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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才招致大祸。自己没有绿柬,如何能进入会场?
他在谷口徘徊无策,却见上官清远一行人满面春风走来,其中除几位女眷外,赫然还有费鹰、青霄子、齐天啸、杨无敌等人,显见他与卧虎帮已消除芥蒂,握手言欢。布天雷虽然易了容,但还是怕认出自己,急忙转开头去。
他踌躇到谷口东侧一棵松树下,觉得无计可施。抬眼看时,只见一条羊肠小道向山坡上斜伸而去,心想,当年师父师叔杀出谷来,是不是从这里逃了出去?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声音:“爹爹,我不想去谷里,在外边等你好不好?”
布天雷一听之下,只觉得热血呼的一声涌上了大脑,耳边嗡嗡作响,身子不停颤抖,勉强转过身来,只见眼前走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眉目如画,一身黄衫,正是日思夜想的花奴儿,情不自禁惊呼了一声。
花奴儿挽着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头,那老头面色红润,满脸和气,竟与弥勒佛相仿。他拉住花奴儿的手,笑眯眯地说:“乖女儿,你倒想得美,我一放开你,你马上就又跑得没影啦。你乖乖的,不许离开爹爹半步。花富,花贵,你们两个要看好小姐,不能有半点闪失。”后面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急忙点头称是。
花奴儿撅起小嘴,满脸不耐烦,两只灵秀的眼睛左右张望,一下子看到了路边的布天雷,登时脸上一愕,嘴里也低呼了一声。
她低声对那老头说了句什么,轻快地向布天雷跑过来。到了近前,上下打量布天雷,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布天雷在梦里也常常听到,醒来总是怅然若失,而今活生生响在耳前,倒怀疑是在梦里。
“易容成丑八怪啦,也不羞。”花奴儿捂住嘴又笑。
布天雷痴痴看着花奴儿的脸,一时竟无言以对。
花奴儿问:“你为什么不进去?”
布天雷脸上一红,嗫嚅道:“我……我没有绿柬。”
花奴儿一摆手,道:“笨死啦,来,跟我们一块进去吧。”说完,引布天雷到那老者身旁,将一个家丁手中的绿柬要过来,说:“花富,你不用进去了,回客栈等我们。”
说完拉着布天雷就走。那老者上下打量布天雷,眼睛里满是笑意,快步跟上来,道:“乖女儿,这位公子是你的朋友么?如何不给爹爹引见引见?一点规矩也没有。”
布天雷知道那老者已看出自己易容改扮,脸上一红,急忙抱拳道:“世伯——”花奴儿飞快打断了他的话:“好啦,爹爹,你怎么现在也变得婆婆妈妈的,好烦人。赶快走,大会就要开始啦。”
布天雷随着花奴儿父女走入山谷,经过弯弯曲曲的二三里山路,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一块宽阔的空地。空地四面环山,正中是一个丈余高的高台,台上高搭彩棚,摆着几张桌子,桌后已坐着几位名重武林的成名人物,有僧有道,有儒有俗。坐在台上最右首的一个老僧看到花父,满面春风站起来,叫道:“花逖老弟,别来无恙?”快步走下台来。
花奴儿的父亲单名一个逖字,他见到那老僧,急忙抢上几步,抱拳微笑道:“惠明大师,一别十年,尊颜越发清健,真是可喜可贺。”
那老僧捋捋花白的胡须,笑道:“哪里,哪里,老啦。这位是令千金吧?女儿都这么大了,咱们岂能不老?来,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说完拉他向高台东侧的一伙人走去。花逖见人多,怕花奴儿乘乱跑掉,一把扯住她的右腕,将她也强拽了去。
布天雷也跟上前,刚走了几步,抬眼看时,吃了一惊。那伙人正是上官清远一行。
上官清远正在和身边一个中年美妇低声谈笑。那中年美妇举止端庄,容颜秀丽,显得雍容华贵,与上官清远站在一起,正是人中龙凤,一对璧人。而齐天啸、杨无敌一行人则神情冷峻,目光如刀锋一般在人群中逡巡游移。布天雷虽然已经易容,但还是不敢上前,身形一晃,混入了人群。
惠明大师对上官清远打个稽首:“上官兄弟,台上已经虚位以待,你如何却躲在这里?”
上官清远抬眼一看,眼睛从花奴儿身上扫过,眉毛陡然跳了一跳,一向镇定的剑神言语竟有几分慌乱:“大师,今日是刀法名家的盛会,在下……哪里有资格上台?”
