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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贞还在乱想,却见那半掩着的门被一只纤纤素手轻轻地推开,一道丽影自大开的门后悄然潜入。
☆、六一 一计不成再施计
那丽色女子,艳妆紫衣,可不正是方才那位惊鸿一瞥的方二小姐么。
但见方二小姐,轻移莲步,手里还握着一柄象牙扇子,无声无息地走到榻前,细细打量着帅老爹。
停了半晌,终于轻声叫道,“左大人?左大人?”
榻上的左维明昏睡着,一动也不动。
仪贞瞧得气愤不已,这特么的什么丞相小姐,跟个青楼女也不差呀,半夜爬床,好厚的脸皮!
方二小姐又用手中牙扇在左维明肩上轻拍,“大人醒醒。”
见维明只是不醒,方二小姐象是豁出去了似地,将牙扇往榻边一丢,呼地坐在了榻边,开始上手去推人,一边还娇声呼唤,深情告白。
“左大人醒醒啊。”
“妾身是方家行二的小姐,只因先夫早丧,妾身薄命,夫家难容,这才回了相府,青春年少,伴守孤灯,早年间就曾经听闻左大人少年英雄的大名,心甚钦慕,只可惜未能一见,适才误入书房,不料想竟然得见左大人,实乃妾身三生有幸,闻得左大人酒醉留宿书房,特来一会,愿效相如文君,红拂李靖之旧事,望大人莫要辜负妾身一片痴情啊。”
一边说,一边含羞带怯,伸出一双纤手在左维明身上抚摸撩拨。
太贱了有木有!
仪贞干看着着急,生怕老爹醉后糊涂,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虽然知道他听不见,还是大喊了几声,“老爹快醒醒啊!”
眼瞧着那贱手就越过胸膛朝下伸去,老爹的贞操眼看着就不保了,忽然见维明睡梦眉头一皱,象是厌烦梦中被打扰了一般,翻了个身,胳膊一挥,那爬床的方二小姐正卯足了劲儿要拿下这人,哪里料想到这睡得跟死人一般的维明会突然挥臂扫过来,登时挨了一记,轻叫了一声,扑地跌落床下。
仪贞却是放下了一半的心,看这样子,老爹只怕是在装醉呢。
只是为何要装醉,为毛不起身直接回家来多好,偏要留下让人算计呢?
方二小姐七手八脚地从地上爬起来,再看左维明,已经趴过来睡了,仍是一派昏然不醒的模样,这下想再撩拨也不好下手了,难道去给他捶背不成?不由得暗咬银牙,出了书厅,向外间而去。
不多时那方二小姐又匆匆走了进来,却是自己将衣裙扯裂,露出一双手臂和半脯雪痕,但见碎衣深紫,肌肤雪白,山峰高耸,倒真是个媚惑入骨的,便要朝床上偎去。
啊,这是要栽赃污赖了!
仪贞不由得深怪老爹,既然是装的,怎么不赶紧醒过来,难道还真想娶这个风骚寡妇当二房不成?
仪贞这是瞧多了宅斗文,不由得就形成了思维定势,只道醉后同睡一室,落池公子相救,换裙子偏遇外男之类的一旦发生,都是要多个小妾的,却猜对了开头,料错了结尾…
只见自门外又进来一个身影,看衣着象是个方府的下人,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那方二小姐正娇眸紧闭,抱着左维明的手臂,也不知道是想着什么好事,冷不防头发被一扯,整个人就下了床,一睁眼却是一柄明晃晃尖刀正朝着心口扎来,方要尖叫,却被那人大掌捂紧,心头一凉,就此殒命!那人一刀杀了方二小姐,见床上维明仍在昏睡,面露阴笑,将那把刀插进了床上左维明的靴筒之中,又猫着腰溜出去了。
仪贞惊得目瞪口呆,原来这方家哪是想安排钉子进左府,这分明是要老爹的性命啊!
这可怎么办,他们要是污赖是老爹杀了方二小姐,老爹这回可就完了。这方家倒也真狠,舍得豁出去一个女儿的命去。
这整个过程自己虽然看得清楚,杀人的那个家丁,五短身材,三角小眼,下巴上生着一个痦子。自己是能记得他的,可从虚镜之中看到的影像又不能说出去作证,那把刀上倒是只有凶手的指纹,可古代又不是靠这个破案的,咦,不对,古代立契不都是要按手印的么,说明一定已经有了指纹对比的技术,只要老爹不去碰那刀,还是有可能洗清嫌疑的。
仪贞这里心急火燎,床上睡着的左维明却是纹丝不动,眼见得到了五更天,方从哲带着一众仆人在门外喊着,“左大人,时辰到了,可准备上朝去。”
一仆人推开半掩的房门,瞧见方二小姐倒在血泊之中,发出一声惊叫。
“不好了,二小姐被杀死了。”
方从哲大喝一声,推开仆人上前观看,登时浑身颤抖,“哎呀,我的儿啊!怎么却是死在这里!左维明,定是你见我女儿生得美貌,起了不轨之心,将我女儿杀死!”
