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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出手,自己也拦了过去。“大师手下留情!”
金王天近年来能领袖北武林,自也非泛泛之辈,尤其最近闭关修习天王七式,功力
更进步不少,这一阻拦,速度竟也不慢,一掌架向辣心和尚,硬把他架开,救回金王超,
尽管如此,他右手为之疼麻,不得不佩服和尚功力深厚。
和尚一招被封,不怒反笑:“洒家十数年已未曾打得过瘾,今儿就陪你玩两招。”
显然地方才未尽全力,此时扑向金王天,摔碑手大张声势,每掌打出,就如闷雷劈
石,叭叭有声,震得门墙晃动不已。
金王天也未甘示弱,招式尽出,两人交缠,有若两道电光.东闪西掠,或搅成一团,
或迎头猛撞,根本看不清身形。
匆匆十数招已过,辣心和尚眼看拿他不下,谚耍之心已失,不由大吼,双掌再吐,
暴涨两倍大,达摩神功提至极限,引来狂流旋飞,压山般猛往金王天落去,存心压垮他。
金王天心知此招厉害,但也自持武功不弱.仍自出掌反击。岂知一交手,那劲流即
浑强无比,劈震下来,震得他双手生疼,足下石阶连崩两阶,他暗道不妙,立足不稳,
往后晃退。
辣心和尚狂笑:“这是你自找的!”暴探右手,直取金王天胸口,若被击中,非得
溅血重伤不可。
情势危急,金家弟子哪敢怠慢,刀剑齐出,直截拦去,尤其金鹰,吞月刀本为刀和
柄分开,此时他早接上,变成小扫刀,情危之下他连人带刀扎来,正好欣向辣心和尚腕
脉,辣心和尚若不收手,纵能击伤金王天,也得赔上一只手,他狂吼,手腕一转翻,扣
任刀身,猛一用力,叭然一响,金刚刀身竟然被震碎,连同金鹰也被震得倒栽阶下。
此时金玉仙利剑已拦刺和尚前脊,她得自峨嵋凡苦师太真传,太清剑法更是人人皆
知,“辣心”和尚只得回身自救.封退那凌厉的剑势。
金王天得以险里脱身,更不敢大意,立即又迎上去,如此夫妻俩联手,辣心和尚且
处下风,再加上金鹰、金不二、金玉人、金王超,所谓猛虎难对猴群,辣心和尚已讨不
了好。
猛然大喝,辣心和尚退退金王天,趁势跳掠金龙头顶,喝声道:“有胆等洒家回
来!”
说完倒裁地面,纵身退去。
他一走,金家上下才嘘气,直呼要命,如若多来一名像此绝顶高手,恐怕今天非得
有人挂彩,甚至躺下不可。
金王天定定心神,瞧向家人,庆幸未出意外,再往人群瞧去,人潮摇摇晃晃,交头
接耳,却未再有人敢越雷池一步,心知把辣心和尚击退,那些人自视功力不够,不敢贸
然再犯。
“派七剑阵守候。”
一声令下,金不二立即把旁边掠阵的七名剑手调来守门。
金王天已领着众人回返屋内。
在大厅上,众人仍是满怀心事,辣手和尚的武功已将众人震惊——至少,他们知道
事情并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尤其是金王超,一招不出即被吓呆了,平日狂妄,现也收敛不语,私底下也却决心
要报此仇。
沉默一阵,金玉人眼看父亲似无技可施,说道:“爹,事已至此,不如另找帮手,
那些人是不得宝物,不死心的。”
金王天叹声:“真是祸不单行,时下紧急,一时也调不回高手。”
金不二道;“少林派离此不及百里,不如出帖邀人,毕竟辣心和尚是少林叛徒。”
金王天道:“话是不错,但若出帖,未免弱了金玉楼名声。”
“这是难题……”为顾及面子,金不二也未敢再提。
金鹰欲言又止,毕竟他所提意见,父亲总是不热衷,眼角转向金玉人。
金玉人会意,说道:“爹,不如把第一当请来,消息是他放出,自该由他收拾,何
况,不管事情如何,总得找他算这笔帐。”
金王超恨道:“帐是一定要算,非得拆他摊子不可!”
金王天瞄他一眼,金王超不敢再出声。“是请他来帮忙,还是算帐?”
