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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甫落,即向老者一揖,道:“谢谢老丈方便。”
老者点了点头,领着金童走入大门,并向全童说道:“小兄弟乃是过路之人,如见事情发生,即一走了之,不必多管。”
经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进入一间很庄肃的大厅,厅堂中间,供着许多神位,似是此庄的宗祠,神位的两侧,各置着三付棺材,六棺之前,都供着三牲五果,及油灯香烛,一看即知是发生新丧并知死者入殓不久。
金童乍见之下,心头一震,暗道:“这里停着六具桐棺,都似新丧之人,怎么这样巧,一死就是六人……唔,今晚发生之事难道与这六棺有关?”
老者领着金童由大厅左侧走出,经过一条迤逦回廊,廊中满挂采灯,红绿争明,耀眼生辉。
老者忽然站住,双手一让,道:“小弟弟,请!请!”将金童让入一间布置华丽的书房。
金童走入书房,恭敬的道:“有扰老伯了!”
“不必客气,今晚本庄有事,招待不周之处,尚望原谅。请坐,老夫即叫人拿酒饭来。”
说毕,欲退身而出。
“老伯且慢。”
“有什么事?老夫有軎在身,不能久瞎!”
“敢问老伯,贵庄今晚有何要事?”
“唉!小兄弟,不瞒你说,今晚二更,乃是老夫侄女的出阁良辰,唉……我叫人送酒饭给你吃,饭后,就在此委屈一宵,如老夫今夜不死,明天再谈谈吧。”
金童越听越不解,犹如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急道:“既是令侄女出阁良辰,何以又牵涉到老伯的生死,究因何事,请老伯明言,小子不才,也会稍习武功,如有争斗这事,愿助一臂之力。”
“老夫早看出兄弟你是个行家,否则,老夫决不会留你过宿,不过,此事非同小可,断非你兄弟一人之力可以挽救,你且看情形,知有不对,即由庄后逃走。”
“请老伯明言今晚之事。”
老伯正要答时,一个小厮端了二盏茶进来,一盏给金童,一盏给老者!道:“请庄主示下,这少爷的晚饭是否开来这里?”
“开来这里,快去。”
小厮躬身退出书房。
老者长叹一声,在金童对面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道:“小兄弟既要老夫说明今晚之事,老夫就告诉你吧。”顿了顿,道:“本庄名为狮子庄,老夫姓胡名文魁,与前面五里处的彭家村,有数代的宿仇,最多三五年即要血拼一次,每次血拼,敝庄都得占点便宜,故能有三五年的相安。
“前天,彼村不知用什么方法,请来武林赫赫有名的酆都门的一个堂主和五六个高手,来本庄挑战,污言烂语,乱骂一遍,老夫忍无可忍,便约定在昨天中午,比武以分高下。
“届时到达约定战场时,彼村并不像以前一样,不讲武林规矩,一拥而上,居然与老夫订下条约,言明此战乃双方的最后之战,无论谁胜谁败,都得化敌为友,从此两相和好,但恐日后反悔,当-时言明,如本庄胜了,彼此即将村主的女儿嫁给小犬,若本庄败了,即将敝侄女嫁给彼村村主作媳。
“当下,我不知他们另请有高人,便同意了他们的意见,更不知敝侄女已有了人家,以至弄成终身遗憾。”话至于此,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声,老泪滚滚而下。
金童道:“令侄女有了人家,你怎会不知道?”
“堂兄嫂早已亡故,侄女一向跟着祖父浪迹江湖,一年也难得回家一次,上月她回家来,亦未表明,故老夫一无所知。”
金童道:“后来呢。”
“后来本庄被彼村请来的助手,打得一败涂地,犬子当场身亡,尚幸侄女出手,老夫才幸免于难,彼村勒令老夫实践诺言,今晚二更就是他们迎亲的良辰。”
金童道:“老伯准备怎么办?”
“老夫在江湖上虽是无名之辈,但家叔却是有名之人,老夫岂能有辱家叔名号,决定待彼来迎亲之时,再与彼村一拼,即使人亡庄毁,也在所不惜。”
“老伯既决定与他们一拼,为什么还要装灯结彩呢?”
“这是老夫的疑阵,好使他们不加防备,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金童低头沉思了一会,道:“老伯可知酆都门的堂主叫什么名号?”
