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查既白注意的听着,而且马上问到重点:
“告诉我那所谓‘中枢’的指挥方法与联络信号的类别?”
李冲详细的道:
“长寿村周围二十多三十里的范畴,全为平坦的庄稼地或平原,只在村头有座六七丈高的土丘,土丘上用铁架构结成一细窄铁塔,塔高也有三丈,平时铁塔隐藏在土丘下的垂直涵洞里,一但发生事故,铁塔可由轴锥摇转上升,立于丘顶,人站上塔端,能以看出甚远;当然那站在塔顶的人也就是主持搜寻任务的人,如果他察觉了目标的方位,立即用烟火信号指明所在,以便各路人马聚集包围,其他担任搜索的各组弟兄也都携有这种花旗火箭,做为消息传递的工具……”
查既白道:
“假设情况发生在晚间呢?”
李冲道:
“也不要紧,我们养得有大批来自苗疆的金毛犬,这种狗嗅觉极灵,眼睛具有夜视的功能,奔跑速度又快,只要一放出去,便如水银泻池,四处钻寻猎物;另外,我们还饲养许多掠水鹰,这掠水鹰飞翔如电,性情凶猛无比,发现任何异体都会主动攻袭,便在晚上,也一样明察秋毫,不失准头;我们曾做过试验,证明一只掠水鹰,可在三丈以上的高空准确扑攫地下的一头小小田鼠,而且是在夜暗之中……”
查既白沉着脸道:
“这‘异体’是人的说法,狗和鹰全乃畜禽之属,它们却又如何分别敌我?”
李冲道:
“我们自己人在行动的时候,身上都载得有一串熊脂丸,这种熊脂丸发出淡淡的特殊味道,由于气味淡薄又独特,只有金毛犬与掠水鹰才可嗅及分辨,它们自然也就有以选择了……”
似乎越说越有兴头,李冲双手搓着,继续接道:
“由于金毛犬和掠水鹰都是行动快速,性情凶悍的禽畜,我们也就加以训练来做传信的工作,这些禽畜如今已可由特别的笛哨指引,带送联络讯息,再配合上烟火的指导,各种发音器的辅助,我们很容易就明白各般状况,进而采取最有效的措施……”
现在轮到查既白苦着一张脸了,他有气无力的道:
“我说李冲,到时候我也要一串那什么鸟操的熊脂九:在这样的情势下,我可不愿再吃那些飞禽走兽的窝囊气!”
李冲忙道:
“可是,熊脂丸每人只得一串”
查既白冒火道:
“你不会去偷一串?”
干咳一声,李冲道:
“是,我就只有去偷一串了……”
顿了顿,他又小心的道:
“不过,老查,你只打算一个人走?”
查既白触动心事,不觉十分沮丧:
“我当然不能一个人走,无论如何我也要设法救出影子和谷瑛一起上路,但问题在于如何去救他们?到目前,我甚至不知他们人在何处,是生是死?”
李冲道:
“我尽量去打听,不管有无结果,你都会很快获得回音……”
查既白沉默了一会,道:
“李冲,现在大概的状况我已明白,至于突脱的步骤我也有了腹案,麻烦只剩下两桩,其一,我要带影子和谷瑛走,其二,如何不使你遭受牵连?”
李冲叹了口气:
“难处就在这里……”
查既白思忖着道:
“你当班的辰光,我不能行动,不是你轮值的时候,又无法行动,真他娘伤透脑筋……”
李冲坦白的道:
“而且,剩下的时间有限,说不定这一班以后,输不到第二次当值,你的好日子就已到了——”
查既白神情凝重,双目直视,好半晌不曾说话……
李冲知道查既白在考虑着行事的方法,他不敢打扰,静静退到一边,心里头却也沉甸甸的宛若压着一方石块,说不出的那等憋闷法……
不知过了多久,查既白忽然开口道:
“李冲,不是你当值的时候,你能不能来这里?”
李冲走前一步,低声道:
“不行,因为你老兄是重要俘虏,头一号死敌,上面对你的监守特别严谨周密,你没看见我们金牌级的执事为了你全沦做狱卒了?平常不是最棘手的角儿,还派不到我们当差哩!”
