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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咕噜,咕噜”地一连几声,酒液已顺着喉管,进入蝶丫头的胃里,阿兴突然想到什么,紧张兮兮的说道:“大爷,快把她捆起来,不然她一会儿的药力发作起来,那就……”
秦逸笑道:“不用了,放她走吧!”
阿荣只好放开蝶丫头,让她狂奔而去。
阿兴急问:“大爷,你怎么把她放走呢?”
秦逸笑道:“让她在大街上当从表演,那不是更精彩吗?”
两个小鬼头互望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
* * *
洛阳城郊的运通赌场,开张至今不过才几个月,但已经连换了好几个老板,好像是走马换将似的,如今的这位老板姓邓名一财,外号“赌神一财”。
这会儿走来大小三个小伙子,穿得脏不垃圾的,大的一个赫然竟是秦逸呢!
不消说,另外两个就是阿荣与阿兴了,秦逸穿上衣服,自己也找出一身现成的脏衣服,三人出了巨宅,便直奔城郊运通赌场而来。
赌场这种地方看门的最是势利眼的,不管你口袋里有钱没钱,先看外表,通常见了衣衫不整的人,早就赶了出去,以免有碍眼观,让进进出出的赌客看得不顺眼,但他们已认识阿荣与阿兴,似已得到邓老板的关照,对这两个小鬼不得不另眼相待,非但未加拦阻,就连跟两上小鬼一起来的秦逸也沾了光,大摇大摆的混了进来。
进入赌场,放眼望去,场子里真是热闹,到处人头钻动,呼么喝六之声,骨牌拍打在桌面上的声声响,骰子在瓷碗里跳动碰撞发出的清脆“叮叮当当”声,以及欢呼咒骂声交织成一片,虽然天尚未黑,屋中的灯火早已吊起来,只见每一张赌桌四周,都围聚着男男女女的赌客,赌的好不起劲,进了场子,除了散布各处,负责围场的打手,必须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随时注意场内的状况,惟恐不肖之徒趁机浑水摸鱼之外,赌客们则是聚精会神的猛赌,谁也无空管别人的闲事。
两个小鬼领着秦逸,走向一个像是管事的面前,由阿荣上前陪笑道:“大叔,咱们有事来见邓老板,他人呢?”
管事的眼皮一翻道:“老板有事出去了,你们等着吧!”
阿荣应了一声,只好回身暗向秦逸一使眼色,迳自走了开出。
阿兴忽问:“大爷,要不要玩两把,试试手气吧!”
秦逸摇摇头道:“我不会,从来没赌过。”
阿荣笑着问道:“你身有没有带银子?”
秦逸道:“你问这个干嘛?”
阿荣技痒难禁道:“如果你带了银子,不会赌没有关系,请咱们来替你赌,赢了二一添作五,怎样?”
秦逸笑问:“输了呢?”
阿荣信心十足道:“放心啦,我保证不会输。”
秦逸可不太相信:“你有把握?”
“开玩笑。”阿荣把鼻子一揉,大吹其牛道:“我是没有赌本,否则的话,凭我阿荣的赌技,不用三天就能把赌场非赌垮,关门大吉不可啦!”
秦逸笑了笑,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他道:“一百两够不够?”
阿荣土得很,从未用过银票,更没有机会用过,接在手上苦笑道:“大爷,这儿赌钱是玩真的,又不是办家家酒,拿张纸条跟谁赌呀?”
秦逸笑骂道:“呆子,银票不就是银子吗?”
阿荣诧异地问道:“什么,大爷,你说这张纸条可以当银子?”
阿兴接道:“那好,咱们多去找些纸条来,干脆把赌场买下来自己当老板。”
秦逸笑道:“你们不信,让我来证明给你们看吧!”
两个小鬼宁愿相信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也绝对不相信一张纸条可以当银子用,尤其是在这种认钱不认人的赌场里,拿上桌去赌不挨揍才怪呢?
他们以怀疑的眼光交换一下,跟着秦逸走向一张长形大赌桌,挤近一看,赌的是单双,秦逸根本不地赌的,搞不清这张赌桌赌的是什么,只见一个长发少女双手捧着只宝缸,上下摇动几下,小心翼翼的置于桌子上,一旁有个瘦高中年,口中不断吆喝着:“下呀,下呀,快下哪,押单有单,押双有双,要赢钱的要翻本的快快多下呀!”
