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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月嫦娥冷然道:“他说,他与令姊并无苟且行为。”
“哼!他推得倒干净,告诉你,家姊乃是书香人家的子女,又师出名门,如无事实,岂会自毁名誉?她刚才对我说,昨晚在麦田中,令侄又欺负了她一次,并说,马上成婚,故我才叫他姊夫,不料,一回来就又变卦,如你不管,哼!在下可要替家姊申冤了。”
奔月嫦娥闻言,认为很有道理,她是女人,懂得女人的心理,也懂得女人对名誉的重要,如无事实,杨金花决不会将这种不名誉的事告诉她的弟弟,要她弟弟出面谈判。
她一念至此,不禁狠狠地瞪了金童一眼,又悲伤地暗叹一声,颓然坐下,道:“我管不了,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罂粟花己将要话说完了,认为毋须再留此地。
当下,对金童道:“罂粟花不是好惹的,希望你多多考虑。”向奔月嫦娥一拱手,道了一声“再见”,即转身出房。
金童道:“在下送杨兄一程。”随后跟出房门。
柳绛珠急道:“童哥哥……”也欲跟出。
奔月嫦娥把她拉了回来,道:“由他去。”
柳绛珠悲痛欲绝的道:“姑姑,童哥哥会不会回来?”
“你不必难过,他虽然行为不检,但如我不答应,绝不敢私自与杨金花成婚。”转对五岳神丐道:“伯父,你看怎么办?”
五岳神丐双手一摊,道:“我有什么办法?”
“伯父,请你老人家看在我爹的面上,救救他吧。”
五岳神丐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声。
奔月嫦娥继道:“这孩子本性并不坏,很像他父亲,我想,一定受了离恨天君的影响,只要我们好好地管束他,或有挽救的希望。”
五岳神丐点了点头,道:“九爪神龙既已隐匿,干脆把他带回狮子庄,替他与莲儿和柳姑娘完婚,要他好好的跟柳姑娘学武功,不准远离一步,慢慢教导他,时间久了,也许会转变过来。”
“如伯父肯教导他,绝对可以改变他的劣性。”
“我平素最恨奸淫之徒,如不看你爹的情面,绝难容他活下去,那还会将莲儿配他。”
“莲儿?是不是胡叔叔的孙女?”
“不错,他们二人已经有了夫妇之实。”
“真该死,这孩子真该死,等他回来,我一定狠狠地揍他一顿。”
五岳神丐又长叹了一声,道:“我们住在迎祥客栈,他回来后,即的我们一同回狮子庄。”随即出房而去。
且说金童怀着满腔的冤愤,送罂粟花出店,至店外时,罂粟花回来道:“姊夫免送了,请回店吧。”
“我有话要同你到郊外详谈。
“既有话要跟我谈,就到我客栈去,何必到郊外呢?”
“客栈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
“哼!你姊弟可把我害惨了,告诉你,我邀你到郊外,并非有事要谈,是要与你一决生死。”
罂粟花双眉一皱,但随即淡然一笑道:“哦!原来你送我出店,是要与我决战。”脸容一板,继道:“如要打,你这点武功还差得远呢。”
“别逞口舌之强,有种就跟我来。”
“好吧,就陪你玩玩。”
金童不再说话,领先走向西门。
二人走出西门后,罂粟花道:“姊夫,我们本无仇怨,不久又是亲戚,今天之战,以点到为止好么?”
“两雄相斗,非死即伤,你如怕死,就自断一臂,并立即退出江湖。”
“你这小子实在狂妄,我是看我姊姊的面子,不忍杀你,你既不想活,我就只好成全你了。”
二人一面走,一面斗口,不觉已至离城约半里的一座柏林中,金童停步回身,怒容满面,目射寒光,冷然道:“杨兄请!”
罂粟花悠闲一笑道:“英雄不打不相识,今天之战,也许会促成我们为好友。”
“拳脚相对,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什么好友坏友,请动手吧。”
“不!你错了,不说我们马上就是亲戚,就是仇人,也不一定要把对方击毙。”
“你是不敢与我决生死?”
“我不是不敢,而是不忍,我想订一个道儿,比决生死好得多。”
“什么道儿?”
