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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床上解除亚马的紧张实在是不容易。
金兰花费尽了吃奶的力量,变换了十几种姿势,自己精疲力尽,亚马却仍是昂然如怒马!
金兰花怒道:“为甚么你在床上有这种本领?”
亚马吃吃笑道:“你难道没有听过我另外一个外号——‘武林种马’?”
金兰花已经一泄再泄,涕泪横流,瘫软长叹道:“不行了,我快要死了……”
亚马微笑道:“那么,你还是快回去吧,千万别死在我的床上。”
金兰花又爱又恨地捉住他那条昂然怒立的野马,叹道:“我走了,它怎么办?”
亚马道:“你不用担心它,也不用担心史大光,回去告诉你的和大叔,三个月的期限内,我一定能达成任务!”
金兰花走了,亚马不曾着她的身影。
关门声传过来的时候,亚马已经躺在床上了。
他头枕着那把二尺尖刀……
刀把向里,刀把上的星月宝石发出闪耀的光芒。
刀尖向外,刀尖更发出吓人的极光!
他的右手抚摸着刀把,就好像在抚摩春天的一头柔美的秀发。
亚马就是把刀当成爱人。
第二天、第三天,都不见亚马的出现。
房门上了锁,亚马出门去了。
谁也不知道亚马去了甚么地方?就好像他从来未到长安城似的,亚马突然失踪,就算金兰花也不知道亚马去了甚么地方?虽然她曾经又回来找过亚马,而且来了三次。
金兰花心中明白,如果想找到亚马,就得紧紧的盯上史大光。
因为亚马的任务就是要杀史大光,而且限期也快到了。
金兰花不能不替亚马担心,史大光不死,亚马一定活不成。
因为她实在太清楚和大叔的势力。
一旦亚马死了,金兰花以后的日子也会过得苦涩,过得不愉快。
不知道从甚么时候起?她心中只有一个亚马。
中秋。
中秋是个大节,对于望月酒楼面言,中秋更是个热闹的日子。
这一天的晚上,望月酒楼东面二楼上的八扇大窗子,纷纷取了下来,坐在酒楼喝酒的客人,一面喝酒,一面赏月。
那一轮远从晒山背后升起来的明月,像一块溜圆的白玉般,滚向天空。
就在这良辰美景的月圆之夜“刮地三尺”史大光依照往例的包下望月大酒楼的第二层。
这一回他宴客十桌,十桌等人临窗而坐……
史大光就坐在正中的大桌上。
通往二楼的弯形大楼梯上,依伏站着八个怒汉。
八个怒汉也正是“王鞭五刀太行八虎”。
站在史大光身后的两个青年,也仍然是“天山两匹狼”赫连英与赫连强。
酒席是丰盛的,史大光请客的酒席当然是一流的。
每一道菜均有五名伙计分别往楼上送。
每一道菜均博得客人的赞叹,当然这些赞美是说给史大光听的。
史大光总是捋着山羊胡子哈哈笑。
“看,月亮升起来了!”
有人这样嘘叫起来,引得采宾客转脸望向晒山方向。
天空中果然一片皎洁如洗,那美丽的圆月正冉冉上升着……
就在这时候,五名伙计手中捧着八实里子汤直往二楼上去。
五名伙计的衣着白净,五名伙计的姿势一样的俐落。
每个伙计均手托着红木盘子,上面是景德镇大海碗,八宝莲子汤正冒着香甜诱人的白烟。
没有人在这时候去注意这五个伙计。
除了楼梯上把守的“三鞭五刀大行八虎”八人之外,就连史大光身后的“天山两匹狼”也举首望向东方。
东方的天空,初升的月亮太美了。
五个伙计到了楼上,最后的那位伙计身手真快,未见晃动……他已抢先把莲子汤送上正中的大桌,那模样就好像一个争宠献殷勤的人似的。
带头的伙计己面色青青地,他还未开口喝叱,忽然间见那碗刚刚端离木盘的大碗莲子汤,飞瀑似的洒向史大光身后的“天山两匹狼”。
那伙计的右腕便也陡然银光一现。
比刚升的月光更亮的银光,那么凌厉的银光抹过史大光的脖子,便也撩起大量鲜血飞溅。
那伙计只是半旋身,便拔空而起,就像一头翻过墙头的凶豹一般,直往街心飞去。
太快了!
