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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起云转脸望向“黄绸钢刀会”的会主葛义重,在他想,他和他总是一同并肩与“铁狮子”赵威武拼战过,他给他的好处也不少,对方总不至于像贺见愁所言吧!
奈何东方起云看到的却是“无影刀”葛义重仰头望天,一付不屑的表情。
心里怒急而骂:“葛义重,我真为你爹娘为你取的名字感到羞耻,你他妈的该改名叫无义才对。”
“你说什么?姓东方的,如果你再口出不逊,莫怪葛某人不念旧情与你翻脸,哼!像你这种篡帮谋反的叛徒有什么资格能对我说话,你请吧!趁我尚末发火之前,你最好远远的躲开我。”
话绝,人更绝,“无影刀”葛义重断然的道。
一口鲜血差些没标了出来,东方起云暴吼一声,红着脸,红着眼晴,他三节鞭已经漫天挥洒而出。攻击的对象正是在马上的“无影刀”葛义重。
早有防备,“无影刀”葛义重手中钢刀亦已像风车旋转般迎了上去。
而这时候“黄绸钢刀会”的三十八铁骑之中己有数人下马围攻而上。
一场混仗于焉而起,一场狗咬狗的博杀也就在东方起云的怒火冲顶下展了开来。
严格说起来“白鹰”东方起云的武功的确不凡,只见他一人力敌“无影刀”葛义重和五六个好手,非但没有吃力压迫的感觉,尚且招招杀着,直攻得对方连连窜跳闪避。
一人拼命,万夫莫敌。
东方起云一腔怒火早已烧得他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已杀出了真火,恨不得把眼前诸人个个鞭成肉浆,因此他用了最难抵挡,也最难招架,同时也最有效的杀敌方式。
——那就是拼命。
什么是悍不畏死?
东方起云现在的样子就是悍不畏死。
一个人若是连死都不怕的与人拼命,那么被他拼命的人可就真正的不好受了。
观战的每一个人都看得出来“白鹰”东方起云已经疯狂了,他们全是纵横沙场多年,杀人眼都不眨的行家。
当他们看到如鬼附身的东方起云,个个心中均是惊骇不己,庆幸着自己不是他博杀的对象。
贺见愁真正的发愁了,他可是老谋深算,纵然他知道和东方起云对杀的人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多损伤一名“黄绸钢刀会”的人,将来也就多损伤一名攻打“四疯堂”的主力。
他是一个懂得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的“大人物”,他更希望自己这边每一分力量均用在刀口上,因此他不愿见到现在有人殒命,有人流血。
“住手——”
黄影一闪,贺见愁从马上跃人战圈,“月牙钓”似电击般溜起两抹寒光,一横向“黄绸钢刀会”的人,一横挡“白鹰”东方起云的三节鞭。
于是“无影刀”葛义重诸人在被阻绝了目标后齐身后退,而东方起云却收手不及,三节鞭和月牙钩在暴裂出数点火花后,两个人均感虎口一麻,自然而然的住了手。
想不到这时侯贺见愁会跃入战圈分开拼斗的双方,东方起云阴驾而又凶残的瞪眼道:“好、好,贺老鬼,我可是早就想与你一决高下了,来,就是现在,你我看看先躺下的是谁?”
“东方二爷,你这是何苦?怎么?几句玩笑话竟真的让你欲杀人泄忿?”
看到贺见愁脸上推着笑,再听到他这种说词,东方起云可真有些迷糊了。
“哎唷!我就知道东方二爷火气旺、性子急,是经不起玩笑的,偏偏葛大会主不相信,你瞧吧!这可不是差些闹出了人命。好了、好了,你们双方赶快收起家伙,这玩笑再闹下去,可非得假戏真做喽!”
回过头贺见愁对“无影刀”眨了一下眼晴,葛义重打滚多年,岂有不明之理。
他立刻上前打着哈哈道:“二当家的,你老可真是厉害哪!
