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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甫落,将头压得更低,轻声宣了一声佛号,道:“只要春光不外露,没有什么不便的。”话间,己自动走入房中。
胡玉莲忙一侧身,顺势向柳绛珠和红儿使了一个眼色,伸手让客,道:“大师请坐待茶!”
话一说完,将伸去让客的右手,借缩回之势,“啪”的一声,掴在金童脸部。
金童武功虽高,却未想到胡玉莲会刹时变意,出手打他,相距又近,闪躲招架都来不及,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胡玉莲这一记耳光,出手甚重,打得金童耳鸣眼花,头脑暴胀,打了一个踉跄。
他步履还未站稳,柳绛珠和红儿已经晃身跃上,柔荑一扬,各发出一道柔劲,一道拍中金童哑穴,一道拍中金童的麻穴,顿时他浑身发抖,动弹不得,说不出的难过,欲表明身份而求饶,即又不能开口说话。
胡玉莲连声冷笑道:“你不睁开狗眼看看,你姑奶奶算是何等人物……”
红儿道:“莲姐姐与他罗嚓什么,将他废掉不是干净利落么?”
“唔!这等恶僧,不废掉他,必然遗害人群!”
柳绛珠道:“怎么毁他呢?”
红儿道:“割掉他的脚筋……”
胡玉莲连忙摇手道:“不行,割他的脚筋,不能走路,还要我们费一番手脚,我看还是去他一臂吧。”
金童只是被点了麻穴和哑穴,三女的话都听清清楚楚,内心急得要命,却又不能开口,也不能动弹,暗付:“完了,这个玩笑开坏了,若被她斩去一臂,岂不要残废一生么?”
红儿碎步走至胡玉莲身旁,道:“莲姐姐,你的剑借我一用,让我来……”
房外忽然传入沉重的步声,胡玉莲“咦”的一声,拔出长剑,交给红儿,道:“有人来了,快!”
柳绛珠急道:“莫非是童哥哥回来了。”
红儿道:“要是哥哥回来,就让哥哥来处置他吧。”话落,疾步走至门前,将房门打开……
陡见一个凶神般的和尚,胁下挟着一个黑衣老者,和尚身后还跟者一个老者,正站在她们的门口。
红儿不认识他们就是铜菩提等三人,心头不禁一震,喝道:“你俩站在这里干吗?”
柳绛珠忙走了前来,一看,即惊喜地道:“啊!是吴前辈和李前辈回来了,童哥哥呢?”
胡玉莲也忙走至门口,道:“三位都回来了,没见到金小侠么?”
铜菩提道:“他已先回来,没有到你们房中?”
胡玉莲道:“没有啊。”
“这就怪了!”话音,探首房中一看,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流星手也探首房中看了一下,禁不住也笑了起来;但倏然笑声收敛,惊慌万分,急道:
“你们伤了他?”
“他?”三女同声惊问。
“他就是金小侠,你们都未认出是他?”
“啊!”三女同时疾步走回金童身旁。
红儿一把将金童翻转,细目一看,果然不错,这和尚就是他义兄。
红儿将金童的身子翻转后,胡玉莲和柳绛珠也同时认出,柳绛珠即欲替金童解穴,却被胡玉莲一拉,柳绛珠迷茫地看着胡玉莲,冷笑道:“莲姐,你……”
“他疑心我们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故意装成这个鬼样来调戏我们。”话毕,气冲冲地返身在窗下一坐,一言不发。
柳绛珠点头道:打真的,想不到他竟有这样卑鄙的念头,将来我一定告诉姑姑,狠狠地教训他一番。”话毕,也气得走了开来。
红儿本不在乎这些,但见胡玉莲和柳绛珠气得脸包发青,也不敢擅自替金童解穴。
可怜金童被点麻穴,浑身麻痹,度日如年。
铜菩提哈哈笑道:“小伙子,你也太不像话了,有这等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不知好好敬爱,竟存不良之心,受点罪也是应该的,忍耐些吧,俺和尚要找酒吃去了!”回身高声叫道:
“伙计,俺和尚的房间在哪里,快拿酒来。”
流星手笑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转对胡玉莲道:“你姑娘就是古道前辈的孙女儿?”
