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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哥儿可知道?”
柳剑雄不由为之愣然,不知如何作答,稍为迟疑,也就赧笑了一下,欠身说道:“是晚生替陆老镖头效了点绵薄之力。”
老婆婆两眼更是睁得大大的,似乎有点不信,眼前这么位不起眼的青年人,会从横霸一方的厉氏三鬼手中,将那批价值连城的红货取回,但年轻人言之凿凿,说的头头是道,不由她不信,随缓缓说道:“请问小哥儿是哪一位?”他眼神之中,多少带点疑诧神情。
柳剑雄淡淡的一笑,欠身一拱道:“晚生柳剑雄……”
老婆婆双眼陡然圆睁,一声:“什么?……”神情有点激动,愕然微顷,又接说道:“你……是柳大侠,飞天玉龙柳剑雄?”
柳剑雄双手一抱,微笑答道:“不敢,那是武林前辈抬爱,宠赐的一个匪号,还请您老人家不要见笑。”
老婆婆没有答他的话,愕然沉思,好一刻,方翩然转身,将手中拐杖一甩,喃喃说道:“谢天谢地,我陆门祖上有德,家兄得救。”她突的欠身说道:“柳大侠救我陆门劫运,恩重如山,请受老身一拜。”话落,上步拜了下去。
柳剑雄举手一扶老婆婆,轻轻一抬,未容她拜下去。
柳剑雄将往事一说,老婆婆登时将柳剑雄感激的不得了,强将他留下养伤。柳剑雄亦就暂时住下,才知此地已是丰台地面了。
杀魔求道续第五章 浑身是胆
第五章 浑身是胆
柳剑雄在老婆婆家养了十来日的伤,十日之中,柳剑雄将自己如何受长白派的围攻受伤,及此行任务,简要的向老婆婆禀陈了一遍。
老婆婆早年曾随丈夫走过镖,手底下的功夫,在一般镖局武师之中,还算说得过去。是以见闻广博,一听柳剑雄将前事一说,遂打发儿子上京探听一番。
几天之后,去京中探听的人回来,探出了几件事:第一,长白派麇集通州的高手,在十多天前全出了关。第二,柳彤曾在旬日之间追寻京城附近百里内地面,查探柳剑雄的下落。第三,近日在京城发现了黄鹤三雄的表记。
恰好在返回之人抵家时,柳剑雄的剑伤已愈,他登时向老婆婆禀陈,要人京寻找父亲及两位结拜兄长。
老婆婆略一沉吟,向柳剑雄神色凝重的说道:“依老身看,如果令尊在京师地面寻不到柳大侠的下落,必会出了关,此番言承修退出关外,必有一番筹谋,令尊与武当几位高人,虽是名重一时的奇侠,但长白派在关外根深蒂固,高手如云,柳大侠恐不能拘泥于来年春天之约,务必要出关一趟,也好接应令尊……。”
她略为沉神,蓦的唉叹了一声,凄声道:“柳大侠是我陆门的再造恩人,依理柳大侠目前出关,我老婆子自叹这手三脚猫的功夫,不但帮不了忙,恐怕还要累柳大侠,唉!心有余而力不足。”
柳剑雄欠身一揖,笑谢道:“在尊府打扰十余天,也是内心不安,怎好再劳动您老人家的大驾呢?”