葛某人算是领教过了,佩服、佩服,甘拜下风。”伸手不打笑脸人。
“白鹰”东方起云岂是省油之灯,他虽没看到贺见愁和葛义重二人之间之暖昧眼光,但心中略一琢磨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既然人家给了台阶,他也就顺水推舟装做一场误会道:“嘿嘿!葛大会主才是好身手,这一番‘砌磋’还真让我由衷钦佩。”
隔着一条江,与“莲花集”遥遥相对的是“贺兰山庄”。
如今的“贺兰山庄”可真是“高朋云集”,同时也驻留了大队的人马。当然这其中最多数的就是“黄绸钢刀会”会主“无影刀”葛义重所率领的三十八铁骑。
另外“辣手”贾裕祖带领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三名似僵尸般的吊死鬼,占住了一座小院落。
再有的就是东方起云和赶来会合的小星星,他父女俩也有着一间清静、独栋的小楼。
现在小楼中东方起云正研究着他手中的一幅宣纸图案,小星星则望着窗外的晚秋。
这个如小仙女般的女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脸上已空失去了笑容。
仔细点更可从她眼眸深处看到一种深沉的恨意及妒意。
她己经站在窗前好长的一段时间了,看样子如果没人打扰的话,她可能会就这么一直站在那,站在天黑,再站到天亮。
“在想什么?!”
东方起云在研究好半天仍看不出个所以然后,放下图案,发现爱女痴呆的样子,来到她的身边拍着她的肩膀轻声问道。
心里一惊,小星星慌乱回道:“没想什么!”
抬起头小星星这才突然发现东方起云脸上的红彩,是那么眼熟。
她不觉问道:“爹,你脸上的东西怎么来的?”
宛如被人在伤口上戳了一下,东方起云恨声道:“还不是被那混蛋弄的。”
小星星伸出手在她父亲的脸上擦了一下,她悚然一惊道:“红血液。”
“什么红血液?你知道这东西?快告诉爹,有什么办法能弄得掉么?”
“赵得色,你该死。”小星星眼中怒火突炽,她忿怒道:“这种药水是洗不掉的,只有随着时间慢慢的或许会变淡,真要完全消失,也许要一年或者两年的时间。”
东方起云整个人被小星星的话给震呆了,他无法想像以这种面目去面对二年的时光,会给自己带来多少的不便。
一拳击在桌上,差点没击穿桌面。东方起云怒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过东西他是从哪弄来的,有一回他故意洒了许多在衣服上吓唬我,当我惊慌的要用手去摸,他才告诉我说摸不得,原因是皮肤一沾了这种东西就无法洗掉。”望着东方起云那张怪异莫名的脸,小星星回忆道。
“过来,你来帮爹看看这幅图画的是什么意思?”
小星星从沉思中被东方起云唤回思绪,她走到他的身旁,看到了那幅山水不像山水,花草不像花草的怪图。
或许是多年的相处,小星星直觉认为这是那个人拙劣的笔法。
“这是他画的?”
“不错!你能看得出谁画的,当然也就能看出这幅图的原意对不?乖女儿你赶快仔细瞧瞧,爹告诉你,这可是一幅藏宝图哪!这里面可有着咱父女俩三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富。”
东方起云兴奋的差些跳了起来。
可不是,他看了大半天也看不出名堂的图来,小星星一眼就看出是小豹子所绘,这怎么不令他欣喜若狂,不令他兴奋的将近疯掉?
用手指沿着那张图画上的线条画了几遍,小星星想了想道:“爹,如果说这是一张藏宝图,那么藏宝的地点就在‘四疯堂’总坛内的后院。”
“这……这怎么可能?”
东方起云简直傻了,他明知道“洛阳王”的家产是绝不可能埋在“四疯堂”总坛的后院中。
“一点也错不了,您看这像不像总坛后面的花园?这是凉亭,这是假山,这是石板路,最后这是那口枯井。”
小星星每指一处,东方起云的心就每跳一下。
他口中喃喃自语:不对、不对……
可是他却心里明白,那果然像凉亭、像假山、像石板路,以及像枯井。
上当的滋味就像挨耳光差不多?
东方起云他现在心里感觉,就好像脸上重重的挨了一百下一样。
他明白了,明白了当初掌掴小豹子的时候,小豹子曾说要十倍讨还的意思。
“他果然做到了!他果然十倍讨还了!”
东方起云蓦然之间有如发了疯般,口中一直大叫着这两句话。
每一个孩子都会有一些怪异的行为举止。
小豹子花样多,但他绝不会无聊到拿笔去画一幅图案,而事先藏在笔管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