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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苏道:“当然要斗下去,否则怎么对得起你孙二小姐?”
孙秋月又是一怔!道:“咦?这跟我有啥关系?”
魏苏笑呵呵道:“当然有关系,你不是刚刚才说过这件事蛮好玩的么?”
新安渡唯一的一艘渡船又从对岸摇了回来,去的时候几乎把船挤沉,回来的时候船上却空无一人。
这是上面的命令,今天夜里新安渡不准留客。
岸边上的“周家老店”当然也不必悬挂招子灯笼,甚至连大门都关起来。
其实就算敞着门,也没有人敢在这里进出,因为西厂的大统领齐大人今晚在这儿下榻。
大官过境,地方遭殃,尤其是县里的衙役更是忙得团团转,明岗暗啃,布防得滴水不漏,生怕有人惊驾。
新安渡是汉川境内的一个小渡口,除非有特殊事故,平日县里的捕快极少在这里露面。
可是今天,齐天寿等人刚刚歇下脚,汉川捕头何玉昆便已亲自赶到,简直快得出人预料之外。
齐天寿不免疑惑的盯着他:道:“你这两条腿倒也快得很?”
何玉昆恭声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腿倒不快,消息却比一般人灵通得多。”
齐天寿道:“哦?”
何玉昆即刻接道:“小的是在查巡途中,接获德安县飞报,得知大人驾临敞境,是以才来的如此之快。”
齐天寿恍然道:“原来是王头儿通知你的。”
何玉昆道:“正是。”
齐天寿对他的答覆好像还算满意,缓缓点了点头,继续的道:“你在路上可曾听到甚么消息?”
何玉昆道:“大人垂问的,可是有关袁紫琼师徒的行踪?”
齐天寿目光一亮,道:“不错。”
何玉昆道:“据说两个时辰之前,道人桥附近曾有二十一辆马车疾驰而过,不知跟袁紫琼师徒有没有关连?”
齐天寿沉吟着道:“二十一辆马车?那丫头明知我离她不远,她敢如此招摇么?”
何玉昆道:“就是因为太过招摇,小的才怀疑这是她们师徒的声东击西之计,所以小的猜想她们必定跟在大人后面,不过距离恐怕不会太近。”
齐天寿道:“依你看,大概有多远?”
何玉昆道:“那就得看袁紫琼了,她的胆子有多大,距离就有多远。”
齐天寿听得连连点头,对何玉昆的应对表现,显然十分欣赏。
这时天色已暗,店小二正好端了一盏灯进来。
何玉昆急忙接在手里,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逼。
齐天寿摆手道:“这种事不必你来耽心,有‘子午断魂’唐老么在此,我相信绝对不会有人敢班门弄斧。”
坐在一旁的一个面容清瘦,身材瘦小的小老头儿淡淡的笑了笑,眉目问却充满了高傲之气,毫无疑问,这人便是以“断魂砂”威慑武林的唐门老么唐籍。
何玉昆忍不住对他多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把灯摆在桌上。
齐天寿道:“你还有没有甚么特别的消息要告诉我?”
何玉昆立刻道:“有。”
齐天寿有点出乎意外的望着他,道:“甚么事?你说。”
何玉昆道:“听说侯大少负了伤,好像是伤在西厂两位大人手上。”
齐天寿微微一怔!道:“哪个侯大少?”
一直站在齐天寿身后的韩涛立刻接道:“他说的想必是侯义的大儿子侯传宗。”
何玉昆道:“正是他。”
齐天寿淡淡道:“哦。”
何玉昆忽然叹了口气,道:“听说他伤得好像还不轻,如果侯老爷子想靠他来传宗接代,恐怕是没甚么指望了。”
他慢慢道来,一副幸灾乐祸模样,就像跟侯家有甚么深仇大恨似的。
齐天寿忍不住重新打量他一番,道:“你说你叫甚么名字?”
何玉昆道:“小的叫何玉昆。”
齐天寿回首道:“韩涛,把他的名字记下来,我看他倒有点当年你年轻时的调调儿,将来有机会想办法拉他一把!”
韩涛立刻向何玉昆打了个眼色道:“何玉昆,大人要栽培你,你赶快叩恩吧。”
没等何玉昆跪倒,门外已有人道:“且慢!”
门帘一掀,一个身着长袍马褂的人切身而入,双手捧着一堆东西,目光逼视着何玉昆,道:“你的腰牌呢?”
