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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五跟李光祖、刘老好三个人虽然因为战斗已经结束,都没有敢放松戒备,一面看着这边,一面还在原地,因此并不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
见到祁连山掴了苗银花一掌,刘老好连忙赶了过来,诧然地问道:“少爷!这是干什么?
银花妹子犯了什么错了?”
祁连山笑了一笑:“没什么!她杀人太多中了邪,我给她一巴掌,叫她清醒一下!”
刘老好看看满地的残尸,咋咋舌头道:“你们这边真激烈,十三个人,叫你们放倒了十个,而且大部份都是银花妹子放倒的,我说老妹子,你还真行,弹无虚发,我那边放了十几发子弹,才摆平了一个,范五跟那个瘦子更差劲儿,他们还是大男人呢,虽然每人都摆平了一个,但对方只是挂了彩,负着伤还是想往这儿爬,叫我补了几枪才不动了!”
小金铃儿轻呼了一声:“娘,你杀了人?”
刘老好淡淡地道:“那有什么好稀奇的,可以说三条命都是我收拾的,我总不能让他们过来杀我们呀!”
她说得好轻松,范五却钦佩地道:“葫芦……”
他原来是想脱口称她的外号“葫芦娘子”的,但才叫了两个字,才发觉不妥,忙又改口称呼道:“刘大姊,佩服,佩服,我范五以前真是走眼了,竟看不出你身怀绝技,而且江湖阅历极为丰富,我们那边全靠你稳住,真没想到这批家伙这么横,一个个就跟木头似的,枪子儿打在身上,好像全无感觉,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前冲,要不是你补上两枪把他们给放倒下来,我跟老李恐怕就完了!”
李光祖接着道:“可不是吗,尤其是那个叫雪豹的家伙,比一头豹还骠悍,我一连射中了他三颗子弹,连他的一条腿都打断了,他居然还能用一条腿跳着扑上来,要不是大姊您一枪轰碎了他的脑袋,我的脖子就被他捏断了!”
敢情他们那边的战况跟这边差不了太多,进行得也相当凶险,但是最吃惊的还是贺小娥,愕然地道:“瘦麻杆儿,你是老江湖了,会叫人揑住了脖子!”
李光祖轻笑了一声:“走了那么多年江湖,我没有遇上这么凶悍的敌人,第一枪我就摆平了他,痛得他把枪都丢了,那知道他滚了两下就跳了起来,拼命地猛冲!”
“那你就该再射他的膝盖,打断他的腿!”
“谁说不是,一连两发,我都是瞄准他的腿,看他抱着膝盖又倒下去,滚了两滚后,居然用一条腿跳着扑过来,我被吓坏了,枪里还有一颗子弹,可是我连扣枪机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就叫他揑住了脖子!”
苗银花笑问道:“你第一枪射中他什么地方?”
“心窝,打得很准。子弹穿心而过,那是要害,我以为他死定了,所以才放松了戒备!”
“正因为你打中了他的要害,神仙也保不住他的命,才会激起他拼命的心,你第一枪应射他的眉心!”
“银花儿,别以为我不知道,论玩枪的年岁,我不比你短,但是我没机会,这批人都是玩命赌狠多年的,想打他的脑袋太难了,因为他在行动时,都是用双臂抱住了脑袋,急翻急滚,绝不让人有击中的机会,我守了半天,才利用他跳起来换掩蔽时,一枪穿心,那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是刘大姊怎么就能一枪击碎了他们的脑袋呢?”
刘老好笑道:“我躲的位子好,而且他们都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一开始时,枪子儿在他们面前两三丈处就跳了起来,而且还歪到一边去,他们认定我好吃,想先把我制住了再去威胁别的人停火,我就等他们扑到面前不到一丈时,才对准他们的额头上一枪!”
祁连山忍不住道:“这才是真正的老手!”
刘老好苦笑道:“少爷,你别瞎捧我了,直到现在我的眼前还在涌着血红一片,耳朵里还在嗡嗡地响着,甚至于我的手还在颤着呢,杀人的滋味究竟不好受,刚才我是怕银花妹子受激太深,所以才装出一付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我心里可别扭着呢,上天保佑,可别叫我再杀第二次了!”
这话使每个人都为之一怔,祁连山愕然地道:“别来第二次?龙婶儿,你说这是第一次杀人?”