惠明摆摆手,笑道:“刀剑之术,红花白藕,本是同出一宗。堂堂剑神都没有资格上台,难道老衲会有资格么?此事一会儿再说,先给你介绍一位老英雄。”一引花逖,“这位是绍兴府金兰镖局的总镖头花逖花老爷子,这位小姑娘是他的宝贝千金。”
上官清远急忙抱拳道:“花兄——”脸色微微一红,改口道,“花老爷子,久仰久仰。在下藏剑山庄上官清远。”
花逖哈哈一笑:“剑神之名,如皓月当空,今日一见,果然风采过人。老朽痴长几岁,便妄尊个大,叫你一声上官老弟了,这位必是尊夫人了。来,奴儿,还不给上官叔叔、婶婶见礼?”
花奴儿面红过耳,低下头去,一语不发。花逖捻须笑道:“你这个野丫头,天不怕,地不怕,也怕害臊么?”
上官清远身旁的中年美妇走过来,拉住花奴儿的手,温言道:“好个俊俏的姑娘,真个闭月羞花。上官,她可把咱们的蓉蓉比下去啦。告诉婶婶,今年多大了?”
花奴儿的手抖动不休,用细若蚊虫的声音嗫嚅道:“十八。”
那中年美妇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玉镯,给花奴儿戴上,道:“初次见面,婶婶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只镯子,便当作见面礼吧。”
花奴儿脸上又急又羞,急忙推脱:“不,我不要——”那中年美妇刚要说话,她身后蹦蹦跳跳跑出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年方十三四岁,头上梳两个抓髻,容颜俏丽,眼珠不停转动,看来极为活泼。她一下子拉住花奴儿的胳膊,用银铃般的声音说:“姐姐,你生得真好看。”
花奴儿咬了咬唇,觉得脑中有些眩晕。上官清远皱起眉头,喝道:“蓉蓉,不要无礼!”那小姑娘正是他的独生女上官蓉蓉。
惠明在一旁对上官清远笑道:“上官兄弟,大会就要开始啦,让她们小姐妹多亲近亲近,劳你大驾,赶紧上台就座吧。花逖老弟,咱们等会儿再叙旧。”说罢,不由分说,连拉带拽,将上官清远拉走了。他没有拉花逖,显是花逖的声望地位没有台上就坐的资格。
上官蓉蓉兀自拉住花奴儿的胳膊,显得很是亲近:“姐姐,你用的是什么花粉,这么香喷喷的?”
那中年美妇笑道:“蓉蓉,不要调皮,没听见爹爹刚才又训你啦。”
上官蓉蓉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娘啊,你是武林第一美人,这位姐姐一来,可就把你比下去啦。你忌妒不忌妒?”
那中年美妇含笑啐道:“小丫头,净说傻话,你娘已经是老太婆啦,还称什么美人?”
正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老的保镖,少的做贼,那还不监守自盗,大发其财?”
第八章单刀会
花奴儿脸色本来绯红,闻听此言,一下变得煞白。她抬眼看去,见说话的是一个高挑身材、面色冷峻的带刀汉子,正是那日邯郸城外追袭她与布天雷的诸人中的一位。
花逖已卸去镖局职位、退隐田园多年,对江湖上的事情鲜有知闻,万万想不到自己调皮任性的女儿离家出走不到两年,竟已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盗。因此听到那汉子说话,皱起眉头,不明所以。
花奴儿对那中年美妇敛衽施礼,道:“少陪。”转身就走。
上官夫人不知花奴儿的底细,对她颇有好感,见身旁适才讲话的华四郎显然话中有话,似是针对花奴儿而来。她素来为人宽厚,不愿花奴儿难堪,忙道:“四郎,今日我们是为盛会而来,不要更生枝节。等会你也要上台,好好准备,姐姐还要等着看你的神刀绝技。”
华四郎本是上官夫人华绣兰的娘家嫡弟,见姐姐发了话,虽然气不忿,但还是依言缄口。齐天啸等人没有和花奴儿见过,注意力都在人群中,根本没有把这个少女当作一回事。但杨无敌的徒弟郭非却在漳河渡口与花奴儿、布天雷交过手,知道这少女和那凶手本是一路。他上次认错了人,差点闹出人命,不敢再大意,知道齐天啸江湖经验老到,当下没对杨无敌声张,却悄悄对齐天啸指点了花奴儿。
花奴儿不见了布天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