“当代的大魔头勾命阴差,还有酆都门令主百煞鬼王之徒铁笔判官陆英涛。”
金童冷笑道:“原来是他们。”
“小兄弟认识他们?”
“不但认识,而且还曾与他们动过好几次手。”
胡文魁站了起来,半信半疑的看了金童好半晌,惊异道:“你与他们动过手?小兄弟贵姓大名?”
金童欠身一礼,道:“区区金童。”
胡文魁乍闻“金童”二字,似乎受了莫大的震动,连打了二个踉跄,瞪目张口,呆若木鸡。
金童见状,很是惊异,尚以为冤家路窄,巧遇仇人,赶忙站了起来,行功之气,以防万一。
胡文魁在一呆之后,连退二步,登时,将脸容变得异常严肃,也很是冷漠,道:“原来是名震江湖的后起之秀金小侠,失敬,失敬!”
他瞬息数变的表情,使釜童更加猜测不透,但见他并无攻击之意,金童才略为放心,随松了一口气,抱拳道:“小可出道不久,阅厉甚浅,尚望老伯多多指教。”
胡文魁笑道:“不敢!不敢……”
他话犹未说完,门外忽然进来二个小厮,捧着酒菜,一人向胡文魁道:“庄主的晚饭也开了在这里。”将酒菜置于一张空桌之上,躬身退出门外。
胡文魁冷然道:“小侠请用,饭后即请登路,请恕老夫不能奉陪。”欲转身退出。
金童急道:“庄主且慢走……小可自问并无得罪庄主之处,如庄主吝惜这顿晚饭,小可不吃也饿不死,却要请庄主说个明白,小可有何不是之处?”
胡文魁道:“小侠乃是一代奇人离恨天君之徒,就在江湖横冲直撞,也无不是之处,老夫只是自惭微贱,不敢高攀罢了,并无其他意……”
“庄主,彭家村迎的人来了。”一个劲装疾服,肩挂一张弓,背插两壶箭的庄丁,匆匆走了进来。
庄主胡文魁神情顿时紧张起来,急道:“快通知他们各守预定位置,没有我的吩咐,切不可轻动。”
庄丁应了一声“是”,翻身出门而去,胡文魁也跟着离开书房。
书房内只剩下金童一人,因胡文魁对他的态度忽然转变,气得连饭也不想吃了,暗忖:
“听他言意,一定认为我是钱如命的传人,作过许多坏事,不敢与我相交,恐有损他名誉,甚至误会我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歹徒,对他有所不利,唔!今晚正好乘此机会,表演两手给他看,使他清楚清楚我金童的为人。”
心念甫落,将桌上的油灯吹熄,推开窗扇,外面是一个小花园,黑寂寂地,并无人影,想庄中之人埋伏的位置,并非在这花园附近。
他纵身出窗,四下看了一阵,即运掌护胸,双脚一蹬,纵上屋顶,匍匐至屋脊高处,睁目一看,见庄前屋脊之上,人影晃动,再动目细看,那些人影,个个都张弓搭箭,在大门内庭院的四周隐伏,显然,胡文魁所说的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是欲诱敌进入庭院之后,以乱箭伤敌。
金童再放目远眺,见半里之处,火把通明,锣鼓暄天,足有四五十人之多,浩浩荡荡,向庄前而来,他鼻哼一声,暗道:“迎亲何以要在深更半夜?如此灯笼火把,分明是一股强盗抢亲的行为,唔,也许他们早知在胡文魁心有不服,必然反抗,择在夜间厮杀,才不致惊世骇俗。”
他又匍匐前进二栋屋脊,放目庭院四周埋伏之人,看得见的,即有二十余人之多,看不见的,就不知多少了,他想:以此战术对付普通之人,自有卓著功效,但用来对付勾命阴差和铁面判官等武艺高超之人,可就设有什么作为了,今晚我如不出手,敢说胡文魁又要吃一次-败仗。
忽见胡文魁带着五六个庄丁,经过庭院,走出大门,在门前伫立,准备迎接。
四五个庄丁,都身穿长衫,长衫外鼓,一看即知内藏武器。
金童看在眼里,不禁连声叫“笨″,暗骂道:“你们是要诱人入院,以乱箭克敌,这等装束,无异是告诉敌人,你们准备一战,叫敌人提高警觉,试问,如敌人发觉你们有所埋伏,凭你们这几般武器,就可占到便宜?真笨,真笨。”
此时,彭家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