胡玉莲忙站起一福,道:“正是,前辈请进来坐,小女子一时气恼,怠慢之处,尚祈原谅。”
流星手忙还礼道:“不客气,不客气。”走入房中,瞟了金童一眼,笑道:“姑娘可否看老夫薄面,就饶他一次?”
锅菩提急嚷道:“老李,你也太不懂事了,人家小夫妻的事,要你多甚鸟嘴,咱们喝酒去吧。”
流星手摇头道:“金小侠被点了麻穴,如不及时解开,恐怕伤元气。”
红儿接道:“是呀,二位姐姐就饶他这一次吧。”
柳绛珠和胡玉莲也恐时间久了,有伤金童元气,且见流星手和红儿求情,立即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
红儿征得二女同意,立即蹲下替金童解开被点穴道,-道:“哥哥,以后可不能再开这种玩笑了。”
金童坐了起来,将僧帽取下,尴尬地笑道:“谢谢你们没有斩掉我的手臂!”说时,乱揉被胡玉莲打得红肿得老高的脸颊。
此时,伙计已来至铜菩提身旁,道:“大师等既是这房中女客的熟人,就住隔壁房吧!”
“最好!最好!快拿酒菜来,多拿点。”
“要多少?”
“越多越好!”说着即同伙计走向隔壁房间。
流星手对胡玉莲道:“你们谈吧,让我去看看老吴的病况。”点头为礼,退出房门。
柳绛珠走至金童身前,嗔道:“你为什么还赖着不起来?”
“我身上还有些酸麻。”伸出一只手,笑道:“请拉我一把!”
“鬼话,解开穴道那么久了,哪还会酸麻,我才不呢。”说时,一扭娇躯,返回床沿坐下。
红儿笑道:“我拉你一把吧。”将金童拉起。
金童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还是兄妹之情,比较真挚。”
红儿道:“你向两位姐姐赌个不是吧,我去叫伙计拿饭来吃。”说着,出门而去。
红儿出房后,金童忙嬉皮笑脸向胡玉莲和柳绛珠合作了一个揖,道:“豪你们原谅,在下实感激不尽。”神态十分诙谐滑稽,引得二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满房的云雾立即消散罄击。
胡玉莲收敛笑声,嗔道:“你这玩笑开得不小,若铜菩提大师等来澡一步,将你的臂砍了下来,你看怎么办?”
金童淡然一笑,道:“也只有怨命了。”
柳绛珠道:“你自己居心不正,以为人家也像你一样,若砍你去你的手臂,也许真对你有益呢。”
“你对我也越来越不客气了。”
“唔!以前我不懂事,天天被你欺负,现在可不了。”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几时欺负过你?”
“你自己知道。”
胡玉莲道:“哪里弄来这身僧衣?”
金童将偷听到清风真人等商议再次约会的话,及救铜菩提等的经过情形说了一遍,并道:
“若非这套僧衣,哪能如此顺利地救出三人。”
胡玉莲屈指一算,道:“今距明年正月十五,仅有五个月,如能顺利地救回三老及姑姑,尚有充裕的时间,若中途发生意外,可不一定能谁时赴约了。”
金童沉思了一会,道:“我们去隔壁与南华双星及铜菩提商量商量再说吧。”
话毕!与二女同时来至隔壁房间,三人刚一进房,红儿带着二个伙计,捧着许多酒菜,也入房而来。
铜菩提忙在伙计手中接下酒壶,往口中就倒,三女见情,就直皱盾头。
金童帮助伙计把洒菜摆桌上,转向靠在床栏的摘星手道:“吴前辈好些吗?”
摘手星道:“好多了,谢谢你冒险相救。”
“哪里话,要吃些什么吗?”
“你们吃吧,我待会再吃。”
“你也坐上来,我有事同你们商量。”搬了一张太师椅放在上首,然后将摘星手按坐在椅上。
七个人一张八仙桌,慢慢地吃喝起来。
酒至三巡,金童道:“就是清风真人邀约冥谷之事,我想请教各位前辈。”
流星手道:“冥谷之事,你尚未得到邀约,毋须急着商量,让我们赴庐山救回五岳神丐等再说吧。”
金童道:“有道理,我们得马上赶往庐山!”
铜菩提喝干一杯酒,道:“这一次可别派俺当探子了。”
“这一次不要探子,直接向庐山独翁交涉,只是庐山地形不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