“如我蠃了,你得立刻与我姊姊成婚,并须好好爱护我姊姊。”
“如你输了呢?”
“你说吧。”
“如你输了,我也不杀你,你就自断一臂,退出江湖。”
罂粟花似乎有必胜的把握,神态十分悠闲,双眸转了一圈,笑道:“这样公平么?”
“虽不太公平,如你不愿,就不必提道儿好了。”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你答应我的条件么?”
“不答应。”
罂粟花格格笑道:“那成什么道儿?”
金童庄肃地道:“此战如我输了,决不活着离此树林。”
罂粟花芳心一震,不禁悲上心来,眼眶发酸,差一点掉下泪来,幸她收神及时,未被金童看出她的失态。
她怒力压下内心的悲痛,尽量将态度装得悠闲自若,道:“你宁死也不愿与我姊姊成婚?”
“大丈夫受辱不如死。”
罂粟花闻言,脑际间像风车似的乱转,暗道:“这冤家真是可恶,哼!我如得不着你,决不称罂粟花。
倏然,一条计策闯入她的脑海,顿时,喜自心来,精神大振,笑道!“也好,如我输了,我即自断一臂,退出江湖。”
金童道:“如我输了,我即自劈。”
“这道儿,比较起来,我便宜了些,让你先动手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毕,贯劲十指,猛然使出“飞花指法”中的“落花追魂”,指风如戟,射向罂粟花各处要穴。
罂粟花赶忙拧身一闪闪出八尺之远,喝道:“你这等打法,哪像是订过道儿,完全是要置我于死地嘛。”
“你怕死就自断一臂吧。”
话声一落,以八成功力,使出“风雷扇诀”的第三招“雷厉风行”,顿时,雷声隆隆,掌风呼啸,挟万钧之势,向罂粟花翻卷而去。
罂粟花见势微惊,斜刺一纵,闪出一丈五六,掌劲落在一株双人合抱的古柏之上,“嘭”
然一声,劲中古柏,登时连根翻起,“哗啦,哗啦”的倒下。
金童第二招落空后,紧接着,又向罂粟花扑去。
罂粟花自袖中取出折扇,喝道:“站住!”
金童在罂粟花身前八尺处停下,冷笑道:“怎么?”
罂粟花道:“你再不知好歹!我可不留情了。”
“谁领你的情,接掌!”“雷霆万钧”出手,劲若怒涛,声如雷奔,声势骇人。
罂粟花要施行心中计划,不想与金童硬打,否则,即使胜了,金童含辱自劈而死,数月的心血,朝夕的相思,统统等于白费。
当下,以极快的身法,闪过来势,同时一错步,转至金童身后,喝道:“看招!”
金童赶忙回过身来,双掌护胸,准备迎招。
但见罂粟花却站着不前,毫无进招之状,手摇折扇,口角含笑。
金童冷笑道:“你何以不敢出手?”
“我一出手,你即倒地。”
“就试试看吧!”
“好!”暗自运劲震了一下折扇,顿时,发出一股浓香!袭向金童鼻孔。
她这以暗劲发香的动作,与她平时轻摇折扇的动作一样,谁相信,这与平时一样的动作,竟可制人于死?
金童是个初涉江湖的少年,战斗经验自是不够,虽在凝神注意中,却也曾未发觉。
忽觉一阵香风扑鼻,猛然忆及在白田镇时,罂粟花以“迷药”杀人的一幕,心头一震,急忙停止呼吸,但已晚了,香气已入肺腑。
他此来,已把生死置于度外,虽知“迷香”之毒,却不惊忧,即将蓄于双掌的劲道,倾盘推出,欲作同归于尽的打算。
这一掌,他已用尽全力,劲道不啻万钧。
罂粟花未料到金童已发觉中毒,更未料到,金童中了毒香,仍能出手和击。
—颗宝珠,找了半近百年,均无法找到,又叫我下山来找,我也找了六七年,竟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想不到误打误撞,不但找到宝珠,而还找到一个丈夫。”
她此时的心情,兴奋得简直无法形容,急将宝珠及小册子包好,纳入自己怀中。
但她转念一想,即觉不妥,她恐金童醒来,发觉失了宝珠,会怨恨于她,她认为什么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