雅爱,衷心至为感激,可是………婚姻之事,恕晚辈不能答应。”
他本来要想把他与苏玉娇情爱在先,复与崇阳玉女盟约在后之事说出,但这些事情总觉难以启口,所以又讳而不言。
“浙东一凤”见徐玉麟倾有为难之色,情如此中必有缘故,但她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拒绝这门亲事,因此,略微沉思,又道:“孩子,你不是说过玲玲很美吗?难道说还有什么不中你意之处,你不妨明白对老身说说,也好使他们爷孙死了这条心。”
徐玉麟犹豫了一阵,答道:“于家姊姊美似天人,胸罗万卷,何愁找不到如意快婿,侄孙不学无术,乌鸦岂敢匹配凤凰。”
他这话本是一种唐塞之词,但听在“浙东一凤”耳中,无异仅是自谦而已,他既没有道出坚决拒绝的理由,又把于姑娘捧了一顿,自然在“浙东一凤”的想法上,已经是成功了大半,心下一喜,看看天色快交三更,随缓缓站起,无限慈爱的笑道:“论年纪恰是同庚,论才貌堪称世间璧人一双,孩子,老身是你………”是你什么,她并未说出,只是双自充满了慈爱神色,向徐玉麟看了看,继道:“这一切都是缘份,天已更深,你也好休息啦!”说罢,未待徐玉麟答言,闪身退出房去。
徐玉麟对“浙东一凤”这些话尚未完全领悟过来,忽见她闪身出房,正待追上前去再说几句婉谢之辞,可是她它的人影已杳,他怔怔的望著门外夜空出神,猛地眼前一亮,侍候他的小婢,笑盈盈由门外走来,声若银铃似的道:“公子,当心著凉,我给你铺好被褥,快请上床休息吧!”
说著,迳自动起来,把床上被褥安排的舒舒服服,又对兀自怅然出神的徐公子盈然一笑,便袅袅娜娜的退出房去。
徐玉麟向她道声:“谢谢你啦!”把房门关上,便也解衣上床,带著几分怅惘心情,进入了梦乡。
他那会预料得到,就这样的彼此几句含含糊糊的言词,加以时间上的阴差肠错,铸成了难容师门,且复极尽人世间哀艳凄绝,排侧缠绵之剧!
是黎明之前的一阵黑暗,人们犹在温暖的被窝里做著回咙香梦,但是报晓的晨鸡,已经彼此呼应的叫个不停了。
“盘龙庄”外忽地出现五条疾若流失似的人影,捷逾飘风飞絮,仅是眨眼工夫,便已越过庄外小溪,绿竹围篱,隐没于层房重宇之中。
又适了不到半盏熟茶的时间,“蝴蝶镖”于飞老英雄的巨宅中,猛然间,响起一声巨鸟惊啸,啸声绵长而凄厉,激震夜空,音达十数里,使人们由朦胧中闻之,心惊胆战,宛若春雷骤贯双耳。
就在这声巨啸的同时,一围乌云似的黑影,在“蝴蝶镍”于老英雄庭院的上空,翻滚折腾,俯冲低掠,带动的劲风呼啸,房舍动摇,树本潇潇:好不骇人!
但见有五个黑衣人影,在庭院中央,站成了五行方位,每当那团庞然大物俯冲低掠之时,便联手推出一词劈空掌力,势若排山倒海般向那黑影撞出。
那回黑影虽然钜力万钧,足可撼楼折木,但是五人的合力掌风,也的是威势太强,以致使它不敢硬行下撞,甫与掌风接触,即行翻腾高升。
双方就如此的相持中,突地从后院里涌出了二十几个手持长剑的劲装大汉,呐喊一声,就向五个黑衣人围拢上来。
那团庞大黑影长啸声中,疾然高升,在半空里旋飞起来,不在下降。
五个黑衣人失去了空中的顾忧,同时跃起,疾若鹰隼,出手之间,惨嚎起处,二十多个仗剑围攻的大汉就躺下了七八人,其余者似是被来人高得出奇的武功所震慑,攻势立即顿挫,纷纷后退。
五个黑衣人中,一个身高八尺,头大如斗,额下长髯飘飘,看来约有八九十岁以上的老叟,音若洪钟般的一阵哈哈长笑,喝道:“无知小辈,敢来自送其死!”
说话中,又以闪电手法,掌毙两名大汉。
二十几个围攻大汉,已经剩下十来人了,正在惊骇得纷纷倒退之际,蓦然间,紫、黑、黄、白的光影一闪,场中又泻落五人,也同时发出声:“住手!”的沉喝。
原来的打斗之势,果然停下,后来约五人中之紫袍老者,向五个黑衣人略微凝视,仰天一阵哈哈长笑,声若龙吟,笑声中充满了悲愤沉痛,笑毕,怨声道:“‘岭南三怪’!你们既不遵守约言,提前一自到来,也就罢了,当年怨仇自有老夫等承担,因何这般狠毒,连杀老夫门徒十人,今日这笔血债,我们就此一并清结!”
说话的紫袍老人,正是“蝴蝶镖”于飞,身后一字儿站著「浙东一凤”、“衡山二友”、徐玉麟四人;原来他们均披那声震天厉啸惊醒,及时赶至。
“岭南三怪”原是兄弟三个,老大“阴煞掌”夏珏,也就是五个同来黑衣人中的头大身长老叟,老二“掏魂索”夏瑜,生得锅底脸,蜷腮胡,既矮又粗,活像块黑炭头;老三“毒砂掌”夏圭,就是被徐玉麟掌卸右臂,獐头鼠目长腿的老怪物。
三怪之中,以大怪夏珏武功最高,二怪次之,但其心正如其人,黑得发紫,三怪最差,不过也是个狠鸷人物,于飞就曾经吃过他的苦头。
三怪的武功各有所长,想当年就颇具火候,再经二十余年之苦练,以及中条山“六不全”之指教,抛开大怪二怪不说,仅是最差的三怪,目前武功火候,已超出于老英雄数筹。
至于三怪一起的另外两人,一名叫做宇文鼎,一个是侯定山,原为大怪夏珏投奔中条“六不全”时所收之徒,均已五十上下年纪,也曾经获得“六不全”之青睐,是以手底下颇为不弱。
他们早在前数日便到达岳州,原非有意提前践约,只因三怪夜探“盘龙庄”伤在徐玉麟的手下,惹得大怪物动了肝火,原拟来个措手不及,先把于宅中所有门徒,悄悄杀尽,以泄怒忿,想不到他们刚刚跃落于宅院中,便惊动了徐玉麟的神鹰“天云”,首先厉啸报警,又把他们挡了一阵,才使于飞门下仅仅死伤了十人,否则,这场浩劫,还真不堪设想哩!
此刻,且说大怪闻听于老英雄一席话后,旁若无人的一阵敞声大笑,说道:“于飞老儿,以老夫等兄弟原意,当年仇恨并非不能化解,说实在的老夫虽杀人曾不眨眼,但也不愿仗披欺人,只要你老儿肯把那姐儿送给我们老二,前怨尽释,可是目下情况不同啦,就是你肯,我们也不干,老二的一条臂,你全数门徒的性命抵上也不够,告诉你们地无妨,老夫兄弟提前履约,就是要把你全家上下,除了那个姐儿之外,鸡犬不留,然后你们四个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