那床塌上的左维明已经起身而立,正站在床边,瞧着方家父子,冷冷而笑。
方从哲瞧着他这副模样,心头就是一跳,难道他已经知道这是个圈套不成?不过如今人证俱在,料他就是一身是嘴也说不清这罪名,哼,身在我府,还不是我的网中之鱼!
便做出怒急攻心的模样来,上前就去揪左维明的衣服,另一手紧握老拳就要动手。
左维明却微微一笑,挥挥衣袖,如拂苍蝇一般,那方从哲便向后栽倒。幸好有众家仆扶着,不然就要跌一个四脚朝天。
方从哲的儿子方甲忙上前来,指着左维明道,“左大人已经杀了一条人命,莫不是还想再多一条命么?”
左维明冷笑道,“若不是尔父上来动手歪缠,本官岂会动手么?如今你们府里出了人命,不思报官查凶,倒是忙着栽赃陷害,这一堆人闹哄哄地上来却是为何?”
方从哲气得直打哆嗦,本来以为十拿九稳,先拿下老左痛打一顿,再送官治罪,却忘记了这左维明身怀武功,寻常人哪能近身。看来在府里动手是占不了什么光的了。
“好,既是如此说,老夫就和你上殿面君,请皇上圣裁!”
一行人闹哄哄地出了门,那左家来接维明的几名家人却是一直在门房等候,方家人说老爷醉酒不能起身,他们也只能在门房处苦等,见了这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出来,忙跟了去,维明一瞧,这倒是方便,便吩咐牵马,暗中将刀子用帕子裹了,交给家中下人,吩咐暗中藏好,返回左府报信。
这一行数十人吵吵闹闹上了宫门,仪贞瞧着老爹行事似乎颇有章法,不由得心下略安,看来老爹不慌不忙,想必已是胸有成足了…正待接着看下去,忽然雾镜一阵闪动,倏然而灭。
啊喂,这是怎么回事,关键时刻给姐来个关机重启么?
仪贞还想重新打开雾镜,却觉得额角发烫,头痛欲裂。再睁开眼,已经出了空间,身在床上了。
☆、六二 晴空霹雳震众人
这是这几年自有灵魂空间以来,头一次仪贞是被空间强行踢出的,仪贞这个郁闷啊。
等闭了眼睛,想再回空间里去,进去是进去了,但雾镜却是怎么也显示不出来。
试了半天也是徒劳的仪贞退了出来,瞧着天已经大亮,便起了床,准备去找管家左忠。
却见珍珠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小姐,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仪贞虽然知道方家发生的事,心中却还是忍不住一跳。
“怎么回事?”
珍珠瞧了瞧左右无人,这才小声地在仪贞耳边道,“昨夜老爷被方丞相请去,一夜未归,将才跟去的家人回来报信说,是方家攀污老爷在方府里打死了人,正一同上殿面君,定个真假哩。如今那边府里二老爷听说了,急得不行,刚亲自过府来带了少爷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仪贞听了倒放下了心,这说的跟昨夜看到了一眼,并没有什么最新的坏消息。还有自家这位二叔,跟老婆斗战力不行,还当是个软弱怕事的,想不到倒也经得住事。
“夫人呢?可知道了。”
珍珠点点头,“夫人正在内堂呢,恐怕是受惊不浅,小姐要不要去陪着夫人?”
仪贞不置可否,又问,“左安可回来了?”
记得昨夜左安先是跟着爹爹的,后来爹爹借口更衣拉着左安也不知吩咐了什么,左安才离开的。
珍珠点点头道,“回来了。好象还带着两个人一道呢。”最后这句话说得极小声,左安这回的行事隐秘,是避着人的,想来是什么要紧的事吧。
仪贞迈步便往外走,珍珠忙跟上,瞧见仪贞去的方向并不是朝内堂而是朝二门处,珍珠心内奇怪,但见小姐神色严肃,却也不多话地问。
仪贞到了二门外,唤了个婆子去请了左安过来,不多时便见左