何玉昆一瞧那人手上的东西,急忙在自己的怀里摸了一把,骇然道:“你是葛半仙,葛大人?”
那人道:“不错,我是葛半仙,那么你又是谁?”
何玉昆道:“小的当然是何玉昆。”
葛半仙道:“如果你真是汉川捕头何玉昆,你为甚么连腰牌都没有?”
何玉昆胸膛一挺,理直气壮道:“谁说我没有腰牌?我的脸就是牌,我十七岁进衙门当差,今年已经二十八岁,县里的百姓哪一个不认得我?假使大人有疑问,不妨问问韩大人,他当年做捕头的时候,可曾带过腰牌?”
葛半仙笑笑道:“好,算你有理,那么我再问你,你既非强盗,也非珠宝商人,你身上哪儿来的这许多首饰?”
说完“哗啦”一声,将十几件首饰和其他东西全都堆在枱案上,灯光照射下,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何玉昆脸孔一红,道:“这是今天出来查案,崔员外硬塞给我的,想推都推不掉。”
葛半仙道:“哦?有这等好事?是甚么案子?说给我们听听。”
何玉昆吞吞吐吐道:“其实也不算甚么大案子,只因为他家里一个丫头,得了急病死了,崔员外怕事情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所以……”
葛半仙道:“所以给你们点东西封嘴?”
何玉昆道:“是是是。”
葛半仙冷冷道:“何头儿,人命关天,你可不能胡来啊!”
何玉昆忙道:“小的不敢。”
葛半仙从那堆东西找出张字条,道:“你跟王长贵是甚么关系?你姓何,他姓王,在这张字条里,他为何称你昆儿?”
何玉昆道:“他是小的岳父。”
韩涛一旁笑道:“难怪你年纪轻轻,就当了捕头,原来你是王长贵的女婿!”
何玉昆垂着头没敢吭声,一双眼睛却偷瞟着枱子上的那堆东西。
葛半仙又从那堆东西找出一根长近一尺的钢管,道:“这是甚么?”
何玉昆道:“这是小的使用的兵刀。”
葛半仙拿在手上摆弄着,道:“这算甚么兵刀?”
何玉昆突然将腰带解下来,往钢管上一扣,手腕猛地一抖,只听“叭”的一声,声音清脆悦耳,赫然变成了一条长鞭。
葛半仙仍然面带迷惑之色道:“如果只是根鞭杆,何需做得如此考究?随便用根木棒,效果还不是一样?”
何玉昆神秘一笑,道:“实不相瞒,这根鞭杆还另有妙用。”
葛半仙道:“还有甚么用处?你不妨试给我们看看。”
何玉昆走到枱案前面,从那堆首饰中拣出一只最不值钱的琥珀戒指,将那块褐色的琥珀挖下来,装进那根鞭杆里,往后退了几步,陡将鞭楷一拉“啪”的一声,那块琥珀已牢牢镶在墙壁上!
葛半仙忙将鞭拿过来,又仔细的瞧了瞧,道:“嗯,这东西威力虽然不大,倒也叫人防不胜防。”
齐天寿道:“幸亏何头儿是自己人,否则方才他对准你的脑袋来一下,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变成葛全仙了。”说罢,哈哈一阵大笑。
葛半仙苦笑着将鞭子朝何玉昆手上一抛,道:“你赶快把你的东西收起来,到厨房去张罗一下,叫他们快点上酒上菜,齐大人难得如此开心,等一会儿你好好敬他几杯,说不定会有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何玉昆如获重释,将东西往怀里一揣,毕恭毕敬的倒退出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依然不见何玉昆前来敬酒。
葛半仙笑着道:“那小子大概喝醉了,把我方才交代他的话都忘光了。”
韩涛端着酒杯,看了又看,道:“这酒烈得很,莫说是他,连我都有些醉了。”
齐天寿也皱着眉道:“这是甚么酒?后劲儿好像足得很。”
唐籍突然挥掌将窗户震开,喝道:“糟了,咱们上了那小子的当?”
齐天寿骇然道:“你说这酒里有毒?”
唐籍道:“不是酒,是墙上那颗东西。”
说话间,取出几颗药丸,分别放在众人的酒杯中。
葛半仙眯着眼睛朝墙壁上望了半晌,道:“那不是一块琥珀么?”
唐籍摇首道:“那不是琥珀,是一块类似琥拍的五更毒胶。”
葛半仙失声笑道:“想不到那家伙居然用一种最普通的迷药,便把使毒的祖师爷唐门老么给骗倒了,我算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