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他的事,我已经尽到心了!”
“假如他信了我的话,也最多是跟我姊姊疏远了一点,却不敢开罪我姊姊,跟白狼大寨结怨的,因此他还是会拿我做人情,把我送到白狼大寨去!”
“只要他离开了你姊姊,别的我都无所谓!”
“这么说来,你只是关心满天云而已,并不一定要我姊姊死了!”
“是的,我把一生都给了满天云,为了他,我在这儿干着最下贱的行业,苗金花只要肯离开满天云,我并不要杀死她,大家都是混江湖的,我跟苗金花又没有什么大仇!”
“你刚才还说是要为你弟弟报仇的!”
“我弟弟是自甘下流,怪不了谁,搭上满天云,两笔帐一起算就大了,如果她肯放弃蛊惑满天云,一切都好说。”
“孙二娘,你究竟是怎么一个人?”
孙二娘叹了口气:“我知道苗金花的手段,我是斗不过她的,唯一的办法,只有让她放弃吞掉满天云的野心。”
“我姊姊不是个轻易放手的人,假如她看中了满天云的这一片势力,迟早都会弄到手的,假如她卖力一点,能叫满天云心甘情愿的把这片基业送过来。”
孙二娘没开口,显然是默认了,但又有点不情愿。苗银花冷笑道:“她所以没那么做,只是为了白狼,满天云那点势力,还不足以跟白狼大寨相比,她是要两头儿统吃,所以才只在暗中帮着着满天云,因此,要想根除你的祸患,只有杀了我姊姊!”
孙二娘沉声道:“我就是这个主意,如果你无法使满天云相信,我就讨个差使,把你送到白狼大寨去,藉这个机会见到苗金花,给她一枪,这是唯一见到她的办法,因为她太狡猾了,轻易不肯出来见人的!”
苗银花冷笑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你以为押着我去,她就会见你吗?”
孙二娘冷笑道:“我想她会见的,因为她有很多事情是不愿意让人知道的,只要我递个话去,她一定会见我,银花,我为这件事捉摸很久了,现在你背叛白狼大寨,刚好是个机会,所以我不会放过你了!”
苗银花沉着地道:“你为了对满天云忠心,我又为的什么呢?满天云对我可没什么,我无须那么忠心吧!”
孙二娘道:“因为你背叛了白狼大寨,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方法,否则你绝难逃苗金花的追杀,她那个人横起心来是六亲不认的,因为你是她的妹妹,她尤其要处决了你,来向其他的人表示她的大公无私,只有让满天云信了你,满天云会保护你,或者让我杀了苗金花,你才能活!”
苗银花哈哈大笑道:“你想得太美了,我既然豁了出去,要脱离白狼大寨,还会在乎生死吗?”
“你不肯跟我走?”
“当然不肯,我姊姊不是好人,满天云也不是好人,我要脱离白狼大寨,为的是想摆脱这种血淋淋的生活,我为什么要帮他去对付我姊姊呢?”
“你不走也不行,因为你的命在我手里!”
苗银花干脆坐了起来:“你可以杀死我,却别想我跟着你走,有种你就开枪好了,不过杀了我,你也活不了,贺小娥,瘦麻杆儿跟范五都不会放过你的!”
孙二娘见她不在乎生死,倒是没了主意,见苗银花打算坐起身子来,急得把枪往前一伸,压住了她道:“银花,你别逼我再开枪,我真会杀人的!”
“我知道你会,你把自己卖给了满天云那个狗杂种,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可是你想拿我来效忠满天云却做不到,因为你是满天云的人,不至于向白狼大寨去告密,所以你还有一条活路,跟我一起到前面去,把话说开了,各走各的路,否则你也活不成,葫芦娘子是天风牧场的人,我们现在也归向天风牧场了,你如果杀了我,谁都饶不了你!”
孙二娘似乎呆住了,怔了片刻才道:“银花!你一定不肯跟我走也就算了,可是有一件事,我向你问个明白,今天来的那个小伙子是什么人!”
“祁少爷,天风牧场的少场主!”
“他干吗一个人到大漠上来!”
“祁大爷遭了人家的暗算,他是出来访查凶手的!”
“祁云程的儿子是个绣花枕头,还能干得了这个?”
“哼!那你可错了,这位少爷外表看起来斯文,骨子里却精明得很,他的身手你也看见了!”
