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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回到哪里去呢?”
心印笑道:“你达丫头不是还有父母在堂吗?只消仍用妖师所传遁法,回到魔宫,就可以复体回去了,还等什么?”
小翠又哭道,“弟子只因慕道心切,误把妖鬼当作仙人,才被摄入江底,入了魔道。如今亲见禅师和这三位小仙,神通广大,怎么肯就这样回去呢?”
柳春儿在宝盖之中闻言,不禁十分怜惜道:“那么你打算怎样才肯回去呢?”
小翠忽然向心印叩头道:“弟子在魔宫数年,目睹种种惨况,已深知人身难得,现在也不打算回去啦,还望师父开恩收在门下,也不枉今天渡化一场。”
说罢痛哭不已,心印大笑道:“我自己还在师门,焉有收徒之理。再说我是一个小和尚,也无收你这丫头为徒之理。你便再撒赖些,我也不能答应。”
小翠又哭道:“如果禅师真不要我,这里不是还有四位小仙吗?随便哪一位,只肯收我,我全愿意磕头拜师,要是一位全不要我,那我还复体做什么?”
东方明笑着一推小珠道:“你听见吗?她是个丫头,你也是一个女的,你收了她吧!”
小珠嗔道:“你胡说什么?我两位母亲能放我出来这一趟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能收徒弟吗?”
小翠一听,又忙向小珠叩头道:“仙姑,这位小仙的话不错,我是个丫头,应该你收我,你如再不答应,那我便决计不回去,情愿死在你面前了。”
小珠瞪了东方明一眼道:“全是你闹的,你瞧人家跪下来呢,这如何是好?”
说罢连忙扶起小翠道:“姐姐,你不能这样。你瞧!我你两人一般年纪,一样高矮,我能收你为徒吗?你再这样我便急了!”
小翠道:“不行,你急我也非拜你为师不可,哪怕你比我年纪还小,身体还矮,我也非磕头不可。”
说着又要拜下去,小珠竭力架着,一面道:“你不必着急,果然真要拜师学道,我有个前生母亲,还有一个记名师父,全可以替你引见,他们才配做你师父。你一定缠着我,那我只有溜了。”
小翠忙道:“你骗我呢!真的你溜了,我还到哪里去找师父去。”
小珠急道:“我决不骗你,只要你不缠我,我自会引你去,帮你求她两位,不过如再缠我,那我只好一溜了事,你可别怪我。”
心印见她两个一般高矮,都是一片天真,未脱稚气,不由笑道:“小丫头,你别信她的话,只缠定她一刻也不要离开,少不得如愿以偿。只一离开,你便再也找不到师父了。”
小珠闻言发急道:“大师伯,你老人家可不能这样捉弄我。你看,这一来,她更缠着人,不肯放松咧!凭我这样敢收徒弟吗?”
心印笑道:“我何尝捉弄你,你把她也藏在宝盖下面,稍停一会她就有遇合了。”
柳春儿从旁一听,知道心印所说必有用意,忙向小翠道:“你不听见小禅师的话吗?她决不是你的师父,不过事情的遇合应在她身上而已。还不快些一同到这宝盖下面来吗?少时也许还有别的妖怪要来呢!”
小翠抬起一张小圆脸,用点漆一般的眸子看着柳春儿道:“小道长,谢谢你,我不再缠这位仙姑了。”
说罢随着小珠走进宝盖,象小鸟依人一样,站在小珠与柳春儿之间。柳春儿看着她又笑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打算吸我的精魂吗?”
小翠脸上一红道:“那是那妖鬼教我的,现在已是一家人,谁还要吸你的精魂。”说着又低声道:“我姓花,叫花小翠。你呢?能将姓名道号告诉我吗?”
柳春儿道:“小孩子那有道号,我姓柳,叫柳春儿,以后你只叫我柳春儿好了。”
又指着小珠、东方明道:“她叫小珠,那边一位复姓东方,叫东方明。”
小翠似乎很羞涩.只看着三人,口内嘤咛了几声。
柳春儿又笑道:“你方才来势何等凶狠,现在为什么又文静起来?”
小翠弄着衣角,低声道:“那是妖鬼在身上,凭我怎敢那么凶狠,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因为这个讨厌我是不是?”