“可不是吗?虽然我看过别人抡刀动枪拼命,也看过人家厮杀杀人,但是自己也真刀真枪地干,可真是头一回,希望也是最后一回,不管杀的是什么人,也不管对方该不该死,眼看着一个个鲜蹦活跳的人死在我的手里,实在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范五忍不住叫了起来:“什么?刘大姊,你这是第一次杀人,我实在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杀过人了,你怎么想都行!”
小金铃儿道:“我可以证明,我跟着娘也有快十年了,从来没看娘跟人动过枪,以前……”
刘老好道:“以前我在兰州的花街里落脚。那儿不比大漠上,可以随便动刀动枪,杀了人你们不会知道!”
李光祖叹了口气道:“我跟刘大姊虽然以前不熟,但在兰州就风闻过葫芦娘子的艳名了,虽然有过几次在她香闺里争风打架出入命,但都是客人们对干,的确没她的事儿,可是,刘大大姊,看你今天的沉着稳健实在不像!”
刘老好苦笑一声:“干我那一行总算还见识过,所以没有吓昏过去,至于动动枪,那倒自小儿就会的,你们现在都知道,我是出生在天山的玛尔乞米部,而且后来我决心跟龙八了,知道他一辈子摆脱不了江湖,我也得练着点儿,不过如此而已。”
祁连山钦佩地道:“八婶儿,可是听你刚才说起跟人枪战的经过,那种应变的急智,可不是临时逼出来的。”
“那倒不是,我练了不少日子了,是龙八教给我的,他要我来到刘家寨子落脚,为天风牧场打听一下草原上的动静,自然也得教我几套自卫的方法,枪一定要会使,而且要常练,但是光练会了放枪还是不管用的,必须还要沉住气,不出手则已,出手就得放倒对方!”
“昕以才要你专练轰人的脑袋?”
刘老好苦笑了一声:“是的!龙八说了,枪是杀人的利器,但是未必靠得住,枪子儿杀人容易,出手后挡不住躲不掉,可是一下子把人轰倒了也不容易,而受了伤不立刻死的敌人是最可怕、最危险的,他告诉我这个绝招,不要慌,不要急,等人来到最近的距离,然后再对准额角上一枪,这样才是最安全最可靠的自卫防身术。”
李光祖一竖大姆指:“刘大姊,你真行,不管你平时练得多熟,但是临阵交锋,还能如此的镇定,却实在难得。”
“那没什么,我只是想活下去不被人杀死而已,当我看见有人渐渐接近摸过来,就一直告诉自己,要镇定,要沉着。把平时练习的步骤,详细的想一下,然后再捉摸怎么样把对方引过来,引到最近的距离再开火。”
“话是这么说,但真做起来却是另一回事儿。”
小金铃儿道:“是啊,我也一直在念着,娘平时教给我的那些,可是不行,枪声一响,我就慌了手脚,别说瞄准了,闭着眼睛就放了出去,结果人在我面前三四丈处,没有一枪打中了的,我才发现自己太差劲儿。”
贺小娥道:“你不差呀,最后你连发六枪,把那家伙胸前打成个蜂窝,虽然没把他打倒下去,可是若非你那六枪泄去他的杀气,银花妹还不见得能收拾得了他!”
“那时我怕伤了银花姊,心里一急,忘了自己的危险,所以站起来,手也不颤了,枪也稳了,谁知道那是个木头人,枪弹一颗颗在他胸前开红花,他居然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把我吓昏过去,银花姊,看来还是你稳得住,在那种情形下,居然也不乱方寸!”
苗银花轻叹道:“我也不是稳得住,如果他是来杀我的,我恐怕跟你一样,也吓得软下去了,我是怕伤了少爷,那时我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少爷,我只想到不能放他过去,一定要挡住他,所以我才能笔直地站着!”
刘老好点头道:“不错,我也是一样,我一心三思只想着,龙八叫祁少爷来找我,是要我照应他的,我不能让人过去伤害他,就为了这原故,我才能不慌不忙!”
范五深深地叹了口气:“今天我才承认一句话,女人是最胆怯的,也是最勇敢的人,她们面对着灾祸危险时,惊慌失措,胆子最小,但是当她们挺身而出保护别人的时候,却是世上最勇敢的人!”
李光祖道:“不错!我娘也说过,女人平时依靠男人保护,但是在最危险的时候,她们却能保护男人,马二拐子的十三太保横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