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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为他本一句的自嘲式的笑话,引得格格一笑,连忙道:“我们快出去吧,在这里闷死了!”
金蒲孤拉住她的手,顺着地道向前走去,地势越来越高,上面不断有清凉的冷风送来,证明这条地道确实是出口,又走了一阵,还看见脚下堆着一面大网与一根粗长的麻索,更证实金蒲孤的猜测完全正确!
金蒲孤对那绳网奔而不顾,却弯腰拿起麻索,比在手中,一段段地量着,口中还计着数!
黄莺不明白他的用意,忍不住又问道:“这是干么?”
金蒲孤暂时没有回答她,继续丈量下去,口中数到三百时才停止,因为他毕竟将这根麻绳量完了,手中剩下三尺来长的绳头,然后他略加计算道:
“我一量的长度大概是六尺。三七二十一,这根绳子居然有两百多丈长!”
黄莺道:“我们从上面下来差不多也是这个距离!”
金蒲孤摇头笑道:“假如这儿安上绳网,上面根本就不用缆绳就可以跳下来,我看过那面网,那是用生丝编结的,坚韧而有弹性,即使是从两百丈的高处跳下,也可以不受伤,何况从这个地道也可以到达此地,何必还多事缆绳而下呢?”
黄莺一怔道:“假如这根缆绳不是用作下洞,又有什么用处呢?”
金蒲孤道:“这条地道只是深洞的一半,缆绳是用来从这儿开始,通到下面的洞底去的!”
黄莺又是一怔道:“为什么要到下面去呢?”
金蒲孤想想道:“不知道,也许下面藏着什么秘密,我们日后再去探索吧!”
说着取出身藏的修罗刀,将那根麻绳斩得粉碎,黄营大惊道:“你这是做什么,以后我们怎么下去呢?”
金蒲孤一笑道:“反正已经知道了高度,我们可以另外再找一条绳子!”
“黄莺叫道:“两百多丈长的绳子,还要能支持一个人的体重,要多大工夫、多少材料才能再结一根绳子!”
金蒲孤道:“就因为结绳不易,我才毁了这根索子,叫刘素客一时无法到下面去!”
黄莺道:“他去不成!我们也去不成了!”
金蒲孤笑道:“刘素客不会武功,才必须仗着缆绳之助。对你我而言,这点高度并不算回事!”
黄莺这才笑起来道:“金大哥!毕竟是你行,跟你一比,我真像个小孩子!”
金蒲孤道:“你最好永远都是个小孩子。”
黄莺嚼起了嘴,显然很不高兴,金蒲孤又道:“正因为你是个小孩子,我们才可以毫无拘束地在一起,假如你长大了,限于男女礼教之别,我们就要疏远了!”
黄莺偏着头不服气道:“我把你当作我的哥哥,兄妹之间,还有什么礼教之别!”
金蒲孤道:“自然有了,刘日英是我的妻子,我跟她还是守着礼教之别,何况是兄妹之间!”
黄莺想了一下道:“那我希望永远不长大!”
金蒲孤拉着她的手笑道:““人总会长大的,不过你的内心若是永保这分天真,我就永远把你当个小孩子看待!”
黄莺不懂他言中的深意,似乎对这个解释非常满意,很兴奋的让他握着手继续前进,一面走一面笑道:“刘素客若是发现他的绳子被你毁坏了,不知要多难过呢!”
金蒲孤笑道:“他见我们活着从地道中出来,心里才真的难过呢!四百丈的深洞,他一定以为我们摔死了!”
黄莺更高兴地笑了起来,渐渐眼前接触到天光,出口在望,金蒲孤示意黄营放轻脚步,不要再出声。
二人偷偷地掩向洞口,只听见洞外有一个人的声音道:“莫兄!你该谢谢我这个大媒吧,我说过给你找一个美貌的终身伴侣,绝对不会食言的!”
那是刘素客的声音,黄莺忍不住就想冲出去,却被金蒲孤拉住了,而且还用手势叫她静听下去!
果然又听见莫恨天的声音道:“我恐怕这段姻缘不会久长,刚才她只是在神志迷惑中对我示情,一旦发现我是个丑八怪时,她一定……”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素客打断了道:“莫兄尽管放心,我那天机迷阵中只加了一点挑动情思的七情迷音以为助兴,并没有蒙上她的眼睛,她根本就知道你是什么长相!”
莫恨天似乎不信道:“她怎么会看上我的呢?”