查既白慢吞吞的道:
“然则你又如何给我传递信息?”
李冲胸有成竹的道:
“这倒不难;老查,你可注意到你这间囚室角落上有个溺桶?”
瞟了一眼那只污秽灰黑的木制溺桶,查既白皱着眉道:
“怎么样?”
李冲轻轻的道:
“本来囚室里的溺桶是每天早晨由一个老杂役负责取出清理,但你足特殊人犯,而且待在此地的时间不多,所以在你上路之前原不会有人帮你清洁溺桶,不过,这并非规矩,只是习惯,我可以运用某种方式不落痕迹的令那老杂役进来替你取出溺桶清洗干净,在他将溺桶送回来以后,你要的消息就可以在桶底的凹沿内找到!”
查既白道:
“他们不会检查么?”
李冲笑道:
“形式上会。却只是随便看看就算,你想想,臭烘烘的那玩意,推愿意凑近去当块宝似的抚弄?”
点点头。查既白道:
“那么,启开我身上形具的钥匙、栅门的钥匙,也一概如法炮制?”
李冲道:
“钥匙没有法子夹带进来,尤其囚室的钥匙,交班就得交出,除非复制一把或现在就用以启开栅门——”
查既白道:
“现在开门会连累你——李冲,目下几个问题我们一定要立即想法解决,一是刑具及栅门的钥匙,二是熊脂九的交付技巧,三是怎生尽快查出影子及谷瑛的下落;这第三项可由溺桶传递消息.不过消息的好坏还要完全靠你大力……”
李冲道:
“刚才你想了好一阵子,可有什么神机妙策?”
查既白慎重的道:
“要是你进出此地方便,事情要易办得多,为了不使你蒙受嫌疑,就不得不大费周折了;我方才业已将各种情况通盘考虑过,而且拟定因应之道,只是皆非十全十美,万无一失,事到如今,也只好冒险一试,顾不得那许多了!”
拱拱手,李冲道:
“多谢成全。”
查既白忽然又凝神沉思起来,但这一次他却没有思忖多久,竟表情怪异的啼啼而笑。
满头雾水的李冲,不禁望着查既自发呆,他不明白在这种境况之下,查既白为何还笑得出来?
嘴里“巴咂”一声,查既白双眉上扬: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这般高兴,是么?”
李冲眨着眼道:
“我的确不知道,但是我猜想一定有使你高兴的理由,比如说,你脑子里大概有了某种意念——对你我极有帮助的某种意念……”
查既白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形态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缓缓的道:
“将才我在想——每做一件事,尤其是具有危险性的事之前,我总是不停的想了又想,总希望它的成功机率高,总要求它能达到较完满的目标,所以我一直在思考忖量,一步步的策划其细节,研判其可行性及或许遭遇的各种困难……李冲,现在你听着,仔细听着,我要把我再三设想过的行事计划告诉你,如果你全能配合,则我们往后相逢的辰光就长着了……”
李冲手心冒汗,十分紧张的道。
“我在听着,老查,我正在全神贯注的听着……”
两眼垂注地面,查既白的声音清晰又稳定:
“明天清晨,等那老杂役进来取溺桶的时候,你要预先把刑具的钥匙塞在他腰板带的大后侧里面;当然,必须使他在不察党的情形下将钥匙塞人,相信这一点能耐你是有的,此外,你现在就弄一根铁丝给我,大约要有五尺左右的长度,最好挑拣粗一点而且不易折断的那一种铁丝;至于熊脂丸,你可以在明晨之前暗中置于屋外门槛的右下角隙缝中——记住,就是这地牢外那间客堂的门槛,也是他们押我进来时暂歇了一下的那间屋子,屋外门槛约有寸许裂隙,应该可以塞得下一串熊脂丸;李冲,如若可能,你最好弄他三串熊丸,以备影子和谷瑛使用,我说的这些,你都清楚了没有?”
李冲一边在心里默念默记,一边道:
“错不了,老查,我会一个字也不忘的牢记着;可是,有些事我不大明白,你所交代的某项措施,我不懂其中有什么作用?”
查既白慎重的道: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