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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都笑了起来,道:“这多难看。”
“为了实施我的妙计,不得不委屈你们一下。”
胡玉莲道:“哦!对了,你有什么妙计?”
“如铜菩提和南华双星能将庐山情况查明,不用我这妙计也罢,据我估计,他们五六天前就应到了这里,入夜后,让我到各客栈去找找他们。”
胡玉莲道:“你说了半天,你的妙计仍没有说出来嘛?”
“别急,慢慢你们自然会知道。”
三女叫伙计拿来酒菜,在红儿房中共进晚饭。
金童又将在少林寺得来的那套僧衣穿上,化装成一个和尚,来到红儿房申吃过晚饭,即急外出。
星子县不大,全城也不过六七家客栈,金童所有客栈都问过了,只听福禄客栈的掌柜道:
“七天前有一个凶恶和尚在小店住了一夜,这之后,再未见他来了。”其他客栈都说没有见过像南华双星和铜菩提模样的人。
金童暗忖:“在福禄客栈住了一夜的凶恶和尚,一定是铜菩提,他七天前就到了,此时应该探听回来才对,怎么竟不在城中?尤其是南华双星,至今犹未到,难道途中出了问题?
他在布店买了一幅白布,又在文具店买了几张大红纸和文房四宝,并在裁缝店定做了三套僧衣,才返回客栈。
到达客栈时,已是三更时分了,三女都已入睡。
金童轻敲了两下胡玉莲的房间,道:“莲姐,睡了么?”
“你现在才回来,什么时候了?”胡玉莲在房中答道。
“三更了,快开门,我有事情同你商量。”
胡玉莲睡眼惺松,将房门打开,道:“什么事?”
金童进入房中,反手将房门关上,道:“你知道我同你换房间的原因么?”
“什么原因?”说间,挑亮桌上油灯。
金童将买来之物放在桌上,将僧帽上取下放在桌上,道:“我们好久没单独在一起谈话了,这房间离珠妹远一点,想在这里好好谈谈。”
“谈什么?大概是想打坏主意。”
“我们已是夫妻了,怎么说这种话?”说时,欲将胡玉莲抱入怀中。
胡玉莲忙挣扎开来,道:“快回房乖乖地睡。”
“今夜我要与你睡在这里。”
胡玉莲又羞又急,秀脸红若桃花,却又不敢大声叫嚷,只好哀求道:“童弟,你不能这样,若被珠妹和红妹知道了,不笑死我才怪呢。”
“她们早已熟睡,哪里会知道。”一把将胡玉莲捉住,在她脸上,颈上,及嘴上狂吻了足足有一顿饭的时间。
胡玉莲想反抗,却使不出力,而也不舍得,吻得她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忽感金童的手如游龙似的不老实起来,顿时惊觉,暗忖:“婚前我不能同他作这种事。”
但又挣扎不脱。
脑筋一转,计上心来,道:“时间不早了,你要在这里睡就把衣服脱掉吧,让我去加上门闩。”
金童闻言,兴奋得心头狂跳,立即松开双臂,让玉莲去加门闩。
胡玉莲双手拢一下秀发,走至门口,回头对金童嫣然一笑,道:“乖乖地睡吧,别胡思乱想。”
话一说完,极快地打开房门,同时旋身退出门外,反手将门扣上。
金童欲扑上拦阻,已经太迟了,恨恨地道:“好呀,你竟敢施计骗我。”
胡玉莲不理不踩,暗自笑着来至隔壁卧室,虽庆幸自己机警灵慧,没有再上金童的当,心中却又似有所失,睡在床上,良久不能入梦。
第二天柳绛珠和红儿起来,梳洗毕,又闲谈了很久,见金童和胡玉莲仍未起庆,将二人叫醒,见二人又换了房间,都以为金童和胡玉莲昨晚有所不轨,虽没有当面讥笑二人,但也使胡玉莲十分不好意思。
红儿翻阅一下金童买来之物,道:“哥哥,你买这些东西来干吗?”
金童道:“昨晚我查问过全城的客栈,我们派出的探子都如石沉大海,看情形,很可能出了问题。”
柳绛珠道:“那怎么办?”
“幸我早有妙计在胸,来,我们现在就开始工作。”
“做什么?”