经过辣心和尚一闹,金王天已觉得得事情并非想象中那么容易解决,是以对于找着
小心,可能泄出不死丹一事,已不再那么到在回避一眼前事先解决再说。
金玉人想起君小心,不觉想气也想笑,自他出现,金玉楼未再平静过,然而自己却
不怎么恨他,反而觉得他行来古怪,还带着那么点玩味的意味。
“当然是两者一起来,先找他算帐,然后再找他帮忙,反正他说‘无所下当’,收
钱办事,在不能砸招牌之下他非来不可。”
金玉仙道:“还是先请他帮忙,至于他为何传出消息,楼主不如私底下问他即可。”
毕竟她仍以为天下第一当是失踪武林二十年那位,对他仍存一分敬意,未敢私自得
罪。
她平常不多言,从不干涉楼中事,但每一出言,金王天总是不忍拂逆她的意见。
“看来只有再请他来一趟,唉!希望事情别愈闹愈大才好。”
“爹,我去请。”全王超跃跃欲试。
金玉人却识破他心思,冷道:“你只想教训人家,拆了人家摊子,现在不容你胡
来。”
金王超叫道;“事情是他惹出来的,难道还要向他磕头不成?”
金玉仙轻叱地道:“超儿不得胡来,何时学来如此毛躁?”
金王超登时闭嘴,他娘要是罚下,可比父亲厉害数倍。
金王天冷道:“你还是担当不了大任,叫爹如何能放心把事情支予你办?”
“孩儿下次不改进……”
金王天转向女儿:“就由你去请他。”“女儿现在就去。”
金玉人拜别父母,很快退出大厅,走向休刀坪。
为今之计也只有等第一当前来再说,金王天除了下令严加防守,也遣散家人及金不
二,独自一人沉思,想着该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金玉人赶往洛河畔的休刀坪,还只是朝阳东升不及六尺,君小心哪有可能如此早开
张,她也不急,慢慢浏览这奇怪的地方。
此地有若小城镇般热闹,居中却留下十数丈宽的道路,没有墙,没有藩篱,却把此
镇隔成两半,各自为政,互不相干,由于时日过久,街道都已长起杂草,却不高,因为
两边仍须互探消息,草长高了,有碍视线,所以它长不高。
街道正中央,铺有平石板,大小约十丈见方,这是七巧轩和金玉楼谈判的地方。君
小心的当铺就开在这里,那面招牌布幡半倚桌角,随风轻拂,显出一股闲情逸致。
休刀坪共有两处,一是在此,靠洛阳,一在苏州,情况完全相同——一为谈判方便
所设。
此时却未如以往各不相干,而是两边人马刀剑尽出,排列街道两旁,如临大敌。
原是七巧轩也接到命令——第一当捣毁女王轩。另一道命令却不准他们轻举妄动。
今晨又闻辣心和尚硬闯金玉楼,双方人马但觉有股山雨欲来之势,故而早已严加戒
备。
两军面对面,却不言不笑,看来有些突兀。
已日上三等,金玉人等了两个时辰,仍未见君小心到来.开始毛躁。
“他会不会开溜?来个一走了之?”
想及君小心行事乖怪,她也没把握他会来了,不禁等得心慌。手足无措地徘徊平板
石区。
又过了一个时辰.快近中午。
君小心和公孙炮方自珊珊来迟。
金玉人本是满心毛躁,计划两人若前来,非得好好教训不可。然而乍见人来,竟然
惊喜为笑,叫声:“你们来了?”赶忙欣喜奔前,早已忘了一切辛劳和教训之事。
然而飞奔数步,猝然顿足,她忽而发现自己失态,既非亲,又非情。她怎会如此兴
奋?嫩脸不禁布满红云,暗自瞄向两旁.他们的目光正被君小心现身所吸引,并未见着
自己失态.暗呼庆幸.当下赶忙收回心神.恢复冷静,默然等人前来。
君小心和公孙炮原是昨夜太累,是以睡的迟些,谁知方一前来,已见着街道两旁列
满人潮,以为是欢迎两人,登时大乐。
“没想到刚开张,即那么受欢迎,真是时来运转!”
当下两人边招手,边往摊位行来。
然而公孙炮却发现这些人目光含怒,并非那么回事。
“小心眼的.他们好像不是在欢迎我们……”
他想这么多人立在两旁,要是一拥而上,挤也会把两人挤扁。
然而君小心胆大包天,大言道:“怕什么?若能让敌人欢迎,岂不更光彩?何况还
有美人等候欢迎。”
公孙炮已发现身着淡青劲装的金玉人,心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