如果说眨眼之间够快,那么这伙计的动作,比眨眼还快!
许多人刚刚伸头望向大街上,却早已不见那伙计的影子了。
追出的人共分两批。
一批是楼上,赫连英与赫连强均带着满身八宝莲子汤,并肩从二楼的窗口跃向街心追去。
守在楼梯口的“三鞭五刀太行八虎”则是自楼下冲向街心。
除了这两批人之外,还有七名不知名的大汉,也自暗中跃出来,这些人的手中都握着锋利的砍刀。
在这时候,通往望月大酒楼的后院通道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叫,有个伙计从那里奔出来。
这个伙计的双手抱着头,似乎还有一些晕头转向的。
惊吓过度的大掌柜已迎上去,那伙计叫道:“掌柜的,有人抢走我的八宝莲子汤,还狠狠的一掌敲在我后脑勺上!”
亚马闪身走进小屋里,他匆匆脱下酒楼伙计穿的外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对于外面乱纷纷的脚步声,他只是嘴角一牵。
便在这时候,暗影里传来一声笑:“恭喜,你得手了。”
是金兰花,她竟然还在这里。
“你怎么还没走?”
“你要我去哪里?”
“回和大叔那里。”
“我是和大叔派来协助你的,你任务未完成,我不敢回去。”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插手。”
金兰花又摆款柳腰走近亚马。
她眨动着比外面的月亮还亮的星眸,掀动着十分逗人的俏嘴,道:“你现在更需要我……”
亚马道:“怎么说?”
金兰花路纤纤手指,轻悄悄地在亚马的面上搔动着,道:“你不是说过么?杀人之前是紧张的,杀人的时候失疯狂的,杀人之后却又是无奈的……”
亚马道:“不,我跟你不一样,我早已麻木了。”
金兰花又是“嗤”地一笑,道:“那你更需要我,我可以使你不麻木,而且……”
她将窗帘轻轻掀开一角,笑道:“史家的护卫保镖大举出动,大概不太会盘查一对正在‘做爱’的夫妻吧……”
亚马果然已听到呼喝盘查之声,不由向她笑道:“上回在这床上的教训还不够么?这次怎么就不怕死在我的床上了呢?”
金兰花缠了上来,娇媚无限,道:“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男人的那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亚马吃吃笑道:“你也想牡丹花下死么?”
金兰花道:“不对!是被‘武林种马’‘踩’死……”
门外已传来杂杳的步履声、呼喝声……
她二人飞快地剥光了衣物,倒在床上……
房门被野蛮粗鲁地撞开……
亚马正野蛮粗鲁地撞进了她的玉门关!
金兰花不由自主地惊叫了一声:“啊!”
“天山两匹狼”赫连英与赫连强惊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后面紧跟着的几名壮汉,更是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蓦地一只绣花鞋砸了过来,金兰花泼辣怒骂道:“看甚么看?没见过你爸爸妈妈是怎么生你的?”
赫连英与赫连强忙不迭地退出房间:“对不起,对不起……”
八月,北雁南飞。
亚马只身走在黄土官道上,目送一队排成人字形的雁阵,嘎嘎然掠过了顶空,于云天远处消逝,心中怅然若失,感慨万千。
他没有去过雁来的地方,但他却住过雁去的地方。
因为,那是他的故乡。
十多年来,每年这个季节,他都羡慕地望看一队队的雁阵掠过蓝空,飞向南方。
飞向温暖的气候,飞向肥美的水草,飞向他们的第二故乡,就是他的第一故乡。
每年这个时候,他都希望能跟雁阵结伴归去。
可是,每年他都几乎为着一个相同的理由,如失群孤雁般,飘泊异乡,餐风饮露,做着他不想做而又不得不做的事。
每年,他最大的享受,便是向一些来自南方的客商,探听一些南方的消息。
可是,知道了南方的消息又怎样?
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旧秋未消,又添新愁。
江南春尽离肠断,萍满汀洲人未归!
忽然,他鼻子里嗅到一股香味……
一股能引人饥肠辘辘的香味……
原来那官道尽头,有一片辽阔的枫林……
官道尽头,是一片辽阔的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