两人逊谢了一阵,柳剑雄辞别了陆氏母子孙媳四人,依依不舍的起身往京师走去。
他依着返回丰台之人所说的话,在前门大街的玉丰客栈外找到了大哥与二哥所留的表记,他怕再上当,细心一察看,表记确是出自大哥狂道之手,但痕迹斑剥,显然已是两三天之前留下的了。
进客栈之内一打听,果不其然,店伙回说,三天之前,正是住过两个像柳剑雄描述的人。
再一查探二人的去向,店小二摇摇头。柳剑雄役精打采的离了“玉丰客栈”。
他显得非常的烦恼,愁眉不展,心族摇摇的举棋不定,到底是继续在京师查探两位拜见的下落,抑或是立时出头去追父亲。
不愧他的灵智超人一等,猛的憬悟,暗忖:“大哥与二姐江湖历练何其丰富。陆老婆婆派出之人能探出父亲已在近日内出了关,两位拜见何其不能探出我与父亲出关夺宝之事。”
这一想透,登时心中暗自念道:“只有出关,准可追上父亲与两位拜见。
念定身随,当天就打点离京,取道通州出关。
自一上道,脚不停歇,尽择僻静小道奔驰,晚间偶尔在晚餐之后落店打尖,调息之后,稍作歇息,就又上道急奔。
他轻功盖世,宇内无双,这一展尽脚程,宛如御电飞星,瞬目千里,连行了五日,他不但已出了关,且已来到磐石。
他五日的行程,一般武林中人十日行程还多上不知多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赶过了前面两起人。
或许是他攒程疾赶的路线不同,还是因连夜赶路,自一上道,只第二日在山海关发现过大哥所留的表记一次,尔后再未看见过那三只小鹤的标记。
果如所料,这两起人真的全出了关,亦全是取道牡丹江古家堡。
柳彤与妙清等不但追查柳剑雄的下落,并还要追回师门失宝。狂道与玉凤则不同了,自一人京,就听武林传言三弟为长白高手围攻负伤之事,也听到了柳彤出关的消息,是以二人紧蹑着几人之后疾追,两人心思一致,可不管武当派失去的至宝,一心只想查出三弟的下落,如果万一不幸,柳剑雄遭了毒手,两人就要血洗古家堡,殉情尽义,实践当年黄鹤楼结义之诺言。
玉凤离开洛阳之后,第二天就被狂道朱纯飞追上,双双西上,到了天山,找到天山神君戚玄龄的别府,恰好陆筠芳亦在,母女见面之下,齐皆大喜,但天山神君天性冷傲,嵩山一战,他将狂道及柳剑雄恨入骨髓,乍见狂道,立时心病大作,将狂道逐下天山。
世上没有不是的媒人,朱纯飞本狂,这一碰上个冷傲成僻的戚玄龄,真叫够绝,玉凤可就作了难。
各走极端,玉凤一气之下,立时下山追蹑大哥,双双离开天山东下。
两人甫一下山,又被陆筠芳追及,说好说歹,总算将两人劝到华山陆筠芳居处。然后陆筠芳又折返天山,向戚玄龄苦求了一阵,最后幸获首肯,勉强是完了这件事,这一往返费时,狂道一默计,离中秋已不远了,登时双又自华山取道洛阳白马寺,仍是晚了十来天,柳彤已早在几天离去。
两人又兼程北上,赶到京师,才算探出妙清的一点踪迹来,但又传来三弟的恶耗。
玉凤为之心碎,哭得死去活来,在京畿找了几天,方咬了咬牙,出关为三弟报仇。
柳剑雄,日夜兼程的追了几天,不但迫不到两位拜见,便是连父亲及师伯的影子也见不到,急得心如火焚,他生怕父亲遇险,不由得更将脚程紧了紧,又是两天,他已来到古家堡。
古家堡确是关外武林中的发号施令台,威势不凡,本来古承修调集了不少高手拦截柳氏父子,只因柳剑雄日夜兼程,每到一处,并未停歇,只稍作打尖歇足,就已越站而过。
相反的,柳彤与妙清,倒是自一出关,沿途之中,不知受到多少长白高手腰击,是以长白派全把注意力移到柳彤身上去了。根本就未想柳剑雄能活,能不声不响的摸到长白派的重地之内来。
事实是极好的证明,柳剑雄突然如飞将军一样,自天而降,这日午后,他登山越岭,翻上古家堡几立的奇峰上。
他不愧是出身名门正派,且身为一代大侠、行事光明磊落,跃上奇峰之后,昂然阔步,向堡门走去,距堡门六七丈外,向碉楼的人微拱了下手,说道:“在下是荆寒柳剑雄,前来贵堡拜谒掌门人,劳驾通禀一声。”
“柳剑雄”三字一入耳,碉楼上早先虎瞪着他的六七个凶横大汉,齐惊慌失措的啊了一声,讷讷半晌,不知所知。
顿得微顷,碉楼上始敲起一阵悠扬急聚的钟声,钟声一起,闪出一个红面大汉,向碉楼一立,昂然的双拳一抱,答说道:“请柳大侠稍待,弊堡主立时出迎。”
柳剑雄淡笑了一下,未说什么,抬眼将城堡形势略一打量。
不久之间,庄门“咿呀”一声打将开来,首先出来的,是八名青巾包头的抱刀壮汉,八人甫一步出堡门,连正眼都不向柳剑雄看上半眼,只管向两侧一分,分立堡门之外,气势非常威猛。
八人才一站定,堡门内传出一声哈哈傲笑,笑声未落,并望走出两人,靠左边,正是长白派的掌门人古承修。
右面之人,穿一袭青绸袍,头挽螺旋髻,长得狮鼻海口,蟹面无须,一脸的癞皮皱,看年岁,差强已有七八十岁,偏又长了一头的黑发。
肩上背了一柄无穗铁剑。
走在两人身后之人,正是少了只右耳的铁背苍龙古桧,凶目之中,满含了两眶毒焰,几乎是天下所的有怨毒,都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