刘素客笑道:“她有个丑八怪的哥哥,自幼就看惯了,当然不会觉得莫兄太丑,举天之下,只有斯人堪为莫兄之匹,若是换了别的女子,兄弟固然也有办法叫她们投入莫兄怀中,但绝不会像她那样自然而发乎本心!”
莫恨天似乎顿了一顿,才继续道:“这件事兄弟十分感谢,可是我那金兄弟……”
刘素客道:“莫兄放心,金蒲孤与我作对是个定局,但是我绝不会用那种方法去对付他,那盘绝棋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出玄妙,也只有他一个人能找到出路!”
莫恨天道:“我担心那面绳网是否能载得住两人的体重,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洞底会有什么遭遇!”
刘素客道:“绳网是莫兄亲手安装的,坚韧的程度莫兄也试过了,至于洞底的安排,则要看他们的造化了,假如金蒲孤能体会出其中的奥秘,刘某对他再也无能为力,这颗脑袋等着他来砍下去,万一他反为所惑,最多丧失武功,那根缆绳也可以使他们脱身上来,我跟金蒲孤斗到现在也实在厌倦了,所以把胜负定此一决!”
莫恨天道:“他们真的没有性命之虑吗?”
刘素客笑道:“兄弟保证过不伤他们性命的,莫兄绝对可以放心!倒是兄弟这条命还在未定之数!”
莫恨天又顿了一顿道:“刘先生既然肯为他们留下退路,万一他们能成功出洞,兄弟也保证叫他们不再对刘先生过分为难,以表示对刘先生的谢意!”
刘素客叹了一口气,声音中有着苍凉的意味道:“兄弟所请于莫兄的就是这一点,老实说,兄弟自从有了知识之后,心雄万丈,不作第二人想,谁知在金蒲孤这小伙子手里,居然一再受挫,假如他再通过洞底那一关,兄弟的毕生所能,全部都移交给他了,只希望他能留下我这条老命,让我安安静静渡此残生,也就心满意足了!”
莫恨天道:“刘先生放心好了,兄弟一定叫金兄弟手下留情,你们究竟还有翁婿之谊…”
金蒲孤听到这里。忍不住现身出来,拉着黄莺走出地道,但见眼前是一片庭院,花木扶疏中,是一座石亭,亭中是石桌石凳,桌上放着酒菜,刘素客与莫恨天对席而坐,正在相互举杯小饮!
见到他们两人之后,刘素客的神情立刻一变,失声叫道:“金蒲孤!这么快你就出来了?”
金蒲孤冷笑道:“你以为我永远不会出来了?”
刘素客怔了一怔才道:“我倒没有这么想,你一定是可以出来的,只是迟早而已,假如你能克服我在洞底的安排,你最快也要在六个时辰之后才来,否则你就是为魔音所惑,失去功力,十二个时辰之后,你也可以缘索而上,但……这么快就出来,绝对最不可能的!”
金蒲孤冷笑道:“你在洞底作了什么安排?”
刘素客道:“我不是在丝网上留了一封信,说得清清楚楚!难道你没有看见?”
金蒲孤怒声道:“刘素客!你不要装糊涂了。不管你设计多阴毒,我还没有到该死的时候……”
刘素客立刻沉下脸道:“这是什么话,我没有杀死你的意思,我的设计也不会杀死你……”
莫恨天接着道:“小兄弟!这是真的,那面丝网是我亲手安装的,难道网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金蒲孤道:“网倒是没有出问题,问题是有人把你装好的网又拆掉,堆在地道里,要不是我命不该绝,适时用弓弦勾住了石桩,由四百多丈的高处摔下去,恐怕早已摔成一团肉泥了!”
刘素客与莫恨天几乎同时叫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金蒲孤冷笑道:“莫大哥!你认为不可能的事,到了刘素客手中就变成可能了!”
这次是莫恨天替刘素客辩护了,他摆摆手道:“小兄弟!这次你不能冤枉刘先生,网子是我安装上去的,而且以后我一直与刘先生在一起!”
金蒲孤道:“拆网的事用不着他自己去办!”
莫恨天仍是摇头道:“也不可能!那地道是唯一的通路,我们出来后,就一直守在此地,没有第二个人再进去过,自然也不可能有人会去拆掉网了!”
金蒲孤沉下脸道:“那么是我在骗人了?”
刘素客却摇摇手道:“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假如你是落在网上,一定会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