“我要用激将法,庐山独翁激出来,将他制服,就不怕救不回姑姑了。”
“什么激将法?”
“我们写些骂庐山独翁的狂言和画些污辱他的图画,张贴在登山的各个路口及山上的庙字,并约他一个时地相会。
“他俘去三老和姑姑,自然知道我们要来救,必派手下埋伏庐山上下,让其手下转呈于他,就不怕他不会我们了。”
胡玉莲道:“依我的想法,你这计一点不妙,他不但不会来会你,而且还会严密防范我们的进袭。”
“理由何在?”
“你在嵩山独败千数武林好手,他必早有耳闻,他又不是傻瓜,岂会自投罗网?”
金童笑道:“若这一点我都想不到,哪能称妙计?我不用真名落款,我之要你们改扮小沙弥,就是这个意思。”
柳绛珠道:“以什么名号为款?”
“用‘神州四杰’!”
胡玉莲点头道:“唔!这名号很新鲜,也很狂妄。”
“不错,新鲜是诱他好奇,狂妄是激他气怒,他是当今武林的特色人物,武功高,名誉也高,绝不会容人污辱他。”
“那我们写些什么呢?”
“我已想好了,你们磨墨,让我来写。”说着,取了一张红纸,摊在八仙桌上,写道:
“一掌毁庐山,
两脚毙独翁!”
下角落款为“神州四杰”!
第二张纸写道:
“庐山独翁死期到矣!”
第三张纸写道:
“庐山独翁,你敢不敢与神州四杰一较高下?”
金童又取来第四张纸,在纸上画了一只驴子,驴子背上,骑着四个背剑少年,把少年画得眉飞色舞,神色十足,三女见之,都大笑起来。
胡玉莲道:“这画不错,想不到你有这一套”
金童不答,专心绘画,绘好后,又在画旁道:“庐山独翁,用点劲走路。”
三女见画中注语,更笑弯了腰。
胡玉莲笑着骂道:“真缺德。”
金童一连写了二十余张纸,其中,都是含着污辱庐山独翁的语句,及邀约庐山独翁于本月二十日,二更,在星子县北门外黄土坡相会。”
最后,将一幅白布,作成幡,上面写道:“庐山独翁之墓场!”
金童将笔放下,道:“这幡插在黄土坡上。”
胡玉莲道:“我们如把这标语都张贴出去,一定轰动武林,甚至会惊动军民。”
金童道:“官府不会理我们的事,没有关系。今晚我们分头将这些标语贴出去。”
入夜后,四人都扮个小沙弥,带着标语分头出发,直至三更后,才返回客栈。
果然,标语贴出后,当天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茶楼、酒肆、街头巷尾,处处都听人议论纷纷,并有当地的地痞流氓及懂得几手拳脚的地头虼,到处访寻“神州四杰”,欲一睹神州四杰究是何等人物。
三天后,已有许多武林人物为了此事,相继赶到星子县,他们的来意,不外是好奇,认为庐山独翁乃响名江湖数十年的人物,名不见经传的“神州四杰”,竟然敢向他挑战,真是千古奇闻。
第四天的黄昏,黄土坡上人山人海,其中,除四处赶来的一二百江湖人物外,大部分都是附近居民,居民中,又以年轻人最多。
起更后,金童等四人,扮成小沙弥,并分为两组,胡玉莲和红儿先往,金童和柳绛珠至将二更时才去。
金童和柳绛珠到达黄土坡时,刚好二更正,混在入丛中,怀着不安的心情,等候着庐山独翁的到来。
二更后半个时辰,仍不见庐山独翁前来,看热闹的人群,都大感失望,一个个相继离去。
金童见情,焦急异常,暗忖:“庐山独翁难道还不知道?抑或他知道了而置之不理?他若不来,庐山山路复杂,终年雾霭弥漫,我应用何方法找他?”
他念犹未落,蓦然,一个窄额高颊,鹰嘴鼻,山羊须,年约五旬的老者,双目精光闪烁,满面怒容,徐步走至白幡之下,向四下环扫了一眼,沉声道:“‘神州四杰’何许人也?既向庐山独翁挑战,何以又不亮出相来?”
红儿早等得不耐,一见这老者出来说话,即对胡玉莲道:“庐山独翁还那么年轻?”
胡玉莲道:“这人大概不是庐山独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