“看见了,好像跟传言中的大不相同,他真是祁云程的儿子,你不会看错吗?”
“我没见过少爷,可见过祁云程大爷,他们父子俩长得很像,再说葫芦娘子总不会认错了人吧!”
“那就一定是了,那些探消息的人简直是混球,居然把他说成个什么都不懂的花花公子,他探明凶手了吗?”
“探明了,现场留下了凶器跟证物,一查就知道了!”
声音来自另一方,两个女的都为之一怔!
苗银花听出是祁连山的声音,忍不住一阵惊喜,脱口叫道:“少爷,我知道您一定会在附近的,您怎么到现在才摸了来,别出来,这个婆娘横得很!”
但是祁连山却从草堆里钻了出来,孙二娘神色一变,她手上一支枪,却无法对付两方面的敌人。
不过,她发现祁连山也是赤手空拳,而且长相很斯文,心中自然而然地就把戒备的重点放在苗银花身上,祁连山晃着一双空手,脸上仍是那股笑嘻嘻的神情,朝着孙二娘道:“这位大娘,你是满天云的人,我有一个问题请教,满天云暗杀我的父母,是不是他自己下的手?”
孙二娘身子一震,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
祁连山笑了一笑:“我的话说得很清楚了,你应该听得懂的,不过我可以再重覆一遍,满天云杀死我的父母,是不是他自己下的手?”
孙二娘的脸上露出了惊惶的神色:“胡说,你的父母死于九尾蝎毒针,现场还留下了那块玉佩,这分明是玛尔乞米部人下的手,玛尔乞米部的玛尔莎女汗跟你爹有宿仇,这是她的报复手段,你怎么会缠到满天云头上去了呢?”
祁连山微微一笑:“这是一道很高明的嫁祸之计,而且你们对先父的过去很清楚,所以才会安排下这个毒计,只是你们没想到一件事,就是我龙婶儿……龙婶儿你或许不知道是谁,说葫芦娘子你就知道了?”
“知道,刘家寨子的人谁不知道那个狐狸精,老狐狸带着头小狐狸,她怎么样?”
“她是我八叔龙天祥的妻子!”
“这倒是新鲜事儿,天风牧场的塞上飞龙,龙老八居然会娶了这个狐狸精,而且还让他在大漠上干这个行当!”
“八叔跟八婶儿更是两位很可钦敬的人,他们的事儿我不须要向你解释,我只告诉你八婶儿以前的身份!”
“以前她是兰州城里的红姑娘,那也没什么可骄人的!”
“更早一点,八婶儿的生身父亲是玛尔乞米部的王夫,她跟现任的玛尔莎女汗是同父异母的姊妹,因此她对玛尔莎女汗跟先父之间的恩怨很清楚,她知道玛尔莎女汗或许有点怨恨先父的薄情,但绝不会采取那种手段!”
孙二娘很震惊,但随即笑了一下道:“小伙子,大漠上的女人最痛恨的就是男人薄情。
她们对负心的男人很绝裂,一定要杀死那个男人才能泄恨!”
祁连山笑笑道:“这是你你的想法,玛尔莎女汗对先父却不是如此的,她知道先父之所以要离开她不是负心,而是为了不满她们族中的习俗,他们是很友善地分手。并没有构成什么仇恨,所以你们这一着嫁祸之计用错了对象!”
“胡说,你别听葫芦娘子胡说八道!”
“并不是只有八婶儿一个人说的,你们一直在打我家的主意,想必也知道先父在半年前到内地去了一趟,以往我们父子之间并不投契,这次却都把彼此间的心意都沟通了。也谈了不少心腹的话!”
“不错,祁云程从内地回来,显得很高兴!”
“大娘,你对我们父子的事似乎很关心呀!”
孙二娘似乎发觉自己失言了,但立刻辩解道:“你老子是塞外地方的大闻人,你们家的大小事儿都会被人当作新闻,每个人都会知道的,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我倒不知道塞外的人对寒家如此感兴趣,不过这倒也好,省了我不少口舌,大娘可知道我们父子之间,平时不太投契的原因是什么?”
孙二娘大概是个很喜欢多嘴的女人,明知有些话不该说,但是话在喉头,不吐出来很难过,所以她还是说了:“祁云程一生英雄,认为你不能传他的代。”
祁连山笑笑,毫不为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