小珠携着她的小手,看着柳春儿一眼道:“我们喜欢你还来不及,焉有讨厌之理,只你不缠着我叫仙姑,要拜我做师父就好了。”
东方明在旁笑了一笑,正想说什么,猛听心印大喝一声道:“好魔崽子,你竟敢在我面前弄鬼,打算乘隙将这妖鬼救走。”
众人在宝盖中一看,只见妖鬼梁无告在那一片心光之中,已被上面吮吸咀嚼得剩下一个面目模糊的黑影。
忽见半空中似有一根极细红丝垂云而下,一直进入心光之中,才和黑影一接触,便一兴而没,接着豆大一点紫光,自上而下。心印见状,忙将心光一撤,那十三个骷髅,正围着剩下的黑影,吮吸得极有滋味,猛然那黑影忽被红丝掣去,便如婴儿被人夺去乳头一般,不由又齐声啸起来。
再见心光一撤,方才打算向心印和四小扑去,猛一声大震,那点紫光忽然爆炸,立将十三骷髅炸得粉碎。接着心光再现,将那蓬炸碎的残骨一齐兜住一闪而没。
遥闻心印哈哈大笑道:“我因梁无告那厮还有三数十年业报未尽,这十三魔如用佛力熔化又须费我不少手脚,所以才让你将他残魂摄走,借那一粒两间阴雷为我斩魔,你想趁火打劫,要捡现成便宜那可办不到。如果不服气,你们不妨也来试试我这心光慧剑的滋味如何?”
说犹未完,只听空中格格一笑道:“你瞧!这小和尚已向我们叫阵呢,我是他手下的败将,原没有什么,你却是一派宗主呢,难道也就这样默默而息一溜了事吗?”
接着另外一人怒道:“你别激我,慢说是这个小贼秃,便是他那师父我也不惧,不信你且看我擒他。”
说罢,空中忽然飘落一朵红云,那云上站着一对赤身年青男女。心印看时,那女的竟是白骨教中武倩儿,男的却是赤身教主洪昆。
不由心中一动,忙道:“我道是谁,竟这等爱沾小便宜,原来竟是赤身教主和白骨教下知名的武倩儿。看这样子,大约你两个也想斗斗我小和尚了。如果斗剑斗法,我还勉强奉陪,不过要斗不要脸,比光臀,那我可没有学过,只好恕不奉陪呢!”
洪昆怒道:“我不与你这小贼秃斗口,闻得你近来专仗所炼心光慧剑无故欺人,今天遇见我你就难逃公道了。”
心印把舌头一伸道:“小和尚向不夸口,我那心光慧剑确实是有点门道。这是我佛门中的真实降魔工夫,自与你们那些下三滥的顽艺,略有不同。你若不信,不妨当场试验一下如何?”
洪昆脸色一沉。右手起处,抖出两条一红一白的长巾,倏然化作一团彩霞向心印当头罩下,一面向武倩儿道:“这小贼秃已被我这鸳鸯和合大阵罩住,一入幻境,必定自耗元精,不到精尽髓干不止,这种元阳未泄的真精大有用处,你如愿意吸取,待我略施手术,将你送入,捡一回便宜如何?”
武倩儿媚笑道:“这种便宜有点咬手,我决不想沾!”
接着又道:“你别看他已被你罩住,须知这小贼秃,简直奸猾透了。据我所知,就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他半点便宜,他也极少吃到人亏。不信你再一试就知道了。”
洪昆冷笑道:“我这鸳鸯和合阵,向来也极少人能逃出去,除有限几个老不死而外,我也没有吃过人亏,倒不相信这小贼秃贞有通天澈地之能,会从我这阵中脱身。”
说着,行法一催,那团彩霞,忽然光华大盛,靡靡乐声也渐渐可闻,却不见心印动静。半晌,洪昆道:“我的话如何,那小贼秃恐怕此刻真精已经自耗了。他是几世童真入道,如果听其耗去未免太可惜了,你如乘此时入阵还来得及。”
武倩儿见那阵法变幻不一,霞光沉浮不定,也料心印已被困住,正待教洪昆放她入阵,猛听心印笑道:“这阵内实在没有什么大意味,左右不过还是脱离不了下三滥的一套。对不起我已看得腻了,不愿意再看下去呢,还有新鲜的没有?”
再看时,心印已在面前站着,大袖双垂,正在摇着头微笑着,大有轻蔑不屑之意,不由惊呼道:“教主留意,这小贼秃惯会弄鬼,一个不当心,他也许就要使坏呢!”
心印双手合掌道:“阿弥陀佛,小和尚向不打诳语,弄鬼使坏那是不敢,不过这两条蜃气所化妖帕,作孽太重,害人也太多,老实说,和尚就是见不得鸳鸯和合,已经代为毁去呢。”
赤身教主,虽见心印毫不费力便逃出阵来,也有点吃惊,但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