就见围在桌边的众男女赌客,纷纷将手上的银子下注,押在了划成四格的桌子上,四格中分别写有“单”、“双”、“大”、“小”。
秦逸未加思索,随手将阿荣拿在手上的银票取过,丢在“大”的格里。
两个小鬼心里一阵猛跳,惟恐站在庄家两旁,手持丁字扒的两名汉子,朝秦逸头上就是一扒,幸好这个场面并未发生,赌客们的注已押定,又听瘦高中年吆喝起来:“各位,高抬贵手,开……开啦!”
只见他将罩杯一揭,托盘中两粒骰子是一粒么点及一粒二点,“三点,单,”他扯起嗓门叫道:“押单押小的有了,吃双赔单,吃大赔小啦!”
赌客们有的欢呼怪叫,有的唉声叹气,两个小鬼更紧张了,不知负责吃进赔出的两个汉子,是不是找张纸来赔秦逸的押的注,因为,秦逸押中了,不料一名汉子看清了票面,吃惊道:“哇,大注,一百两哪!”
但随即将两名五十两重的银元宝,用丁字扒推至那张银票面前,接着再赔其他押中的小注,纸条居然真可以当银子,两个小鬼简直不敢相信,直到秦逸将银票和元宝拿回手上,他们才相这是事实。
秦逸连本带利交在阿荣手上,笑道:“你们玩吧,我各处看看。”
两个小鬼喜出望外,忙将元宝换成碎银,开始赌了起来,也不管他去那里了。
秦逸对赌并不感兴趣,完全是看热闹,更重要的是暗中留意,查看古云保会不会也在赌,他这一身脏打扮,脸上又抹了锅底黑炭,不用担心被古云保认出来,虽然走失的兰强盛,这会儿也许还在到处找他,也可能先去了此地的天地门分堂,但他已顾不得了,既已发现古云保的行踪,自然以找这家伙为第一优先,其他的事都可以缓一步去做,反正,那块土地又跑不掉的嘛!
场子里到个人头钻动,即使古云保真混在赌客,一时也不容易发现,秦逸各处走动,来到另一张赌单双的赌桌,这一桌更形热闹,赌客你推我挤的,不知在争看什么,顿时引起男秦逸的好奇,他也往里看,挤近了桌边,这才发现大家是为了争看那摇缸少女,这少女年纪约十八岁,穿一身薄薄的白色轻纱装,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小蓝兜兜,两条乌黑发亮的长辫挂在胸羊,模样儿长得十分俊俏,比刚才一桌的少女美丽许多了,而更吸引人的焦点,则是她那特别丰满,又极富弹性的双峰,随着她双手捧起宝缸,一上一下的摇动,那诱人的双峰也随着抖颤,震起一波波的乳浪,看了真教人心痒痒的,难怪几十双贪婪的眼光,都向她的双峰行注目礼哩!
秦逸虽已拥有好几年娇妻,个个娇艳欲滴,善解人意,使她夜夜春宵,享尽齐人之福,但见了这位双峰得天独厚的少女,也不禁为之霍然心动。
可惜他的眼光不能透视,否则这少女的双峰,定然大有看头,这桌的庄家,跟那瘦高中年好像是同一个师父教的,不但叹喝的也是那几句,连腔调都一模一样:“下呀,下呀,快下哪,押单有单,押双有双……”
秦逸正看着赌客们纷纷押注,忽觉胳膊被人一把抓住,转头一看,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壮汉厉声道:“臭要饭的,想浑水摸鱼啊?”
秦逸眼皮一翻:“这里有鱼让我摸吗?”
忽听有人接口道:“有哦,你们瞧,那儿不是有两条,还在活蹦乱跳呢!”
说时向那少女胸部一指。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哄堂大笑。
少女居然脸都不红,还自鸣得意,故意把胸部一挺,使双峰抖动得更厉害起来,秦逸这时把那壮汉的手一挥:“拿开你的脏手!”
想不到这随手轻轻一挥,壮汉竟向旁一个踉跄,撞向一名赌客身上,幸好有人一挡,否则壮汉很可能就摔了个跟斗,壮汉不由地怒喝道:“他妈的,你这臭要饭的竟敢动手打人啊?”
天地良心啊,人家只不过是随手轻轻一挥,他竟说成动手打人,真有够夸张,壮汉正待出手,那管事的已赶来,喝阻道:“住手!”
这位老兄真行,壮汉一听,果然乖乖地把举起的拳头收回,不敢轻举妄动,管事认出秦逸是跟两个小鬼一起来的,上前道:“不赌钱就安份些,一边凉快去吧!”
秦逸并不感激他出面解围,眼皮一翻,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赌?我就偏偏赌给你看!”
“你要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